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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重生)——农

    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使劲儿拍了下大腿。
    他从木箱子里拿出了三支黄香,对着蒙着红布的神像,燃香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把香插进神像下方的香炉中。
    烟雾缭绕中,村长见瞒不下去了,也是怕在继续出人命,他犹豫了一瞬儿,便道出了实情。
    我们村子的村民,从祖辈开始就都是唱戏的,历代供奉了不知有多少位祖师爷,早都断了香火,到了我们这一支,就是想捡起来也捡不起来,我们只好自己半路出家,供了我们自己认为比较有神通的大能。
    而班主所带的这一个戏班子,其实原本就是从我们村分出去的一支。
    一开始我们每年都会组织一个二三十人的戏班子,去村子外其他村里唱戏挣钱,养家糊口,这是从祖辈就传下来的生活方式。
    但后来因为与班主这一支供奉的神像不同,两只戏班子总是起摩擦,后来甚至到了动刀见血的地步,本就同根同村的,老村长不愿意见到本家兄弟因钱起冲突,便要求我们这一支不许再出村子外,务农为生。
    而班主所带领的那一支戏班子村民,以唱戏为生,不得回村抢地。
    老村长同时也立下了一个规定,班主所带的这个戏班子,每年都需要回村子里给村里逝去的祖先唱戏,算是尽孝心,也是这里的习俗。
    这个习俗渐渐的也传到了其他村子里,其他村子也都纷纷开始效仿起来,都约他们来给逝去先祖唱戏听。
    他们每在一个村子里唱戏,都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每当最后一场戏,都是唱给当地村民逝去先祖听的,也就是唱戏给鬼听的。
    说出去确实不怎么体面,但挣的多,像班主他们这种野戏班子,基本都会接这种活,这次就因为这最后一场在其他村给鬼唱的戏,不知撞倒了哪位神仙,才一直闹他们。
    班主见搞不定,班里总有人突然就疯了,边十来年了,头一次借着回来给先祖唱戏的名头,找我,也就是我们村现在的村长,商量解决办法。
    我们两支村民一起拜了神像,求了神像,毕竟唱戏给鬼听,时不时就会闹点乌七八糟的事,但往常我们只要一拜神像,事情就会迎刃而解,这次拜神不管用不说,这神像竟然开始流血泪了!
    你们说说,哪里有神像流血泪的呀,这一听就不吉利呀,所以当伍先生看到神像的时候,班主就连忙用红布将神像从头到尾给裹上了,怕你们一看到神像流血泪,就不管我们死活了。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让我们赶紧走?
    正常情况下不是更应该留住他们么,毕竟现在只有他们还算会看点事。
    怎么还赶紧把他们往外赶。
    村长犹犹豫豫的不肯说,班主则是顶着一圈的红肿,满眼绝望的道,因为神像说话了!
    第48章 唱戏给鬼听(三)
    神像说话?伍诚诚抽抽嘴角,你们这大半夜的,开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是真的,神像真的说话了!村长一拍大腿,嘴上叼的旱烟卷,都跟着晃了一晃。
    那他说什么了?简喜抱着双臂盯着村长道。
    他说村长和班主的神情都变得非常可怕,他说他要戏班子里的所有人给他偿命!
    无缘无故的,只是半夜给隔壁村子先祖唱个戏,怎么可能就要你们所有人偿命。
    简喜抱起大白蛋,坐在火炕边上,悠哉悠哉的道,你们说说吧,之前有没有做过亏心事,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再或者是,简喜眼睛微微眯起,你们有没有害过什么人。
    班主和村长大惊,我们可都是老实人,怎么可能会害人!
    伍诚诚摸了摸鼻子,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这里出了两条人命,王瑛和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鬼还是被人害的,谁都说不清,你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怎么可能是人害的,王瑛一定是被鬼害的!刘志也是,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他们是被鬼给逼疯了,然后跑了!村长愤怒的喊道。
    刘志就是那个扮演官老爷的男人。
    你也说你是亲眼看到他们疯了跑了的,但是究竟是被谁砍的头,你看见了吗?
    村长:
    村长一时哑口无言,嘴唇蠕动片刻,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夜深人静,窗外夜色中仿佛正隐藏着吃人的猛兽,大家一时都相顾无言,两股战战。
    就在这时,一道嘎嘎声凭空乍起,吊儿郎当的道,反正不是我干的,我这俩鸟翅膀干不出杀人砍头的活儿,你们先研究着,我先睡会儿。
    简喜:
    简喜的目光顺着声音望向那只肥鸟,肥鸟已经在火炕上,用爪子给自己整理出个小被窝来,然后摊着两条肥腿躺在被窝里,用两只翅膀将被子往上捞了捞,规规矩矩的盖着被子就要睡觉了。
    简喜:
    他一把抓住肥鸟翅膀,将它从被窝里拽出来,徒留肥鸟嘎嘎嘎的嚎叫声和纷飞的鸟毛在空中乱飞。
    村长和班主都惊呆了,指着肥鸟目瞪口呆的道,刚才说话的,是它?它怎么可能会说话,它不是一只鸟吗?!
    简喜面无表情的道,不要大惊小怪,一把年纪的人了,鸟会说话多正常,鹦鹉不就会说话么。
    村长班主:
    你们把神像拿出来,我看看。
    村长和班主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推搡了半天,俩人谁都不愿意去碰那神像,后来见拗不过对方,只好两人一起将那神像抬过来。
    简喜随手撩起神像上的红布,露出了神像的真容。
    神像高有一米左右,是铜制的,面目慈悲温柔,身段修长,除了有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外,和其他神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简喜却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怪异,越看那神像,怪异越甚,他对伍诚诚和孙河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神像长的特别像一个人。
    二人连连点头,伍诚诚诚恳的道,长的不就是像你么,你看这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简喜摇头,错,不是像我,是像鹜川。
    那红色眼睛里泛起的凶光和不怀好意,仿佛天生就带来的,肥鸟骂鹜川是天生坏种,还真就没骂错,不止没骂错,反而形象极了。
    二人这才想起,还有个跟简喜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活人给活人建造神像,燃香供奉,这光是听听,就觉得非常瘆得慌。
    简喜望向村长和班主,缓缓的道,你们当初是在哪里遇到的这尊神像?
    活人也可以接受供奉和香火,叫做生祠,但这种人,无不是对国家做了大贡献的人,你们遇到的这人,是做了什么贡献,让你们用香火供奉他?
    班主看了一眼村长,犹犹豫豫的道,当初我们都快饿死了,没人看戏了,是这人让我们的生意又好了起来,但是他帮我们的前提是需要我们供奉他,我们迫于生计,没办法就答应了,可自那之后,生意确实是好了起来,我们也就继续供着他了。
    你指的好了起来,就是指给每个村子的逝去先辈唱戏吧。
    嗯。
    这么说来,也就是在十几年前,你们就遇到鹜川了。
    班主和村长二人都沉默了,看来是都知道鹜川的存在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狗吠声,简喜眉头轻蹙,按理来说,警方没有这么快就到的,毕竟这里这么偏僻。
    没等简喜想明白,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村长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走到门边开了门。
    望着门外的高大男人,村长诧异的道,你找谁啊。
    那男人声音比较粗沉,一阵翻包声响起,拿出一张证件照,声音低低的道,警察,所属部门警异司,姓洪名啸。
    原本在屋子里一言不发,一直当透明人的郁衡,在听到洪啸二字时,双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转瞬不见,隐藏的很好。
    村长一听是警察,立马就像是小学生见到了班主任,一阵紧张到手足无措,连忙让人进屋,还给人沏茶倒水的。
    简喜望着洪啸,多日不见,这洪啸也不知是去哪个犄角旮旯刨坑去了,浑身造的脏兮兮的,胡子拉碴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洪队长,好巧,又见面了。
    洪啸点点头,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简喜纳闷,他自己跟洪啸除了上次他来找自己加入警异司外,他扪心自问,跟洪啸也不算有什么交情啊。
    什么事啊这么急,不能等我回帝都在说?
    洪啸从胸前衣服内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简喜,嗓音粗哑的道,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女人。
    那照片已经泛黄,一看就是被人贴身踹在兜里很多年。
    照片上面是一个身穿白色花瓣旗袍,头戴白色槐花折枝,手执油纸花伞的女人,那女人面色淡淡,端庄娴静,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而那小男孩言笑晏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正歪着脑袋跟女人说着什么。
    简喜只是扫了一眼,就愣住了,这女人,不就是槐素么。
    刚跟他告别不久的槐素。
    你简喜面色复杂的道,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你别管!你就需要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就行了!洪啸的神情非常恐怖,隐隐的有要失控的趋势。
    你找她要做什么。毕竟槐素可是说过,洪啸可杀了她三十多个族人,难道他现在这是要追杀槐素,斩草除根么。
    我找她做什么不需要你管!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我一定要找到她,我只想问清楚她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
    听着洪啸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简喜有点懵,他无语的道,不是,你都杀了人家三十多个族人了,还来问她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难道不偷偷逃跑,在原地等着被你活活烧死吗?
    什么杀了她家三十多口?谁杀的?我杀的?!怎么可能?!她是个孤儿,她哪来的族人?洪啸也疯吼的回道。
    简喜:
    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叫槐素吗?
    是,她是叫槐素!
    那她是不是白槐花精?
    洪啸的脸猛地变了,她是人!她怎么可能是白槐花精!
    不对啊,我遇到她的时候,能明确感觉出来,她就是白槐花成精啊,还住在画里。
    住在画里洪啸喃喃的道,怪不得我找了她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原来她藏在画里
    唉不是,什么情况啊这是,都给我整懵了。简喜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可真是所有烂七八糟的事都凑一块了。
    一晚上都没什么存在感的郁衡,突然冷笑了一声,活该。
    简喜:
    洪啸眼睛眯了眯,望着郁衡的目光,从原本的漠视到惊讶,随即恍然大悟的狂笑了几下,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堂堂穹庐花神,竟然也入轮回了,这可真是太可笑了!
    郁衡冷嗤,比不得堂堂火神,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残花败柳,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人尽可夫,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红杏出墙
    简喜:
    如果不是亲耳听郁衡小嘴叭叭叭的能吐出这么多尖酸刻薄的话语,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郁衡嘴里吐出来的。
    洪啸喘气声都粗了,一看就是被气的不轻,蓦地轻笑了几下,语意不明的道,花神依旧是花神,依旧这么牙尖嘴利,不吃一点亏的性子。
    就是不知道,忘川会不会厌烦呢。
    郁衡脸色蓦地变冷了,望了一眼简喜,不确定简喜会不会厌烦,但数万年来,他只要和这讨人厌的火神对上,就没有一次不针锋相对过。
    简喜:
    简喜揉了揉脑袋,虽然不知道这俩人说的什么花神火神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二人这针锋相对的画面,他特别熟悉,仿佛已经在他这里上演过了无数回。
    你们俩先闭一会儿嘴,我这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呢。
    简喜见俩人安静了,这才对洪啸摆摆手道,洪队长,你过来看看,这尊神像你有没有印象。
    洪啸当真过去观察了片刻,随即看向简喜的目光就变得十分复杂,你让我看你干什么。
    简喜:
    简喜手中的肥鸟,顿时发出一通无情的嘎嘎嘲笑。
    行吧,说说吧,你来这偏僻的土家坝是来干什么来了,别告诉我你是收到了我们报的警,你可是才赶过来的,我们报警还没半个小时,你没那么神速。
    我是感受到了槐素的气息,一直跟着气息过来的。
    洪啸说着说着就看到了火炕上的大白蛋,那大白蛋身上还围绕着一条小毯子,他追踪的槐素气息,正是从那毯子上散发出来的。
    简喜顺着洪啸的目光望过去,头更痛了,估计是槐素在他家照顾蛋蛋的时候,气味蹭上了。
    洪啸看着那只大白蛋,先是愣了一瞬,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
    笑够了,又重复问了遍,槐素在哪里?
    我不知道,简喜一摊手,她已经从我这离开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槐素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从人变成槐花精了?
    还有就是,洪队长,就是你不去找她,槐素也会来找你的,她可是日日夜夜受着煎熬折磨,她三十多条族人的怨魂,可都缠绕在她耳边让她找你报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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