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的话本里,主角是使剑的。
看剑!
他抬手要出剑,然后就被乌兰一巴掌按回去:躺好。
阮久张开双臂,倒在柔软的床上,乌兰上前要帮他把被子盖好,见阮久噘着嘴不服气的模样,笑着说了一句:封印小魔星。
然后把被子压上去。
阮久试图挣扎,瘪了瘪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整天待在床上,我都快闷死了。
再过几天吧,等停了药,再休息几天。乌兰试了试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肯定不能出门。
乌兰再帮他把枕头摆好,把弄乱的床铺整理好,劝道:王后别想着房间里暖和,那是大王让点了好几个火炉才暖和的。外面还冷得很呢,能冻死人的。
阮久不自觉拽了拽被子,吸了吸鼻子。
好可怕。
王后要是觉得无聊,臣妾这里倒是有个好东西,可以给王后解解闷。
阮久眼睛一亮:什么?
乌兰帮他掖好被子,在他身边坐下,拿出一本书:这个。
刘老先生说,你病了,可以不去他那里上课,不过书还是要看的,臣妾帮你把书带回来了。
阮久哽住:这是好东西吗?
是呀。乌兰按住试图逃跑的阮久,王后要是怕冷,可以不用把手伸出被子,臣妾帮王后翻书。
阮久再次哽住,我又不是全身瘫痪。
来吧,刘老先生让臣妾监督王后学习。
我宁愿去他那里学。
臣妾知道王后爱学,但是现在还不行哦,现在先这样学吧。
阮久无话可说。带病学习,感天动地。
*
阮久靠在枕头上,乌兰把书立在他面前,供他学习。
没看两行,那些竖排的鏖兀话像小蜜蜂似的,在他脑袋旁边飞来飞去的。
阮久不自觉就要闭上眼睛,乌兰喊了他一声,他又重新睁开眼睛。
他打了个哈欠,乌兰把书收起来:看来王后是累了,那先歇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阮久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没多久,乌兰就回来了。
他通报道:王后,柳公子来了。
阮久睁开眼睛,看向门那边。
柳宣在外间脱了披风和外裳,在外面的火炉边烤了好一会儿,把寒气都除去了,才推门进了里间。
小公子。
诶。阮久撑着手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柳宣是个守规矩的人,先前每天早晨都过来向他请安,后来阮久说了好几次不用不用,他才终止了这项活动。
阮久去喀卡查赫连诚的东西的时候,让他留在溪原,收拢流落在鏖兀的梁国士兵,安置他们,记录他们的姓名年岁,好把他们遣送回乡。
这几天柳宣都忙得很,他偶尔过来,也是向阮久汇报事情的进展。
所以阮久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柳宣找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刚刚收到了大梁那边的回复,等年后,他们会派使臣来交接,把人都接回去的。
那就好。阮久笑了一下,能回家真是太好了。
嗯。柳宣点头。
阮久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放心,等再过几年,我就找机会,让你也回去。
那小公子自己呢?
我阮久晃了一下脑袋,假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柳宣笑笑,又道:小公子做这件事是出自好心,不过鏖兀这边,可能会对小公子颇有微词。小公子已经是鏖兀的王后了,做的事情还是向着大梁,恐怕鏖兀这边会不高兴。
阮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都领教过了。
诶?
刚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鏖兀大王就给我甩脸色。
他说的是赫连诛。
阮久压低声音,像是告状: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刘长命,他们大王跟我吵架。
柳宣心中清楚,他现在能这样提起,肯定是已经和好了。从这几天赫连诛对生病的阮久无微不至的态度来看,肯定也和好了。
但他为了附和阮久,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我赢了,他们大王乖乖地来找我认错。阮久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能赢过他们大王,肯定也能赢过他们。
柳宣想了想,又问:前几日小公子病着,我就没敢多问。现在问问,赫连诚那边,小公子可找到了什么线索?
找到了许多书信,还没来得及挑出有关的。
嗯。柳宣颔首,低声嘱咐,这件事情在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小公子还是要保密,不要告诉给不相关的旁人。
我知道。阮久应道,我只写信给了我哥和萧明渊。我哥是去年打过仗的,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萧明渊虽然身在皇家,但是我信得过他,他肯定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告诉给他也没什么关系,反倒有用。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那就好,要是走漏了消息,不单这些士兵,只怕小公子也会有难。柳宣正色道,那些信小公子也要收好,不要轻易交付给别人。
好。阮久点头,我自己收着了,赫连诛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柳宣又道:流落在外的大梁士兵大多居无定所,所以我请示过太后和大王,把溪原城的驿馆拨出来给他们住了。
好。阮久想起方才乌兰说鏖兀冬天特别冷,留心说了一句,让他们注意保暖,鏖兀的冬天可冷了。
他们都是经历过一年的人了。
也是。阮久摸了摸下巴,那你等会儿去隔壁房间拿两箱布料,给他们裁衣裳。
不可。柳宣摇头,阮老爷留下给小公子的东西,肯定都是最好的,他们要穿这样的衣裳,给鏖兀人看见了,恐怕更加引得他们不满,也连累小公子。小公子若是有心,拿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就行了。
阮久若有所思:是我考虑不周全,你看着办吧。
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大声的
我最爱的王后!
赫连诛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我回来啦!软啾,你有没有想我?
他推开内间的门,一只手抵在门上,朝阮久笑,这时他才看见,原来房里除了阮久,还有别人。
笑容凝固。
柳宣低着头,恨不能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这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场景,也不是他应该听见的话。
我不应该在床边,我应该在床底。
阮久忍住笑,试图帮赫连诛解释:大王去刘老先生那里读书,中午回来吃饭。
柳宣点点头:我知道。然后又摇摇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赫连诛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柳宣,然后跑上前,坐在床上,把冰凉凉的两只手伸进被子里,让阮久帮他暖一暖。
两个人在被子里乱斗。
阮久道:拿出去,冷他嗷地嚎了一嗓子:别乱摸,我的肚子!
柳宣默默地坐远一点。
那小公子,我先回去了。
阮久一边对付赫连诛,一边抽空答应了一声:好。
他们都说想要见见小公子,亲自向小公子道谢,我看还是等小公子好些了,再来吧。
这时候赫连诛已经脱鞋上床,整个人倒在阮久的被子上,把脸都埋起来了。而阮久致力于把他从被子上掀下去,两方僵持不下,仅剩的时间,只够柳宣说这样一句话。
柳宣紧急逃离,出去的时候撞上乌兰,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咱们后妃不容易,咱们后妃有力量的眼神,就分开了。
*
赫连诛在刘老先生那里念书,本来是不回来吃午饭的,但是为了阮久,他每天这样来回几趟,倒也不嫌烦。
这时他趴在被子上,脸贴着被面,看向阮久,眨巴眨巴小狗眼睛:软啾,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才一个上午,有什么好想的?阮久在被子里伸手要推他,你重死了,起来。
偏偏赫连诛注意到的重点格外奇怪:那我要是走一整天,你就会想我了?
才不会。阮久宁死不从,你起来,压死人了。
赫连诛换了个姿势,把他抱住。
赫连诛闹了他好一会儿,乌兰在外面轻轻地敲门,轻轻地通报:大王,王后,该用午饭了。大王下午还要去刘老先生那里,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好。赫连诛终于坐起来,把阮久也拉起来。
就在房里吃饭,阮久只是从床上挪到了旁边的小榻上,赫连诛不让他受一点儿凉气
明明赫连诛自己就是最重的凉气,阮久这样想。
吃过午饭,赫连诛再陪着阮久闹了一会儿,就要出门了。
赫连诛趁着阮久不注意,按住他的额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下午要想我。
我不。阮久使劲抹了把脸,你晚上别回来了。
赫连诛跑下床榻,穿上鞋,高高兴兴地就上学去了。
阮久在房里喊乌兰:乌兰,我要洗脸!
赫连诛一边系上披风,一边对乌兰道:不许让他洗脸。
乌兰看看左右,决定假装自己是隐形的,谁也不应。
赫连诛穿戴好了,正要出门,就看见了抱着小包袱,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十八。
赫连诛随口问了一句:软啾又让你去找话本子了?
平常他这样问,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今天来问,十八就有些心虚了。
毕竟这回,阮久让他找的是言情话本。
赫连诛本来也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已经绕过他要走了,忽然一时兴起,又停下脚步,朝他伸出手:给我看看。
阮久的那些武侠话本,赫连诛也看过两本,他觉得还挺好看的,还和阮久一起讨论过。
十八下意识望了一眼房里,希望阮久能出来救他,可惜阮久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只能把包裹交给赫连诛,希望他只是随便翻翻,不要仔细去看。
赫连诛打开包裹,里面是三本话本,与他见过的话本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回的话本名字,好像格外的长。
原本都是两三个字,《浩然行》、《青风传》一类的,赫连诛从没见过名字叫做《卿卿我我花好月圆传》的本子。
赫连诛有些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本,随手翻了两页。
十八见他可能要拿去看,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壮着胆子道:大王,这几本都是小公子亲口说下午就要看的,小公子看不到要闹的,小的还是马上送进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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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岩城太瘦生(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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