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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是我白月光(重生)——菁芸(4)

    那捕快也极为爽快,立刻施礼谢过,转身带路。
    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大人能否先透露一二?一边向府衙走去,苏言君一边问道。
    仙君客气,哪里是什么大人。在下姓顾名顺,您叫我小顾就好。捕快自谦几句,接着说道:今早镇西的王老伯上翠屏山砍柴,意外发现了一具尸体,衙里仵作已经看过,但疑心不是凡人作案,所以才来劳烦各位仙君。
    什么样的尸体,需要仙家协助?苏言君沉默了。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府衙,顾顺未走大门,直接从侧门进入,带人去了后院的停尸之处。
    依云镇府衙不大,停尸房更是逼仄,地小窗高,采光极差。院内的一颗梧桐被风吹得乱摇,在窗纸上留下妖冶的光影。似暖还寒的风拐着弯地溜进来,把油灯吹得摇摇晃晃。
    停尸房的地面上,放着担架,凄冷的白布将一个人形笼罩其中。柔软的布料下,可以看出那人身量不高,担架上垂下了一只手,腕上还戴着一个小巧的带铃铛的银环,那似乎是孩子们的惯常饰物。
    难道?
    梁痴上前掀起白布,一行人都不忍地低下了眼。
    那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孩子脸色苍白如纸,小脸上凝固着无助与恐惧,颈侧、手臂、大腿上都有伤痕,胸前衣衫褴褛,皮肉翻开,一颗心已不知所踪。
    是怎样的魔鬼,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梁痴两眼赤红,仿佛炽热的岩浆要从火山口喷涌而出。他上前两步,左手拉起孩子的手腕,右手悬在他胸前的大洞上,运起灵力。片刻后,他放开双手,眉头却狠狠皱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言君慢慢走上前,按了按梁痴的肩膀,先把他带出停尸房,按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了,再抬头问跟出来的顾顺:顾大哥,你先说说,你们是怎么看的?
    那顾顺也是个利落汉子,上前拱手说道:尸体是早上发现的,仵作检查后,认为这孩子已经死了有两天。看胸前的伤痕,应是被直接抓出了心脏。顾顺顿了一顿,继续道:胸骨坚硬,一般人想要直接抓出心脏,不使用工具是不行的,但这孩子身上,只有手腕上有刀割痕迹,胸前的伤痕,却无利器分割的痕迹。府衙里大人和差人们都觉得,挖心者可能不是凡人,所以派小人去通知仙君。
    苏言君点点头,再问道:可有向镇上居民打听,有哪家丢了孩子?
    已经贴出了告示,衙门里的差役,也发散去了各街询问。
    此时梁痴已缓过神来,纵使看过各种疾病发病时的惨状,纵使见过刀光血影的战场,但乍一看到一个年幼的孩子遭受如此大难,这位仁心的大夫心里,还是觉得如刀搅一般,转而被刀割伤的心里,又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烈火。
    陆陆续续有差役回报,依云镇上没有哪家丢了孩子。
    梁师兄,一直没有出声的沐夕沄突然问道:刚才那位报信的师兄神情惶急,似乎知道什么情况,何不叫他来一问?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作者:查案小能手沐仙君上线
    古青桥:嗯嗯,我家阿沄最棒了!
    作者:你怎么不去帮忙?
    古青桥:这!要!问!你!啊!
    第6章 抛尸
    大家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位弟子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那张流着冷汗的脸太过激动,以至于梁痴当时以为是同门出现了什么灾难。
    按理说修行者清心淡泊,遇事自然比常人要冷静得多。即使没有在江湖上参与争斗,但毕竟是见惯了刀剑,不该对一具尸体如此在意。即使是医者父母心的梁痴,一见之下,神情也多是愤怒,却不如那人那般惶惶。
    那应该是天相峰的郭琦,苏言君想了想说:去年我在论剑会上见过他一次。
    君子剑博闻强记,不论是对仙门经典还是江湖门派,都如数家珍,更不用说本门弟子了。摩云山弟子众多,但只要是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苏言君基本上都能想起来。
    是他,郭琦现在在药堂学医,算是我徒弟。梁痴哑声说:看他那样子,怕是知道什么,去,把他找来问问。
    自有药堂的小弟子奔出门去,不多久便回来禀报:郭师兄不在药堂,刚刚传话到山门,也都说未见他的踪影。
    此时衙中差役都已回报,依云镇的人家都挨家挨户问过,确实没有丢了孩子的。顾顺也说,依云镇人口本不太多,官府也算清廉,官民之间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如果是哪家丢了孩子,断不会隐瞒,一定会来府衙求助。但近几个月,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沐夕沄叹了口气,向苏言君建议道:师兄,不如咱们再去一次发现尸体的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苏言君点头。这位师弟虽然年纪较轻,但他今日一见之下,就发现对方身上似乎有种沉静的力量。不是无话可说的沉默,也不是不问世事的静默,而是仿佛站在世情长河边的旅行者,看着长河涌涌而过,洞察却不说破。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带着一种超乎其年龄的沉淀感,和他那还带着少年气的外貌有些格格不入,但当你看到他平静的眼眸时,又感到这种厚重与他的气质奇妙地融合。
    顾顺倒是如见知音,躬身道:我带仙君们过去。
    梁痴医馆还有病人,也惦记着郭琦的下落,就先回了医馆,苏言君和沐夕沄在顾顺的陪同下,去往城西。
    出城的路上,三人路过一片灰瓦的院墙。院墙不高,一颗梧桐从院中冒出头来,伸出墙外的树枝上勉强长出了巴掌大的绿叶,墙内的一半却只剩下焦枯的缠枝。
    沐夕沄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善堂吧?
    是。顾顺回答。他顺着沐夕沄的眼光看了看那颗枯树,主动解释道:大概两个月前,善堂发了场大火。据说是孩子玩雪湿了衣服,便把外袍蒙在炭火上烘烤,不料引发了火灾。
    的确如此。此事苏言君也有耳闻:当时烧得很厉害,那间房的四个孩子都没能幸免。
    小小的生命就这样随着一场大火而去,生命的脆弱让人唏嘘不已。
    沐夕沄探头看了眼院内,一个高瘦的男子正和善堂的老人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那背影十分眼熟。
    沐夕沄心里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向外挣动一下,一股想要进去细看的渴望油然而生。
    苏言君与顾顺已走出一段路,见沐夕沄还停在原地,便出声提醒道:慕师弟,可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沐夕沄快走两步赶上,三人一同向城外走去。
    片刻后,善堂门口闪出一个人影,久久凝视着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城上山,翠屏山上多是毛竹和松树,间或也有几株樟树和银杏,初春和暖,都已发出新芽。树下不少灌木,枯枝遍地都是,确实是人们打柴的好去处。
    顾顺领着两人向里走了大约半里地,便指着林间一块空地说:尸体便是在这里发现的。
    林间的空地不大,地上杂草被压得东倒西歪,空地边缘丢着一把柴刀,怕是早上发现尸体的王老伯慌不择路丢下的。草地和柴刀上均无血迹。
    今日尸体发现后,仵作来验了尸,便将尸体抬了回去。依云镇只有两个捕快,我师傅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受了风寒,目前正在家养病。顾顺解释道:目前只是让官差把这段地方围了起来,不让镇民们接近,还来不及勘察。两位仙君如果不嫌弃,不如咱们分散在这周围看看?
    也好。苏言君点头道:咱们分头找找,大家小心。有发现就发个信号。
    三人分头行动。
    沐夕沄沿着灌木走向树林深处,边走边注意着脚下。三月的山林,绿草早已覆盖了泥土,阳光照下,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香樟树的清澈木香,若不是发生了这样恐怖的案情,倒正是外出踏青,儿童放鸢的大好春光。
    想到纸鸢,沐夕沄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群孩子的影像,那些奔跑着,放着纸鸢的善堂的孩子。
    虽说印象中的孩童已是五十多年前的旧人,但刚才看到的那棵烧焦的梧桐树,总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尚未回神,沐夕沄突然听到顾顺叫了一声:这里!有东西!
    沐夕沄匆忙赶过去,苏言君也从另一个方向疾走而至。顾顺半弯着身子,正在查看一株灌木。山林中灌木多刺,人从旁边行走时,衣袍经常会被挂到。就见那带刺的灌木上,勾着一小块青色的布料,上面绣着半个回字纹,看颜色与质地,与府衙那具孩童尸体上的衫子布料十分相似。
    三人直起身来看看四周,这里是山林深处,一个孩子独自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被野兽追赶而慌不择路?
    顾顺收好了布料,三人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却并未找到其他线索,只好先回了府衙。
    回到停尸房的那个小房间,顾顺把布料拿出来,与孩子的衣衫对比,果然是从孩子的左衣袖上撕下的一块。
    顾顺沉吟道:按照布料悬挂的高度,应是孩子匆匆而过时扯下的。若我们假设当时他在向前跑,那么跑动的方向,应是下山。
    那么,苏言君沉吟道:他是从山里往山外去。
    但是,很奇怪。沐夕沄的眼里有些迷惑。
    什么地方奇怪?
    这个孩子从山里跑出来,没有多远就倒在了那片空地里。如果他是被人追赶,而后在空地被人杀害挖心,地上必有大量血迹。但我们刚才并未看到任何血迹。
    可他也不可能是被杀害挖心之后,才跑到山林里啊!想到会有这么恐怖的画面,顾顺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倒是真的可能。沐夕沄沉吟道:如果那孩子是在被杀害挖心后,被人放到空地上的呢?
    但这是何用意?难道,是什么邪教的仪式?苏言君摇摇头,感觉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天色已晚,案件也无头绪,三人约定了明早再去抛尸地查探,苏言君便和沐夕沄一起回了医馆。
    梁痴已在医馆忙了一下午,两人将下午探查的情况告诉了他。梁痴叹道:早上看到那孩子形容可怖,一时乱了心神。但逝者已矣,我也没什么查案的才能,下午将情况禀报了掌门。掌门的意思是,摩云山作为驻镇仙家,这样的事情义不容辞。苏师弟在天梁峰里本就负责一部分俗务,慕师弟下山也要经事历练,这件事就辛苦两位多留几天,协助官府。
    师兄不必过谦,苏言君微笑着说,既然师命如此,我们多留两天出出力便是。那位郭琦师侄可有找到?
    还没有,我已传信回山,凡本门弟子见到他,都会先带他到药堂来。
    虽无奈,但也只好如此。
    吃过晚饭,苏言君与梁痴对弈,沐夕沄却一直惦记着善堂的火灾和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坐着看了会儿棋局,心中却隐隐焦躁起来。
    他干脆起身,与两人打了个招呼,只说想出去透透气,便走出了医馆。
    春日的傍晚风还偏凉,一解室内的气闷,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透出一点一点昏黄温暖的光亮,晚归的人们行色匆匆,都急着找到自己的归属。沐夕沄慢慢向善堂走去,风吹起他宽大的弟子服,背影中带着一丝孤单。
    善堂现在只住着几个老人,灯火已熄,看门的不知是去喝酒还是赌钱,不见踪影。沐夕沄轻轻推了推善堂的大门,老旧的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迟疑片刻,他悄无声息地一跃,稳稳地落在院内。
    依云镇的善堂不大,两排平房住着二十来个老人和孩子。之前着火的一间在顶头的位置,已经塌了半边。挨着房间的那棵梧桐树,半边焦黑。惨白的月光将枯枝的影子照在熏黑的墙面上,仿佛恶鬼伸出的手臂。一只黄底黑斑的小猫蹲在墙头,瞪圆的眼睛看着沐夕沄慢慢走上前来。
    门已烧塌,沐夕沄走入一片残骸。
    想来也是善堂拮据,烧毁的房屋尚无人清理。起火的碳炉被压在塌倒的残砖乱瓦之下,旁边的土炕上,隐隐留下了四个人形的污迹。
    沐夕沄走近两步正待细看,那只小猫突然喵呜一声蹿下了墙头,沐夕沄刷地拔出剑,却再没听到任何声音。
    闭眼定了定神,还剑入鞘,一丝奇异的感觉却突然升起,仿佛是心底有根弦被狠狠拨动了一下,心跳蓦地加速起来。
    尚未分辨这感觉到底是什么,沐夕沄猛地扭身划开半步,果然一道掌风从上至下削过鼻尖,削式未老立刻又斜劈过来。沐夕沄出掌相迎,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数招,却悄无声息,未惊动院内的任何人。
    来人脸上蒙着布巾,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两人默契地不动下盘,仅用双手在窄小的空间中相斗。几招下来,蒙面人突然靠近似要以头相撞,沐夕沄后退一步,脚下却被翻倒的椅面绊了一下,被对方一把抓住右手手腕。他正要反击,蒙面人却突然嘘了一声。
    院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守门的中年汉子醉醺醺地哼着小曲,推门走近院里。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听着那汉子关门,上拴,在院里倒水洗了把脸,晃悠悠地走进自己的小屋,不久便响起了鼾声。
    沐夕沄这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腕被人握着,另一只手则被扭到了身后,那是一个近乎被拥抱的姿势,而对方的眼睛,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他腾地红了脸,一脚踹出,蒙面人似乎轻笑了一下,抬腿挡住这一踹,双手一紧,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不打了,这善堂有古怪。
    潮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沐夕沄耳尖都红了,挣脱手腕就拔出剑来。那人轻轻一闪退出三步,衣袖挥舞中撞上了剑锋,被割开一条大缝。
    蒙面人愣了一愣,却再无动作,任凭沐夕沄的剑架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沐夕沄压低声音问道。
    那人抬手轻轻推开了剑锋,柔声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你看,他指着土炕:这四个印记,有没有觉得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沐夕沄直觉感到对方并无恶意,反而,有那么一丝亲近。这感觉让他颇为尴尬,只好转过视线,看向土炕。
    刚才进屋只是一瞥,只能判断出那四个孩子烧死在炕上,因此会留下痕迹。现在仔细看来,那四个痕迹竟然颜色相似,十分均匀。
    的确有古怪,沐夕沄沉吟道:火是从墙边碳炉烧起来的,着火后必然有烟,几个孩子睡得再熟也免不了会有咳呛,怎可能仍然整整齐齐地睡着不动?难道当时那几个孩子已经昏迷或死去?就算是早已昏迷,火从一侧的墙边开始烧,这四个痕迹不该如此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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