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们得赶紧家去了。得把我闺女套的野鸡,赶紧收拾了做成汤。等我相公回家,还要喝呢。我闺女说,他那腿不注意可不行,每天都要补着。”
说罢,陈母就带了吴妈,一步三摇地离开了。身后还跟着婆子拿了不少鸡肉,猪肉,野菜之类。
众人瞪眼看着,一直到他们都没影了,这才忍不住面面相视。
“陈家这是要被掏空了?我看着怎么不像呢?”
“他家该不会硬撑吧?说不定,又把王家陪的金银,搭在了那半山庄上了?”
“养几十头猪?从没人敢那么干?陈大娘怕是吹牛的吧?”
“陈大娘还真不是那样的人。或许,他家真的走运了。”
“也或许,陈宁宁当真是个福星。别人种不出的地,应是被她种成了呢?如今想来,自打她卖玉后,她家当真是事事如意。”
“……”一时间,众人没有了言语,再互相看看彼此。心里忽然又觉得老大没趣,便各自散去了。
…
另一边,陈母回到家里,好生得意了一番。一边在厨房忙着,一边对吴婆子说道:
“我看那些人再敢胡说八道,坏我女儿名声?如今虽然说,我们也不急着给宁儿找婆家了,只是也见不得他们嚼那烂舌根子。其实,我早该这样说了。”
那吴婆子看了陈母一眼,又垂下头问道:“夫人,老道士给小姐看过面相,可是真的吗?”
陈母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看灯时,的确遇见一个老道士,只是那道士穿得破破烂烂,一看就不像好人,宁远他爹看着怕他是个拐子,于是找了相熟的差爷,把他带走了。那老道士被带走时,还喊着什么来着?”
吴婆子连忙问道:“喊着什么?夫人可能想起?”
陈母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当真了,宁儿他爹当初可是不信的。我再想想,好想是说,宁儿命中被什么遮挡了。还说什么食伤生财,财旺生杀,让我和他爹好好教导宁儿,别让她走了歪路。”
“……”吴婆子听了这话,一脸若有所思。
她曾经是尚食司女官,与徐嬷嬷自□□好。自然也知道一些内幕。
如今听了陈夫人的话,正合了陈宁宁的身份。
镇远侯夫人当初因丢了孩子,心中苦闷,自此缠绵病榻,一度病情加重,人也变得疯疯癫癫。
镇远侯为了安抚夫人,便从外院抱回一个女孩。那女孩与丢的孩子长相十分相似,便假作是寻回来的侯府嫡女。
原以为侯夫人得了那孩子,便能大好起来。
谁成想,侯夫人一见那孩子,便吐了口血,直喊着,那才不是她孩儿。
后来,也有人说,那其实是镇远侯抱回来的外室之女。假借了侯府嫡女的身份。这事到底被侯夫人识破了,自此便跟侯爷彻底决裂。
只是侯夫人身体本就孱弱,再加上过度思念女儿,没熬两年就去了。
大长公主闻知女儿的死讯,一度迁怒镇远侯府。她又是当今最敬重的姐姐,因而侯府一度被打压得厉害。
侯爷为表真心,苦守了许多年,一直没再续娶。
大长公主却仍是不待见侯府的人,那府上后来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再后来,大长公主便久居佛寺,长期礼佛,为陛下祈福。
只是不知,如今她还想不想找这外孙女儿。
…
与此同时,陈宁宁在山上,过得十分自在。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庄子划分了好几个部门,在饲养小猪成活之后。农庄工程部便在袁洪哲的带领下,继续扩建农庄。
在此期间,袁洪哲深受陈宁宁的影响,经常来跟陈宁宁讨论一些扩建农庄的想法。只是庄上水源,仍是一大难题。没有水,又怎么弄鱼池?
陈宁宁倒是什么都敢想敢说。也曾说过,若山上的水不够,其实可以想办法把山下那条河的水引上来。
这就涉及到虹吸和水车了。
一开始袁洪哲自然不懂,虹吸到底是何物?
陈宁宁少不得,又想办法给他演示一番。
袁洪哲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宁宁把竹竿连接在一起,在两个桶里引水。兴奋得满头都是汗。
转过天,他又带来了自己的堂哥吴哲源。
吴哲源是一个瘦巴巴的青年,原本生了一身让姑娘们都嫉妒的雪肤。
可这些日子,被他爹强制拉到田中种地。因而晒得皮肤又红又肿,甚至还有些爆皮。
这样一来,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来见庄主时,吴哲源甚至还用袖子遮着脸,有些羞于见人。
陈宁宁便忍不住搬来一个小花盆,对他说道:“这盆芦荟你搬回去,取出那肉,敷在脸上,便会有所缓解。”
吴哲源听了这话,显然吓了一跳。这才放下袖子来,又干巴巴地看了陈宁宁一眼,也不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袁洪哲替他说道:“这是我表哥,心思手巧,特别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上次庄主跟我说的虹吸,他倒喜欢得紧,也想跟着一起做。我便带他来,想问问庄主,能不能让我表哥也进工程部。
我表哥这些日子一直被舅舅逼着种地,这才坏了容貌。”
陈宁宁点头说道:“你是工程部领导,自然由你挑人才。不过,你表哥若真在造物方面有出众的才能,或许咱们会单独给他建立部门也说不定。让他好好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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