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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高低(GL)——半吐云(89)

    拿走她手里的杯子,卯生说你躺下,我可以帮你按摩按摩头。
    凤翔眼里这才来了点精神,拿眼一扫她,没大没小,什么叫你?
    卯生说今天喊错了几回,被我妈说了。
    你妈就爱拿着辈分说事儿。凤翔说我再喝一杯,也不要你按摩,卯生你就陪陪我,今天我觉着格外难过。
    凤翔说话不算话,喝到第五杯也没把难过浇灭,她眨着大眼睛,我今天一点儿都没漏出来。卯生说漏什么?看着凤翔抿嘴傲然的样子忽然明白了,她说嗯。
    她低眉的样子竟也像王梨,凤翔看得一恍惚,半天才说,你像她。
    卯生说嗯,她不知道如何帮忙排解这种难过。凤翔最后放下杯子,卯生扶着她回床躺下,再盖了被子。凤翔还是睁着大眼睛,你这会儿不像她了。好了,师姐要睡了,把门带上吧。凤翔说。
    原来绷紧了不漏出一丝丝牵连端倪是这么累,卯生钦佩凤翔,也感激她,毕竟她最怕看到这种三角恋,她能怎么着?那是她妈,那是她师傅,这是她师姐。
    卯生收拾好客厅洗完酒杯,她看时间已经午夜一点,她不累,反而一天都处于兴奋状态。师傅的认可就是她最大的鼓励,卯生觉着这一遭离家几个月,她渐渐掌握了自己的生活:靠本事吃硬饭。
    可凤翔房内传来低声的呜咽,卯生吓到,她凑在门前听,果然是凤翔在哭。卯生忙推门进去,蹲在她床头,凤翔说你走开。
    卯生没走,就抓住她一只手握在掌心里。凤翔的手不像印秀的糙,也不是俞任的软,更不是孙甜的硬,它有力量,也足够柔,有年龄注入的纹路。卯生拢得紧了些,凤翔的脸还埋在枕头里,又说你走,但她没抽手。
    她哭了多久,卯生就握着她的手蹲了多久。
    后来凤翔才抽手,你给我拿一个枕头来,老娘鼻涕哭到上面了。卯生轻轻笑了,还带来了热毛巾和纸巾,凤翔坐起来往脸上鼻子一块块招呼,最后正面躺平看着卯生,鼻头眼睛俱是通红,你还不走?
    哦。卯生看着她没挪脚,女孩眼睛里的担心疼惜让凤翔脸热,那你拿自己的被子枕头来,你陪师姐说说话。
    卯生照做,躺在了凤翔的身侧。凤翔说卯生你可别想有的没的,我们是纯洁的师姐妹。
    明天你要喊我妈妈一声阿姨的。卯生的话惹凤翔一掐,没门。她又擦了眼睛,往卯生那边靠了靠,我还是睡不着。
    卯生伸手再握住她的,睡吧,师姐。她哄着凤翔,很快,凤翔睡着。半夜卯生迷糊时,听到一声不知道从梦里还是从房里传来的委屈声音,师姐。
    第119章
    通过和老何多年的斗智斗勇,齐弈果棋术越发精湛。老何说怎么一回事儿,她不会矢口否认,没那回事儿。而是坐在房间看着老何,你看谁都像有事儿。
    老何果然像被踩到尾巴,关上房门夜里十二点还在训女儿,你有没有病?我老早就告诉你别打人家主意,也就是人家孩子,还小,不和你掺合,你后天给我去买身衣服去相亲云云。
    齐弈果说老何是疯子,凡事要根据她的习惯和认知进行才叫正确,小到家里电视机遥控器要摆放在固定的位置,大到女儿的终身大事。她逼问了齐弈果一个小时关于俞任的问题,节奏是扯两句相亲,再回头问,彩彩当时眼睛怎么是红的?
    小齐说你自己去问问不就得了?她眼睛红了肯定和我有关系,你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磨到她头晕脑胀,小齐躺在床上闭眼,我建议您去订制条横幅,齐弈果是变态同性恋挂咱们家阳台外面,这样人人对我敬而远之,您不就省事儿了?
    老何脑回路开始发散,你是不是回来找曹芸的?
    齐弈果不理她,准备入睡时被老何拉起衣领子,你说啊!老何幸亏没披头散发,单就那双气红的眼睛就像头发怒的母狼。小齐咬紧牙关,最后哑着嗓子,您生我图什么呢?这么辛苦。
    老何哭得她头疼,小齐没像平时那样儿说句后天我去得了吧来哄她,而是凌晨三点多离开了家门回到酒店。她刚给俞任发完消息就接到老何歇斯底里的电话,齐弈果,你就是想要我去死对不对?你就是要逼疯我!电话那段还有父亲老齐的骂声,你半夜发什么疯?想让人家笑话吧!
    老齐接过电话,果果,你在哪儿呢?有家不着,快回来劝劝你妈。
    齐弈果抓紧胳膊,爸,我累了,一早就回上海。
    她以为拿下棋缠斗的劲头来对付老何,总有一天能磨到她服软放手,毕竟老何在衰老,她还没步入壮年。忍了这几年,老何手里眼里嘴里的刀子从没停下过,她刺得齐弈果心里千疮百孔。迂回之后是老何的得寸进尺,反抗之后是她的步步相逼,沉默之余有她的空间侵袭。才在俞任这儿能得空喘息的齐弈果今晚身心疲惫交加,脑子的神经快断了。
    小齐第二天一早八点多就退房开车,刚拉开车门,就看到俞任拖着行李箱疾步走来。她心里忽然涌上说不完的委屈,打开车门看着小女友,你妈会说你吧?
    我说实习提前了,得赶回去。俞任也没睡好,眼睛红肿得和小齐不相上下。
    小齐帮她放行李箱,刚要回驾驶座就被俞任拉住,去后座。俞任说开着空调就行,你在我腿上眯会儿。
    小齐眼色动了动,点点头后就躺到俞任腿上,脸朝外时被俞任掰向自己,我得看着你。俞任低头亲她的唇,指尖沾上了小齐温热的泪。
    我妈可能会去找你,你什么都别认。小齐说,发丝被俞任轻柔地抚摸着,嗯。
    她也可能又去上海,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小齐没说完,俞任紧接着,我回学校宿舍。
    过了会儿,小齐也不哭了,俞任亲她眼角,心里却乱成了麻。真要一辈子都这么躲躲藏藏、回避否认?小齐曾经的提议再次浮上心头你大三时赶紧申请学校,咱们一起出国吧。躲到天涯海角过自己的小日子,把身上的血缘桩子都拔了,生活就截止在想象中那个美好一点上。
    两个人心事浓郁,路上都不太说话。齐弈果最后给俞任鼓劲,我导师有点关系,我也通过了考试,等那边的住院医师筛选结果下来就直接去医院实习,两年,最多两年半我就能独立行医。彩彩,我不会让你去吃苦的。等我稳下来,咱们就能一起生活。只是在学校和专业的选择上要委屈俞任,小齐说,咱们要待同一个城市。因为她的选择有限,直接会局限俞任的落脚点。
    俞任有意无意想躲开的问题再次给推到她面前,她说弈果我要认真考虑。小齐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也就不再提。
    果然如齐弈果所言,老何在她返回第二天就赶到了上海。她像没这件事发生过一样,将女儿住处打扫了个底朝天。辛苦做了五六个菜,更是专门送到医院给小齐吃午餐。
    同事和病人都吃惊这对母女的关系,小齐眼皮子不抬埋头工作不接午餐,老何说你吃完我再回去。过了一小时,小齐还是没动筷子,老何就在候诊室也没挪屁股。
    最终,齐弈果接过老何手里的饭盒,我一会儿吃。老何这才扬起笑脸看了眼女儿,晚上几点下班?
    小齐说不知道,老何说没事儿,我等你回家吃饭。转身后想到什么扭头,我和你爸说了提前退休的事儿,钱少拿点就少点,咱家不缺。从今天起,我就留在上海照顾你的生活了。还怜爱地拍拍齐弈果的脸,你看你,瘦的。
    被吓到的女儿惊在原地,齐弈果拿着饭盒,忽然转身走向楼梯通道,找到垃圾桶后将盒子狠狠砸了进去。
    老何却不在意,她每天换着花样给女儿做三顿饭,夜里小齐值班还有份夜宵送到。同事渐渐熟悉了,劝小齐说你妈真的太好了,你还是别生气了。人家猜到母女之间在斗气,却猜不到这是变相囚禁。
    小齐只能在医院抽空儿给俞任电话,对不起彩彩,最近她盯得紧,咱们在你学校外见吧。
    老何还把小齐的排班表查清楚了,小齐只能通过换班挤出时间去见小女友。心里压着石头,小两口连逛街吃饭都放不开。在酒店里,爱好加油的小齐在老何今天又去医院突袭后却提不起精神,她趴在俞任身边说不好意思彩彩,我今天没力气。
    俞任眼见着齐弈果一丝丝地被抽干水分,一点点地枯萎下去。她说弈果,那咱们一起公开吧。我回去和我妈妈说,也去和你妈谈谈。咱们就是在国内,豁出去了又怎么样呢?大不了以后我不走选调,在上海找份工作也能和你一起。我也不信你会因此丢了工作。
    小齐沉默了很久,不能。她说彩彩,你还这么年轻,我不想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妈那个人你不懂,她会闹到你们学校的。
    又想了想,你不愿意出国?
    俞任考虑这事一个多月了,她还没下决心,说我不知道去那边要如何生活。我的家人朋友、我的兴趣都在中国,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还没有勇气丢开身边的一切。俞任对齐弈果非常诚挚,哪怕有一丝犹豫,她也会清楚向恋人表达。
    我明白了。齐弈果说。
    俞任的生活不止有爱情,她还有抱负志向,还有父母爷爷奶奶,城中村的袁柳,近在北京的怀丰年,不知在何处的白卯生齐弈果想得到,她说不着急,我会给足你时间思考清楚,眼下我先着手自己的申请。
    她这晚没回家,也没留下陪俞任,买了几瓶酒一包烟把自己关车里一夜。这一夜似曾相识,曹芸拒绝自己的提议那天,小齐也是百思不解。她在深夜拨了曹芸的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果果?
    齐弈果哭完后鼻音很重,芸芸,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她说,爱情为什么都不能使人坚决?你当年如果不受我妈威胁会怎样?
    曹芸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你别来。小齐说她就是想听听曹芸当时的见解和现在的思考。谁来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谁来都无法将老何从自己身边拔走。
    爱情的功能因人而异。曹芸说有的爱情是个人枯燥生活中的一朵鲜花,她有香气,有美好的形态,可她还要仰仗周围的阳光水分土壤。有的爱情则是心里的勇气来源,她自身就是肥力营养,她能变成人手里的利剑劈开四周荆棘。有的爱情则像咱们身上多出的第六指,割了她人也能活,多了她就是个习惯。
    曹芸将问题还给齐弈果,果果,你的爱情是什么呢?
    齐弈果在思考时,曹芸幽幽道,当时要是不受你妈威胁,我家里可能会乱成一锅粥,以我爸那脾气都可能将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她笑了下,现在我才知道我爸就是个纸老虎,只要我想跑,都会有法子。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真分开在地球两端,我父母还是会继续他们的生活,我可能半工半读在那边拿个学位
    我不确定自己在那边会生活得如何?是不是很开心?能不能很安心?甚至都不确定咱俩要一直在一起,爱情能不能保鲜。曹芸说时面带苦笑,果果,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在你的生活中,爱情是什么?
    生活和爱情可以并行不悖,可以交融于一,还可以相辅相成,也可以对立排斥。
    但是果果,生活不等于爱情。大把人可以没有爱而麻木地活,大把人为了爱可以不活,也有大把人能忘了爱假装投入到生活。曹芸说她现在就是心气平和地假装投入生活,给儿子买套合身的小衣裳,教他唱两首英文歌,自己吃着妈妈做的菜觉得非常合胃口,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似的。
    我就是想起你时意难平。曹芸的声音有些缥缈,可意再难平,它只能在我心里一潮一潮地拍打罢了。
    你有围棋,还有事业,你还想要圆满的爱情生活,这些都可以去努力。当你所有的一切混杂在一起时,果果,你是被它们侵蚀同化,或者可以独善其身呢?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曹芸又问齐弈果。
    那头灌下半瓶红酒,趴在方向盘上哭得难自已,我想离开我妈,离她远远的。
    老何是在十一月初的一个周五联系了俞任,她问彩彩,你最近和果果姐姐联系了没?俞任每天都和齐弈果联系,只是从开始的激荡心动到日常沟通。她学业忙,小齐工作忙外还没完全的人身自由。她们每周末的甜蜜约会变成了每周两次时间不定期的酒店相见。
    对于老何的问题,俞任已经被小齐再三打过预防针:不承认,没联系,不知道。
    俞任说最近没联系,她应该很忙。老何那边应该没想好,嗯嗯了两声说了点家常客套话就挂了。可俞任却为齐弈果开始失眠,恋人在老何每天直接的高压盯梢下,吃饭睡觉上班下棋。生活看起来简单,却处处透着不简单的自我收敛。
    你累不累?这种话就没必要问,小齐非常累。她有多次在酒店和俞任见面后倒头就睡,手总是死死抓着她的衣襟。齐弈果也没再问俞任出国的事儿,只说不要急。
    俞任怎么不急?一头是心爱的恋人,一头是自己强迫自己开始接受要留学的事实。她到处查资料询问人,被同学吃惊地问,俞任,我一直以为你是咱们班上最坚定于专业的人呢,你也开始迷茫了?
    出去吧,这样弈果和自己终日陪伴,也不会被周围的异样眼光时时考究,更不会有人将手伸长搅混自己的生活节奏。俞任对自己说。
    在她最终下决心的那些天,小齐歉意地推迟了几回见面。俞任问她怎么了?
    齐弈果说她其实请假了一周,一个人去外地散散心。医院请假难于上青天,多少女医生女护士身怀六甲还在工作,小齐能请假的事儿让俞任心里存疑。想起老何那个欲言又止的电话,弈果,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找医生开了些必要证明,单位答应放我回家休息段时间。代价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上手术台。齐弈果说我觉着自己没病,但是我领导怕我闹出差池吧。
    如果到了这一步,小齐在医院的状态肯定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严重地步,俞任说你在哪儿?是不是在石浦?
    电话那头好像还有海风的声音,小齐笑得舒展了,彩彩,你真懂我。她拒绝了俞任马上来找自己的建议,我想明白了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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