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抬眼看向赫连诛,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有、后、妃?
赫连诛还没来得及解释,两个身形高大的鏖兀人就进来了。
两人单膝跪地,朝阮久行礼:拜见王后。
阮久转头看去,微微凝眸,仿佛是弄不清状况,沉默良久,最后道:格图鲁。
就是在大梁时,赫连诛身边那个高高大大的随从,他低头应了一声:王后。
阮久拧着眉头:我知道你,所以赫连诛的后妃呢?
禀王后,两位后妃都已经到了。
死一般的沉默。
阮久嚼了嚼嘴里的葡萄,试图缓解尴尬,自己却被葡萄汁水呛着,咳得脸色通红。
这回赫连诛知道他在笑什么,一脸幽怨地把他扶起来,帮他拍拍背。
阮久捂着心口,看看格图鲁,再看看赫连诛,连气都还没喘匀,就要开口:我
我的天呐!
阮久乐不可支,扑通一下,摔到地上去了:啊!
两位后妃低下头颅。
赫连诛再一次把他扶起来:小心孩子。
两位后妃猛地抬头。
阮久表情凝固,嗝的一声止住笑。
第22章 一只小狼
小心孩子?
赫连诛此话一出, 两位后妃的脸上都出现了瞬间的崩塌。
什么玩意儿?那么劲爆的吗?
阮久一愣,随后回过头,一把捂住赫连诛的嘴。
胡言乱语!
两位后妃连忙上前劝架, 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阮久的胳膊,把阮久扶好了。
王后息怒,身体重要。
阮久捏了一下赫连诛的嘴,把他捏成个小鸭子, 只听两位后妃紧跟着又道:为了孩子着想。
阮久开始怀疑自己:两位壮士, 难道你们鏖兀男人真的都能生?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是大王说的吗?
阮久:
赫连诛说什么你们都信, 真不愧是一国之君, 直接改变物种起源。
两个后妃反应过来, 讪讪地松开了手。
王后恕罪。
阮久拂了拂衣摆,重新在榻上坐下。赫连诛把剥好的葡萄递到他唇边,他却抬手推开:不吃了。他看向两个后妃:你们也要坐吗?
失业的赫连诛把葡萄丢回去,开始原地发散怨气。
两个人再次交换一个眼神, 随后往后退了半步, 再次单膝跪下:拜见王后。
随后又有两个侍从端着两个木杯进来,两个后妃各自拿起一杯,递到阮久面前。
臣格图鲁拜见王后。
臣乌兰拜见王后, 请王后饮茶。
阮久却往后躲了一下,有些迟疑。
格图鲁自不必说,阮籍初见他时,就觉得他站在自己面前, 把日光都给挡住了。他生得又高又大, 极其勇猛粗犷。虽说后来阮久和他相处, 又觉得他好像有点傻, 但第一印象就在那里, 阮久对他还是有些畏惧。
而这位名叫乌兰的男人,虽然名字好听,但块头与格图鲁不相上下,甚至隐隐有超越他的架势。跪下也如同小山突起,就是生得白些,在阮久面前,还给他留了一点儿光。
阮久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的,却不想他们竟然正正经经地给自己敬茶来了。
鏖兀人给大王选后妃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比身高体重,还是拿一个跷跷板,看谁的分量重?
这赫连诛又是什么眼光?难道他就喜欢这种男男孩子?
救命啊!
阮久下意识往后躲,撞到赫连诛。回头看一眼,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躲避。
格图鲁与乌兰双手捧着木杯靠近:王后?
你们不要过来啊!
这两个人见状不好,齐齐给他双膝跪下,扑通一声,把阮久吓一跳。
乌兰膝行两步上前:王后不要误会,大王年幼时,国中大祭司曾给大王批过命,大王不能近女色。但是大王即位之初,当选美人随侍君侧
阮久瞪大的杏眼和颤抖的手指都在表示自己深深的怀疑:美人?是猛男吧!
乌兰低头忍住笑,随后抬起头,继续道:太皇太后与太后娘娘便一人挑选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随侍大王左右,其中一个便是臣。臣虽为后妃,实则不过是随从。
格图鲁抢答:俺也一样!
阮久勉强消化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我大概明白了。
王后明鉴!臣在任近八年,处理庶务,兢兢业业,夙兴夜寐,不敢怠慢,只等着王后驾临,如今王后来了,臣也就有了
可能是乌兰说汉话还不太熟练,他不知道自己要说的那句话用汉话怎么说出来,他想了一会儿,最后道:臣也就有了,奇伦山上的太阳!加尔湖上的月亮!
鏖兀特有热烈表白!
但赫连诛的脸色不是太好,他学自己第二次见到阮久的时候说的话!他抄袭!
终于等到乌兰说完,格图鲁连忙跟上:俺也一样!
乌兰继续道:臣虽然向往王后,但臣也知道,臣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是时候退场了,可是臣实在是舍不得,臣十八岁进宫,早已没有可去的地方了,求王后开恩,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平心而论,乌兰除了生得高大,长得还算英俊。他肤色稍白,暗金色的头发微蜷,眸色湛蓝,鼻梁高挺。
异域美人求人,阮久有点挡不住了。
赫连诛却道:不行。
乌兰看也不看赫连诛一眼,真诚的目光只投向阮久一个人:要是王后不嫌弃,臣妾从此就是王后的人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偷偷加一个妾字?
臣妾也一样!来自格图鲁。
这个你可以不用学!
阮久忽然觉得,他们这个仪式不应该叫后妃拜见,应该叫
桃园三结义!
阮久伸手接过两个人递过来的木杯:你们要是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他仰头,吨吨吨。
乌兰小心提醒道:王后,喝一小口就可以了。
阮久抹了抹嘴角:啊?他打了个嗝,试图掩盖自己不太清楚仪式的事实:不不,如果是结义的话,应该全部喝完的。而且还要
他把两个木杯往地上一摔:这样。
当然没有摔坏。
*
外边还在打猎,乱哄哄的,阮久不想出去,就待在帐篷里,和新见面的后妃们说话。
阮久往嘴里丢了一颗去了核的红枣,问乌兰道: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没去大梁?
乌兰垂着眼,左手拿着小刀,右手拿着红枣,手上动作不停:臣没有跟着大王出使梁国。臣与格图鲁两人,格图鲁操持大王外出的事情,臣留在溪原,打理内务。原本也是跟着队伍来的尚京,不过害怕惹了王后不高兴,没敢贸然拜见。
一边的格图鲁手捏两个核桃,稍稍握拳,只听闻咔嚓一声轻响,核桃壳便碎了。他捧着核桃碎儿,捏着指头,把壳与肉分开。
堆满一盘子,就端到阮久面前:王后请用。
阮久搓搓手,他好像有点明白,赫连诛要这么壮的随从做什么了。
不像十八,剥核桃还要用钳子,瞧瞧人家!
阮久道了谢,开开心心地吃东西。
彻底失业的赫连诛十分吃味,幽怨的小眼神在阮久身边转圈圈。
偏偏阮久浑然不觉,继续吧唧吧唧地吃东西。
等吃够了,他便擦了擦嘴,问两个后妃:你们会打牌吗?
格图鲁摇头,乌兰道:在溪原待着无趣,我也会玩一玩,只是玩的不好。
阮久眼睛一亮:来吧来吧。他朝格图鲁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教你。
乌兰道:那臣去拿一副
阮久只说不用,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一副纸牌。
随身携带赌具的小赌鬼。
于是两个后妃要把桌上的零食都撤到一边去,赫连诛终于抱住阮久的腰:软啾,我也要玩。
阮久坚决摇头:未成年人禁止赌博。
赫连诛抬眼看他,你也是未成年人。
阮久想了想,又道:未满十六岁,禁止赌博。
专为赫连诛设计的规矩。
这时两个人也把桌子整理出来了,阮久手指翻飞,给格图鲁发了几张牌:这几张是不同的花色,你看一下。
格图鲁规矩地坐在椅子上,抬眼一看,对上赫连诛不悦的目光,默默地把纸牌往大王那边推了推。
阮久按住纸牌,看向赫连诛:在大梁的时候我明明都教过你了,你还不会,说明你是个
阮久捏他的脸:小傻蛋。
他说的是自己醉酒那次。
我不是!赫连诛转过头,张开嘴要咬他的手指。
你这小狗!
*
把格图鲁教会,他们再上手打了两盘,很快就到了正午。
扎营地里早已点起火堆,烤制早晨的猎物。
除了阮久早晨射中的那只兔子,午饭时,端上来的菜色又多了许多不同的猎物。
都是查干王爷送来的猎物,不知道王后爱吃什么,就都送过来了。王爷还在外面打猎,说给王后打一匹狼,冬日里做衣裳穿。
侍从送菜上来的时候,多了一句嘴,赫连诛的脸色眼看着就沉下去了。
阮久小声问乌兰:查干王爷是谁?
王后应当见过的,就是大王的哥哥,赫连诚。
原来是他,阮久了然。在溪原的时候,赫连诛与他的关系看起来就不是太好,难怪赫连诛不高兴。
赫连诛何止是不高兴,他的心情简直阴郁到了极点。
赫连诚想做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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