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启明冷笑道:“我看这可不是什么误会,你每次瞒得越严,越说明心虚!”
林惊昙无语地望着他,如果甘棠在场,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回怼:“年轻听话怎么了?总比你年纪大又两面三刀强得多!”
从前应启明的话还会刺伤他,但现在想到甘棠可能会有的反应,林惊昙只觉逗乐,并不由得感慨徒弟当真已经长成,知道要送顾霆来,防止自己一再投入沉没成本。
“我是被请来帮你处理烂摊子的,看来你还没学会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林惊昙平静地打量他,“既然这样,我们无话可谈了。”
林惊昙作势要走,应启明立刻追了上来,刚要伸手拉住,便被顾霆横空挡住,应启明怒视他,然而顾霆从小眼睛就大,比起瞪眼从来没怕过,看得林老师忍不住发笑。
应启明不愧是历练了这么多年,在鼎声就算没学到别的,变色龙的本领也学了十足十,立刻谦恭道:“别走——!”
林惊昙放眼打量他,他倒是收拾得衣冠楚楚,米色休闲西装,侵略性降到最低,头发也打理得服帖,说是情绪不稳,但看起来随时可以出席发布会忏悔。
林惊昙很久没见他,美好的皮相倒是仍然美好,蹙着眉头便能让人谅解他的一切荒唐,然而林老师只放纵自己欣赏了大概三秒,便收回目光:“先说好,我只是受人之托,对于你本人,我不负任何责任。”
应启明阖了阖眼:“我知道,毕竟我不是厉南亭,没资格跟你藕断丝连……呵,其实你才是最心狠的人。”
林惊昙看了眼冥思室虚掩的门,基本已经确定这是应启明在卖惨给他看,钓他来深谈,然而在顾霆面前还是要给前辈留点面子,免得年轻人刚入行就彻底幻灭,故而习惯性地忍住了已到嘴边的嘲讽:“我要是真的心狠,你早沦落到卖房子还债了。”
他只讲:“进去谈。”
顾霆担忧地皱眉,林惊昙率先走入室内,应启明当着顾霆重重地阖上了门,险些撞到顾霆的鼻子。
顾霆觉得他很没礼貌,然而自己也开始犹豫,要不要贴到门上听听?这门好像装了静音材料,不知道能听到多少。
踌躇片刻,顾霆还是好奇地贴上了耳朵。
门一关,林惊昙立刻被阔别已久的老情人抵在墙边,应启明眼神炽烈,再不掩饰,没了方才的哀怨作态,眼中只剩下清醒的算计:“你会喜欢这么天真的类型?”
林惊昙淡淡道:“当年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远不如他。”
顾霆的天真,是历经世事后仍有赤子之心,而应启明的天真,却是笃信无论命运高低,自己总是幸运儿,总会有伯乐为他准备好一切。
应启明仗着身高优势,将林惊昙完全圈住,微微侧首,嘴唇暧昧地在林惊昙耳畔掠过:“他这种性格,不适合待在你身边。”
林惊昙嗤笑一声,手指搭在他小臂上:“放手!”
应启明不为所动,面无表情时竟有三分像厉南亭:“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么多年一直想打垮鼎声,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你想捧他?可以,我甚至可以帮你提携他,我们联手,以你对厉南亭的了解和我在鼎声的积累,改天换日并非不可能!”
林惊昙仍只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
应启明脸上闪过一层阴翳,然而他转瞬便深呼一口气,用力微笑,不仅放了手,还举起双手以示无害:“好,合作要从互相尊重开始,我太久没见到你,刚才是我失态,我道歉。”
林惊昙有些疲乏地抬了抬眼:“你居然以为我现在还有搞垮厉南亭的心力?”
自从应启明离开后,同舟元气大伤,力保不坠已经是他的极限,况且到了如今,比起厉南亭,他更烦应启明。
应启明眉头一皱,明显被刺痛,他也不是听不懂潜台词:“……但你仍然愿意帮我,我知这次是被姓厉的算计,不会有下次,我会以最稳定的状态和你合作。”
林惊昙望着他,顿生感慨,和有些人相处,能撞上他们真面目的几率堪比遇到天灾,厉南亭对大多数员工而言都是好老板、好老师,基业稳固,爱惜羽毛,他拿什么去撼动?应启明也是一样,助理会误以为他的耿耿于怀是牵挂,真面目只存在于见不得光的暗室。
然而天灾无从反抗,洪水、飓风、地震、海啸,家破人亡带来的创伤一生都难以重建。林惊昙一朝选择做冒险家,便要支付挖掘太深的代价。
他长久沉默,应启明仰首,冷笑连连:“好,我懂了,看来比起厉南亭,你现在更恨我。”
林惊昙从容打断他:“还谈不上‘恨’吧。”
恨也好过做路人,应启明终于按捺不住,高声道:“那你到底为什么还来掺和我的事!”
林惊昙微笑:“你就当我喜欢看前任发疯。”
说来有趣,这还是分手后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林惊昙始终只出具法院传票,私下拒绝再见面,所以他们并没有过这样失态的大吵。
应启明当年出席记者会时摆出的受害者态度已经说明一切,林惊昙侥幸从鬼门关走了一回,被甘棠看出面色苍白,只指指自己,摇了摇头:“我是去治愈‘识人不清’的绝症,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今日应启明还风度翩翩做了造型,要人真的相信他情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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