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见话说到一般,她又这样,实在着急。
忍不住跺脚道:“阿桂姑娘,你这又怎么了啊?咱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你就说,我明日去大将军府上提亲行不行?”
他是个急性子,实在等不得。
且太后和皇后也等不住啊。
大皇子索性又上前几步,逼近阿桂,“如何?要不就这么说定了?”
他不是不愿意远远说话,只是阿桂玉软花娇的,说话声音也小。
站得太远,风太大,他也听不清。
可大皇子这一逼近,阿桂便紧张起来。
她实在退无可退,只好颤声道:“......大皇子莫要再靠近了,这、这于我名声有损。”
此处毕竟宽敞,人多眼杂的,她与大皇子靠得太近,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
且传出去,旁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还有她三叔。
大皇子却是不以为意,挑挑眉梢道:“这有什么?过几日你就是我的人了,谁还敢说什么闲话?再说了,我可是大皇子!谁敢乱嚼舌根,我叫我父皇砍了他的脑袋!”
“......”阿桂总算有些明白,圣人为何迟迟不肯将皇位交到大皇子手中了。
这是名副其实的草包。
若是南国给他这样的人治理,只怕......迟早要完。
大皇子还在步步逼近,汀州紧张地挡在阿桂的身前,也劝诫道:“大皇子,您莫要再过来了,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和您的事,还未敲定呢。”
“这不是正在定么?”大皇子仍旧不以为意,脚步不停,“你们姑娘喜欢什么?明日提亲的时候,我叫人多备些,是银子还是衣裳还是首饰啊?”
阿桂摇摇头,连忙道:“这些我都不喜欢。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大事,我实在做不得主,还请大皇子海涵。”
“怎么你就做不得主了?你三叔可都说了,他什么都听你的!”大皇子轻哼一声,终于察觉到什么,“哦,我明白了,你在诓我是不是?你就是不想嫁我?!”
“阿桂姑娘,这你就慧眼不识明珠了!我母后都说了,除了父皇,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了,如果有哪位姑娘不想嫁我,那便是她瞎了眼!”
大皇子骄傲地挺着胸脯说完,忽然又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复杂地看着阿桂,“如果你不想嫁我,又不眼瞎的话……那你就是想嫁我父皇?!那我可要劝劝你了,你——”
“醇儿!”一道平和的男声传来,截断了大皇子所说的话。
平王殿下一袭青衣,负手阔步走来,嗓音从容不迫地说道:“醇儿,你怎的在这儿躲闲?皇子妃正四处找你,可别让她着急。”
大皇子一听皇子妃,立刻就来了精神,全然不像刚刚和阿桂那样应付似的说话,眼睛里都来了精神。
“她在哪儿呢?我去找她!”
顿时就将阿桂的事抛到脑后,蹭蹭蹭提起袍子就跑。
阿桂望着他略显憨傻的背影,也是颇为无奈糟心地收回目光,盈盈俯身道:“多谢平王殿下。”
“不必多礼,我还要为醇儿道歉。”平王拱了拱手,温声道,“瞧瞧他都把阿桂姑娘吓成什么样了,若是跌入水中,那便出大事了。”
阿桂微垂螓首,抿唇浅笑,又听得平王殿下说道:“若以后阿桂姑娘再遇上这样的情况,只管直说拒绝他便是。醇儿心性单纯简单,此事也不是他的心意,所以并不会如何放在心上。”
阿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如此那便甚好。”
平王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阿桂一眼,又十分守礼地别过身去,低声问道:“阿桂姑娘在将军府过得可好?”
阿桂隐有一愣,她和平王殿下只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怎会问她这样的话。
平王见她奇怪,立刻释然一笑,又道:“是我唐突了,忘了和阿桂姑娘说,我这是代喻同问的。”
阿桂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看向平王,轻声道:“我如今过得甚好,请平王殿下转告小同,让他不必挂怀担心。”
“那便最好,我定会转告他的。”平王想到什么,轻叹一声道,“可惜,他今日忙着陆姑娘之事,已告了假,没进宫来,不然让他亲耳听着阿桂姑娘说这些,定会更加高兴。”
这是阿桂从第二个人的嘴里听到方喻同,和别的姑娘之事。
虽知道他是在办公事,可心里还是因为见不到他而有些失落酸涩。
早知道他不来,她也不必来宫中这样白白奔忙一场。
阿桂的指尖下意识搭在袖袋藏着的香囊之上,却被平王眼尖地发现。
他唇角上扬,温声问道:“我今日离宫后,便正要去找他,不知阿桂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托付我转送给他?”
“他一直挂念着阿桂姑娘的消息,若他能见到阿桂姑娘亲手送的物件,想必也能安心不少。”
听得这话,阿桂犹豫片刻,又望着平王真诚温煦的面容。
她记得方喻同说过,平王这人在京城中一直温和谦逊,既不像献王那般结党营私,纳为己用,且也两袖清风,为民着想,是个不错的人,值得相信。
于是,她便掏出了那墨色双鹤香囊,递于平王,红着脸轻声道:“那、那便烦请平王殿下将这香囊......送予小同吧。”
平王会意一笑,柔声道:“放心吧,我会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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