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太多,但言语间有意无意地瞥向沈惕。
过。
发言权轮到了南杉。
今天的献祭对象一定是梅根。他淡淡道,梅根是预言家第一晚就验出来的狼,所以投她一定是没问题的。猎人确实是不能出来了,而且局势已经很明确,其实不需要神再跳出来,只会给狼人递刀,今天我会投梅根,过。
他说得很简短,但也很明确。
安无咎看向沈惕。
沈惕还是老样子,懒懒散散,插科打诨,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笑了一下,对着梅根笑了一下。
不是,被查杀的狼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到这一步了还在硬聊。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绿眼睛含着笑意,望向梅根,没有必要,今天只能投你。
说完,他悠闲地靠向身后的墙壁,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我想想啊。
哎不对,沈惕抬起头,其实投谁都行啊。
要不投我?他指着自己,看向众人的眼睛亮亮的。
大家一下子被他弄懵了。
投我吧。
沈惕笑着举起两只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不装了,我摊牌,我就是石像鬼。
吴悠的眼睛都睁大了。
什么?
南杉倒不算意外,因为从沈惕第一天的发言,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说着,歪了歪头,其实还是投梅根好,她走了我今晚就能杀人了,好不容易拿了张反派的牌,前几晚都不能杀人,真是扫兴啊。
沈惕皱了皱眉,完全不把场上的一众好人放在眼里,公然和另一头明狼讨论,反正我验出来了,最后一神是11号,昨天他说的话我听着就不像个民,果然被我摸到了。
第一轮我就开始递话,递到昨天,你能听出来也挺不错,我还怕你们晚上把我杀了,那我拿这张石像鬼就太亏了。投我,你晚上杀了11号,游戏结束,或者你自爆直接进入夜晚,我去杀他。
沈惕笑着看向梅根。
都随你,怎么样?
第121章 神的化身
两头狼在场上摊开了聊战术, 而好人却囿于规则,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决定孰生孰死。
沈惕说完, 干脆和梅根报了自己从第一晚的验人,我第一晚验的是松浦, 我是石像鬼第一晚一定是奔着找队友去验的, 所以你们抽牌的时候我都观察了一下, 松浦表情就很凝重, 不是预言家这种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孙子牌就是狼, 我晚上一摸,还真被我找到队友了。
这小子还自刀骗药, 也是挺厉害的,这种真会死人的游戏里敢自刀,也不是一般人了。所以我昨天起身盘了双边之后还踩了一下他,想做高他身份来着, 但是有守墓人, 怎么着他第二天都得走。
他笑了笑, 第二天我听发言, 就去验了这个11号,他听着其实不像猎人, 反而挺像狼的,我是奔着守墓人去验的, 我吧,总担心这个周亦珏不是个守墓人,就是第六感, 所以我去验了11号, 他给我感觉就很像那个钻狼队的守墓人, 生怕被杀了。你说巧不巧,居然是个猎人,不过也很合理,猎人看到守墓人也跳了,只剩下自己一个,可不是得藏藏嘛。
说完,沈惕看向梅根,这个11号一会儿估计也得起身给你跳个石像鬼,告诉你别杀他,我可跟你讲明白了,场上你是明摆着的一头狼,我现在也跳出来了,猎人被我验出来了,局势很明朗了,所以我开始的时候说投你,后来想想其实投我也行,这场咱们是赢定的局,用不着再瞎掰扯了,我是不能自爆,要是能的话我早就爆了。
沈惕扭过头,继续道,我现在就是比较担心这次副本的第二个任务,可能是跟外面的祭典有关,说是要解放那些城民,不过既然咱们能赢下第一个目标,应该就能幸存了。就投我吧,你别爆了,这时候爆掉也没啥大意义。
他语气随意,对梅根说:预言家死了,女巫死了,守墓人如果周亦珏不是那个守墓人,我想想啊
沈惕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那就只能是一号了。沈惕说着,看向安无咎,我没验1号,我听着1号不太像神官,但是他有可能是躲着的守墓人。
算了,沈惕对梅根说,我感觉不是,周亦珏那轮起身报了安德鲁是好人的信息,把整个局势带正了,他是民我感觉做不太到,他穿守墓人衣服肯定也怕守墓人打他是狼啊,因为只有狼和守墓人明确地谁知道白天死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周亦珏应该就是那个守墓人。
不说了,别又被带跑了,那个11号就是猎人,出我你晚上杀11,过。
沈惕结束了发言。
显而易见的,他亮出自己的底牌,从第一轮发言的那种怪异感都得到了解释。
轮到了吴悠。
安无咎望着吴悠,感觉他此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过了十几秒,他才开口,低沉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连看也不看沈惕,那好人现在劣势很大啊,杀了猎人就没了。我过了。
发言权来到了九号诺亚的身上。
她一脸天真地侧过脸看了看沈惕,又看了看杨策。
如果守墓人不是周亦珏哥哥,好人是不是还没输?她想了想,因为守墓人也不能自证,如果他真的不是,那守墓人和猎人在场,今天咱们献祭一只狼,晚上死一神,起来之后还有一神一狼,而且是明狼,直接就可以献祭。
但如果守墓人就是他的话诺亚轻轻叹了口气,那可能就输了。
我也说不了太多了。诺亚看了看杨策,我先过了吧。
轮到场上的新焦点,十一号杨策。
被沈惕点出身份的他脸上多少有些不悦,但还算镇定,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我不是猎人。他沉声道,我只是一个平民,其实你们推了我,或者狼人今晚杀了我,我都开不了枪。这个7号是不是石像鬼其实不用去考虑,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让他死在白天好了,死在大家面前。
杨策反过来对梅根说:你觉得我发言像猎人吗?如果我真的是猎人,这一轮我肯定会让自己出局带走你,我觉得还有守墓人,我认为周亦珏不是守墓人。过了。
轮到中祭司发言。
安无咎顿了顿,眉头渐渐蹙起,其实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守墓人还在场,别人不知道,但我看得见我自己的底牌,是一张普普通通的民牌,我想如果真预言家听出来我有身份,也不敢把神杖交给我。
如果守墓人还在场,还有一个猎人,其实还够,沈惕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无非就是赌守墓人不在场了。
安无咎皱了皱眉,沈惕一贯就是个不太把性命放在心上的人,所以他这一次的做法其实很符合他的性格。
只是我挺难过的,安无咎垂了垂眼,我其实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能和他在一个阵营,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他说着,望向了沈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但是私情归私情。安无咎眼神冰冷,嘴角无情地扯了扯,他想死,但我要赢。
这句话让在场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两人的关系无人不知,根本不是个秘密。
但在圣坛里,哪里有什么真情。
安无咎顿了顿,猎人如果真的在今晚死了,希望明天开枪带走最后一头狼。如果守墓人还在场,那这一轮我们还能赌赢。
其实沈惕,安无咎看向他,我和你一样,都是赌徒,只不过你喜欢赌心态,我喜欢赌人性。但是看在我们上过床、你取悦过我的份上,我要给你一个忠告。
沈惕露出一个迷人的笑,挑了挑眉,以示接受。
人往往不是输给对手,而是输给自己的傲慢,输给即将赢得一切的心。
我过了。安无咎笑了笑,我这一票会投给7号。
梅根看着他归票,自己想了想,低头看着幸存玩家的投影,还是点击了沈惕。
投票结束。
圣音公布结果。
11号玩家投给自己,其余所有玩家投给七号玩家,七号玩家沈惕出局,请发表遗言。
沈惕直接笑了出来,笑得蹲下,后来干脆靠着墙坐下,先给我自己摆好姿势,别一会儿直接晕地上,到时候肯定没人替我收尸。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接盯着安无咎,还叹了口气,我是骗了你,我就是骗了你,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生气嘛。而且你死不了,最多当个NPC,说不定我们还能分到同一个游戏里,圣坛也没规定玩家和NPC不能搞到一起去啊。
他调戏够了,对着梅根指着杨策,我要被这个11号笑死了,他还这么做作地投了自己,你一边说自己不是猎人,那你怎么这么怕被杀啊?但凡你是个民,我说你是猎人让她杀你,你就应该欣然接受啊。哎呀大叔,别这么苦大仇深的,愿赌服输可是玩游戏的基本操守。
我不多说了,他靠在墙壁上,对梅根交代,你也辛苦了,藏都藏不住,今晚杀了猎人就解脱了。
最后,沈惕看向安无咎,勾着嘴角对他歪了歪头。
再见,安安。
遗言发表完毕。
圣音出现的瞬间,沈惕便闭上了眼,头微微一侧,靠着墙壁昏迷了。
请其他玩家准备,黄昏时分将玩家于山顶献祭。
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则投影,上面是一些图画,画中同样是七个人,围成一个圆圈,七人中心的地面上画着一些符号和文字,还有线条,这些线条组成了类似七芒星的形状。
现在各位请留在这里,依照提示内容为大祭司祈福。请各位务必保证大祭司的安全,他的生死将影响你们每一个人是否幸存,祭典目前正在顺利进行,结束传教仪式后,石棺将会出现,各位可离开此处完成今日的黄昏献祭。盛典结束之后,一切也就尘埃落定。
圣音交代完这一切,便就此消失,不再出现。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剩余的人中就有一个明晃晃的狼人,谁也没办法与之和平共处,哪怕是那头狼。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不舒服。最终还是梅根开了口,但是现在这个也是圣坛的任务,恐怕是跟最开始说的第二个目标有关,你们现在也杀不了我,还不如一起把任务做了。
她说的也并无道理,南杉也开口道:是啊,先看看具体是怎么祈福吧。
他开了口,吴悠也妥协了,他看了看投影,好像是需要红石粉划线,然后用血写字。
红石粉是这个吗?诺亚看到角落一个置物架的底层放着的布袋子,透出些红色,她走过去打开来,里面装着的果然是暗红色的粉末。
吴悠跟过去将那包红石粉拿过来,对照着打算试试。
还要火鸡心脏和干燥的玉米叶。
这些好像也有,需要的东西都是现成的。
众人都在准备着祈福,只有安无咎一个人镇定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睛始终望向那结冰的玻璃窗。
南杉注意到他,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安无咎仍旧望着外面,尽管他能看到的只是城中的一座座矮房。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南杉仔细地听了听,但他的听觉实在不如安无咎敏感,只摇了摇头,什么声音?
锁链摩擦的声音。安无咎轻声开口。
他说完,转过脸,看了看南杉身后的投影,最后将视线收回。
我要离开这里。他对南杉说。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被吴悠听到了,他走过来抓住安无咎的手臂,你不能走,刚刚圣音都说了,我们必须留在这里等献祭开始。
安无咎却低声告诉他,他并没有说走了就一定会死。
什、什么意思?吴悠不明白。
梅根也听到了,她的手在拿玉米叶时被叶子锋利的边缘划破,正打算在地上画出那些符号,听到他的话,便也回过头,你不能走啊,七个人一个都不能少,否则祈福就失败了。
没说一定要活着的。安无咎指了指沈惕,你们把他摆到其中一个位置替代我就可以了。
天很快就黑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解释。说完,他转头就打算离开,并且告诉南杉和吴悠,你们不用和我一起。
安无咎打开二楼房间的门,不顾身后其他玩家的阻拦,沿着旋转楼梯向下,独自离开了塔楼。
推开门,风雪夹杂着狂欢的声音迎面而来,锁链摩擦的声音反倒显得微不足道。
安无咎加快脚步,来到了传教者口中描述的红屋顶红房子。那栋房子的门口有许多倒着的树干,全都覆上白雪。
红房子的门紧闭着,安无咎伸手去推,一下子便推开了。
房子之中,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摊开的树皮纸,每一张都已经写好了内容,多得触目惊心。
这些纸,纸中的内容,正如这场覆盖了整座水中城的大雪,蔓延至今,无一处幸免。
安无咎拿起其中一张,上面空白的部分渐渐地显现出图形,里面绘制的内容与他们在黄昏献祭的过程一模一样!
祭司们挖出了被献祭者的心脏,老鹰将其叼走吞噬。
他将手中的树皮纸揉作一团,将整个房子都看了个遍,发现传说中的长者并不在。
最后,安无咎回到一开始的地方,视线落到石桌上燃烧着的油灯。
而在塔楼里的吴悠怎么都不放心,他想去找安无咎,但却被南杉阻止了。
既然无咎说过不需要,那我们先在这里呆着,现在加上沈惕勉强还能算是七个人,你一走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吴悠无奈,只能留在原地,可他怎么都不放心,时不时望向窗外,直到他忽然看到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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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无限]——稚楚(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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