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付丧神也不是什么不死之身,这样的伤势应该早就当场身亡才对。可事实却是鹤丸国永仍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便是发色漆黑、那双眼睛也如烈日灼阳一般直直地逼视过来,不曾退缩和动摇,也不准他退缩!!
所以说有这样一个敌方付丧神站在面前,谁还可能优先去顾及其他的危机!!
那个冒用了他信长名字的家伙何德何能!!
织田信长理智上知道鹤丸国永必定已到强弩之末,但他完全无法因此就将这名刀剑男士就此忽视。便是心中叹息遗憾,他对鹤丸国永的杀意也已经具现化在了溯行军们毫不留情的利刃上!
直至,对方艰难对抗着他的控制、始终紧绷着高高举起的手突地垂下,刀尖落到地面上,头颅也如白鹤垂死般低垂,织田信长才猛地吐出一大口气,恍然发觉这好似漫长的时间其实也只是瞬息。
他的背后已经渗出薄汗,四周被火烤的炽热,分辨不出是因为环境还是因为刚刚的紧张所致。但几乎不用消化刚刚的情绪,他立刻就将全部心神投入了下一个战局中。所谓援军正在他背后,与前方正殿内的野武士等正合力夹击他的部队,那些火箭铅弹也完全没有因为刀剑男士也混杂在溯行军中而留手,以至于在他刚刚专注于鹤丸国永的时候溯行军们已经出现了大量伤亡,和之前损失的部分统共一算,他的人员损失已经过半。
而目前,他还不知道后方的沟尾茂朝到底怀揣什么目的、又带了多少人过来!
这等棘手的事态,即使是织田信长也不由得严肃了脸色。他本能地不想再看到鹤丸国永堵在眼前,但是先前的溯行军捅得实在太狠,以至于本应倒下的付丧神反而被这些不知数量的刀剑撑在了原地。织田信长也没有空隙为这种小事浪费心力,只能站在刚刚的位置,垂着双手,飞速思考着接下来是否应当用剩下的溯行军放手一搏。
沟尾茂朝、沟尾茂朝为什么援军里一直说的只有沟尾茂朝,而无明智光秀!
织田信长好歹也是亲历过本能寺之变的!这让他干脆利落地决定挣脱所谓命运的一夜,没有人会比他记得更清楚。因此他也更清楚地知道,若明智光秀想要对主君发起叛变,必定不可能不到场!即使他一直称这时代的织田信长为冒名顶替的卑鄙小人,但是也很清楚,对方若是真的能走到距离天下只差一步的位置,必定不可能只靠着世界导向的各种巧合(强运)就做到这些。能够抓住机会、也不惮于使用残暴酷烈的手段那明智光秀要杀死这样的人,单靠一个沟尾茂朝怎么可能会放心!越是面对强敌,就越是要亲眼看着对方死在面前,这才是杜绝一切隐患的道理!若明智光秀实际上还是忠心耿耿,也更应该亲眼确认主君的安危!
他在这里攻打本能寺,实际上是顶替了历史上明智光秀去做得这件事。但是这仅仅是他与刀剑男士们心知肚明的事情,知情者里至多再加上一个那个胆大妄为、冒用他信长名字的家伙,但这时代里真正存活的明智光秀应该不知道才对啊!这简直就像
就像这时代的明智光秀,知道自己一旦出现,两个明智光秀同时攻打本能寺的异常必定会引起世界注意,进而引来检非违使,才故意避而不见一般!!
织田信长这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些许悚然。
他闭了闭眼,而后又猛地睁开,目光如剑地看向正殿的方向。在如雨一样密集的攻击下,他已经退入半个身子的圆形通道已经开始轻微地摇晃如果这种既能退走、又能召唤麾下的通道能长时间维持,时间溯行军就不会被时之政府限制住了能够留给他思量的时间已经不多,一旦他选择在这里带着剩下的溯行军反击,那他也不可能再第二次召出这个通道,届时便是只能赌上性命背水一战!
织田信长的大笑与隐含怒气、欣赏而变得语气复杂的咆哮在声声枪响中响起,就如他的目光一样极具穿透力且稳定有力:原来如此!我想杀你,但是你不止是想反击你从一开始就也想杀我啊,另一个织田信长!
但是,你错估了一件事。
我想杀你只是因为我不能容忍冒名我的人还能活下去!真正改变命运、奠定溯行军的胜机,并不只有杀你一种可能。
溯行军所为的无非就是改变历史而已,他想要杀掉织田信长(明智光秀)并取而代之,强行打造出织田获得天下的结局,实际上是选择了更难的方式。若真要说的话,改变本能寺之变的最便捷方式当然是让织田信长(明智光秀)直接活下去。而现在,织田信长(明智光秀)苦心捏造出这么个局面,要让他代替自己而死,显然是已经知晓自己的命中注定要在本能寺殒命而心怀不甘。
织田信长没有看那些仍然在火与子弹之间挣扎的溯行军,兀自抬腿后撤一步,泰然道。
所以,我要逃了。
我能找到这里一次,就还能再找到第二次,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已!你要是真的有本事为了什么历史自戕当场,那我败给时之政府这一局又何妨!
这简直让他想笑既然那个冒名者不甘他自己会在此而死,又怎么可能甘心在度过本能寺之变后、要为了贴合历史而隐姓埋名坐视织田家的基业四分五裂!那些刀剑男士一开始就是在与虎谋皮,这个所谓的织田信长(明智光秀)不管是不是审神者,只要他想要活下去,就已经同样站在了要改变历史的那一方!织田信长强留在此已经胜算不大,但是他一旦离开,才是挑拨了织田信长(明智光秀)和刀剑男士。如果这两者反目成仇、终究还是达成了本能寺之变一样的结局,那他不过是白来一趟便是之前牺牲了再多,他建立时间溯行军,也不是为了将性命送在这里的!而如果织田信长(明智光秀)棋高一着,活了下去,那这历史已经改变、不可逆转,他同样是最大的胜利者!
渐渐扭曲的通道里,浓烈的秽气已经渐渐攀爬上了织田信长的身体。就在即将覆盖他的全身、将其带走的时候,本已死去的付丧神猛地抬头,拼尽全力将手中本体飞掷出去!!
那张苍白的面孔上,金色的瞳仁就如同融化的阳光一样灼人。那些刀刃还停留在他的腹部,他被这些刀驾住而没有倒下,却也同样被这些刀锁在了原地,无法向前追击,也无力向前追击,只能用尽最后的气力、在织田信长终于松懈的这个时候发出最后一击!已经被无数贯穿腰腹的白刃撕裂的衣服终于再难维持原本的样子,松垮下去,层层叠叠的、不断地在在鹤丸国永被捅穿濒死时拉回他的生命、而鹤丸国永又在持续的重伤和始终不曾抽出的刀刃形成的创伤下再度陷入濒死在这一过程起效、以至于鹤丸国永能发出这一击的大把御守使用后的余烬,终是从他的衣服里滑落,随着气流上下飘动。
鹤丸国永含着满口的血腥味,似是扯出了和以往恶作剧成功时一样的轻快笑容。这笑容尚且扬到一半,他金色的瞳孔便已经失焦,只映出自己那一振本体朝着织田信长飞去的影子。
然后,从织田信长的胸前盔甲,骤然挣出一振蜷缩的敌短刀,迎头撞上了这振太刀,在头骨崩裂的同时也生生将其撞弯了方向!
护身短刀织田信长竟然一直将一振敌短刀藏在盔甲里!
敌短刀带着鹤丸国永的本体刀刃一齐滚出了通道,蛇一样的身躯也和其他溯行军一样断裂、腐朽,连口中叼着的隐约可见不动明王的短刀也断成几节,飞快锈蚀。而只这一瞬,织田信长也已经完全被秽气包裹,连同通道一起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因无人给出指令而重新变得呆滞的溯行军。
本能寺的正殿悄然无声,只有殿外房柱倒塌的沉闷之声、沟尾茂朝带来的援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通道比起一个确实存在的道路,其实更像是一个概念。因此织田信长并不真的需要行走,在他被秽气彻底包围的瞬间,他就已经返回了自己的大本营。真正的差点被杀的惊惧感还未淡去,而他重新睁开眼,入目的竟然仍然是一片火海,子弹如雨般密布撒来,枪声不停地在四周炸响这种场面和一秒前他看到的实在过于相似,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本阵!
哪怕是感觉到四周的溯行军数量远超他带去那个时代的几千人,他也完全安不下心,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后立刻就锁定了大刺刺站在显眼位置的男人。
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难以置信道:怎么又是你!
这个冒用他名字的人是会怎么回事!就算是瞬移都没这么快吧!!
第481章 穿越之四百八十一
会出现在时间溯行军总部的当然只会是三郎。
织田信长离开时之政府本部、赶赴明智光秀那边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另有时间溯行军的大将在不断朝着这边赶来。虽然冲田总司、源义经再加上个坂本龙马,已经证明了织田信长费尽心力偷出来的那些历史人物不一定与他齐心,也或许还有更多的溯行军大将与织田信长貌合心离,但是当时的时间实在紧迫,因此由三郎决断,放弃继续联系其他意图反叛信长的溯行军大将,并且放弃时之政府的本部并废物利用拿来诱敌,所有人直接前往时间溯行军的总部进行突袭。
时之政府:
虽然吧,时之政府的官员们并没有什么死守本部的执念,这个本部也只是个可以再建的建筑物但是是不是哪里不对啊!这个家伙(三郎)理直气壮就拿别人家的地盘还说放弃就放弃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吧!!
比起三郎作为审神者受时之政府制约,其实更像时之政府一个不留神上了三郎的贼船总之,三郎提出的战术还是和以往一样得到了高效的实施。
这种人员稀少却还要跑去大本营的做法乍一看简直是自找死路,但是实际上可行性却非常之高。冲田总司等人虽然背叛了织田信长,但是他们控制、点化时间溯行军的方式更像是经学习而掌握的一项技能,而非织田信长赋予的某种特殊能力。因此,在经历了假装不敌并撤走、故作笼城实际偷偷潜出等等事情后,再度会合的冲田总司等溯行军与时之政府等人基本上已经确立了对彼此的信任不说,冲田总司等带领的溯行军们也已经在前往大本营的途中不断吸纳漏单的溯行军来补充己方的兵力。
在攻击时之政府的审神者和付丧神时,这些不知疼痛且源源不绝的傀儡们自然难缠。但对于冲田总司等人而言,既然是傀儡便仅仅是工具,能被织田信长等所用,也自然能被他们所用!
甚至到了时间溯行军的大本营后,冲田总司等人仍然可以借着曾为大将的便利强硬接管过里面部分时间溯行军的控制权。就算他们能控制的范围同样有限,但几个人分批逐步向内侵吞破坏,仍然成功地在短时间内将溯行军们的大本营弄得一团狼藉。比起时之政府的高科技更为原始、但对时间溯行军的伤害仍然不可小觑的火渐渐升了起来,飞快地在溯行军之中蔓延,同时吞没那些已经在冲田总司等人控制之下的、和不在他们控制中的如妖鬼一样的生物。直至
织田信长从火海中心冒了出来!
时之政府的官员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狼狈之状,果断选择用高科技灵力武器痛打落水狗。但织田信长之前和明智光秀对峙时只带了几千溯行军,仅仅是因为要隐瞒过检非违使,而非他控制的极限就是区区千人而已。因此,即使织田信长对三郎的出现倍觉不可思议,也不影响他的反应。
也因为织田信长已经如此狼狈,他才要更加严密地将自己保护起来。
他出现的位置并不能算太好,连三郎的脸都能看清,自然离时之政府等人算不上太远。灵力的光束与圆弹第一时间瞄准了他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颅齐射而出,而他周围那些原本已经被火燎烧、已经骨骼断裂只是还未丧生的溯行军们如飞蛾扑火一样迎向如同闪着光的致命攻击。随着断剑残片叮叮当当落下的无数脆响,更远一些的溯行军们也已经狂奔而至,织茧般层层将织田信长环绕在内,叫时之政府一眼看去,竟在瞬间有种不知它们是前赴后继地保护主君、还是惟恐落后地意图噬主的悚然。
第一波攻击未能成功,接下来想要再突破织田信长的保护线就困难了许多。但是、此时奔赴而来的溯行军虽然多却远没有最开始溯行军们意图攻击时之政府时的浩浩荡荡,若织田信长真的虚弱至此,这样堪称绝佳的机会
他刚刚是提到了又,也就是和小光打过照面了吧三郎说道,现在可以把我送过去吗
时之政府:
你就心心念念回去等本能寺之变是吗!
这意料之外又好像不是那么意外的发言让在场的人都梗了一下,但紧接着三郎又平静地发言道:已经不可能杀掉他了,现在撤退吧。
比起他前一句,现在的发言才是让时之政府等人难以回应。看见织田信长近在咫尺时的兴奋被这么一泼冷水后骤然下降,时之政府的官员在短暂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无法欺骗自己将刚刚的话当成三郎的胡言乱语,只能改为向冲田总司等原溯行军大将询问道:现在在这里的大多数溯行军还没聚集过来,您们那边的人手可以一起出动进行攻击吗
而冲田总司和源义经只是回以微妙的笑容:不可能啊。
织田信长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溯行军之主,理论上而言所有的时间溯行军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前往明智光秀的时代时,能够干脆利落地代明智十兵卫,去命令当时被困在坂本城三之丸的溯行军即刻自害。他的控制人数、控制范围都是冲田总司等人难忘项背的但是,只靠织田信长一人,就算是他再天纵奇才,对历史造成的影响也有限。所以才会有他窃出各个时代的历史人物、并且分以军团大将的地位的事,时间溯行军的人数上限才会飚至八亿四千万。
换言之,就算同样是控制溯行军,织田信长的控制力也是优于冲田总司等人的。只有被冲田总司等人独自管理多年、长久浸染了他们的灵力的溯行军,才是会更优先去服从他们而不是织田信长的命令。这也像是三郎所指挥的织田军理论上来说,所有的足轻都是他的军队,都应当听从三郎调遣,但是实际上三郎一个人不可能管理如此庞大的军队,必须分给家臣们去管辖,而家臣们也有自己的嫡系、并且能将被分割后的足轻们操练成听从自己命令的部队,也能够自主地去补充兵员。就拿荒木村重来说,他一度投降了三郎,那理论上他的麾下将士都成了织田军的一份子,应该和他一样接受三郎的管辖,但是在荒木村重背叛织田后,这些原本属于他的部队仍然是跟着他一起拉起反叛的大旗,而非只让他孤家寡人地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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