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城楼的角楼上响起了今晨的第一道撞钟声——
“当——”
那是今日祁京城宵禁解除的提示音。
穆以安闷闷地道:“我得走了,含章。”
戚含章转过身,与穆以安面对面站着,道:“以安,答应我一桩事情。”
“只要你开口,我必赴汤蹈火。”
戚含章笑了,捏了捏穆以安的脸,面颊微红: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我等你来迎娶我的车马,我会带着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跟你回家!
福熙大长公主站在祁京城高大的城楼之上远眺那一队渐行渐远的出征人马,只觉得那打头的红衣骑装少女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会抱着她撒娇打滚的小姑娘了,她解下了巾帼,穿起一身戎装,跨在马背之上,成为了万千百姓的守护战神。她将一路所向披靡,将一路旗开得胜。
而只有戚含章知道知道,这个别人眼中风光无限、恩宠无限、脑子瓦特了的女将军是那么爱自己,也只会抱着她一个人撒娇打滚、再露出女儿姿态了。
戚含章笑着,一路目送着漫漫征途。
北燕回风谷
宗泽冷着眼,咬牙切齿地环顾着周围一圈破败的军营,直接质问身边跟着来的副将邬兰图,用仅剩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衣领,怒吼道:“就五万兵马?!啊!粮草才能支撑十日!你老是给我交代自己私吞了多少?!啊!”
邬兰图皱着眉,面无表情地看着宗泽发疯,却早已习惯了,冷静地回应宗泽的怒火:“总少帅,军中有令,贪了哪怕一颗米都是砍头的死罪!末将万万不敢!”
宗泽现在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揪着他的衣领不停地摇晃,嗓子都吼哑了:“我不管!就这点破东西让我打个屁的泸县?!啊!”
邬兰图道:“这是主帅的安排,宗少帅。”
“我呸!”宗泽一口唾沫直接喷在了邬兰图脸上。原本镇定冷漠的邬兰图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垂在身侧的双拳微微紧握,上面的青筋曝露无疑。
宗泽骂骂咧咧地走了,不停地去踢着脚边的火堆,一边踢一边发泄自己的怒火,丝毫不顾忌是否有人经过身边、会否烫伤。
邬兰图身边跟着的亲卫走上前来,递给了他一块擦脸用的白色毛巾,一双眼睛盯着宗泽离开的背影,充满了怨愤与嗜血的冷光。冷声道:“将军,要不要属下帮您料理了这个狗东西?!”
邬兰图接过下属递来的毛巾,仔仔细细将自己脸上残留的唾沫擦干净了。然后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抬手拦住了下属,道:“不着急。”他看着宗泽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才冷笑一声,道:“忘记咱们出来的时候大帅吩咐的吗?宗泽的人头是我们送还给南殷人,尤其是穆家人平息怒火的礼物。拆礼物的自有人在,可不是你我能随意插手的。”
他将擦完脸的毛巾直接丢到了地上,用力地一脚跺了上去,碾了两下,才道:“大帅如今在淮水东营同穆以晨死磕着,本就不打讨好,忘记了吗?咱们的目的可不是回风谷,而是。”他眯了眯眼睛,“泸县。”
下属有些担忧地道:“可泸县去的人……是穆家的三儿子穆以宁。咱们攻打泸县的成功概率实在太小,大帅何必做这么凶险的一个决定呢?”
邬兰图睨了他一眼:“兵行险招,大帅这么做定有大帅的道理。咱们即便是死了,也是不枉费了大帅的用意。”
下属立刻低下头表忠心,然后开始转移了话题:“不过,刚来的消息不知道将军可听说了?”
“什么?”
“南殷人此次派来回风谷打仗的,是个姑娘。”
“……姑娘?!”
“是!正是穆家的小女儿,名字叫,穆以安!”
邬兰图愣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下属陪着笑,可也显然是觉得南殷人的脑子怕是瓦特了!
“南殷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了是吗?!啊!啊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派个姑娘来战场上做什么?!绣花儿吗?!若真比试绣花儿,本将军甘拜下风!”
下属补充道:“南殷怕真的是强弩之末了,咱们在南殷的探子来报,说是南殷皇帝竟然有意立自己的女儿,就是那位福熙大长公主为皇太女!将军说可笑不可笑啊!”
邬兰图勾起唇角:“如此昏庸无道的皇帝,正适合咱们北燕将人收了好好整顿整顿!”
下属跟着笑起来,也觉得南殷这么做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亲卫匆忙来报:
“将军——”
“何事?!”邬兰图立刻回头喝道。
亲卫道:“探子来报,南殷派往泸县的军队半路中了埋伏,那穆家三公子穆以宁受了重伤,已经被连夜抬回了南殷祁京城了!”
邬兰图皱眉:“什么伤要抬回祁京?”
亲吻吞了口唾沫:“据说……是从马上摔下来之后,被惊马一脚踩了上去。腿、腿断了……”
邬兰图和下属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为军人,他们自然知道这种重伤的程度即便是未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都能感觉到那股生死不得的痛楚!
下属马上恭喜道:“将军!大帅真乃神人!穆以宁一走,咱们攻打泸县的计划就近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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