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行军的人数和之前对织田信长严密的保护到底还是有了作用,这份灵力最终只有余波扫到了织田信长周围然而他身边最近一圈的溯行军仍然是刀装破碎、筋骨尽断。溯行军的大将简直难以理解这种超常的一幕,也终于自踏入本能寺后头一次被迫退了几步,但他纵使背后已经冒出寒意,也果断伸手,一边指示周围幸存的溯行军尽快重新围拢护卫,一边也不再留手,转眼就要像当初在坂本城时召唤时间溯行军一样,召唤出更多的麾下,填补直至现在的所有人员损失!
在夜空之下,身着白衣的鹤丸国永已经一跃而起,朝织田信长当胸刺来!
他的背后,正殿之内的石切丸本体刀刃已经脱手,叮哐一声滚在地上。大太刀的刀鞘、镡等物在落地时统统化为飞灰,只留下光秃秃的一振素刃,残余的灵气也飞快地从上面消退,刀锋钝化,仿佛退化成了被刀匠刚刚打造出来、还未被审神者点化的刀剑媒介物并且比这些媒介物更糟糕一点的是,这一振石切丸因内藏付丧神而具有的一点灵光也已经渐渐逸散,刀身隐约透出要崩解成玉刚砥石的前兆。
而这些变化,对石切丸而言也没有焦急或在意的必要了。
神社大太刀的指尖也已经渐渐消失,身体如同被撕碎的纸片一样不断龟裂、飘散,化为沉浮在空中的点点光点。但他刚刚还严肃的神情已经重新柔和了下来,从坂本城时就积淀至今的、那些隐忍和压抑的沉重,也终是在这一生仅有一次的这种挥刀下一扫而空。
人事已尽只待天命!!
他身体崩解的速度实在太快,只来得及看到身上尤带狰狞骨刺的同僚已经跃至织田信长身边,刀锋被火光映照出一道亮弧,而后急转向前!
随即,陷入了安宁的沉眠。
第479章 穿越之四百七十九
火势仍旺。
那一刀清出了通往织田信长的道路,但是光是道路还远远不够如果觉得织田信长真的能按照他们的想法踩中每一步,那才是过分看轻了这个统领了整个时间溯行军的男人。与明智十兵卫那时不同,织田信长不可能不知道织田家的甲贺忍者都有哪些,也不可能在与时之政府的针锋相对中还不清楚刀剑付丧神的实力上限。他们既然不可能事先编排好一切,因此在这种干枯且艰难的拼杀里,他们唯一能倚靠的不是什么圈套或对同僚实力的信任,而是对于时机毫不迟疑的紧握。
石切丸和药研藤四郎领走的任务不是什么连自身存在都牺牲的挥刀,而是在时间溯行军中制造空隙。而鹤丸国永等人领走的任务也不是什么阻拦织田信长的前进,而是在任何一个织田信长露出的破绽里进行袭击。
即使不知道那一刀到底承载了什么,鹤丸国永也知道那并不是能随便挥出的一击。但眼下他无暇深思、也无暇顾虑其他刀剑男士的事,全心全意地只将刀锋刺向了织田信长!
他刚刚跃起的地方,那些原本已经围成圆阵、此刻却作为了他的踏脚之处的刀剑男士已是血流满身、伤痕累累。新簇拥过来的时间溯行军还没有那么快将他包围,但也足以隔开他与这群同僚他既然已经落到了织田信长眼前,那么不可能退、也退无可退!!
织田信长瞳孔紧缩,原本还想高高举起的那只手也顾不得召唤新的溯行军,甚至不及拔刀,本能地横在颈前。他与三郎截然不同、不知该说意志纯粹还是犯下太多杀孽酿出的雄厚、凶暴的灵力也猛地收拢,遵循他的意志,汇入秽气的洪流中一并狠狠扎向鹤丸国永!
便是还保有自己的理智,刀剑付丧神中化为溯行军的那部分理应为他所控!!他之前不屑于将这群归属于冒名者(明智光秀)、同时也是变相造成明智十兵卫之死的付丧神收入麾下,但不代表他当真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被火光映得红亮的刀刃寸寸向前,鹤丸国永的手臂肌肉已经绷紧到了极致,最终刃尖入肉,殷红的血顺着刀锋一路留下却可惜仍然偏离了既定轨道,只是割裂了织田信长的侧脸、只将他的笼手劈得粉碎!
可鹤丸国永还不能气馁。他没有笑、也没有沮丧,仿佛完全接受、又或是完全遗忘了刚刚这一击一样,重新在近距离对织田信长发起攻击!那些侵入身体的污秽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肌肉骨骼,右肩破肉而出的骨刺庞已经生出大片锐利如鳞的甲片,潜藏在皮肤下不断蔓延而比起这种连绵不绝的、深入骨髓的隐痛之外,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一块属于溯行军的部分确实是在回应着织田信长的!不止是因为作为总大将,织田信长对时间溯行军有着极强的控制力,更是因为织田信长要反抗自己死于本能寺的命运,选择而从这个世界脱身而出也就代表了他不可能带着军队和自己一起走!换言之,时间溯行军根本就是织田信长一手缔造!
如果真的有什么余裕的话,鹤丸国永或许会是有些想笑的。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他们要将织田信长作为敌人,那当然是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他们这个意外建立在战国时代的本丸,刀剑男士不多,有一部分前往时之政府后还留着的就更少了,但这些付丧神也是各类刀种都有的。
即使是有火光照明,对太刀男士而言,四周的可见度仍然比不上光照充足的白天。那为何是他而非机动更高、更能适应夜战的短刀男士来做这件事只因为所有付丧神中,只有他曾抵抗过污秽反复入侵的痛楚、有了相对的耐性!!织田信长既然能够令时间溯行军自刎,焉知若付丧神不幸向溯行军的方向堕化,会不会被织田信长控制!
他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就没想过再退!只要织田信长本人还在,在此处行走的溯行军即使数量上并不夸张,也会源源不绝,只有和明智十兵卫时一样,擒贼先擒王才是生路!一击毙敌也好、砍掉织田信长用以召唤的手也好,在他身死之前,他必要做到其中一项!
本体的太刀已经从骨刺横生的右手滑到了尚未被秽气侵蚀的左手,刀柄上的饰物已经深深嵌入掌心,即便是用不惯用的手,鹤丸国永的攻击也如狂风暴雨一般朝着织田信长劈头盖脸地斩去!!
仍在殿内的药研藤四郎一手抱着石切丸几乎要碎成数截的本体,厉声咆哮道:射击!
原本还围困着刀剑男士、还朝着正殿步步迈进的溯行军已经不得不掉头折返,去拯救自己的总大将,反而变成了刀剑男士们不断追着它们的脚步,力图清出前往鹤丸国永的道路。原本这种能被鹤丸国永一跃而过的距离,就算刀剑男士再身体素质惊人也不会远到哪里去,但溯行军与织田信长心念相连,已经将空隙填得越来越满,竟如一堵越来越扎实厚重、变得密不透风的人墙一样,拼命地为织田信长挡下所有攻势。它们也拼命地要扑向鹤丸国永,力图在他成功击杀织田信长前,先一步将这个非神非鬼的付丧神碎尸万段!
铅弹与火箭嗖嗖齐射,在这种嘈杂混乱的环境下根本做不到瞄准某几个敌人,只能保证往同一个方向射击。无论是溯行军、鹤丸国永还是已经渐渐溯行军化的刀剑男士,均在他们的射击范围内。眼下织田信长已经没有余裕去安排时间溯行军的前后阵势变化,因此那些火星没有如溯行军最初攻入本能寺时一样被盾兵的屏障弹开,而是在野草的叶尖、折断的枯枝和溯行军如污泥一样的尸骨上燃烧起来,不分敌我地吞噬着溯行军的身躯与刀剑男士的皮肉。
鹤丸国永对身后的危机恍然未觉。
织田信长的瞳孔几乎紧缩到了极限,眼里的光芒分不出是四周的火光还是他灵力所致的一点灵光。总大将是他在时间溯行军的身份,并非他的武力!论起总战力来,刀剑男士和明智光秀没有一个是他及他麾下的对手,可眼下从多对多变成了一对一,那能占据上风的必定不会是他!即便他已经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了鹤丸国永身上,溯行军都只是被动地前来救援、已经隐现溃散之态,但不管是引来更多秽气、还是借着对溯行军的控制力去影响鹤丸国永的身体,他至多只能干涉鹤丸国永的重心或攻击落点,论步速来不及拉开距离,论消耗也不一定能耗过鹤丸国永!!
即便数次落点偏差,但付丧神的刀实在太快,只是短短几息过去,就已经快要超出织田信长的反应极限!秽气分明已经浓厚到了一定程度,这个付丧神也明明做出了违背历史的事,却依然没有被彻底污染,此等心性坚韧到了骇人的地步!
饶是在此时,织田信长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爱才之心。这种唯有生死之间才能见到的意志实在令人目眩神迷,即便他自己也已经是危在旦夕,也不由得扼腕这样的人竟然不能收入手中!
他不能赌鹤丸国永何时会彻底维持不住理智、也不能赌溯行军真的能够赶上只要差上一秒,他或许就会身首异处。那些攻击的落点已经越来越集中,力度也越来越大,他不想坐以待毙,能赌的只有另一个!
织田信长原本护着颈部的手臂蓦然向前,生生用血肉和骨头去卡住鹤丸国永的刀锋。浓稠的血自刃上瞬息流下,他无暇顾及,只举起另一只手,用这一刻的空隙去勾画出通道!!
是他赶往明智十兵卫身边时的那种通道,也是他召唤时间溯行军的通道!
在秽气浓厚的此处,那个空洞的框几乎是顷刻间就被勾勒完成,瞬息被填满了黑色。而被浓烈的污秽包围、发丝几乎都由霜白反色成了漆黑的付丧神在这种时刻也没有迟滞,靠着力气生生将被卡住的刀刃往一侧猛地带出,以弧线回转,斩断了织田信长高举的那只手!
织田信长能赌的,便是他能否在这一瞬打开召唤溯行军的道路。
他不信命,也不信作为工具的溯行军,唯一信的只有手握工具的自己。
两只手已经一断一废,若是还能返回溯行军的大本营,织田信长自有办法挽回。只是控制溯行军能够靠意念,召唤却没办法这么简单,他想做的事只完成了一半!!
可话虽如此,他也已经能够真正拉开与鹤丸国永的距离了。
人手落地,鲜血迸射而出,落到太刀付丧神素白的脸上,再向下流淌渗入衣袍,与上面星星点点的、他自己的或是他的同僚的血迹融为一体。身后的溯行军已经逼近到离他只有几步之遥,被火焰照亮的白刃只要伸出便能触及他的背后。
有风从大开的、破碎的寺门吹来,所有火焰都随之摇晃。随着风一起来的,还有从寺门骤然爆出的、无数铁炮射击的齐响!!
先行的足轻声嘶力竭地喊道:沟尾茂朝来援!
援军已至!援军已至!援军已至!
第480章 穿越之四百八十
在场的人中,真的为这突来的援军而欢喜的,大概只有森兰丸。
他硬着头皮编出来的话此刻突然成真,脸上顿时都放出了光彩,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立马将这援军的出现归结于织田信长(明智光秀)的早有安排(实际上也是),眼睛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而应该为援军的出现而惊慌的织田信长,反而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沟尾茂朝作为自己这次行动的阻碍历史上的本能寺之变是明智光秀发起叛变,虽然目前他算是顶上了所谓明智光秀的位置,但是实际上,明智十兵卫并没有杀掉这个时代的明智光秀,因此这世界本应就除他之外还存在一个明智光秀。沟尾茂朝是光秀的下属,如果说光秀想要发起叛乱,带下属前来发现本能寺已被围攻、假称援军,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就算不是,比起沟尾茂朝,也是近在咫尺的鹤丸国永威胁更大!
他身后那个已经被秽气填满的空洞实际上已经联上了时间溯行军的大本营,织田信长随时可以退走然而,只要他一退,他就再难在重重时空中找到这个世界!时空之数何止千亿,溯行军是刀剑附着污秽所化,只要是人所在的地方都必定会有争端,进而诞生秽气,因此溯行军能够在不影响历史进程的前提下轻松进入各个世界、各个时代,不加分辨地吸收一切情报。但是这种无意识的溯行军显然无法判断出当前到底是哪个世界、哪个时代,自然不可能作为定位的手段!
他蛮横地进入这个时代、插手本能寺之变,就是想将这一夜作为改变历史的决定性一战!为此他暂时放弃了攻打时之政府的大本营、失去了得力助手明智十兵卫,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随着那几声因拔高而显得尖锐的呼喊,援军和另一边的药研带领的队伍遥相呼应,铅弹不分敌我地朝着正处于本能寺正殿与寺门中心的溯行军与刀剑男士们夹击扫射。织田信长的断臂和伤可见骨的手肘都血流如注,脸色因为失血迅速地苍白起来,整个人也已经半步退入通道之中这是他能退后的极限了,再退就等于撤退。但容貌英俊冷厉的中年男人仍是露出一副全无惧色、一切尽在掌握的镇定模样,眸光冷漠地紧盯着鹤丸国永。
白衣的付丧神只需往前踏一步就可以追上,但在溯行军之主几乎将眼眶瞪裂的宛如实质的目光下、在四周浓烈的秽气下,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被侵蚀的付丧神这一步被拖得无限缓慢下去。那些平直的刀刃后发先至,争先恐后地没入太刀男士的血肉之中,刀尖再从他的前腹透出来破肉之声就如割开麻袋一样干脆刺耳,在皮下蠕动翻滚的骨刺鳞甲被捅破的声音也如掰开什么骨片碎瓦一样清脆利落,尚未如溯行军一样腐朽的红血从伤处不断地渗出来,随着那些穿过身体的白刃变得越来越多而流淌得越来越快,几乎将整件白衣都染成了鲜红!
织田信长所在的这个漆黑一片的通道实际上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空间,因此在被这个世界察觉到这里被钻了个孔、进而修补漏洞之前,那些从寺门扫射而来的铅弹只是靠近他身后就被空间的无形碰撞扭曲了轨道,伤不到他半分。但那些铅弹的杀伤力并未因为轨道的改变而被削减了威力,在这种不分敌我、毫无顾忌的射击下,数量多而密集的子弹相互碰撞,进一步地改变方向,嗖嗖掠过织田信长的眼前。只顷刻间就有溯行军被铅弹击中倒下沦为一滩烂泥,就连鹤丸国永本人和他身后的那些溯行军也未能全部幸免
织田信长看的最清楚的、目前只能看到的,唯有正在他面前的这名付丧神的情况。
铅弹炽热,给没有刀装的普通溯行军造成的伤害太大,因此伤者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余地。但是即使溯行军死去了,他们的本体刀刃却没那么快消解,锈迹斑斑的刀剑残片仍然留在付丧神的体内,污泥般的秽物沿着刀锋淌出,再被难以容纳更多伤害的、伤口附近的血肉挤出来,粘稠地一滴滴滑落。更多未被流弹击中的溯行军还在凭着本能向前,那些仿佛制式、只依稀留着些许不同的白刃们已经透出了长长一截,连刀锋上面带着的血花都已经滴落殆尽,刀尖离织田信长更是不过几掌之遥。
可鹤丸国永握着本体的手却仍未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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