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拖拖:啊?
是啊,我没骗你。白昭乾点点头,鹅蛋脸,颧骨不明显,住主处事周到圆滑,善于协助,无私奉献;眉毛细长弯曲如柳叶,是贴心的面相
反正总结一句话:和钱拖拖恋爱的人,运势会变好。
怪不得!!钱拖拖一听就发脾气了,我说他怎么和我恋爱躲躲藏藏的,也不带我去他家,也不带我去他公司转转,原来冲这儿来的啊!
白昭乾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他生日吗?
钱拖拖点点头。
白昭乾问到了郑午的生日,倒推着算了一下八字,沉吟了一会儿,对钱拖拖道:他应该结婚了。
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被恶心到了。
不论是郑午背叛妻子出轨的行为,还是他欺骗钱拖拖感情的行为,都令人不齿。
妈的垃圾男!钱拖拖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捶打地面,他对得起我吗?他对得起他老婆吗?!
一旁的薛利宏也骂道:渣滓。
靠,我觉得我好对不起他老婆,要是知道他结婚了,我才不会钱拖拖说到这儿,懊恼地低下了头。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也不知情。白昭乾安慰了一句,伸手把钱拖拖拉起来,拍拍他道,事情呢,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钱拖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什么意思?
白昭乾嘿嘿了两声。
给钱拖拖施了个不会被鬼差发现的咒后,白昭乾把他送上了复仇之路。
薛利宏跟在封弑和白昭乾身后,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白白大师!
白昭乾顿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您刚刚放走了钱拖拖,那工地的那几个副工头薛利宏犹豫了一下,没把话说完。
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工地平白无故死了几个副工头,钱拖拖背了几条人命的因果,白昭乾还帮他复仇,这不是
封弑也转头,伸手捏了白昭乾一下。
白昭乾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意外,但还是微微一笑,摇摇头,对薛利宏道:其实呢,这和钱拖拖没什么关系。
啊?薛利宏傻了。
那几个副工头呢,第一个家暴把怀孕六个月的妻子打流产了;第二个出轨还理直气壮,把老丈人气死了;前两天死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三人或直接或间接地背上了人命的因果,冥冥之中报应已到,只是因为钱拖拖怨气极重影响了他们,所以他们几个才死在了工地里。
真要算,也算不到钱拖拖身上去。
薛利宏点头:原来是这样。
走到车旁,封弑拉开了车门,白昭乾撇开头没去看他,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薛利宏刚伸出手,却冷不丁被封弑看了一眼,忙缩回。
不是吧,这荒郊野岭的,难道要自己走回去?
封弑没理他,上车后把车开走了。
薛利宏: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情绪,一辆车便停在了他的身旁,车窗摇下,司机问道:薛利宏先生?
薛利宏点点头。
上车吧,封总让我送您回去。
薛利宏:!
他看了眼前方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影,想了想刚刚两人的相处模式,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对不起,是他格局小了。
白昭乾在封弑身旁坐着,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又看看专注开车的封弑。
最后还是没抗住良心的煎熬,白昭乾搔搔脸,小声道:那个薛利宏,不管他吗?
会有人接他。封弑轻声答道。
白昭乾:喔,有人管就行。
怎么,你以为呢?
我没以为呀!白昭乾大声道。
封弑:嗯,你没有。
白昭乾:
一路上很安静,白昭乾脑袋靠着车窗,望着远处依旧灯火阑珊的京城市中心。
路上没车,封弑抽空看了他一眼,道:柜子里有毛毯,到了我喊你。
我不困。白昭乾摇摇头,窝在宽大的副驾驶座里伸展了一下,对了,你和刘广富不熟吗?
感觉刘广富跟封弑相处起来并不像亲戚的样子,更像是那种生意场上的人看到封弑的反应。
封弑摇摇头:我和许言彬没血缘。
哦对哦!白昭乾一拍手,除了没血缘之外,封老爷子是许言彬奶奶那边的,刘广富是姨父,是许言彬外婆那边的,八竿子打不着。
白昭乾一拍大腿:哎呀亏死了。
封弑不解。
我刚刚还因为你俩是亲戚,给刘广富打了个折!白昭乾气哼哼地道。
封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几折?
九九折呢!白昭乾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算下来差不多便宜了两万块噢!
封弑这下是真的有些想笑了。
怎么这么可爱。
那我赔给你?封弑认真问道。
白昭乾捏着手指,嘟囔:那也不用
这么大方?难得。封弑玩味地道。
白昭乾哼了一声:算付给你的房费。
封弑的眼神暗了一瞬,哑声道:也不用算这么清楚。
嗯?什么?白昭乾没听清。
封弑顿了一会儿,道:我说你给多了,今晚还可以继续去我家住。
白昭乾眨眨眼:那也不用,我自己有家。
封弑没再说话,视线在白昭乾手抓着的领口一扫而过。
他记得自己刚刚看到那里有一枚戒指,而且白昭乾背后的那个高大黑影,似乎就是藏进了那枚戒指里。
白昭乾不可能不知道。
但白昭乾没有告诉他。
封弑面上神色不改,只是脚低下的油门踩得更急了一些。
郑午是一名工程承包商,也就是传说中的包工头。
前段时间他和刘氏集团达成了一个项目合作,狠狠地赚了一笔不说,而且还解决了这几年藏了许久的心腹大患。
说实话,他也不想把那心腹大患给丢出去,毕竟那可是个宝贝,奈何他请的大师一再强调那宝贝里的东西快要控制不住,让他及时撒手,否则后患无穷,郑午再不情愿,也只能遵从。
不过这些年来,他从那个宝贝里得到的好处够多了。
如果不是那个宝贝,他怎么可能娶到自己现在的老婆,傍上有钱有权的岳父,从此平步青云。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至少郑午自认为自己还是懂的。
老郑。郑午的发妻容丽儿穿着一件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像只灵雀儿似地小跑到郑午身边,将手里的干毛巾往丈夫手里一塞,露出一个甜蜜的笑,给我擦擦头发。
郑午接过毛巾一笑:好。
容丽儿甜滋滋地转过身,享受着来自老公的服务,却没有看到自己背后的郑午在接过毛巾的那一刻,瞬间敛去的笑意。
郑午手上动作温柔细致,却恨恨地咬牙。
他是白手起家,而妻子容丽儿确实实打实的富二代小公主,当年两人结婚,老丈人还十分不乐意,要不是他死死绑住了容丽儿的心,这门婚事多半要黄。
而婚后他也忍辱负重了多年至少郑午自己是这么认为郑午心里早已积怨已久。
如今容丽儿的父亲老了,权力已经有旁落到自己手中的趋势,但大权仍旧在老头子手里,郑午清楚,他还需要忍耐。
边给擦着手间湿漉漉的长发,郑午边观察着妻子的面容。
这么多年,他对容丽儿还是有感情的,但哪怕保养的再好,四十多的容丽儿也没有二十出头的女孩儿漂亮。
想起自己做生意时见到的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老板,郑午有些感慨。
他身材保持的很好,自认为长的也算不错,而那些老板一个个都大腹便便,油腻得不行。
但郑午觉得最讽刺的是,偏偏他们那样的,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外头玩儿,包小情人,荤素不忌,自己却只能守着身边早已色衰的容丽儿。
对了老郑。容丽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将手机放下,问道,咱们家之前摆在书房的那个罐子呢,黑色很大的那个。
郑午心里咯噔一下,擦着头发的双手停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毛巾。
容丽儿久久没听到回音,不解地转头看去。
怎么,怎么突然想起那玩意儿了。郑午赶紧挤出一个笑容,不就是个普通的罐子吗,又不值几个钱。
我就问问嘛,去哪儿了?容丽儿见撒娇不成,就鼓起嘴瞪了郑午一眼,你说不说,郑午!你现在有事情瞒着我了是不是?
郑午头疼,容丽儿就是标准的骄纵性子,这些年他一直宠着已经一肚子怨气,再加上刚刚心猿意马了一阵儿,郑午终于爆发了。
闹够了没有?你是一家之主还是我是一家之主!
容丽儿被他吼得一愣,鼻头一酸,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郑午看着泪水涟涟的妻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这下好了,把人惹怒了又得哄不说,现在正是股权交接的关键时候,万一容丽儿额的父亲一个震怒之下
他不敢去想,赶紧抱着人哄。
容丽儿哪里肯原谅他,边哭边娇滴滴地骂郑午混蛋。
好,我混蛋。郑午连年轻时追求容丽儿的那股死皮赖脸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哄着哄着两夫妻滚作一团去了。
等容丽儿睡着后,郑午走到阳台,烦闷地叹了口气。
所谓色衰而爱驰不过就是如此,即使是交公粮都没了兴味,而且他就算想草草了事都不行,必须得把容丽儿伺候好了。
郑午又想起那些老板搂着的俊男美女了,烦躁地点起一支烟。
容丽儿提起那个黑色的罐子,郑午就顺带想起了那个奶茶店的少年。
他大学的时候也是男女不忌,后来为了追求容丽儿,发展自己的事业,郑午不得不努力做出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连以前的朋友都全断了。
结婚后他的事业突飞猛进,但日子却过得寡淡如水,直到遇到那个少年。
当时他听自己请来的大师说少年旺夫相,恰好他的公司遭遇了瓶颈期,郑午便怀着满满的功利心去接触了少年。
谁知两人都是水性杨花,会玩的性子,意外的一拍即合,当了好长一段时期的露水夫夫。
结果后来事情险些暴露,眼见着容丽儿和少年两边的事情都瞒不住了,郑午才没忍住下了狠手。
但他又舍不得少年活体摇钱树的命,恰好那大师和他说,能把少年的魂魄锁在罐中,虽然不得转世,但却能替他招财。
郑午下了狠心,便同意了。
猛地吸了一口烟,郑午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眯着眼睛喃喃:那小东西叫什么来着,嘶,钱
正当他想不起来时,耳旁突然一阵凉风吹过,伴随着幽幽的一声:
钱拖拖啊~
谁!郑午一个机灵,谁在说话!
回答他的,只有萧瑟的夜半秋风,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郑午伸手抹了一把脖子,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应该是幻听了。
但是钱拖拖这个名字,他又切实地想起来了。
郑午低头吸了口烟,想要冷静冷静,可咬上烟嘴后才发现,手指间燃了一半的香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熄灭了。
操!郑午骂了句脏话,将半截烟一扔,提心吊胆地回到房里,钻回了被窝。
容丽儿睡得很熟,没有被他吵醒。
郑午下意识地往妻子身边靠近了一些,心下稍定,闭上眼睛,催促自己赶紧睡着。
只是刚刚那一句幽幽的话语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散,郑午越想越觉得十分熟悉,那软绵绵的语调实在太像
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哆嗦,郑午伸手搂住了容丽儿的腰,这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过了许久才勉强睡着了。
只是郑午才刚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天边都还没见光呢,他怀里的容丽儿突然挣扎尖叫了起来。
怎么了又?郑午眉目紧锁,又累又困还得忍着被吵醒的起床气。
容丽儿害怕地扑进他怀里,说自己做噩梦了。
郑午在容丽儿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胸中长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耐下性子:不怕不怕,梦到什么了?
往常容丽儿做噩梦吓醒都要郑午去哄,大多是梦到被狗追了,被蛇咬了之类的,郑午也没往心里去。
但这一次容丽儿梦到的东西,却让郑午实打实地打了个冷颤。
我,我梦到一个男人。容丽儿哭哭啼啼地道,他说,他说你把他害死了,折断手脚放进了家里之前的那个黑色罐子里
胡说八道!郑午神经质地挥舞着手臂,大吼大叫起来,双眼布满血丝,无厘头的事!什么杀人,罐子,没有的事!
容丽儿被他吓了一跳,哭着道:我,我只是做个梦而已
这话像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凉水,郑午回想起睡前的事儿,又有些后怕起来。
先是自己听见了和钱拖拖很像的声音,又是妻子梦到了自己对钱拖拖做的事情。
那些事儿他瞒得死紧,绝不可能被容丽儿知道的!
郑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抱着容丽儿,道:没事儿宝宝,那个罐子都不见了,我之前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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