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余生泉手中保命的底牌,排名壹与贰的两名暗卫,余生泉肯将壹与贰派出来,她是决心将陈冉与她置于死地。
此刻是杀了壹与贰最好的时机,若让她们活着回去,势必会影响几日后的决战,云肆绝不会放任这两个明晃晃的威胁离开。
她一扬马鞭便从乌金身上滚下,乌金没了主人的桎梏,飞也似的奔向前方的队伍,林霜只见少主的马儿赶来,但马上并未有人时,心中凉了半截。
云肆不敢轻敌,若单打独斗,云肆分别杀了两人并不费力,但壹与贰胜在配合默契,这让云肆眸中谨慎愈发浓郁。
寒光闪过,血液溅在枯草上,裴景瑶从梦中惊醒,额角出了一丝冷汗。
林霜在天亮前赶到城池,将丞相一把颤颤的老骨头送下马后便策马回程,乌金紧紧跟在她身侧,马儿顺着来时的路跑回去。
一望无垠的荒原中一丝人影也没有,正在林霜急得满头大汗之际,乌金忽而一声嘶鸣,径直奔向某个角落跑去,她见状连忙跟上。
愈靠近那里,血腥气便愈发浓郁,借着天色微破晓,林霜一眼便云肆的背影。
她黑衣被血浸染,撑着匕首半跪在满是血色的地上,而身周躺了两个死状凄惨的尸身,血液几乎浸透半寸土地,看着便知晓这一战有多惨烈。
林霜神色惊惧从马上下来,几乎连滚带爬的跑到云肆身边,女人的面上满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如地狱中爬出的修罗一般。
她颤声道:“少主……”
云肆喉中一痒,咳出一口鲜血,她眼皮一抬往向林霜,“叫什么,没死。”
她声音虽嘶哑,好在还有气力。
第38章 . 此行平安 林霜颤着的心终……
林霜颤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长呼口气,扶着少主站起身。
林霜这才发觉云肆的伤口并不浅,她腹部有处剑伤, 腰腹的伤令云肆不便行动,只得撕了衣裳草草包扎好。
云肆跨身骑上乌金,腰腹伤口随着她的动作再度撕开, 她却连眉头都未蹙,只撇了眼身后的已看不清的崇州城, 神色讥讽。
“走吧。”
乌金扬起前提, 两人在荒原处策马而行。
在进入城内驿站后, 林霜连忙寻来医师为少主疗伤, 但云肆只要了药箱, 转身把医师关在门外。
她早习惯自己处理伤口,好似除了师父当年为她包扎过, 只有裴景瑶为自己处理过伤口。想起裴景瑶当初那小心的力道,云肆竟还有心轻笑一声, 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轻了几分。
伤口骇人,好在裴景瑶不在, 他看见了定然是要怕的, 说不定还会掉眼泪。
只是可惜裴景瑶为她绣的香囊,云肆在将伤口处理好后拿着那早被鲜血浸透的香囊犯愁, 总归是裴景瑶送自己的第一个物件,云肆哪里能将它丢掉。
她本想将香囊里驱虫的草药拿出, 再将香囊洗洗干净,说不定还能用。
与草药一同拿出的还有一张被折叠成平安符形状的字条,那字条很小,此刻已沾染了点点血迹, 将原本娟秀的字体洇透一半。
云肆一眼便认出那是裴景瑶的字迹,他写的是。
‘此行平安’
裴景瑶将香囊绣花后本想去寺庙祈个平安符,可云肆走的匆忙,他只好将自己的祈盼写在纸上叠做平安符放入香囊内。
若非它被血迹染脏,云肆怕是永远都不会打开这个香囊。
那被血浸了半夜的香囊终没能洗干净,淡蓝的锦袋上蒙上层淡淡的血色,看起来陈旧又怪异。云肆将它晾干后又把草药与字条放进香囊中,再将香囊放于怀中。
丞相逃出崇州的第二日夜晚,京中传来消息。
皇帝驾崩,朝中大乱。
余生泉在崇州等了三日,在那京中世家如雨般向她传来信件里,她彻底坐不住了。
当夜在派出的两个暗卫没回来时,余生泉便已知晓这京中定然有异,那北疆人能耐三番五次超出她的预算,本以为一只手便能碾死的蚂蚁,此刻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皇帝驾崩或许是个幌子,目的便是引她回朝。
余生泉不能不回,她若不回,那些京中世家便会发觉异样,她此行并未带回盐矿不说,若是她们发觉丞相在自己眼皮子下跑了,到时再将她们镇压怕是痴人说梦。
余生泉坐在马车内神色冰冷,她握紧手中的虎符阴鸷盯着京城所在方向,京城外她早布下三万禁军,若真打起来也有足够的后路,何况皇城三十万兵马首领都是她的人。
余生泉在回京在路上,丞相早被余舜岚暗中接入宫内,云肆则在入京第一时间回了院内。
裴景瑶正在院内抚琴,在云肆离去后,吴忧便将一把古琴抬入了院内。
他想在云肆回来前将曲子练好,无奈久不弹琴,手中早生了薄茧,心中有心事,弹出的音调更是杂乱无章。听的他自己都心烦意乱,更遑论将这种曲调弹给云肆听。
裴景瑶愈是逼自己静下心来,手中指尖却愈发颤抖,他这几日偷偷哭过,也逼着自己硬是练了一夜未合眼。
云肆风尘仆仆推门进入的那瞬间,裴景瑶指尖一颤,一声百转千回的曲调奏响,他则看着那许久未见身影红了眼眶。
“妻主……”
云肆走了大半个月,回来的第一眼便是见自家小夫郎抚琴抚红了眼眶,于是连忙走去将裴景瑶半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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