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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39)

    没想到穆絮竟误打误撞地投了二人的所好,也真是好运气。
    且歌脚步轻移,还未开口,穆絮便察觉有人贴近,她忙往旁边挪了一步,见来人是且歌,眼中的警惕便换为不解。
    且歌看着她与穆絮的距离,心中竟有些烦躁,却说不上来是为何,也权当是昨夜未能睡得安稳。
    且歌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好在穆絮并未后退,这一下穆絮更是疑惑,也猜不出且歌要做什么,毕竟她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穆絮愈发不安正要问出口时,却见且歌突然拿着两个红包在她面前晃悠,只当哄孩子般的口吻对她笑道:驸马,本宫得了红包,一会儿出了府去给你买糖吃?!
    穆絮有些愣了,可待她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当且歌又要捉弄她呢。
    买糖吃?
    还当她是孩童不成?!
    穆絮移开目光,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正巧此时又见蔡夫人欲换上另一只鞋垫,穆絮便走了去,义母,穆絮来帮你吧。
    转身之后,嘴角却是难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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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我要甜甜甜!!!】
    【终于更了,刚吃了药,我该去睡了,天气转凉,你们出门记得多穿点衣服,睡觉别踢被子,多盖点,千万别浪,注意别感冒了!!!!】
    第58章 三唤驸马
    且歌恐有自己在,让二人不自在, 便辞了蔡夫人, 去书房寻蔡祈峰,她今日既来了, 便不能白来, 怎么也得拉近老师与她的关系, 再者老师的红包可不常有,老师捶胸顿足的样更是不常见, 她可不得多在他面前晃悠,看看好戏么?!
    她刚进院子,便见书房门大大打开, 再往里一瞧, 蔡祈峰坐在太师椅上,正低着头摆弄脚下的鞋。
    蔡祈峰跺了跺脚, 只觉得脚下异常舒软, 倒不似他往常用的鞋垫, 又硬又冷,便也因此对穆絮的好感愈发多了些。
    就在他准备换上另一只时,视线内却突然出现了一双鞋,他的目光顺着鞋一路往上, 眸中竟映出了且歌那张满是笑意的脸。
    且歌扫了一眼桌上被换下的鞋垫, 虽并未说话, 但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蔡祈峰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他方才一时心急忘了关门, 竟被小狐狸逮个正着,他解释道:不过是鞋垫坏了,正好有,且换上试试。
    一说完,蔡祈峰便后悔了,因他瞧见了小狐狸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小狐狸明明什么都未曾说,他这般着急解释,不正是妥妥的欲盖弥彰么,再者,他又何须跟她解释?!
    蔡祈峰越想越恼,却又不得发作。
    且歌见蔡祈峰这样,虽觉得有些好笑,但也知蔡祈峰好面子,倒也不至于会打他的脸让他下不来台,故她收敛起嘴角的笑意,颔首问道:那这鞋垫可合义父心意?
    蔡祈峰看了且歌一眼,便板起脸,冷哼一声,将那只还未来得及换上的鞋垫扔在了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这模样摆明就是在说他并不想理会她。
    若是驸马纳的鞋垫不合义父心意,那改日且歌便让宫里的绣娘们给义父义母绣上几双送到府里来。语气中不见调侃,更带着些讨好。
    这一口一个义父,叫得还挺顺口,险些未能将蔡祈峰叫得背过气去,可一想到自己已喝了且歌敬的茶,又不得反悔,他冷声道:不必了!
    若是旁人敢同她这么冷声冷气地说话,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可蔡祈峰不同,且歌敬他,故也未将这话放在心上,便静静地站在一旁。
    一时间,书房内安静了下来,唯有蔡祈峰翻书的声音。
    这静就静吧,蔡祈峰倒是不在意,平日里他也一个人呆在书房,丫鬟下人也甚少打扰他,但现在不同,小狐狸还在屋里,怎么都让蔡祈峰有些不自在,生怕小狐狸又在背后算计他。
    今日本是省亲的日子,你不同穆絮与夫...一想到那事实,蔡祈峰脸色又难看一分,改口道:你义母待在一块,来找我作甚?
    且歌道:若是有且歌在,只怕她二人也说不上什么贴心话了。
    所以就来找他了么?
    蔡祈峰一时语塞,怕她们不自在,那来找他,他就自在了?
    蔡祈峰深知且歌的为人,赶是赶不走的,只有等她自己走,论脸皮,皇家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厚,也没了办法,只得继续看书,权当且歌不存在。
    自从因那件事得罪蔡祈峰后,这书房她已经很久没来了,记得上一回来还是穆絮拜干亲之时,不过那时也没像现在这般细细打量。
    墙上也仅仅只多添了几副书画,其余的倒也同记忆中的一样,连桌椅板凳都未曾移动过半分。
    且歌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悬挂的毛笔旁摆放着一缺了角的砚台,这砚台她是记得的,乃是有年老师生辰,师母在街上偶然遇见一穷苦妇人,从她手中买下来的,后赠与了蔡祈峰。
    而那缺了的一角乃是杨灏有回在书房玩闹,不小心将砚台摔到了地上,给磕坏了一角,老师见到后足足训了杨灏一整日,又觉得不解气,便罚他抄了好几本书。
    回到宫里后,杨灏灵机一动,给各个宫里的小太监人手一本,拉着一大帮小太监一起抄,抄了足足一整夜,终于抄完了,待到第二日便美滋滋地交给了老师,谁知老师看了之后更加怒了,脸色气得铁青,每页字迹皆不同,写得歪七扭八,在树上捉几只毛毛虫摆出的造型都比这上头的字好看,有的不会写那个字,便画了出来,还有的甚至直接画了几只大王八。
    杨灏被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被怒斥欺瞒师长,甚至还要去跟陛下直言,最后蔡夫人好说歹说这才作罢,而后杨灏又求着她从父皇那儿讨来了一块上好的砚台赠与老师,当作赔礼,老师虽收下了,却也未曾见他用过,世人皆说天下男儿多薄情,但老师还是老师,到底是个长情之人。
    且歌转身,见书架上有一棋盘与两盒棋子,脚步轻移,伸手取了下来,手上也沾了一手的灰。
    且歌记得这副棋乃是年前陛下赏给义父的,怎么也未曾动过?
    杨灏知蔡祈峰爱下棋,得了好的之后便赏给了他。
    蔡祈峰闻言放下书,这说来倒也是一大憾事,他与先帝虽是君臣,但更似知己,他也时常去宫中与先帝对弈,可谓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自从先帝驾崩后,他便再没了与旁人对弈的兴致,也有不少知他喜好想巴结他的官员,可那些官员个个都是些溜须拍马的,有何乐趣,待杨灏将这东西赏赐给他后,便也搁置在那儿了。
    等蔡祈峰回过神时,见且歌已将棋盘摆好,正往上面落子。
    蔡祈峰是且歌的老师不错,但教的只是课业,而非棋艺,棋艺此类宫里自有棋师来教授,便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瞧上了那么几眼,可正当他欲收回眼神之时,看了看落子的位置,再观整个棋盘,倒也是妙呀,只费少量兵力,便可让敌军节节败退,而蔡祈峰不知道的是,教且歌棋艺的正是先帝。
    蔡祈峰一时来了兴致,扔下书便在且歌对面落座。
    且歌挑了挑眉,果然上钩了,笑道:还请义父赐教。
    蔡祈峰有些不耐,只轻嗯了一声,便开始急切地捡棋盘上的棋子。
    几局下来后,气氛倒是出奇的融洽,也不免谈起了近来朝中之事。
    蔡祈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此番圣上钦点了钦差大臣去江南巡查,你可知那钦差穆初源是何人?
    近几日倒也听说过,蜀中人氏,在朝为官三年,都未曾升迁,到如今还是小小的从八品官职。且歌说罢落下了一子。
    蔡祈峰若有所思,且歌说的倒同他查到的所差无几,试想在朝为官三年都未升迁,那说明什么?
    要么此人无才,要么是得罪了权贵,但是敢肯定的是,此人绝非溜须拍马之徒。
    如此,他倒也放心了些。
    几个回合后,也到了该回长公主府的时候了,蔡祈峰虽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拉不下脸来留下且歌。
    而蔡夫人那边,还没叮嘱穆絮几句话,便眼泪直流,哭得别提多伤心了,任旁人如何劝说都没用,愣是从屋内一直哭到了府外,直到临上车前,穆絮说改日定回府探望二老,她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告别了二老,一行人便往长公主府赶。
    车内,且歌将蔡祈峰给她的红包拿了出来,指腹贴在红包上头细细摩挲,虽没多厚,但纸张却是银票里最大的,还真是瞧不出来,老师竟比她想的还大方,简直是下血本了,这红包里的银票怎么也得有近百两吧。
    且歌满心欢喜地拆开红包,可当她将东西拿出来后,嘴角的笑容却瞬间凝固了。
    穆絮不解,便探过头去。
    只见且歌的手上拿着两张红纸,每张皆写了四个字,一张写着永结同心,而另一张则写着百年好合。
    且歌嘴角一抽一抽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得亏她方才那般欢喜,向来都是她算计别人,她又何尝被耍过,老师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必是为了引她上钩。
    穆絮想起且歌得了红包后,拿着它在她面前晃悠,还说要给她买糖吃,那模样好不欢乐,没想到竟被耍了。
    想到这儿,噗呲
    穆絮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且歌闻声抬眼看着穆絮,问道:你可是在笑本宫?
    谁知这话竟像是点了穆絮的笑穴般,令她笑得更欢了,这可不是废话么,但她哪儿敢说呀,谁知道且歌会不会恼羞成怒。
    且歌眯了眯眼,眸中带着六分认真,四份笑意,你在笑本宫傻?
    这话一出,连一旁的清浅都快忍不住了,只是恐于让殿下丢了面子,一直强忍着罢了。
    穆絮忙压下笑声,回道:穆絮不敢。
    不敢?
    这意思不就是说她傻么,还不敢,她看穆絮倒是敢得很!
    见且歌愈发认真的神情,穆絮说罢又轻咳一声,努力将那份笑意压下,可试了好几次都不管用,又实在忍不住,只得低着头假装用手帕擦拭嘴角,许是憋得太辛苦,连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且歌就这么看着穆絮笑,眼中却不见半点恼怒。
    半响,且歌突然吩咐道:停车!
    马车应声停下。
    在车内二人不解的眼神中,且歌拉过穆絮的手,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就将她拉下了马车。
    落地的穆絮还云里雾里的,也不知且歌要做什么。
    且歌吩咐一侍卫道:去牵两匹马来。
    是,殿下。
    每次出行不论去哪儿,亦或是多近多远,都会备上几匹马,为的便是且歌一时想骑。
    那侍卫将队伍后的马牵了过来,见其中一匹全身雪白,无半点杂色,而另一匹则是玄色的,四肢尤为强健,它们皆抬着骄傲的头颅,每走一步,鬃毛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浑身都自带着一股不容任何人近身的气势。
    穆絮虽不懂马,但却也隐约感觉到这两匹马绝不是寻常的马。
    原先还如此骄傲的马却在见到且歌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她伸手摸了摸两匹马的鬓毛,两匹马心照不宣地同时蹭了蹭她的手。
    在穆絮微楞之际,且歌道:这两匹马皆是千里良驹,自幼由本宫养大,这匹白色的叫踏雪,玄色的叫踏雁。
    且歌眼中泛起层层怜爱,抚摸的动作愈发温柔了。
    穆絮颔首,原来如此。
    且歌道:你过来。
    穆絮看了看四周,竟无人听且歌的话,莫非且歌是在叫她不成?
    且歌又道:驸马!
    还真是在叫她!
    穆絮无奈,刚踏出一步,眉头便微微拧起,她虽未曾因马受过伤,但这活生生的马站在她跟前,还是让她有些害怕,生怕马踢了她。
    驸马!且歌再次唤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
    穆絮知自己若再不过去,便会惹怒且歌,她气得牙痒痒,这惹人厌的命令,偏生又让她不得违抗。
    穆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走了过去。
    伸手。
    穆絮虽不明白且歌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将手伸了出来。
    谁知且歌竟将踏雪的缰绳放入穆絮手中,穆絮懵了,她瞧了瞧缰绳,再看了看这高大的马匹,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且歌不会是想让她骑马吧?
    很快,穆絮心中的疑问便在且歌的眼神中找到了解答,她连忙道:殿下,穆絮并不会骑马呀!
    且歌当然知道穆絮不会骑马,正是因为不会骑,所以她才命人牵出了踏雪踏雁,一来是穆絮方才笑她,她想吓吓她,但更多的是日后说不定穆絮还需得骑马,早学一日总比晚学一日强。
    许是连且歌自己都没察觉,她竟想到了以后。
    本宫知你不会,但本宫的驸马不会骑马,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她不过是一区区女子,女子不会骑马,哪里又会被人嘲笑?!
    不等穆絮退缩,且歌便强拉起她的手。
    穆絮见了往后挣脱,明明同为女子,又是近乎同样的身形,她就是挣脱不开且歌的手。
    方才穆絮未如此靠近踏雪时,还能劝自己稍稍镇定些,可现下她都近乎都快贴着踏雪了,这怎能让她不害怕?且歌又是那样坏,常喜欢捉弄她,万一她就是想让踏雪踢她呢?
    她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人因被疯马踩踏而死,也有人被马踢过,万幸不死者,要么在床上躺好几年,要么这一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
    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贴在踏雪的鬃毛上,穆絮吓得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感觉到穆絮在颤抖,且歌的声音放柔和了些,安慰道:别怕!
    踏雪的鬃毛很舒服。说罢,她便将穆絮的手放在踏雪的鬃毛上,握着她的手,开始抚摸。
    且歌看向还闭着眼的穆絮,问道:是不是很舒服?
    感觉到手心的柔软,穆絮缓缓睁开眼,且歌的手叠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正摸着踏雪的鬃毛。
    想到方才的想法,穆絮顿时羞得红了脸,原来且歌不是想让踏雪踢她,是她误会她了。
    且歌还只当是因自己的举动才让穆絮红了脸,她虽乐于看见,但却不想让旁人瞧了去,便也放开了手。
    因踏雪并未如穆絮预想的那样踢她,她的胆子倒也稍稍大了些,不似方才那般害怕了,再者踏雪的鬃毛确实很舒服,便在且歌放开手后试探地摸着,动作很轻,也足够小心翼翼。
    摸着摸着,穆絮便感到没那么害怕了,胆子也稍大了些,可就在这时,踏雪竟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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