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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53)

    三楼不高,巷子又窄,那个少年的嘟囔顺着风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窦惊澜在哪住啊这里好多家要不找个人问问吧
    阿姨好,请问一下窦惊澜住这边哪里?我来还东西的~
    窦惊澜耳际一麻。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要晚点了,不要等qwq
    第73章 名字
    彪叔在外面巷口等着,打眼扫了扫周围的建筑。
    和甜湖馆前面的海湾街一墙之隔的这条巷子,没有名字。
    这里是个老旧的小区,市政规划为了帮拥挤的市中心分散交通流量,在老小区里开出一条路,变成现在的样子。
    但是小区里的原住民为了防止众多行人过路吵到自己,在巷口两头特意放了两个巨大的垃圾桶,和不允许汽车货车通过的沉重石墩。
    而且那些垃圾桶,冬天时味道还好些,一到夏天
    所以分散流量就是瞎扯,无非就是多过了几个行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典型。
    江汜本来想着把车子修好、刷过漆之后再还给窦惊澜。
    车子因为摔在地上、骑了很久,要修的地方还挺多。
    踏板侧歪在地上,和脚蹬卡住的地方裂了个口。一蹬就歪,很容易脚滑,没办法再用。彪叔帮着换了个新的,还顺带紧了紧链条。
    新的脚踏是江汜去楼下五金店买的江汜长这么大,住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他们小区里有五金店。
    可是刚换好没来得及刷漆,他就想起来第二天早上窦惊澜还得去送报纸,没有车子从这边跑要麻烦得多,更不用说他还刚摔了,受着伤。
    江汜今天没上课,自然也没有作业,就直接喊着彪叔过来了。
    *
    开小卖部的阿姨卖泡泡糖,江汜跑过去买了两个,顺带问:阿姨,你知道窦惊澜住哪儿吗?我来送东西的!
    小卖部窗口的阿姨笑眯眯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还车子呢?他家在2栋3楼,你往里再走两步就到了。
    只是灯光忽明忽暗,照得她慈祥的脸有点像恐怖片。
    江汜拿过她递来的两个泡泡糖,一个哈密瓜,一个草莓,点头:嗯,谢谢您。
    他拆开那个哈密瓜味的扔进嘴里,刚嚼了几下,泡泡都没来得及吹出来,就看见前面的楼道里昏黄的声控灯亮了,密集的脚步声传过来。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冲出门,在下过雨的路面呲了一下,险些滑倒。
    江汜刚想说是谁这么不小心,就看见那个险些摔着的少年抬起脸。
    嘿,不就是窦惊澜吗。
    他惊喜地笑起来,踢下来自行车的车撑把车放好,说:好巧?你怎么正好下来,我正要找你呢。
    窦惊澜跑下来太急,原地喘了两口气,摇头走过来说:不巧。
    江汜:难不成你看见我了?
    边说边拆开那个草莓的泡泡糖,隔着纸塞进窦惊澜嘴里。
    窦惊澜突然被投喂,嚼了一下尝到酸甜的味道,眼睛都眯起来,点点头。
    泡泡糖的味道刚好缓解他因为齁咸的饭菜直到现在都泛恶心的舌头。
    江汜看着他鸦黑的浓密眼睫,没注意自己一直吹着的泡泡破开,糊了自己一脸。
    他手忙脚乱把沾在自己脸上的口香糖往下揪,吐在刚才的糖纸里扔进垃圾桶,还没忘记问:好吃吗?
    窦惊澜点头。
    他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
    江汜起了玩心,想去揉他鼓起的脸颊,刚伸了个蠢蠢欲动的手,就被窦惊澜准确地攥住手腕,问:干什么?
    江汜悻悻地:这不是能说话吗?
    窦惊澜看他一眼,又收回眼神,问:你来做什么?
    江汜:哦对!还你车子!
    窦惊澜吹了个粉色的泡泡:?
    江汜把车子推过来,伸手展示道:看,我这么远带过来的,夸我!
    窦惊澜停下咀嚼口香糖的动作,走了过去。
    他捏了捏车把,踢起撑架踩上去饶了这周围一圈。
    车子平时嘎吱晃荡的声音完全消失。
    窦惊澜停下车子,单腿撑地在江汜面前下车。
    江汜笑眯眯地等夸。
    前面摔弯的网篮被人重新拧直。
    坏掉的右刹修好了。
    脚踏换了新的。
    车尾上了新漆,但是没干。
    是想起来自己还要用,所以才过来的。
    江汜等夸没等到,等来了金豆豆。
    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掌擦窦惊澜难以遏制的眼泪,说:怎么突然哭了,谁、谁欺负你了?
    他掌心灼热,掌缘温暖,语调压得很低,这个时候都记得压低声音,怕别人听见。
    窦惊澜的泪腺像是被他的温度烫到,没法关闸,他眨掉不断往下落的眼泪,想看清江汜的表情。
    他哭得很安静,只是不断地从眼中往外砸落泪水,看得江汜心碎。
    江汜局促而纠结,那张棱正干净的脸现在看起来不安,是想凑近他一点,但又不敢。
    窦惊澜从没遇见过江汜这样的人。
    在别人最忽视的细节里,他都稳稳地停在别人自尊的边界线。他并不试探,也不过界,只是在外面看着你,然后问。
    你还好吗?
    不好的话我们一起走走吧?
    然后在走路闲逛、你不在意的时候,看似随意地采一些花朵,在意料不到的时候扎成一束,送给你。
    窦惊澜出声时抽噎了一下,声音有些尖锐,把自己吓了一跳,闭上嘴。
    江汜小小声地说:你要说什么,悄悄告诉我。
    他侧过身。
    这条街的路灯一亮一暗,说坏,并没有完全坏。江汜侧过身把耳朵靠过来,忽闪的灯光给予他的自然卷柔和的光缘。
    窦惊澜看到他干净的耳朵。
    窦惊澜:我能抱你一下吗?
    江汜没回答,只是上前一步,打开自己的手臂,仿佛在说,这有什么。
    窦惊澜不太确定地伸出手,轻轻拢住少年人的肩膀。
    这个怀抱很轻,江汜想,自己如果稍微挣脱,这个人就会像兔子一样跑了。自己穿的羽绒服会不会冰到他?
    他这么想着,抬手摸了一下窦惊澜的手背。
    自己的手因为沾上眼泪,有些地方有些阻滞感,但温度依然,而对方因为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儿,即使alpha体格过人,但没分化之前,他们也只是孩子而已。
    江汜笨拙地拍拍他的背。
    他第一下甚至拍了个空。
    太瘦了,比他预期的瘦很多,他像抱了个穿着玩偶服的熊,里面藏着清瘦的少年人。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接着听到窦惊澜带着笑的哽咽:谢谢。
    江汜小声说:谢谁啊,没看见这儿有谁值得你谢的啊,你在说你自己吧?
    他伸出手捧着少年的脸,认真地说:不哭了好不好,我怕你被口香糖呛到。
    窦惊澜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因为笑意,脸部肌肉鼓起,像是弹了一下江汜的手。
    江汜弯起嘴角。
    窦惊澜出来的时间太长,长到女人打开窗户往楼下吼:窦惊澜你干嘛去了?!给我滚进来!你叔马上回来了!
    要关门的小卖部老板娘啧啧两声,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吼了回去:三楼的别吼啦!小孩子又不是聋!每天炮仗似的你肺没炸嘛!
    老板娘:人孩子还在聊天呢,现在的娃没有娱乐生活连朋友都不让有?!
    女人尖锐地反驳:又不是你家孩子丢了!
    老板娘不甘示弱:你那是怕丢?!你那是怕少了个苦力吧?!
    有看热闹的邻居磕着瓜子嘻嘻笑。
    作息早的邻居也沙哑着嗓子吼:别吵了!让不让人睡了!
    老板娘舌战群儒:猪吗你五点半就睡!四十多岁没病吧?!有病早点看别和老娘叫板!
    你!
    这场骂战以从三楼扔下来的一只破烂拖鞋为信号,告终。
    老板娘砰关上窗户,呿了声。
    破拖鞋什么也没砸到,落在江汜右侧。
    他抬头对上收回脑袋的女人,说:她是谁?
    窦惊澜言简意赅:婶婶。
    江汜:关系也不好吧?
    窦惊澜点头。
    江汜用手指蹭了一下他因为哭发红的眼角,笑着说:下次给你带点东西治他俩。
    窦惊澜:明天?
    江汜:再过几天吧?现在没想好,我得想个厉害点儿的法子。
    窦惊澜:好。
    江汜看了看:她叫你回去,你回吗?
    窦惊澜犹豫一下,还是点头:我回去。
    江汜:那我走了?自行车也送到了,记得拿回去。
    窦惊澜:我送你吧。
    江汜:行。
    江汜双手插兜,慢悠悠地往外走。他的走路速度像他的人生一样,慢悠悠地、坚定地往前,虽然慢,却一直没有停顿。
    窦惊澜原本步速很快,调整了两次,中间甚至停了一步,依然没和他步调一致。
    江汜看他有些忙乱的样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说:和我一起走试试。
    窦惊澜跟着他停下来,接着一起重新迈步,这下才和江汜走路的步速协调。
    你知道吗,我走这么慢是因为妈妈。
    窦惊澜安静地听着。
    江汜说:小时候我爸不管我,都是我妈接我回家,班里同学就问我,怎么只有你妈来接,你爸呢?我回答不上来又生气,就不想和我妈一起回家。我特别任性是吧,我明明应该气我爸的。
    窦惊澜晃了下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江汜盯着脚下的路,踢开一颗石子,回忆:她都是走路来接我,穿高跟鞋,为了跟上我走得很辛苦,因为我走得很快。我我不知道。直到有一回,在我们走过好多次的石子路上她把脚崴了。
    江汜转头看窦惊澜: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穿这么高的跟干什么,我妈说,和我没啥关系,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公司里有些男人狗仗人势,有时候仗着身高低头嘲讽人的样子看着很讨打,她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
    窦惊澜嘴角上扬。
    在外面我就没见过她脱过高跟鞋。江汜拉着窦惊澜慢慢地走,自从那次摔着她,我就学会了慢点走,这样她会好受点儿,虽然走的慢了,但是我看她走路的时候不会皱眉。
    江汜转头看向窦惊澜,说:你也皱眉,不自觉的。
    他补充道:所以我就在想,走的慢会不会好点,不过
    江汜看了看他:看起来没什么用。
    窦惊澜微怔。
    他笑嘻嘻地停下:前面就是垃圾桶了,彪叔在那边等我呢,不用送啦。你回去吧。
    窦惊澜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汜愣了:我竟然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窦惊澜无奈地看着他。
    江汜摆摆手:失误,失误。
    他在突然明亮起来的路灯灯光里挥挥手,笑出整齐的两排牙齿:我叫江汜。
    不是所谓伊人在水之涘的那个涘,我妈给我起名字的时候记错了,记成了三点水加巳蛇的巳,所以就变成这个汜了。因为这事我和她生了好长时间的气。
    窦惊澜被他带起一个笑。
    江汜补救道:我单方面的。
    他松开了拉着窦惊澜的那只手。
    那我走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卡文,缺的更新一定会补的qwq,么么
    第74章 弱点
    窦惊澜站在原地挥手和他告别。
    嘴里草莓味的口香糖味道还在,窦惊澜抵了一下口腔,走回楼上。
    他免不了被逼问。
    婶婶:那谁啊?!半夜来找你?!
    窦惊澜:朋友,我摔的时候车扔那,他给我送过来了。
    婶婶:哪儿来那么多事儿!你去把锅刷了吧,今天糊锅了,反正也是你的错。
    窦惊澜绕过她走进厨房。
    他无师自通,刷满了左耳进右耳出技能的熟练度。
    他的错?
    他最大的错,就是父母双亡、自己走投无路时踏进了这家的家门。
    刷锅的钢丝球里满是污垢。
    半个月前窦惊澜还在负责每天的刷锅,那时候钢丝球整洁如新。
    他把钢丝球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见效甚微。
    冰冷的水流很快把他的指尖染成深红。
    窦惊澜收回手,关掉水龙头,突然听到浴室那边传来的尖叫。
    啊!别拽我头发!!!
    然后是咚的一声。
    窦惊澜放下锅冲到浴室门口,发现浴室门被反锁了。
    他狂拍浴室门,说:怎么了?!
    窦米在里面哭叫:哥!哥她打我!啊!
    小贱人还敢瞪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这家谁才是主人,洗个衣服怎么着你了,要你命了是吧?!让你在我家好吃好住呆着还是我的错了是吧,啊?!
    窦惊澜火气直冲脑门,一抬腿竟然直接踹断了门锁!门板往里被撞开,猛地撞向瓷砖!
    门板震颤。
    和目瞪口呆一头乱发的窦米对上了视线。
    窦米吞了口唾沫,把已经握在手里的折叠刀收回口袋里。
    婶婶被那声巨响震得愣在原地,抬头看见自家门锁坏了,张口就是斥责:你知道换一个锁多少钱吗?!你一天赚的钱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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