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用我帮你认吗?和你关系好的几个人我还是记得的。
看来是没看见,江汜松了口气,摆摆手:没事,我自己猜吧,这样还挺好玩的,猜不出来再问你。
他话锋一转,明显不想让窦惊澜再继续这个话题:哎,再说了,窦惊澜,你真的不是暗恋我吗?我好疑惑啊,不是讨厌我吗,怎么连我和谁关系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窦惊澜轻轻一笑:看到那边那个omega了吗?
江汜疑惑.jpg
我们打个赌,你去问问看,窦惊澜走过来轻轻用手臂撞了他一下,连带着他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味道一起,撞得江汜一个激灵,问问那边那个路过omega知不知道和你玩的最好的两个人是谁,她从机械院的实验室出来的,肯定认识你。你赢了
江汜不傻:仗着我失忆坑我呢?
窦惊澜抚摸他狗头,语气轻缓:智商在线,真不错。
好好说话你不行,阴阳怪气第一名。
江汜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结束话题: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觉。
走吧。
*
江汜是晚上醒的,寝室里没有别人。
在预发情期间像江汜这样能活蹦乱跳(指蹦哒来蹦哒去踢石子)的alpha不是没有,就是副作用比较厉害,比如在床上躺一整天。
仔细算一下,这是预发情第三天的晚上。
第一天他睡了一天开始发热,第二天狂躁。
第三天他睡了一天,又开始有发热的迹象,那第四天,也就是明天,会不会继续狂躁?
江汜有些焦躁。
他睡了很久,做了个诡异的怪梦,梦到一个古董怀表。咔哒咔哒了一整个梦境,吵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似乎是想要想起什么,却没成功,睡得像是白睡了一样。
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江汜拿过来刷脸打开锁屏密码想起来之后FACE ID也能用了。
他对着自己的脸照了一下,屏幕自动亮起,解锁。
一直震的是个群视频通话。
【群聊名称:三个男人一台戏】
江汜接通,那边两个视频窗口立刻亮起来。
那两个人是一个宿舍的,他们那边灯光大亮,而江汜这边乌漆麻黑,被屏幕的光照得只能看到他反光的眼瞳和鼻尖。
冬天夜晚长,很早天就黑了。这时是下午六点。
曲迎哲一头浅金色的短发,手机放在手机支架上。
他手还在敲键盘,看样子一心二用在打游戏,还是先开口:怎么搞的汜宝,一副精气不足的样子,我走之后你跟窦惊澜又吵架了?
他忙里偷闲瞥了一眼又说:你那好黑,开个灯行不?
另一个声音低一些的接了他的话,这人也是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正在翻一页什么书,长相很清俊,一头凌乱的刘海:江汜预发情没还过吧?不太舒服,是吗。
江汜应声。
曲迎哲神经十分大条:哦,是这,汜宝开黑不,我和川子带你飞,复习快把我neng死了,两把就下,速来。
川子,那这个黑发就是陆子川。
几个据说和他很熟的人的脸和名字终于对上了号。
江汜站起来,视频一路摇晃,到了宿舍门口。
他打开灯,视频这边立刻亮起来。
也让对面两人看到他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色。
他咳了一下,昏沉道:我没事
陆子川一针见血:你没事,你只是脸红得像猴屁股。
头疼,江汜慢吞吞地说,嗓子疼,火烧似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语气不耐:可能是有点发烧,好烦,还什么都没想起来
汜宝咋了,宿舍就你一个?
这是曲迎哲。
我们过去吧,带你去校医院。
这是陆子川,他也没在意江汜口中说自己没想起来的话。
生病时候情绪总是多变,江汜有些烦躁。
什么都没想起来,身体还像废物似的稍微冻着晃着就会发烧,好没用。
他只好说:好。
现在见不到窦惊澜,好烦。他接触不到让自己镇定的香气,像个初试罂粟的瘾君子,从内心迸发强烈的渴求。
随着身体温度攀升,左耳火烧一样燎起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江汜伸手去摸,摸了半天发现手感不太对。
和正常皮肤有些细微的区别。
他左边头发长了点,盖住了耳垂,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只能找到浴室半身镜,把头发撩起来,扭着耳垂往镜子前照。
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黑色小蛇纹身。
虽然小却很精致,一片片的鳞片都勾勒得很仔细。
耳垂前面露出吐着蛇信的小脑袋,蛇身蜿蜒到耳后,一直往下没入脖颈。蛇尾刚巧和锁骨相接。细长的蛇身像什么精美的配饰。
手机刚刚被他随手一放,朝着天花板。
那边曲迎哲以为江汜出了什么事,问了几句江汜却没答应。
他们宿舍离得不太远,对方火急火燎地关掉游戏,也不管队友已经开喷的语音,穿好衣服过来。
江汜放下手,连话都懒得说,徒劳地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
他病恹恹地去烧了壶开水,接着穿衣服,准备去校医院。
焦躁仍未散去。
穿裤子的时候图方便,他套上才反应过来,窦惊澜说过不能穿这么少,于是又脱了穿了条绒裤,才又穿上外裤。
门口传来敲门声,江汜穿戴整齐去开门,捂着额头去开门:哲狗?
说出来却像蚊子嘟囔。
开门却发现是窦惊澜。
对方的身影背对月亮,清冷又平稳的声音像个美好的梦境:没带钥匙,你
江汜一把栽进他怀里。
好香。
他迷迷糊糊蹭了一下那人凉凉的冲锋衣布料。
*
校医院病房。
陆子川靠着墙刷手机;曲迎哲上下左右四处乱看,显得有些焦躁;窦惊澜坐在床边垂着头,视线落点不知道在哪里。
江汜挨了一针,现在在打点滴,唇色苍白,眉峰紧皱着。
医生刚才来过了,抽了江汜的血拿去化验。
他的预发情相较他人有些过分难熬,现在依然没醒。
刚才江汜晕在宿舍门门口,窦惊澜背着他下楼,碰见从对面楼赶过来的陆子川和曲迎哲。几个人就这么撞上了。
陆子川是个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理解不了曲迎哲的烦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呢?多动症?
曲迎哲牙根痒痒,微信啪啪打字:你闻不到当然不觉得!窦惊澜那个味道真的刺鼻子,我待不下去了!
Beta看了眼消息,用无可救药的慈爱眼神看他,左眼写着alpha,右眼写着就是麻烦。
曲迎哲还没被窦惊澜的信息素引发狂躁,先被陆子川气死,一个手贱就要挠他胳肢窝。
陆子川抬手一躲,一个狠劲儿按在他肩膀一个穴位,曲迎哲痛叫一声后退:我靠,你能不能轻点!
陆子川和窦惊澜都是医学院的,陆子川学的中医,擅长找穴和推拿。窦惊澜是隔壁临床医学的。
他们也算半个朋友。
这人轻轻浅浅一笑,反手指了指病床前面扭头的窦惊澜,示意对方很生气。
窦惊澜黑沉沉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动静正看着这边,满身写着闭嘴。
曲迎哲就不闭,他偏要说话,死鸭子嘴硬,突然叫道:汜宝醒了!
那道瘆人的视线立刻消散。
窦惊澜转头对上江汜睁开的眼:还头疼吗?
江汜视线聚焦,看着近处的三个人,崩溃地闭了闭眼:我真的,谁都想不起来
陆子川从他话里察觉到不对劲,他尤其聪明,脑回路转得很快:江汜,你失忆了?现在还因为预发情情绪被放大了,是吗?
嗯,窦惊澜代江汜答话,他谁都不记得了。
陆子川的视线从窦惊澜转到江汜:怪不得。
别担心,我和哲狗都在,澜哥也挺担心你,别的不都记得吗,忘几个人算什么。别太焦虑,你认不出来我们,我们凑你面前介绍自己。陆子川边说,边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曲迎哲。
哦哦哦对!汜宝失不失忆都是我们的汜宝,别担心,汜宝放心飞,男妈妈永相随!
江汜被他逗笑了,下意识骂了他一句:哲狗嘴里就没有一句正常话,爪巴。
他这句出来得十分顺畅,曲迎哲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江汜一看人的表情就知道,这种话他以前常说。
像是突然找到一点自己,江汜有点高兴,还想多说点什么,医生推门进来了。
面容有点严肃。
不是上午的omega,是一个beta,上来介绍了自己一下,是专门做信息素检测这块的。
他挥挥手,示意曲迎哲和陆子川先出去。
窦惊澜也要从病床边起身,听见医生说:你不用走。
他被一把按回座椅。
医生把一式两份的检测报告分给两人,一锤定音:江汜是吧?你这不是普通的发热。
你的体质比较特殊。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预发情时期你就需要定期安抚。之前据你说是窦惊澜给你做的?
江汜:没错。
报告第四页,检测结果显示,抑制剂对你的血液不起反应。
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江汜盯着那些自己一窍不通的数据,从里面抬起脸,看到身旁窦惊澜沉下的脸色,心头漫起不太好的预感。
换言之,你需要尽快找个伴侣。
第7章 生日
最好是你心仪的omega,能安抚你的alpha或者beta也可以。
医生断了个句:如果找不到,学校会强制向上面申报,从有意向的同龄omega里为你征选,你的条件很好,找到一个omega不是什么难事。
窦惊澜的手就搭在床边。
江汜的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挨着他。
江汜这会儿体温恢复正常,手心仍有湿汗,只是单纯想和他挨在一起,他潜意识不太喜欢医院。
窦惊澜原本在看医生,这下被他挨蹭,视线自然地落在他身上。
江汜被他盯了一会儿,终于有所察觉,侧头,懵懵懂懂地看他,朝他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
窦惊澜看了他一眼,抬手隔着被子拢住了他的手。
江汜一震,就看窦惊澜小声说:别看我,看医生。
医生还在说,装成一副没听到他们悄悄话的样子:报表最后一页,是一份安抚意向表。说是意向,但其实和个人意愿没什么关系,不填的话你今天就会被隔离在医院。简单说,预发情就开始狂躁的你很危险。
江汜沉默半晌:您能出去一会儿吗,我和我朋友商量一下。
医生点点头:嗯,你们考虑一下,我看你们关系不错,如果没有想谈恋爱的意向让朋友安抚你是最好的。
不过也不排除最后朋友变成恋人的案例。
医生离开,带上了门。
*
江汜沉默很久,抓紧身上的被子,用力大到手背绷紧,向下流的葡萄糖溶液在手上鼓起一个小包。
窦惊澜放下报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开,不让他的手攥成一团,低声喊他:江汜。
他动作很轻:别用力,回血了。
江汜低头看他给自己清理:不想认识什么omega了,我谁都想不起来。
窦惊澜把输液的针头拔了出来,为了分散江汜的注意力,他语调也轻,带着点笑,那就填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些omega么。
江汜:?争宠争过头了窦爱妃。
窦惊澜慢悠悠地给他消毒,酒精棉片擦了擦他消下鼓包、现在已经发青的手背。
酒精迅速挥发,带走热度,江汜的手本来就凉,这下更是冰。窦惊澜伸手把他四指握住,极有热度的手压了压他第三节 指节,像是一团柔韧的温热覆住了他。
他略微拽了拽江汜的手,让他手背抬高,配合地表演:陛下让臣妾看看手,你太用力,针头扎进组织里了。
江汜笑得后仰:爱妃轻点,朕怕疼。
窦惊澜一边拍他的手看血管,一边说:臣妾也就没点钱,身体好长相好还聪明,这都不能让陛下在意向表里写臣妾的名字?
手像是泡进温热的温泉里,因此另一只放在被子下的手就更冷,江汜笑够了,看着他专注而冷静的表情:朕怀疑爱妃被脏东西附身了。
同时,窦惊澜找到血管,重新把针扎进去,动作很快地贴上创可贴,拍了拍他手,收起刚才轻浮的语气:疼吗?点滴我打慢点?
江汜摇摇头:手法比那个beta好多了,刚才那个beta差点把我扎醒。
窦惊澜揉了揉江汜的头发,从床头抽屉里翻出来一支签字笔,拔开笔帽递给江汜:我医院的实习做了很久。签吧,隔离了还怎么打游戏。
江汜皱皱鼻子,拿过笔,在意向对象栏里填上了窦惊澜的名字:实习?这么早就找实习。
窦惊澜接过填完的表:嗯,穷。
江汜默默记下。
等到最后一笔写完,江汜放下笔:你名字笔画好多。
江汜小时候练过字,端端正正,架构严整,看着赏心悦目。窦惊澜拿过来看了两眼,手在字迹上摩挲一下:陛下辛苦,睡一天了现在饿不饿?
饿。
你手机我拿来了,看看想吃什么自己点。
江汜开始流口水:黄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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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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