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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无限]——稚楚(94)

    上次是骗你们的。诺亚不再看窗外,十分诚实地对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来圣坛是混进来的,游戏里也没有明确规定过玩家的年龄,不是吗?
    说完,她指了指吴悠,这个哥哥,应该也不是成年人吧。
    沈惕笑了,真厉害,一眼就揪出来一个小鬼。
    吴悠翻了个白眼。
    钟益柔还是觉得不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进来呢?圣坛多危险啊。
    我是一个孤儿,被收养过,但是那个家庭的人对我不好,养父经常打我,所以我逃出来了,但如果我继续回孤儿院,他们一定会把我送回去。诺亚低下头,我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生活。
    安无咎心里清楚,像她这样的孩子,如果真的独自生活,一是世间险恶,二是缺乏经济来源,她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才八岁,没有一个正常人为雇佣一个小孩子,那个时候我看到了圣坛测试服的招募活动,所以我就进来了。
    诺亚连描述和表达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加上之前她在21点赌桌上的表现,就更能证明她的智商远超同龄人。
    你有地方可去吗?一直静静驾驶没有说话的杨尔慈开口问道。
    诺亚抬头望向她,摇了摇头,没有。
    住我家吧。杨尔慈说。
    我正要邀请诺亚去我那儿呢。 钟益柔转回身子,坐好了嗔怪道,抢我的话。
    谁知杨尔慈直接说,你也可以搬到我家住。
    以往灰蒙蒙的天,这时候被晚霞穿透,天空中的尘埃与颗粒将霞光折射出美丽的色彩,安无咎的头靠在玻璃窗上,静静地望着说笑的他们。
    进了城区之中,提前知晓安无咎两人还有事情处理的杨尔慈将两人在指定街区放下,调转方向去送南杉。
    飞行器起飞后扬起的风将安无咎的头发吹起来,他挥手对其他人告别。
    这么舍不得?
    沈惕站在他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根棒棒糖。
    安无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过脸一本正经吓唬他,像你这样吃这么多糖,以后会蛀牙的。
    沈惕不以为意,那就多存点钱,以后换那种不会蛀的牙齿吧。
    安无咎拿他没办法,天色已晚,街区的霓虹已然亮起,这里还是和他们走之前没有什么分别。
    去找加布里尔?沈惕问。
    嗯。
    两人穿过一条居民区的小巷,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隐秘的成人俱乐部,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感觉一到这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湿热腥甜的欢愉气息。
    还是紧紧关着的大门,还是在涂指甲油的短发女接待。
    只不过这一次,安无咎刚走近,对方就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加布里尔交代过,如果是你们来了,就直接上去找他。Lucy笑着站了起来。这一次她涂的是绿色的指甲油。
    谢谢。安无咎轻声道。
    不客气。Lucy引两人朝里走去。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混乱,连温度都比外面高上好几度,人和人贴着跳舞,几乎每一步都是吻着彼此的身体。
    安无咎在人群之中显得过分漂亮,又过分正直。冷蓝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有一种禁欲而诱人的美感。
    人潮越来越紧密,像是化学反应下碰撞的分子,几乎很难穿过去。
    安无咎忽然感觉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抬头一看,是沈惕。
    今天人太多了。连Lucy都笑着打圆场,好不容易将两人带到电梯口。一群戴着半边面具、穿着暴露连体衣的年轻女孩儿从一个转角走过来,又与他们三人擦肩而过。
    见安无咎盯着最前面的那一个,Lucy笑着说,这是我们新到的一批,你好像很感兴趣。
    安无咎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只是问道:一批?一批什么?
    性偶啊。Lucy笑了,她们是质量最好的一拨儿,漂亮吧?
    质量。
    安无咎因这个词感到不舒服,尽管他明白,这在成人俱乐部是很常见的事。
    电梯门打开了,Lucy笑着引他们进去,并按下了按钮,对了,加布里尔那家伙还给你们预留了上好的两间套房,说是办成了,就留你们住下,还给你们准备了大餐,不过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办成不办成的。
    安无咎自然明白,转头Lucy又说,如果你看上了刚刚那个女孩儿,我去跟加布里尔说说,今晚就留下来陪你。
    那就不必了。沈惕双臂环胸,肩膀抵在电梯壁上,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
    他今晚是我的。
    第91章 虚假记忆
    Lucy是个常年混迹于成人俱乐部的人, 见怪不怪,眼前这两人哪哪儿都般配,便更是觉得合理。
    我就说, 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俩是一对。
    电梯门开了, Lucy先一步出去,领着二人一路走到最里头那扇门前。
    她用自己的长指甲戳了一下那个门铃,见门从里自动打开, 她自觉使命达成,主动离开了。
    走之前,Lucy还特意对两人使了个眼色,祝他们晚上愉快。
    本不是什么暧昧的话, 但联系到沈惕之前说的, 安无咎也不自觉感到暧昧起来。
    沈惕倒是个没心没肺的, 对Lucy笑笑, 然后便拉着安无咎的胳膊,带着他一同往里闯了。
    晚上好,加布里尔, 沈惕一进去便十分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今天看起来很清闲啊,已经完事儿了?
    加布里尔身穿浴袍坐在沙发上, 手里夹着半截电子烟,那头粉色的爆炸头今晚显得格外蓬松。
    他当然听出沈惕语气里的调侃,是啊,你们不也很优哉游哉吗?
    安无咎没有坐, 也不太想聊太多, 于是开门见山道:马奎尔已经死了。
    他抬手,将圣坛的游戏面板展示给加布里尔看, 里面显示着同场玩家页面,其中马奎尔的头像已经是灰色,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叉,附着[玩家已被淘汰]的简述。
    加布里尔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来到安无咎面前,仔细确认马奎尔的死讯。
    真的死了他像是很激动的样子,抬起头,与安无咎对视。
    从他的眼中,安无咎读出了久恨终平的复杂情绪。
    你这么恨他?安无咎问他。
    加布里尔脸上的喜色很快敛去,又稍稍有些阴沉。
    换作是你,你也会恨他。他手撑在沈惕椅子旁的矮桌上,把电子烟也扔上去,我就这么一个妹妹,马奎尔那个狗杂种竟然可以把她打到瘫痪,整个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现在也还在私人医院里养着,等着下半年移植最新的人造脊椎。
    说话间,加布里尔忍不住地叹气,当初我要是知道这个王八蛋敢动手,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老子就直接把他的腿废了。他身上还背着人命,肇事逃逸,到现在受害的那一家子还在找他。
    加布里尔冷笑一声,就这么死了,还便宜他了!
    本来安无咎心里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现在,听到加布里尔说出这些,他也不由得同情起眼前这个男人。
    不说这些了,我第一眼看到你们俩,就知道你们是有本事把他斗死的。
    也不算是。安无咎低声说,他只是死在了自己的同盟手里。
    那也是因为他自己太蠢,太自大了。
    加布里尔的这间房靠南边有一片落地窗,上一次安无咎没有注意到,这次看见外面的火光才发现。
    落地窗外能看到居民区里的一片空地,像是一个废弃的球场。空地上有人烧火,火光映着地面,安无咎发现,地面上有许多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人用颜料画上去的符号。
    火光中的人们一会儿俯首,一会儿又站起来手舞足蹈,很有原始部落祭祀的感觉。
    和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全息投影一衬,时代与时代的鸿沟仿佛已融入这片土地。
    这是在做什么?沈惕也看到了。
    最近有一些信奉邪教的。加布里尔像是司空见惯,昨天还播了,一个男人发疯在广场上自焚,有人说他是义肢感染影响到大脑神经,有的人又说是他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教义,要自焚获得新生。
    他十分鄙夷地说,烧自己就烧吧,脑子有问题的人太多了,巴不得少一点,别祸害其他人就行了。
    安无咎又望了望窗外空地上的人,他们烧得灰烬在火光的上方盘旋。这些人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经历过的副本。
    原来真的会有人信奉邪教,科技都已经这么发达了。
    当然。加布里尔摇头,你没发现,科技越发达,人类就越空虚吗?大家已经被科技侵蚀了,人不像人,机器不像机器,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要怎么活下去。一旦生活没了指望,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指望。
    他也看向空地上的那群人,只觉得他们可怜。
    最空虚的时候,人就最容易被所谓信仰的东西趁虚而入。
    神哪有闲工夫拯救他们?加布里尔冷笑一声,说不定是等着他们来献祭,让这些所谓的伪神、邪神复活呢。
    安无咎沉默着,心中对加布里尔的话竟然十分认同。
    他不相信真的有神明存在,如果真有,他们看到生活悲惨的信徒,也未曾动容。
    那么他们究竟是在保佑这些祈求庇护的人们,还是在利用他们呢。
    聊完这些,加布里尔自觉说远了,又捡起那根电子烟,塞到嘴里吸了一口,吐出蓝紫色的烟。
    沈惕抬手把烟扇开,蓝紫色的烟雾绕着他的脑袋飘。
    话说回来,你妈妈的事,我找熟人问了个遍。加布里尔坐下来,又对安无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也坐下。
    安无咎听他的,坐在沈惕的身边,只听加布里尔叹了口气,心里立即生出不好的预感。
    我妈她安无咎眉头紧皱,是不是出事了?
    加布里尔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只觉得这小子也惨,和自己一样在乎亲人,但又没办法,心生出些许怜悯之情。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他试图让安无咎再仔细回忆,她真的是在住院,你没搞错吗?
    安无咎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记忆。
    但那些画面都太深刻,无比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能回忆起母亲躺在病床上,苍白面孔上的浅淡纹路。
    我不确定。安无咎还是直面自己心中的疑惑。
    加布里尔紧拧的眉头松开,静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措辞,是这样的,我托人把整个城市里的医院都搜索了一遍,大的小的,公家的私人的,都找过了,没有你给我的这个名字。
    难道用的不是本名?沈惕看向安无咎。
    我还试了试别的,比如年龄,人种,照这些标准重新筛了一遍,也没有看见符合你说法的女人。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把范围扩大,就不是只看医院住院的名单,而是所有的公民。加布里尔看向安无咎,脸色渐渐变得有些不安。
    看到安无咎还算镇定的脸,他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
    加布里尔转了转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投影出一个页面给他们俩。
    一个朋友帮我找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母亲。
    安无咎看向眼前的投影,里面是短短的几行字,最上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约摸三十岁,眼瞳深黑却没有焦点,乌发盘在脑后,一张雪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但很美,非常美。
    这与安无咎记忆中的母亲有些偏差,要更年轻一些,也让他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投影中的这个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放火将他们所处的房子烧了,她的面孔被火光映照的发红,美丽无比。而自己就在烈火中被焚烧,火苗几乎要窜到他的喉咙,他就像是中世纪被猎杀的巫女,被捆绑在柱子上,被活活烧死。
    沈惕感觉安无咎的状态不太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没事吧。
    安无咎这才从不属于他的回忆中走出来,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很不平静。
    加布里尔看他这样也觉得奇怪,只是他对比了一下眼前的安无咎与投影中的女人。
    要不是你们长得这么像,我也不会怀疑是她。
    安无咎盯着投影上的寥寥数语。
    至少名字是对的。
    可上面的女人生的并不是安无咎记忆中的病,而是精神病。
    且她已经死了,死于十年前,死因是自杀。
    沈惕微微皱眉。
    怎么会这样。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无咎一直苦苦寻找的母亲,竟然早在十年前就不在了。
    转过脸,沈惕望向安无咎,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很冷静很沉着的神情,只是一双眼笔直地盯着这投影上的字,很不死心的样子。
    但目前,这桩事实并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加布里尔也觉得气氛沉重,毕竟他也是个对家人很在意的人,但他极不擅长安慰,也觉得安无咎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需要安慰,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你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我只能按照我查到的告诉你。页面跳转到下一页,这是我查到的,这个女人的病史记录,臆想症,其实不算很严重的病,但是她被送到了市里一家精神病院,目前这个医院已经倒闭了,资料也没有遗留太多,总而言之,她进去之后选择的自杀。
    安无咎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描述。
    关于她之前的资料,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些。
    页面上显示着她的婚姻状况,这一部分倒是和安无咎的记忆吻合,她的丈夫同她一样都是亚裔,育有一儿一女。
    但这些资料并不完整,关于他丈夫的ID和具体工作,都没有记录,包括安从南自己,还有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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