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虽是在问责桃花与翠竹,可她的目光却在穆絮身上。
许是且歌的目光太过冰冷,穆絮的身子竟起了一丝寒意。
她不是傻人,且歌这么做,是在逼她,逼她开口,逼她求她!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殿下责罚,求殿下责罚!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殿下责罚,求殿下责罚!
磕头声与求饶声环绕在穆絮耳边,她心有不忍,到底还是求饶了。
殿下,桃花翠竹二人应是告知过穆絮的,只是穆絮失忆不记得了,还请殿下莫要责罚她二人。
坐在一旁的卢星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两个贱丫头,何必为她们求情,若是因此惹祸上身,那才真是作茧自缚。
就在穆絮以为且歌要一道责罚她时,却听且歌道:既是驸马为你二人求情,此番便饶了你们,不得再有下回!
桃花与翠竹连忙谢恩道:是,多谢殿下,多谢驸马爷!
卢星楞了,殿下就这么放过驸马爷了?
※※※※※※※※※※※※※※※※※※※※
【穆絮箸子一撂,桌子一掀,老娘在外面煎饼果子能吃五个,到你这儿只能吃三筷子!】
【你们抗虐性怎么样?小声bb】
第54章 羞涩之态
翌日。
因昨日且歌所说,今日要前去蔡府探望义父义母, 故穆絮起了一个大早。
穆絮坐于梳妆台, 她看着铜镜里正替她梳头的桃花,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若不是还稍有顾忌, 只怕会大笑出声。
桃花在笑什么, 穆絮猜的八.九不离十,心中虽有无奈, 却也不忍去打扰。
桃花笑得合不拢嘴,昨夜她更是足足乐了一晚上, 昨日殿下饶了那她二人后,一旁的卢星见了许是想引起殿下的注意,便拿起箸子欲添菜给殿下, 谁知这箸子刚要碰到菜肴, 殿下竟抬脚就走了,留下卢星一人,而那拿着箸子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想想以往,卢星在府中多横行霸道, 除了殿下以外, 那是将谁都不放在眼里,稍有不顺心便折磨下人, 可因他深得殿下恩宠, 还是有许多人巴结他。
如此之人, 在殿下面前吃了瘪,又如何能叫人不痛快?!
许是桃花笑得过于兴奋,一旁的翠竹看不下去了,驸马爷都开始连连摇头了,这桃花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知收敛。
翠竹暗中推了一把桃花,桃花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知谁这么不长眼地推她,这一扭头便瞧见翠竹冲她使眼色。
桃花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头发,猛然一惊,她自个儿正在给驸马爷梳头呢,而她方才竟走神了!!!
再看看驸马爷,她也正看着她,桃花瞬间冷汗直冒,为主子做事不专心,这可是犯了大忌,连忙道:驸马爷,桃花方才失态了,还望驸马爷责罚!
穆絮淡然一笑,无碍。
桃花松了一口气,多谢驸马爷!
桃花继续替穆絮梳着头,余光亦在打量着穆絮,即便驸马爷失忆了,待人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别的主子,只怕早让她吃一顿板子,或是扒了她一层皮了。
如此好相处的主子,桃花自是愿意一直伺候了,可一想到前几任驸马的状况,只愿驸马爷好生与殿下相处,莫要惹恼了殿下,像昨日使性子之事,可再也做不得。
桃花轻叹了一口气,她看着手中柔顺的发丝,心中一阵可惜,可惜呀,驸马爷不是男子,若是男子,兴许还能与且歌殿下有几个孩子,且歌殿下与驸马爷皆学富五车,且都生得极美,那她二人生的小郡主和小郡王必定是人中龙凤。
穆絮自是察觉到了桃花的变化,可她又哪里会知道桃花想的是她与且歌不能有孩子的事,也只当是小女儿家那些猜不透的心事了,并未过多在意。
一番梳洗过后,穆絮简单地用了些早膳,便等着且歌派人来唤她。
穆絮坐在椅子上,似是想起她还有东西未拿出来,她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小包袱。
桃花见了不解道:驸马爷,这是何物?
今日需得去蔡府没错,可且歌殿下早已命清浅姑姑备了些礼,自是无需驸马爷再带些什么了。
穆絮打开那个小包袱,只见里面躺着两双一大一小的鞋垫,而鞋垫上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荷花。
翠竹道:鞋垫?这是驸马爷为蔡丞相与蔡夫人纳的鞋垫?
穆絮颔首。
桃花拿起那两双鞋垫细细打量,这几朵荷花秀的同真的一样,驸马爷真是心灵手巧,蔡夫人与蔡丞相皆喜欢荷花,二人瞧了定会欢喜!
桃花这话提醒了翠竹,心中亦欢喜起来,翠竹看着穆絮,激动道:驸马爷可是记起来了?
桃花听闻也不再欣赏那鞋垫了,这鞋垫哪有驸马爷恢复记忆更让她来得高兴,驸马爷真的记起来了?
那日在柴房,桃花翠竹并未过多提及蔡夫人与蔡丞相,更是未曾说过他二人的喜好,驸马爷既纳了这鞋垫,那必定是记起来了!
桃花道:若是殿下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定会欢喜!
穆絮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一丝僵硬,二人眼中的欣喜她更是看得清清楚楚,可很快,她的柳眉微皱,似是在努力想些什么。
穆絮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记不起来了。
穆絮眉头越来越紧皱,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了?我方才明明记起要进去拿秀好的鞋垫的。
渐渐的,穆絮面露痛苦,甚至拿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为什么现下却想不起来了?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桃花翠竹忙拉着她的手,唯恐她伤了自己。
翠竹心疼道:驸马爷既想不起来就别难为自己,不要想了。
桃花亦心疼道:是啊,驸马爷,别想了,咱别为难自己,若是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待穆絮平复好心情后,桃花与翠竹便同穆絮讲了些关于蔡府的事,穆絮听得尤为认真,还一连问了好些问题,她为何会成为蔡祈峰的义女,又是如何拜的干亲,蔡夫人与蔡祈峰好不好相处等等。
这别的好回答,可如何拜的干亲,当时又是何情形,这她们哪儿知道,当时蔡夫人拉着驸马爷去了别处,她们便退下了,并未跟着。
因穆絮的连连发问,便让桃花翠竹二人对她失忆之事更加深信不疑了。
且歌接过清浅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事情办得如何了?
清浅道:殿下,都已经办妥了。
且歌挑了挑眉,将手帕放于桌上,派人告知驸马,该去蔡府了。
是,殿下!
且歌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接下来,就等着看一场好戏了!
穆絮一行人一出门,便瞧见门口停着辆马车。
穆絮由桃花翠竹扶上马车,刚掀开纱帘,便见且歌已坐于马车内,似是等候多时了。
穆絮虽有些迟疑,可也很快收敛心神上了马车。
待穆絮坐好后,马车缓缓开动。
马车内很是安静,除了二人均匀的呼吸声,便再无别的什么声音。
穆絮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今日且歌很是反常,既不同她说话,也不捉弄她。
驸马昨夜睡得可安稳?
且歌的突然发问让穆絮明显一愣,可也很快回答道:多谢殿下挂念,穆絮昨夜睡得很好。
且歌淡淡道:那便好。
穆絮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通且歌是何意。
穆絮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骤停,穆絮想得太过入神,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又因她坐的地方本就靠着纱帘,故她的头眼看着就要直直磕到门板上。
就在穆絮以为这一磕怎么都避免不了时,一只手从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随后用力一拉,而这一拉,更是让穆絮随着这股力气撞入了且歌怀中。
且歌的身子极其柔软,温暖的怀抱更是足以让穆絮陷进去,而她的耳朵紧贴的地方,还隐隐能听到且歌的心跳声,她每呼吸一下,都感觉有一股龙涎香的气息萦绕于她的鼻腔,而后浸入心间,让她很是安神舒缓,方才的慌乱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时间,且歌竟有些心慌意乱,耳根也微微泛红,她方才只是想拉穆絮一把,好让这个傻人不受些皮肉之苦,并未曾想过她竟会撞入她的怀中。
要说这撞便撞了,偏生这傻人竟紧紧贴着她的胸口,似乎还有赖着不走的趋势,她平日里虽言语轻佻,可也未曾与人这般贴身过。
且歌低眼看了看贴在她胸口的傻人,这模样看起来很是享受,而那傻人似是感觉到了且歌的目光,她抬眼,四目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也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且歌终于开口了,她浅笑道:驸马,你还要在本宫怀里呆多久?
穆絮听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连忙了坐起来,将头低得死死的,只恨不得不能将头埋进土里。
且歌将外披着的绯色纱衣往里拉了拉,而后又挑开帷裳,将目光移到了侍卫中,不过一瞬间,眼中再无羞涩之态。
穆絮悄悄抬眼,一眼便看见且歌胸口比旁边多了道被压的红印,一想到方才之举,穆絮的脸便更红了。
清浅冷眼看着前方,问道:何人竟敢拦长公主殿下的马车?
当那人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跟前时,桃花翠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是他?!
清浅道:江怀盛?
江怀盛并不理会清浅,昨夜他趴在床上养伤之时,一黑衣人突然闯入他的房间,告诉他穆絮失忆了,并说且歌与穆絮今日会去蔡府,为此他伤还没好利索便来了。
这刚成亲没几日,穆絮便忘记了所有事,其中不是且歌捣的鬼,说出去谁信呀!
为了更好地操控穆絮,竟施如此毒计,简直是蛇蝎心肠!
他恨呀,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对此无能为力,他就是个废人,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而今无论如何,就算是他将这条命豁出去,他也要带穆絮走,绝对不能让穆絮再遭毒手!
江怀盛大声道:我要见且歌!
清浅呵斥道:放肆!竟敢直呼殿下的封号,我看你是活腻了!
若不是因为殿下的计划,此人还不能死,她早就杀了他!
江怀盛的声音比方才又大了稍许,我要见且歌!
我要见且歌!
我要见且歌!
殿下可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我看你这刁.民是活腻了!清浅说罢便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刀。
且歌缓缓放下帷裳,她将目光移到穆絮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清浅!
清浅转身,双目注视着马车,殿下。
且歌轻笑道:不必动怒!
清浅扭头不耐地看了看江怀盛一眼,是,殿下!
清浅将手中的刀往右一甩。
嗖
刀身准确无误地进入了刀鞘....
第55章 再次试探
江怀盛, 你拦本宫的马车,所为何事?
江怀盛轻呵一声,眉宇间带着不屑,寻妻而来!
且歌挑了挑眉, 妻?你寻妻怎会寻到本宫的头上来?难不成本宫还将你的妻子藏了起来不成?
江怀盛更加恼了,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毒妇,事事都是她做的, 到如今竟还明知故问,装什么装!
不错,当今的驸马爷,你的身旁坐着的女子, 便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先不说驸马是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驸马已与本宫成亲多日,她又如何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且歌看着穆絮,见她一脸的不解, 似是完全不明白江怀盛在说些什么。
若不是你横加阻拦, 我二人早已成亲,何须有近日这个地步!一提起这个,江怀盛眼里满是恨意。
且歌一声轻笑, 本宫怜你是个痴情人,便再说一次告于你听, 本宫不知驸马是否曾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本宫只知道驸马与本宫的婚事是圣上赐婚, 后又当着文武百官, 以及外邦使臣的面跟本宫拜了天地。
且歌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今日你却说驸马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你可知污蔑皇亲,该当何罪呀?
且歌揉了揉太阳穴,不等江怀盛回答,又道:清浅,本宫有些记不清了,江怀盛他方才还犯了什么事?按我沧蓝律例,应该如何惩罚?
清浅回道:直呼殿下封号,乃是对殿下不敬,只此一条便足以立即处死!更别说还污蔑驸马爷了。
且歌将目光移到穆絮身上,问道:驸马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穆絮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我....我.....
且歌将穆絮眼中的慌乱与微颤的指尖收入眼底,嗯?
我...我....我不会杀人....穆絮磕磕绊绊终于将话说利索了。
且歌闻之笑出了声,本宫何时让你杀人了?
穆絮松了一口气,她不解地看着且歌。
且歌浅笑道:只需驸马一声令下,侍卫便可替驸马动手,绝不会让驸马的手沾上一滴血。
且歌突然凑近穆絮,如猎鹰般锐利的双眸直直盯着她打转,笑道:驸马意下如何?
穆絮紧攥着手指,掌心亦沁出了稍许薄汗,她只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惧意,她不想直视且歌的双眸,却又不得不直视,全凭殿下做主!
这回答倒是出乎了且歌的意料,若是往日,穆絮应是争着抢着做主才对,而今竟会将问题抛给她。
难道她真的就不怕她处死江怀盛么?
还是,她真的忘了?
且歌眼中饱含杀意,驸马,难道你就不怕本宫处死江怀盛?
倘若穆絮是装的,那必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江怀盛被处死!
穆絮对上且歌的双眸,眼中一片茫然,穆絮有一事不解。
且歌笑道:说。
穆絮为何要怕殿下处死江怀盛,殿下乃当朝长公主,对沧蓝律例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此人既已触犯律法,那处死一人何须过问穆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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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好讨厌!(GL)——沾花公子(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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