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不讨厌的,等以后再说吧。
阮久张了张口,哭了一晚上,嗓子有点哑:我要喝水。
好。赫连诛趁机和他贴了一下脸颊。
一直候在外间的乌兰听见里间有说话声,知道他们起来了,也连忙端着水盆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阮久,见阮久没有太大的反常,便松了口气:王后先洗漱吧,早饭都好了。
他把水盆放在架子上,抓起巾子浸到水里,两只手也浸到水里。
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新端起水盆:水凉了,我去换。
外间里传来说话声,格图鲁问:你怎么又出来了?
等太久,水凉了,你去换一盆。
乌兰说完这话,就重新回到里间,从衣箱里拿出衣裳,放在阮久面前。
王后,咱们今天穿新衣裳。
还没有到年节。
先穿,反正是要穿的,年节还有新的。
乌兰是怕他还在难过,在哄他。
阮久红着眼睛点点头,抓起衣袖,抬手套进去。
年节之前,鏖兀的冬天越来越冷了,吃过早饭,阮久穿着厚厚实实的白狐『毛』衣裳,牵着小狗和小狼,在雪地里散步。
阮久虽然穿的是狐『毛』,但是头上戴着的帽子却是兔『毛』的,还带了两个兔子耳朵,垂在脸颊边,一甩一甩的。
他的眼睛还没好,赫连诛看着他,就更像是兔子了。
只小狗和小狼也分别穿着小衣裳,在雪地里走过,留下一串梅花脚印。
另外还有一只小狼,穿的是墨狐的。
雪地奇景,兔子遛狼。
两个超大号后妃跟在阮久身后,试图用交谈引起阮久的兴趣。
等开春了,海东青就出来了,到时候我去鸭子河捉两只,熬好了再给王后。王后就可以骑着马,牵着狼、架着鸟出去打猎了。
打猎可好玩了,溪原这里也有许多猎物。大王前些年,年年都捉到狼。狼肉不怎么好吃,狼皮也有点扎,别人都不喜欢穿,就只有大王爱穿。
阮久没有回头,却似乎听进去了他们的话,抬手挼了挼赫连诛身上的『毛』『毛』。
是有点扎手。
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赫连诛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小朋友似的,赫连诛牵着他的手,把两个人的手都甩起来,甩得高高地。
阮久不太喜欢这样,拍了他一下。赫连诛不肯松开,转过头,朝他『露』出洁白的犬牙,眼眸漆黑。
他再拉着阮久,甩着手走了两步,阮久有些不高兴了,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赫连诛一时间没攥住,就叫他逃了。
他转过头,两只手拽住阮久的兔子耳朵,拉得长长的,在他下巴下边打了个结。
做完这件坏事,他就跑了。
阮久跺着脚喊了他一声小猪,原地蹲下,团了一团雪球,捏得实实的,朝他丢过去。
准准地砸在他的背上,炸开一朵雪花。
阮久没忍住笑了,眼睛都弯了,随后赫连诛停下脚步,也弯腰要团雪球。
阮久忙不迭躲到乌兰和格图鲁身后,蹲下身,准备弄一个大雪球:帮我挡一下。
赫连诛团好了雪球,快步上前,啪叽一下,全都砸在阮久头上。
阮久当即丢下大雪球,跳起来,一把抱住赫连诛的腰,把他按在地上。
快,往他脖子里弄。
这话他是对两个后妃说的,但他们还有些犹豫。
阮久想了想,为了公平,最后道:乌兰跟我,格图鲁你跟他。
格图鲁不愿意:为什么不是我跟王后?我想跟着王后
但这时王后已经来不及他了。
赫连诛从手底下逃了,阮久已经带着乌兰去追了。
格图鲁只能跟上去。
这回换了赫连诛把阮久扑倒在地,赫连诛见格图鲁过来,便道:快点,砸他。
格图鲁捻起一点点雪花,放在指尖上,弹到阮久的脸上。
他的动作太多轻柔,赫连诛与阮久忍不住同时道:大胆点!
我怕把王后给打坏了。格图鲁说着,又多捻了一点点,弹到阮久脸上,那这样吧。
赫连诛与阮久看向对方,交换了一个开始有些无奈、然后试探对方、最后达成共识的眼神。
图鲁。阮久唤了一声。
格图鲁应道:诶。
话音刚落,阮久就从赫连诛身下飞扑而出,按住他的肩:小猪,快!
格图鲁急急道:大王,咱们是一队的。
刚刚新换了。阮久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小猪!
来了。
那我可不干了,我顾念着王后,怕把王后给打坏了,王后竟然就是这样对我的。格图鲁很轻易地就挣开阮久的桎梏,握住他的肩,把他整个人都举起来,放在雪地上,起身就跑。
乌兰适时把雪球送到阮久手里:王后,补充弹『药』。
行宫不大,背靠山脉,很多地方没有明确的围墙,一行人『乱』哄哄的、到处『乱』跑,哪里雪多,就钻到哪里去玩耍。
垮塌了半边的屋子里,柳宣与一个小太监正在废墟里捡东西。
柳宣自己是没有什么随从的,来鏖兀的时候,梁国给了他两个粗使太监,这个小太监是他先前在尚京,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见他身边没人,赐给他的。
这个小太监细心,所以柳宣常常带着他,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太监。
小太监道:昨晚可真是凶险,好好的睡着觉,差一点儿就被屋顶压死了。公子,我在鏖兀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今年这么大的雪,把房子都压垮了。
柳宣搬开一根梁木,将木头往旁边一丢,那根木头咔嚓一声,就断成了两截。
这时柳宣再看,那木头心里,都已经被虫蚁蛀坏了。
难怪呢,都朽成这样了。小太监道,行宫的条件是真难,不知道大王、王后的屋子里是不是这样的。
应该不会。柳宣蹲下身,把梁木下面有用的东西捡出来。
对了,乌兰大人说,这几天将近年节了,工匠都没空,要等年后才能过来修房子。咱们这几天都得住在偏殿里了。
柳宣继续捡东西:好。
得亏昨晚乌兰大人及时赶过来了,要不然我们还得被冻好一会儿。
这时柳宣把手伸进各种碎石断木堆叠的废墟下面,『摸』到了一本书,可是戴着手套拿不出来,他便把手拿出来,摘了手套,再伸进去拿。
忽然不远处传来喵的一声大喊。
阮久跑得快,跑在赫连诛和两个后妃的最前面,提前弯着腰藏在雪地里,谁也看不见他。
等赫连诛毫无防备地上了前,他就大喊一声,从雪地里跳出来,手里拿着的两个雪球,也就这样砸到了赫连诛头上。
赫连诛像小狼甩掉身上的水珠一样,甩了甩脑袋,把头上的雪花甩掉。
来不及再团雪球,索『性』直接抱着阮久的腰,把他扑倒,同他在雪地里滚了两圈,滚成两个大雪球,像在花生碎里滚来滚去的两个元宵,白的和黑的,黑的是芝麻味的。
废墟那边的柳宣被他们两个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收回手,手背就被尖利的木刺划了一下。
这时乌兰和格图鲁也追上来了,一人拉一个,把明显闹疯了的大王和王后分开。
两个元宵新站好,把身上的碎雪拍拍干净。
乌兰帮阮久拍拍身上:等会儿回去可得洗个热水澡,再喝点姜汤,玩成这样,可别又着凉了。
嗯。阮久点点头,随后反驳道,我又没有那么脆弱,从前我在永安城,玩得比这个厉害多了,上次是因为水土不服
清干净的赫连诛凑上前:明明是你在房里洗
阮久连忙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都说了不能跟别人说了。
赫连诛推开他的手,记住了,记住了。
阮久捏了一下他的脸,扭头看见柳宣在废墟那边,说了一句那边怎么了,就想过去看看。
乌兰拦住他:昨天夜里下大雪,把那边的屋子压垮了半边,我夜里就过去看过来,都临时安置好了,不是什么大事。那边还有点危险,随时有可能再塌一次,王后还是别过去了。
阮久道:那柳宣怎么还在那边?快过去把他喊过来吧。
他说着就朝柳宣招了招手,让他快点过来。
柳宣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举起没受伤的那只手。小太监正用干净帕子帮他把受伤的手包起来。
柳宣也朝阮久小幅度地挥了挥手。他还不太习惯,阮久这种热情到张扬的相处方式。
他看不明白,阮久只道:还是我过去喊他吧。
其余人当然不肯让他过去,赫连诛拉住他,看向格图鲁:格图鲁,你去把人喊过来。
是。
阮久道:图鲁,那你小心点。
格图鲁应了一声,上前去看柳宣。
柳宣太清高,来了鏖兀就不常出门,格图鲁也没见过他几次。
柳公子,王后说这里危险,让柳公子快点过去。
好。柳宣起身,拍了拍手,就要带着小太监过去。
格图鲁又说了一句:昨天夜里,王后知道家里人不过来了,难过了一晚上,刚刚才哄好。你跟王后说话小心些,别惹他不高兴了。
柳宣顿了一下,垂下眼:我知道了。
他带着小太监,抱着刚才从废墟里找出来的东西,走到阮久面前。
小公子。
那边这么危险就不要再过去了。
阮久翻了翻他抱在怀里的东西,不过是一些书卷,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他看向柳宣:要什么东西就跟我说,我帮你弄来,不要再过去了,等他们把东西清出来了,再给你,也是一样的。
柳宣垂眸:好。
阮久又问:你还有地方住吗?要不搬到我那边去?偏殿应该还有空房间。
柳宣摇头:不用,行宫里还有空房子,我昨晚就已经安置好了,天气太冷,就不挪了。
那也行。
赫连诛忽然提起阮久的披风:软啾,你背后什么时候湿了这么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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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岩城太瘦生(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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