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样?魏旭回身带上门,我也要!
可惜他来得迟,床上已经没位置了,但是魏旭就算打地铺,也一定要和他们一起睡。
他往地上铺了好几层毯子,往毯子上一倒。他就睡在靠晏宁那边,一趟下来,就隐约看见床底的匕首。
晏宁反应过来,翻下床,抱住他,把匕首挡住:我陪你一起睡地上。
*
晚上说话说得太晚,次日一早,他们都起迟了。
十八进去的时候,房里横七竖八躺了四个人。
十八不解挠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阮久一蹬脚,把萧明渊踹飞,萧明渊连眼睛都没睁开,一拽阮久身下的毯子,就把他掀飞出去。阮久掉到晏宁与魏旭之间。
嗨!他朝两个人挥手,早上好!
四个人一通乱斗,一时间枕头毯子满屋乱飞,又折腾了好一阵子。
然后赫连诛也来了。
软啾?
阮久顶着凌乱的头发,从地上爬起来:我在这里
侍从们连忙上前,把各家的公子扶起来。
萧明渊的侍从问道:殿下,鏖兀使臣正和阮老爷、魏将军商议和亲的典礼,殿下是不是也下去看看?
萧明渊微微挑眉:走,下去看看。
阮久的三个朋友都要帮他把关,梳洗一番,连早饭都没吃就下去了,把阮久一个人留在房里。
阮久看向赫连诛:你不下去吗?
赫连诛走到他身边坐下: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赫连诛看着他,朝他露出明亮的笑容。
反正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底下使臣再说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
早在动身之前,他就给鏖兀这边传了旨意,让他们把事情都安排好,用鏖兀与梁国折中的礼数。
不喜梁国的祖母被他排除在外,早早地就称病不理此事。而一心与大梁交好的母亲,自然会对和亲一事十分上心。
赫连诛心里清楚,自己的母亲最喜欢的是梁国人,她有多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流淌着鏖兀的血脉,就有多爱梁国人,更何况这人是和亲公主,是和她一样,远走故土,同病相怜的人。
她会把事情办得尽善尽美,不会让和亲公主受一点儿委屈的。
阮久换了衣裳,就在房里吃早饭,赫连诛一定要黏着他,跟在他身边,给他布菜。
阮久赶不走这只小狗,也就随他去了。
说来古怪,赫连诛虽然喜欢跟着阮久,但绝不在他的朋友们都在的时候来找他。他只喜欢和阮久在一块儿,他不喜欢阮久的朋友们。
阮久咬了一口奶黄包,把里面的馅儿吸溜干净,然后看向赫连诛,随口问道:新来的赫连使臣是你兄弟吗?
赫连诛不情不愿地点头:是。
你和他的关系不好?
嗯。
阮久和自家哥哥关系很好,所以他不太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为什么?
我和他不是同一个母亲。
嗯。阮久点点头,这倒是看得出来,赫连诛有点儿梁人的模样,而那个赫连诚,就是十足十的鏖兀模样了。
等等
阮久忽然想到什么,脸都皱起来了。
赫连诛和赫连诚是兄弟,那不就说明鏖兀大王有两个儿子?
那赫连诚看起来可不小了,也就是说,鏖兀大王的岁数,还得在他想像的基础上,再往上添几岁。
他不干了!
再老都快比他爹还要老了!
阮久丢下才啃了一口的奶黄包,瞬间吃不下饭了。
他现在学柳宣,往自己肩膀上扎一刀还来得及吗?
赫连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你爹不是
赫连诛是鏖兀大王的儿子这个消息,还是之前梁帝透露给他的,他不能把梁帝给卖了。于是阮久改了口:鏖兀大王他到底
有几个儿子啊?我到底要做几个人的小爹爹啊?
赫连诛全然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想现在就告诉阮久,自己就是鏖兀大王的事情。
要是现在就跟阮久说了,阮久肯定会生气,而且会让他放自己回家。
已经走到鏖兀了,他不想放阮久回去,也不想惹阮久生气。
要等他真真正正地把人娶到了手里,他再告诉阮久。
所以赫连诛没有说话,只是再给阮久递了一个奶黄包。
阮久道:之前那个还没吃完。
你喜欢吃馅,就只吃馅。
阮久拧眉:又不是你家的东西,你这么大方。
他捡起没吃完的奶黄包,低头啃了一口。
这可怎么办啊?
生活不易,软啾叹气。
赫连诛看着他忧愁的样子,还以为是他不喜欢吃奶黄包的皮儿,但是为了节约,不得不硬着头皮吃下去,所以嚼一下一朵泪花。
赫连诛暗暗下定决心,往后一定要让阮久不用吃皮,只吃馅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
鏖兀对和谈之事还算上心,准备得也还算周全。
在溪原耽搁了几日,大梁使臣团便要重新上路,前往鏖兀都城尚京。
阮久想了想,对他们说:要不还是多留几天吧?
阮老爷问道:怎么了?
柳宣肩膀上还有伤,再让他养几天吧,要是路上伤口再裂开就不好了。
他这样一说,众人才想起来还有柳宣。
他平素都不声不响的,旁人对他也不甚留意,提起他时,也不过以一句文静寡言带过。
可是新来的那个赫连诚却说:公主真是善心,但柳公子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养好的,要是耽误了时候,他也担待不起。不如派人问问柳公子的意思?
柳宣向来温吞,自然不会同意留在驿馆。
经此一事,他也知道了,除非自己死了,否则无论如何,大梁鏖兀使臣都要把他带去鏖兀,做阮久的陪嫁。
次日一早,大梁使臣就在鏖兀使臣的护送下,动身前往尚京。
脸色苍白的柳宣被晏宁扶着出来,阮久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道:你去我的马车上坐着吧,我的马车比较稳。
柳宣动了动唇,刚要说话。阮久知道他不太喜欢自己,抢在他之前道:我要和萧明渊他们一起骑马过去。
柳宣只能道了谢,最后被扶进他的马车里。
阮久的东西都是阮老爷重新准备的,与宫里的东西不同,看起来一点都不华贵,但是很舒。
十八把马车里阮久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换了新的。
晏宁扶着柳宣坐下,把靠枕放到他背后,让他靠好。
晏宁下意识看了一眼马车窗外,柳宣也跟着望了一眼,就看见阮久和朋友们在外边打闹。
他收回目光,对晏宁说:你要是想跟他们一起骑马,就去跟他们一起吧。
晏宁想了想,最后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吧,等会儿你要是在马车里磕了碰了,血流一地也没人知道。
柳宣靠在枕头上,抬手把马车帘子放下来,将外边阮久和朋友们的笑声挡在外面。
他的感觉很复杂,照理说,他应该怨恨阮久。
可是这一路行来,他却忍不住喜欢起阮久的豁达乐观。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久,索性就先不看他了。
马车外,阮久的朋友们看见柳宣把帘子放下来,误解了柳宣的意思,有些不悦,压低声音交谈。
他这人怎么回事?阮久好好地把马车让给他坐,他倒还甩脸子给人看。
萧明渊用手肘捅了捅阮久的腰:你帮他做什么?他又不领情,以后别帮了。
阮久无奈:知道了。
他只是觉得,同为和亲公子,柳宣不想去和亲的心情他最能够理解,自己早已经经历过了这样的情绪,有可能现在还陷在里面出不来,他能帮帮柳宣,就帮帮他,结果柳宣好像并不领情。
他翻身下马,萧明渊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坐马车。
阮久上前,掀开马车帘子,踩着脚凳上去,在位置上坐好。
晏宁道:你不是要骑马吗?
不骑了,想睡觉。阮久朝柳宣哼了一声,极其幼稚地宣示主权,这是我的马车,我想让谁坐就让谁坐,不想让谁坐,就不让谁坐。
柳宣面色微滞,晏宁把毯子和枕头丢给阮久:你不是要睡觉吗?快睡吧,这么多话。
阮久最后哼了一声,抱着枕头,脑袋枕在了晏宁腿上。
晏宁叹了口气,抖开毯子,给他盖上。
只听得前面传来行进的传令,随后马车也开始缓缓行驶起来,萧明渊与魏旭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靠过来,掀开帘子要看看里面,晏宁朝他们嘘了一声:睡下了。
萧明渊皱眉:他是猪吗?天天睡觉。
话音未落,阮久就从窗子里探出手,啪的一声,打了他一下。
*
十余日的路程,大梁使臣抵达尚京的时候,草原上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鏖兀的太后体谅梁国公主远道而来,照着故土梁国的规矩,替他免去了一切虚礼,让他不用出来拜会鏖兀人,连自己也不用拜会。
所以两国使臣在城门口短短交谈几句,梁国使臣就进了城,阮久连马车都没有下,直接到了驿馆门前。
不同于溪原用石头垒成的、简陋的驿馆,尚京城中的驿馆是照着梁国的样式建造的,亭台楼阁都像模像样,甚至在旱季缺水的鏖兀,也挖了一个小池塘。
可以看出,太后十分看重梁国使臣。
后来阮久听说现今的鏖兀太后,也是十余年前和亲鏖兀的大梁公主,才明白过来。
还是和亲公主最知道和亲公主的痛苦。
这些天阮久不论是骑马,还是坐马车,都难受得很,屁股都要被磨平了,能够好好休息几天,当然是最好的。
阮久就这样在驿馆里住了几天,太后还派人来送过几回点心给他吃,跟他说,要什么吃的玩的,只管开口。
看来他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太后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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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岩城太瘦生(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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