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垂眸说了最后一句,“今日闹得动静太大,这几日恐怕出不去,五日后子时我在城南溪郊等您。”
在云肆离去后,陈冉握着洛禾的私印久久没有言语,她记忆中那个总爱围着自己闹的幼子,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胖女人面色复杂,她看着已被君后消息所震惊的丞相,缓声道:“大人,您回京吧,属下等人会继续驻守崇州,定然会护崇州百姓安危。”
…………
云肆坐在溪边,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香囊,一对绣鸳鸯在月光下似乎活了一般,她看了许久将香囊收回怀中,眼中的笑意也逐渐隐去。
很快了,她很快便能把裴景瑶娶回北疆了,只需把余生泉引回京,皇帝那道兵符便该发挥作用。
与此同时的京内,裴景瑶坐在轮椅上,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祈祷云肆不要受伤,平安归来。
待裴景瑶睁开眼,一旁的许寻颇为不解开口,“为何日日祷告,祈福不应是去庙内吗?”
他只柔声道:“我不便走动,只好在心中日日为妻主祈祷。”
许寻不大会安慰人,“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妻主也定然能借到你的福气。”
“我的命也是妻主所救。”
裴景瑶抬头望着这皎洁月光,心间却久久不曾落地。
许寻看着裴景瑶,后者的眸中的担忧太过浓郁,就算叫人想忽视都难。
“明日十五,这处院子两条街外便有庙宇,明日去祈福之人很多,据说也很灵。”
裴景瑶眸中神色一动,但看向自己的双腿仍有些犹豫,许寻劝道:“你妻主给你打造轮椅,又给你留了侍卫,不就是保护你的。”
裴景瑶紧咬着下唇神色纠结,但终对许寻所言祈福极灵的庙宇动了心,第二日他唤来了留在院里的飞鹰,小心询问自己是否能出去。
飞鹰见裴景瑶这般小心神色,心中也微微诧异,“少主并未对您禁足,裴公子若想去祈福,属下护着您去便可。”
得了飞鹰应允后,裴景瑶才带了面纱从后门而出,许寻一路将他推至庙宇门口,看着庙内络绎不绝的香客,他缓步停在原地。
“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注意一些,我在门口等你。”
他大抵猜到许寻不愿进庙的缘由,他未逼着对方同自己一同去,身侧有飞鹰跟着,倒也不怕有人刁难。
裴景瑶在师父手中接了三炷香,双手合拢后对那祈福保平安的神像诚心诚意拜了三次,香被放置在巨大的炉内,他则转身向门口离去。
寺庙内的香客众多,裴景瑶坐在轮椅上行动颇为缓慢,直到路过一处枯黄的榕树下,那平路被正在争吵的一男一女堵塞,他本欲绕道而行。
裴景瑶坐在轮椅上,一举一动皆颇为显眼,正在他打算绕到另一条路上时,面前气势汹汹的男子不耐的撇了他一眼,随后愣了半响,柳眉一扬满面怒气的走过来。
梁荣绝不会认错人,即便那人坐在轮椅上,他走了一半发觉表姐竟没跟上,于是转身一把拉着梁秋一同向轮椅上的男人走去。
“表姐,就是他!那日就是他妻主伤了我!”
梁秋本对梁荣的胡搅蛮缠极其不耐,此刻更是想一把甩开表弟手腕走远,但她身子一转,竟看见一个本早该死去之人。
梁荣还在一旁推梁秋,“就是他!表姐你快去把他抓起来呀!”
梁秋怔怔看向裴景瑶,难以置信道:“裴郎?”
……………………
五日后,几行人影从溪边而行,因又折损了一个暗卫的原因,余生泉心中大怒,她令驻扎城外的侍卫分批进城,日夜在街上搜寻可疑之人。
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余生泉久不在京,京中自有下属向她传递信息,可她近日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所言内容令她心生焦急。
大梁国库亏空已久,京中世家们早对她心生不满,只是碍于余生泉手中兵马都不敢有怨言,她此行并未带回盐矿,若就此回朝,怕是镇不住京中的老家伙们。
可信上说,余舜岚性命垂危,怕是近日便会驾崩,京中无人坐镇,恳请摄政王回朝主持大局。余生泉如何能不急,若余舜岚驾崩,她不及时镇压各怀鬼胎的世家,下一个皇帝是谁也成了未知数。
几匹骏马在夜幕中飞驰,她们身着玄色斗笠,周身都笼罩一层血腥气。
她们刚从厮杀中逃出,余生泉将城池围困太严,即便选了最弱的突破口,仍旧费上些力气。
云肆回身望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两个女人,竟将乌金的缰绳勒住,马儿长鸣一声高高扬起身子,林霜目眦欲裂的看向策马回身的少主。
“少主!”
“你们先走,我断后。”
丞相与林霜同骑一马,左右皆是掩护丞相之人,她只得狠下心扬起一鞭,七十里外的便是下座城池,杜语早派人暗中驻扎此处。
她们会派兵护送丞相回朝,而丞相连夜出逃的消息传之余生泉耳中,更加坐实了余舜岚病重的消息。
云肆回身望着两个女人,她将在崇州新寻的弓箭高高举起,两支羽箭势如破竹,马儿中箭跌地的瞬间,那两个女人腾空而起,一左一右形成围攻之势。
身下的乌金速度加快,云肆半眯着眼回身掏出两支箭羽,它们堪堪擦过女人的肩周,但并未对她们造成实际性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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