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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52)

    江汜皱皱眉:他酗酒?
    窦惊澜:嗯。
    江汜厌恶地蹙起眉:这种天气也要去?
    窦惊澜古怪地笑了一下:风雨无阻。
    江汜不知道怎么安慰,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护士问的时候他不愿意说了。
    这个烂人,不说最好,说出来就是恶心人。
    江汜思索了一下,把手放在窦惊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握得死紧的拳头上。
    窦惊澜骤然扭头看他。
    江汜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窦惊澜半天才摇了一下头,说:你手好暖和。
    江汜嘿嘿一笑:那肯定的,我穿的厚。
    刚才窦惊澜醒,他就把自己的外套穿上了,现在吃过饭更热。
    不过你手挺凉的,怎么不多穿一点,我给你暖暖吧。
    窦惊澜顿了顿,在融洽的氛围里还是选择说了真话:没有钱买,冬天的衣服太贵了。
    江汜没说话,更紧地握住他的手。
    外面又是轰隆一声闷雷,江汜感叹地往外看:哇,这雷好大,世界末日一样。
    他暖融干燥的手始终没有拿开,窦惊澜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一点挪开自己手的想法都没有。
    *
    彪叔去而复返,提着一兜衣服招呼江汜:来试试,叔给你买了几件衣服,我看楼下清仓买一送一,就都拿了两件,不过尺码可能不太合适。
    江汜讶异地说:叔你来得正好,我刚还在说呢,坐在这也没事干,想去逛超市买点东西。
    窦惊澜想解释,手心被江汜轻轻捏了一下。
    江汜背对着他。
    因为暴雨天,屋里开了灯,死白死白的光线照到江汜露出来的那截白得发亮的手腕。
    他手在阴影里,俏皮地挠挠他。
    彪叔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神色也有点惊奇,说:对,刚好是两个人,那都来试试吧,哪个更合适穿哪个。
    他把衣服放下,神色自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提前对过台本:来,先来试试两条围巾。
    很百搭的格子花色,江汜拿起一条卡其色的自己摆弄摆弄戴好,发现另一个还坐在病床上。
    他哼着歌拿起另一个灰白格的走过来,说:正好,别起了,坐着吧,我给你戴。
    围巾外围有点糙。
    江汜绕了两圈觉得有点短,靠得更近了点。
    他的羽绒服很厚,很像面包服,靠的近了就让窦惊澜的脸挨到光面,冰冰凉凉的。
    这距离有点太近了。
    窦惊澜告诉自己应该去兼职,现在站起来,从这里离开,不然拿不到今天的钱会被他那个叔叔骂,可能还会难以避免地挨上两脚。
    可江汜带着一股浅浅的香气靠近他时,他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他感觉到眼前的少年把围巾绕过他的后脑,拉到胸前,甚至闲情逸致地挽了个好看简单的结。
    动作时对方的手无可避免地蹭到窦惊澜的耳朵,窦惊澜下意识动了动,想要转头方便他动作。
    江汜拉了一下围巾,小声说:别动。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窦惊澜耳边,把那里过多的围巾褶皱扯扯平,低着头哼歌。
    少年轮廓仍没完全长开,他唇的弧度看起来很丰润,而从下巴到脖颈的线条又流畅顺滑。
    让人看着很想摸。
    窦惊澜被这个字眼抽打了一下似的,突然醒了神。
    而江汜已经整理完毕,拿过旁边的镜子放在他面前,问:好不好看?是不是特别合适?
    他自己臭美,也凑过来和窦惊澜强行同了个框,笑嘻嘻道:这俩颜色还挺搭。
    江汜拨弄一下自己的刘海,神气地冲镜子里的人扬扬眉毛。
    镜子里的自己跟着他扬了一下眉毛。
    江汜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怎么傻憨傻憨的
    他干脆侧坐在病床上,和窦惊澜亲亲热热地挤在一起,问镜子里另外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怎么都没点儿表示?多好看啊,喜欢吗?
    窦惊澜看向镜子,和江汜对上视线。
    那双眼睛明亮雀跃,让死气沉沉的病房都因为他生动起来。
    表情鲜少的少年局促地垂了垂眼睛,说。
    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喜欢围巾和你。
    第72章 家庭
    雨停了,天阴着。
    而路上冷风未停,吹起少年人的额发。
    乱接的电线低垂,一墙之隔的甜湖馆后巷匆匆跑过一只黑瘦的老鼠。
    窦惊澜神色如常,抬腿让老鼠过去,绕过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桶,略微侧过腰时才发觉自己的胯骨隐隐作痛。
    是晕倒时摔的,可能青了。
    但他现在很暖和,一点也不冰,所以这一点痛都钝钝的,暖暖的,和往常相比,根本称不上是痛。
    绒上衣和绒裤被他穿进衣服里,他装报纸的邮政背包里塞着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江汜送的。
    至于报纸,已经发完了。
    江汜帮着发的。
    他想到这个人,不自觉扬了扬嘴角,又赶紧压下去,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在这条不大的巷子里,声音都是清晰、相通的。傍晚五点,炒菜的香气从低矮的窗户飘出来,窦惊澜在菜籽油的味道里走进楼道。
    楼道的电动车堵住了门口,他侧过身,穿的那件薄薄的棉服难免沾上灰。
    但他对此习以为常。
    窦惊澜在三楼停下,抓紧了自己的包,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要死,着什么急!
    他只是不紧不慢敲了三下而已。
    身材高瘦的女人打开门,埋怨地说:快进来!今天多少钱?!拿出来赶紧的!我好去买菜!
    她身上的衣服沾着不知道多久的陈年垢斑,洗已经洗不掉,巨大的眼袋垂着。
    窦惊澜从兜里拿出六十几块。
    一张绿色票子,破烂的两张五元,剩下都是硬币。
    女人劈手夺过来,一看数目登时竖起眉毛:怎么就这么点儿?!你干嘛去啦?!
    窦惊澜低声说:晕路上了。
    接着撩起腕子,露出已经青紫的小臂:摔路上被路人看到,把我送医院急诊去了。
    女人语气一下紧张起来:啊?!不是吧?!没花钱吧!!花了多少??!!
    窦惊澜摇头:没,在那坐了一会儿吊了瓶水,几块钱。
    女人肉眼可见松了口气,把他扒拉开往门外走:我去买菜,给我看着点儿粥听见没?!别糊锅了!
    窦惊澜从始至终神色如常,温顺地点头。
    他把袖子捋下来,从始至终,那件绒衣都藏在他棉服和里面的秋衣之间,没被女人看到。
    这是他的婶婶。
    窦惊澜提着包往里屋走,打开门。
    这里面积不小,一百五十平,但他和他妹妹一起住在不到十五平米的杂物间。
    他们的房间狭小而挤,但井井有条,床用的上下铺,铁栏杆,直直往上的铁楼梯,看上去爬起来很险峻。
    窦米睡在上铺,窦惊澜睡在下铺,除了床,就只有两三平米的空间放了张小桌子,然后是只能同时容纳一个人的过道。
    窦惊澜打开门进去,把门锁好,看到趴在桌子上做作业的人,说:我回来了。
    窦米从作业里抬起头,说:欢迎回家。今天拿到多少钱?
    窦惊澜摇摇头:没多少,今天摔着了,有个兼职没去,被那个女的拿走之后就剩下二十。
    他并不称呼他名义上的婶婶,只是说那个女的。
    窦米细窄的眉一下紧了,放下笔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摔到哪里了?重不重?疼吗!让我看看。
    这才是正常的亲人有的反应,而不是像那个一进门就紧张钱的人一样。
    窦惊澜撸上袖子,给她看青的地方:不疼,过几天就好了,皮都没破。
    十四五岁的窦米和窦惊澜的身高相差无几,alpha天生的体格优势让女孩儿显得更高挑。
    她扎着精神的高马尾,穿的很少,因为一直在写字,手都是红的,被冻的。
    她看了看哥哥挽上去的衣服,看到中间那件明显是新的的绒衣,咦了一声:那就好你哪来的新衣服?
    窦惊澜说:朋友买衣服的时候买一送一,他就给了我一件。
    窦米惊讶地说:你有朋友了?男的女的?
    窦惊澜佯装生气,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还是回答:男的。
    窦米捂着额头呲牙咧嘴:一看就是个小阔佬,咱们这个尺码的衣服哪里会卖不出去,买一送一是骗你的吧。
    窦惊澜不负责财政,衣服都是窦米来买,对这些不清楚,被她提醒才狐疑地问:真的?
    窦米一摊手:真的啊,咱们和成年omega的尺码差不多,衣服都要贵上很多,什么东西沾上omega都会变贵。
    窦惊澜把自己手里的包递给她:小阔佬是什么好词吗?不准这么说他,你从哪里学的?这是给你的。
    窦米吐了吐舌头,把包拿过来,说:没学啊,书上看的,以后不说了。怎么,给我一包报纸演草?
    她拿到手里才觉得不对,太轻了,可又鼓囊囊的,惊讶道:什么好东西?
    !
    羽绒服?!
    到底还是十四岁的孩子,窦米高兴地蹦了一下,飞快穿上了:好暖和!谢谢哥!
    窦惊澜把那件绒上衣从身上脱下来,套回棉服:不用谢我,谢我朋友吧。
    知道了。窦米点头,和我没见过的哥的朋友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他。
    窦惊澜这才点头。
    他没有说这是买给他的,款式也的确是男装,但这没什么关系,窦惊澜想给,窦米会收,他们之间没有客套。
    家里的暖气片只有主卧有,杂物间很冷。
    一会儿还要出去看锅,为了防止他们发现自己有了新衣服,窦惊澜把衣服脱了下来。
    他脱下来后反射性把衣服握紧,抓了好几秒,才恋恋不舍地把衣服放下。
    柔软的触感从他手指间离开。
    好暖和。
    他把这件衣服叠好,藏进床的角落。
    *
    因为他们在屋里聊了会儿天,窦惊澜看锅晚了一会儿。
    平时他们没有那么多话要说,两个孩子十分默契,正常情况下一个回来一个就停下笔,吃过饭干完活儿,再缩回小屋里,一个坐在床上整理衣服,一个咬着笔头算账。
    今天是个例外。
    现在看锅晚了几分钟,粥差点糊,散发着一股要糊没糊的味道。
    女人买完菜回来,提着一兜菜一踏进家门就皱起眉,厉声道:窦惊澜,我让你看的锅呢?!就这么看的?!都糊了!
    窦惊澜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有点晚了,但粥没太大问题,可以喝。
    女人走进厨房,放下菜一把把他推开,烦躁地说:走远点!煮个粥都糊,不知道在那干什么!要你有什么用?!
    她忿忿地,又小声骂道:两个讨债的小贱人
    窦惊澜在她看粥骂人时安静地在她背后注视着她。
    五秒之后,少年移开毫无波澜的眼睛,转身走向客厅,拿起扫帚扫地。
    这是爸妈教给他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颠覆,那么就蛰伏。
    很快,厨房响起切菜声。
    女人做饭并不好吃,新鲜的食材经过她一炒,不是多水就是多油,盐味很重,而且不会搭配,只会靠量撑门面。
    今天的晚饭就是,炒了一整盘胡萝卜,还有一个肉炒芹菜,两个炒得时间都比较长了,菜出水很多,把肉都泡得有些烂,还齁咸。
    窦惊澜似乎总有什么奇怪的预知,比如预知到今天的菜会特别难吃。
    他打扫完卫生,去楼下买了馒头上来,所以现在他们还能好好咽下这顿饭。
    窦米穿着和往常一样的棉衣走出来。
    她和窦惊澜对上视线,在桌边坐下。
    女人对着盘子指指点点,唾沫飞溅:你们两个快点吃完,窦惊澜去把楼上收拾了,里面外面的玻璃都擦好,窦米去把衣服洗了。
    两个埋头吃饭的孩子乖乖应声。
    在这个家里,每时每刻都让两个孩子意识到,自己在用最累、最笨的方式,赚得一点点,勉强能维持自己生活的方式。
    他们很久没有抱怨过了。
    因为抱怨没有用。
    他们被骂过最多的词汇就是讨债鬼。
    叔叔婶婶没有孩子,可能叔叔无精症,也可能婶婶不育,总之将近五十岁还没有。这让孩子们免过照顾一个婴儿的困境,却也让两个大人看他们愈发不顺眼。
    他们是这两人的哥嫂留下的累赘。
    吃过饭,窦惊澜拖动跑线的毛巾,擦过窗框。
    这是叔叔的屋子,他常年酗酒,屋子里的酒瓶不允许人动,只让窦惊澜擦,还不让他擦里面,只把外面的污垢擦去,留下里面的一点点酒香。
    据他鲜少清醒时说,这是他的藏品。
    选窦惊澜擦酒瓶也不是偶然。
    男人女人很早就和孩子们商量过。
    哥哥担下大部分的杂活和兼职,妹妹负责洗衣服、收拾杂物和学习。
    没人有异议。
    两个孩子像两株在岩缝中扎根的花朵,坚韧地抽出自己的根茎,贪婪地吮吸空气中的湿雾,努力伸长。
    擦着擦着,在巷子忽闪忽闪的灯光里,窦惊澜眯起眼睛。
    坏掉的路灯不是重点,街道办很久没修了,今天也一样。
    有人在朝这边走。
    一个上午还陪着他的身影出现在巷口,少年推着一辆和他穿着完全不符的破烂车子,探头探脑往这边走。
    窦惊澜拉开窗户,手有点发抖。
    手里的毛巾和玻璃摩擦出让人发狂的吱吱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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