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他冰晶中的人物都是扭曲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痛苦,而最接近观者的这个冰晶中的面孔,是庄正的,表情透着坚毅,虽然仍没有画的太清晰,那种情绪却很好的勾勒出来了。画者塑造能力蛮强的。
“一直盯着看,有种这枝枝条要探出画面的感觉。”
“嗯,这幅画真是越看越耐看。”易南昇也走了过来。
“你们说它有没有竞争前三的机会?”裘远忽然抬头。
“这么喜欢吗?”另一位美院教授挑眉。
“不是喜欢。主要是现在能把画技磨出来的多,但真正审美上乘,又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情感丰富且细腻,懂得表达具有冲击性的情绪的画者,真的不多了。
“如果在这个年纪,已经有这个水平了,未来恐怕不可小觑吧?”裘远认真道。
“这是水彩,艺术品不是我们这些圈里人认可就行的。
“要大众市场,高端审美市场,艺术圈里全认可才行。
“这孩子是画水彩的,近几年国内拍卖行里有水彩画流通吗?
“画廊里有水彩画卖吗?
“你们各大院校有专设水彩系吗?招生情况又如何呢?”
易南昇皱眉问。
“这样的水平,就是转油画也不难吧?”裘远据理力争。
“真以为油画只是个简单的呈现手段而已吗?当年水彩画转油画的多了,成的有几个?我十岁出头就弃水彩改画水粉,也是吃过大苦的。
“你再问问看大家,像沈佳儒老师那样的天才,全世界有多少?二十出头转油画?呵!”易南昇嗤之以鼻,真把油画想的那么容易?
他觉得自己的毕生追求被冒犯。
“好,这幅也进前十了。”王建忙过来将画收进前十行列。
“另一幅水彩也非常好,用水粉的许多笔触和画法绘制,风格不见得比《冰晶中》弱。”一直没开口的白清泉白老师忽然开口,她是很欣赏《木匠》这幅水彩写生人物画的。
而且,这幅画几乎算的上是一幅场景人物画了,两个全身人物,加一个装了许多东西的场景,这个难度在全部30幅画中,都排的上前排。
“比赛里能有两幅水彩,我也是挺吃惊的。不过这幅画的技法……像不像水彩改水粉?”易南昇转头问白清泉。
“嗯……”白清泉皱眉盯着右下角的《木匠》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问:“更像水粉画转水彩吧?毕竟这幅画用的是水彩纸,水彩颜料,主体也是调水画出透明感,只是许多地方使用了水粉画的技巧而已。”
“……哪有人水粉画的好好的,改去画冷门水彩画啊。”易南昇挑眉。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反骨的人,也总是有只求自己喜欢,在选择的时候求得自己心安,对得起只活的这一辈子,为了初心,不屈服市场,也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白清泉讲这话时语气里不禁透出几分轻蔑意味。
易南昇瞬间被梗住,他觉得自己再次被冒犯!
他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裘远和白清泉吗?这俩人怎么都这么欠?老是讲话不过大脑,总供给他干什么?!!!!
眼看着易南昇要发飙,主办方负责人王建忙笑着打圆场:
“怎么样?这幅画诸位老师觉得够格选进前十吗?”
“就两幅画,都入选吗?水彩画市场也不大,我们选的时候要不要考虑人才培养数量,和市场需求的比例问题?”一位老师发出疑问。
“我觉得可以入选,虽然都是水彩画,但是画风南辕北辙,体现的其实是水彩画多样化的美,在艺术层面,我们本来就是要一直追寻突破,我觉得《冰晶中》如果是一幅纯粹的充斥着画者才华的水彩画,那这幅《木匠》代表的则是画者对艺术的不同形式的探寻,这种赤诚之心可比许多傻画呆画的人珍贵太多了。
“而且,单拿出这幅《木匠》,画的也非常好,它所做的表达,不见得弱于《冰晶中》。
“我觉得真正的艺术家,可不仅仅是在自己细化领域中深钻,也可以考虑多种表现形式的融合。
“在这一层考虑的话,《木匠》比《冰晶中》更先锋。”
白清泉声音郎朗,讲起话来带着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铿锵气场。
“我觉得不考虑这些,单以艺术品的赏析来看,还是这幅《冰晶中》更好。
“而且说到先锋,《冰晶中》的色彩运用,光影表现,许多地方的处理,远比《木匠》更纯熟。显然这个画者比《木匠》的画者四位深度更进一层,潜力也明显更高。”
易南昇是鲁美国画系主任,真讲起道理来,也未必比白清泉这个独立画家弱。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王建忙再次开口道:
“诸位老师都觉得这幅《木匠》也能进前十是吗?”
大佬们交头接耳讨论了下,便大体认同了下来。
于是,颇多争议的《木匠》紧跟在《冰晶中无数个我》后面,被选入前十。
易南昇和白清泉两位艺术家还跃跃欲试要就这两幅画好好争论争论,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画风南辕北辙的两幅画,其实……出自同一人之手。
很快,大佬们又一齐选了幅水粉画,接着,本就极具个性化,固执又自我的画家们就再次因为三幅画而争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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