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是一条小河,因为临近源头的缘故,此处很细,水也不深,淹不死人。
与平常不同的是苏沫在这雨幕和水声潺潺之中,苏沫又闻到了血腥味,她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小野又乱跑了。
“小野,你怎么又来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小野?小野!”
还是没有人回答,但是有了其他的回应,那是不属于小野的声音,像是马上要断气了一样微弱:“救……救我。”
苏沫心底一惊,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那血腥味那么明显,显然那受伤之人就在附近。
也不能就这样让人死了,苏沫到底还是不忍心。只是她一个盲人如何救得了,而附近没有人家,唯一的一户也上镇子里去了。
不管了,总之还是得救,救不了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苏沫站起身用拐杖摸索着,她寻着那人呼救的声音而去。终于拐杖戳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人。
苏沫大喜过望,她蹲下身摸索,对受伤之人的体位做了一个判断,分清楚哪里是头哪里是腿之后就艰难将人扶起。
不得不说苏沫这二十年的饭没有白吃,不干农活却有一把子的力气。横拖竖拖之后终于把这人弄回了家里,这人命也是硬,被这样对待还能喘气。
摸出家里的伤药苏沫差点就往那人嘴里怼,可惜她没得逞。那受伤之人是个女子,被苏沫这样一弄之后不清醒的脑子反而给疼清醒了。
她连忙一把阻止这位“救命恩人”,“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惊恐,苏沫愣了愣然后把药递给了她。
朱妍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倒霉还是幸运了,姑且就算是幸运吧。遇上仇家追杀,本来以为就要享年二十了,可是她被一只青色的大鸟救了!
你没听错!就是青色的大鸟!
这事朱妍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没那么多时间想这么多了,撒丫子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可没想到前面是一个小坡。
刹不住车的情况下就这么从坡上摔了下来,然后掉进了水里……
随后就是被这盲眼的姑娘给救下了。
这魔幻的一天,朱妍一边给自己上着药一边在内心痛骂贼老天没良心。
她刚一骂完,窗外的小雨就哗啦啦地变成了大雨。
朱妍愣住,心想难道老天真的会生气?
她试探着又骂了一句:贼老天?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将窗户吹来,雨水从窗口飘洒进来淋了朱妍一身。
她抖了抖赶紧求饶,然后老老实实地处理起伤口来,不敢再多嘟囔半句。
要是苏沫能够看见的话她就会看到她救回来的人像个神经病一样惊恐地盯着窗外的暴雨。
听着窗外的雨声,苏沫轻声说了一句:“下暴雨了。”
“是啊,下得可真大,不要再下了,我又不是成心的。”
苏沫只是自言自语,往常一个人在家时总会说上一两句话,这次突然得到了回应让她一惊,随即又想起这房间里有了别人。
不过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下午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沫不由得心生了些怜悯,“你叫什么?家在何处?伤可还要紧?”
这语气颇有些怜爱的意思在里面,朱妍听了浑身不得劲,但是她又品不出是哪里不对,只能用手挠头有些呆滞地回答:“啊?我叫朱妍,家就在前面那个药谷,伤不重,就是失血过多有些晕。谢谢你救我,请问恩人大名!”
听这说话利索逻辑清晰的模样,苏沫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了,这也不像是一个智力残缺的人啊。
纠结了一会儿苏沫答复:“我叫苏沫,我双眼有疾,不能照顾你,还请。”
“不用,你这药挺管用的,如今伤止住了,我休息一会儿就自行回去,苏姑娘之恩,来日必当重谢!”
其实朱妍心里有些犯嘀咕,她觉得眼前这姑娘有些面熟,可非常肯定的是她没有见过这姑娘。
而且苏沫这名字也有些耳熟,听了这两字心中一跳,好像非常重要一样。
这事可真够邪门了,朱妍觉得是自个儿失血太多产生幻觉了。
瞧这房子虽然精致,但像是只有一个人住的样子,朱妍有些担心:“如今我还动不了,会不会给姑娘造成麻烦?”
“不会,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朱妍略有惊讶,虽然猜到了一点但还是不敢相信,“节哀。”
苏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父母健在,朱姑娘可是在咒他们?”
察觉到说错话了,朱妍顿时急切地解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误会了,实在对不起!”
苏沫本也是玩笑着说,没想到将朱妍给吓成这样,可朱妍这急切地解释声又戳到了她的笑点。但总归是要解释清楚的:“你不用紧张,我并无怪罪之意,至于我父母,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苏沫语气轻松,朱妍看着她脸上带着的淡淡笑意,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那个糟老头师父,那老头子整日在她耳边念叨什么“镇启宗”“沧钧山”什么的,还说他住的那破山谷以前是什么百草宗。
朱妍认为这老头一定是得了癔症,可小老头的医术确实很好,不过这人只医动物还见他医过人,不知苏姑娘这眼疾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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