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有些犹豫,不想侍从们都大声道:王后,走吧,回溪原去,我们都不累。
阮久点点头:那也行。
于是车队没有在凉州停留,而是直接出了国界,往鏖兀的溪原城去。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落日熔金,将鏖兀的草原都染成金灿灿的模样。
阮久坐在马车里,抱着枕头,枕头压着他明显瘪下去的小肚子:乌兰,我有点饿啊
他话还没说完,马车就停下了。
到了?!
阮久惊喜地丢开枕头。到地方了,就可以做饭了。
他一边掀开帘子,跳下马车,一边道:乌兰,我想吃烤肉,羊肉串,烤得滋滋的
马车就停在溪原城外,而不是行宫外。
阮久跳下马车,站稳了,一抬头,却看见有个人站在城门那边,还带着文武百官,还有好几列侍卫,好几宫女,正中还有一条红毯。
阮久表情呆滞,小声道:我没说我想吃小猪啊。他顿了顿:而且这个排场也太大了,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二人有好几个月没见了,阮久远远地望着他,忽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阮久抬起手,试探着朝他挥了挥手。
随后赫连诛就像是接收到他传来的信号一样,大步朝他跑来。
他还很贴心地没有走正中的红毯。这个是留给阮久的。
赫连诛好像又长高了,再过一阵子就该比阮久高整整一个头了,高大极了。可是身材比例又极好,宽肩窄腰,再搭上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就很爆发力。
和许多鏖兀人一样,赫连诛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和鏖兀人又不一样,他是漆黑的眼睛,看起来只会更加深沉。
他就像是一匹未成年就当上首领的头狼,正在越过未成年与成年的界线,体力与精力都在不断攀升的状态。
当然,以上情况都是在赫连诛静止不动的情况下,从外人的视角看他。
在阮久眼里
几个月没见,这只小狗看起来可不太聪明的样子。
赫连诛像一匹追逐猎物的狼,矫健地迈着大步跑向他,生怕他下一秒就跑了。
才不过几瞬,赫连诛就到了阮久眼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他实在是太高大了,阮久接不住他,反倒往后踉跄了两步。
阮久被他的两条狗爪子锢得喘不过气来,费力地拍拍他的手臂:小猪,松手
赫连诛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用力地抱住他,大概是埋怨他这么晚才回来。
身后的文武百官,跟随侍从,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他们面上惶恐,心中倒是庆幸极了。
王后回来就好,大王肯定得安分一阵子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忽然听见阮久的一声惊叫。
他们下意识抬起头,下一刻就看见,大王抱着王后,两个人滚下了路边的山坡。
路边的牧草摇晃了两下,只留下一道痕迹。
这也太野了,虽然鏖兀不像梁国那样看重规矩,但是
众臣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看,只能大声问道:大王?王后?没事吧?是没站稳吗?
当然没事,赫连诛把阮久推下去的时候,把他护得好好的。
不过不是没站稳,赫连诛是故意的。
阮久惊魂未定,躺在草地上,使劲打了两下赫连诛,用鏖兀话,比那些大臣还大声地怒斥: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这臭狗,走开啊!
大臣们集体闭上嘴了。
王后听起来很好的样子,大王应该也不会出事。
赫连诛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看见阮久太高兴了,一时兽性大发,想要把阮久扑倒在草地上,蹭蹭他,但是他不想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情,所以就想把阮久压到边上的草地上。
毕竟对于狼族来说,亲亲和贴贴是非常私密的事情。
赫连诛丝毫不在意阮久在生气,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要过去和他贴贴。
阮久不肯,实在是气死了,使劲挣扎。
阮久实在是没想到,赫连诛明明是个人,自己还给他看了那么多人情世故的话本,结果他才走几个月,赫连诛又变成和野狼一模一样的做派了。
或许赫连诛骨子里狼族的本性是改不了了。
他没办法用什么热切的话语,关切的拥抱,对阮久表达自己的情感。
那样实在是太少了。
他只能用如狂风暴雨席卷一般、一刻不停的肢体接触,来表达自己对王后、对狼王配偶的喜欢与珍视。
分开这么久,赫连诛早已对阮久思之如狂。
如果不是时间紧急,现在还有许多人在外边,那将会有一匹狼,用强有力的前爪,将配偶死死地按在地上,把他全身都仔仔细细地舔一遍,打上标记。
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地。
赫连诛瞧着还在生气的阮久,只觉得他的脸艳丽得不可方物,鲜活灵动又惹人喜欢。赫连诛只是瞧着他,漆黑的眼眸里便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阮久倒是浑然不觉,他要是知道赫连诛现在在想什么事情,估计会直接推开他跳起来,然后拔腿就跑,直接逃回梁国,而不是这样不轻不重地骂他打他了。
起来。阮久推了推他。
赫连诛当然不肯,按住他的脑袋,和他贴了贴脸颊。
阮久只听见赫连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好看。
阮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抬眼看了看,才发现赫连诛的手就按在他的玉冠上。
他应该是在说这个。
临走的时候,赫连诛暗戳戳地想让他留下,对他说:你还是披发的样子好看。
阮久说回去了就能束冠了,现在赫连诛对他说,束冠的样子也很好看。
赫连诛再和他贴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阮久怀疑他可能得了一种不贴贴就难受的病。
赫连诛拉着他的手,把他给拉起来:走吧。
阮久站起来,跺了跺被赫连诛压麻的脚,然后就一脚踩中草地下的一个小水坑。
阮久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赫连诛看着他呆滞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阮久反应过来,要打他:都怪你,这是人应该待的地方吗?干嘛把我推下来?
赫连诛很快地笑了一下,然后恢复严肃的神色,帮他把脚□□。
前几天下过雨。
赫连诛把阮久扶好,握住他的脚踝,帮他把湿了的鞋袜脱掉。
为表歉意,赫连诛满脸诚恳地对阮久说:我抱你回去。
阮久还在生气,当然不肯,要把脚收回来:我要自己走回去,马车里就有换的。
好。
赫连诛松开手,阮久一脚踩在草地上,没忍住嘶了一声。
扎脚。
阮久蹦跶着走了两步,想要爬上山坡,下一刻就被赫连诛拦腰抱起来,扛在肩上了。
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和之前勉勉强强把阮久抱离地面的样子差太多了。
阮久想了想,最后还是趴在他肩上不说话了。
等赫连诛把他扛上去之后,他就把赫连诛甩了。
众臣规规矩矩地在外边等着,等了许久,才看见大王扛着王后出来。
王后原本是很安静的,然后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离马车越来越远,赫连诛扛着他,要直接把他扛进溪原城,他不肯干了。
诶,马车在那里,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换鞋。
太麻烦了。
阮久回头看了一眼,赫连诛早已经扛着他走到了百官面前。
阮久只能低下头装死,假装自己掉下山坡的时候摔晕了。
赫连诛真是太讨人厌了,他暗戳戳地捏赫连诛腰背上的肉。
给阮久准备的红毯,最终还是赫连诛扛着阮久走过去了。
像是终于抓捕到了猎物,一定要叼着猎物,绕场一周,以竖立自己的威信,向众人明确这只小猎物的归属。
赫连诛一路把他扛回行宫,在进殿门的时候,阮久看见乌兰扛着一只羊,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噢,是阮久说今晚想吃烤羊来着。
但是
为什么扛动物的姿势,和扛我的姿势是一样的?
赫连诛没有回答。
*
太久太久没有见到阮久,赫连诛紧紧地黏着阮久,时刻要和他贴贴。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都想去梁国找你了。
阮久正在洗脚:如果我知道回来是这样的迎接仪式,我不是很想回来。
赫连诛抱住他,再一次贴贴:软啾,我错了。
错在哪里?
不应该把你放下来,要是在草地上也抱着你,你就不会踩到水坑里了。
阮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却问:你想洗脚吗?
好啊。
赫连诛知道他的意思,当即脱了鞋袜,踩进他洗脚的木盆里。
阮久抬起脚,给他让了点位置,随后踩了他一脚。
赫连诛面不改色,反倒还挺乐在其中。
等阮久踩累了,终于停下动作。
你下次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阮久咬牙。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知道赫连诛到底是怎么想事情的,跟狼一模一样,一阵一阵的。
后赫连诛点点头,委屈道:我知道了。
果真是一阵一阵的,赫连诛很快就好了,又搂着他要说悄悄话了。
软啾,我很听你的话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只看了两本话本。
是吗?
是啊。赫连诛点点头。
阮久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我很乖的模样,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就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赫连诛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小尾巴,继续讨赏:我每天都认真工作,把鏖兀管得很好。
阮久再摸摸他:嗯,乖。
但是他们都说我很凶。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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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岩城太瘦生(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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