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拉墩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椅子,眼泪啪嗒啪嗒掉,如是嚎啕道。
徐八遂和周白渊对视一眼,彼此都了然,周白渊耸耸肩,专心致志地给他捏腰身,场子直接交给他。
啊这,怎会如此!徐八遂高声,好在这回没哭哑嗓子,声响还是妥妥的,你哥怎么可能不要你?你当初灵力收不住时他都没嫌弃你,带在身边一口气走到了现在,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小拉简直是伤心欲绝:他想娶媳妇了!不仅自己想,还希望我也找个如意的成家!这说明什么啊?他要真的有了道侣,势必要两口子住,我还有什么理由和他住同一个院子?到时肯定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呜呜呜
徐八遂都要被乐死了:不会吧不会吧,这都是小布自己亲口说的吗?
小拉好不伤心:这倒没有哥只说要找共度余生热炕头的道侣,但我知道,后头的一系列问题都会出现的,他定然是不要我了
周白渊开口了:那么,你哥有什么理由一定要你么?
小拉抬起眼泪簌簌的眼睛,还有些懵懂的傻气:啊?
你哥当你是亲人。周白渊说道,亲人没有共你携手终老的义务。
小拉那狗狗一样的眼睛霎时红透了,他好像都明白,又都不解。
周白渊一手搂紧了徐八遂,圈在怀中道:如我和他这样的羁绊,才有他必须要我,我必须要他的因果存在。
徐八遂心想他说得真绕,可又说得真漂亮,他刮了刮鼻子,朝小拉扬扬下巴:傻小子,你要是不希望和他分开就说嘛,那寸头就是鼠目寸光,你慢慢说,他会明白的。你要是一直等他自己发现,那八成就一直是个死结,万一你哥永远都是那么笨,那可咋办?
小拉垂下了脑袋:可是万一我说了之后,他觉得我怀着这样的心思,很龌蹉,很不堪,那我何去何从
不说就做个乖巧的弟弟吧。周白渊想起了某个人,脸色有些沉了。
小拉呆呆地啜泣了好一会,思绪混乱得找不着方向。
是,倘若没有这么个插曲,他愿意一直保持着个兄友弟恭的状态,就这样一直到终末。
小心翼翼惯了,那限定了行止范围的手上枷锁,逐年累月地酿成了惯性的驻足守望,成了不敢喧哗的怯懦。
年少伸过一次手,于是造就了千百人中独一颗光头的景象,如今再伸手,万一他连驻望的资格都被剥除了呢?
混乱当中,周公子那低沉的声音传入了他脑海,半点情绪也无,透露着不知名的压抑。
不把心爱和敬爱的区别解释给你哥听的话,你就一直当个退避三舍的乖弟弟。就像少城主那样,永远止步在主上七步之外,散去一切多余的念想,做好看着他被其他人拥抱亲吻的准备,然后不管是口是心非还是真心实意,都亲口说祝愿兄长喜乐。
如果你也能做到的话,就继续这样保持下去。他心里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也仅限于一席。
小拉抬头看去,只见公子紧紧抱着主上,眼睛深邃得像他的名字所示,幽深得如同一口写满占有的深渊。
公子他抱着主上踏上了执手台,立了誓,落了实,那漫长的二十年才没有落入空等的境地。
于是他可以无时无刻地抱着主上昭示主权,世间那么多人,唯有徐八遂彻底地属于周白渊。
而他人终究只是身侧之客,不配与他共享永远之说。
小拉?
他猛然醒过神来,噌地站起身,急忙忙就转身跑了。
欸欸你跑慢点!徐八遂伸长脖子望着,嘴上这般说着,过后又开心起来:哎呀再跑快点,赶紧的,犹豫就要败北了。
小拉跑出朝夕阁,跑过一路葱茏,四季斗转星移,岁月沧海桑田,风声呼啸在耳畔,天地之声压顶而来。
脚步在家门口停下,他推门而入,那寸头依旧坐在院子里,还保持着他离去前的姿态,那株培植的药材早已成形了,但他一直在发呆,都忘了将它摘下来。
听见声音,他转头看过来,眉目与当年初见时相比有些变了,神情则还如当初。
风声停了,天地之间的杂音停了,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响彻,不曾停息。
小拉看着他失措地站起来,忽然就想到了初见他的情形。恰逢少年时,阳光正好,眼前人比阳光还要和煦。
小拉,你哭了?小布有些局促,那个,我刚才想了想,你要是不太乐意,那缓缓也行啊,咱们哥俩继续这么过日子也挺好的
小拉瞬移到他面前去,一把将对方抱了个满怀。
哥,你还记得么,当年我把你伤成秃子后,主上说要让我到偏殿里去住,我不肯走,说了一个言之凿凿的理由,你还记得吗?
小布脑子有些空,但想了想还是记起来了:你说你是来当主上的护法的,没有道理反过来给主上添麻烦
其实那是借口。小拉把怀抱收得更紧了,眼睛不住掉着泪珠,又笑开了,我不肯走,只是因为我舍不得你。
小布呼吸哽住了。
你今早说的找道侣的事,不用缓,因为没可能。我不乐意,我不肯,我不想听你的话。小拉弯腰,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手坏掉时,我心里也渴望着抱住你。如今手好了,我终于能像现在这样不留余力地抱住你,我一点点、一点点都不想撒手。
我特别特别喜爱你。不是傻弟弟的那种依赖是萨姐对吉姐、泽哥对寒哥、公子对主上的那种喜爱。
一瞬的寂静,好像拉成了一世的死寂。
小拉等了这一世的死寂,惶惶然地扣住了他的手:你要是觉得糟心,那就、那就推开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风声起了。
他忐忑地等了又等,等成了一个木头人,怀里的人好像也成了木头人。
歡原来是这样啊。
风声不如心跳声喧嚣。
那只给他梳过无数次头发的手,落在了他脊背上,力度和当初梳头时一样轻柔。
你早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俺来啦!哇哈哈哈!最近放假倒腾来倒腾去,前两天原本写了个八遂真变八岁的番外,左看右看奇奇怪怪就废掉了orz跪求小天使点预收《反派的替身小美人跑路了》哇(/▽\)这本写完俺下本就写它,小短文酸爽甜饼嗷嗷
1
晗色原本是一束无忧无虑的草。
化形那天,他被恶贯满盈的蛟妖逮回巢穴,迫于淫威成了他的贴身小厮,每天端茶倒水热炕头,做牛做马热炕头,累死累活热炕头。
某天,蛟妖抓回一个仙尊,模样和晗色略像。当晚他做了梦,发现仙尊才是该世界的主角,手握玛丽苏白月光剧本,蛟妖也无可救药地迷恋他。
至于晗色自己,只是个空有皮囊的倒霉替身,被骗身骗心受尽折磨狗带了。
晗色:好家伙,我特么直接一个好家伙╰(‵□)╯
2
趁着蛟妖和白月光难舍难分,晗色赶紧收拾东西跑路。一路上风景秀丽,结交的好盆友个个盘靓条顺,而且纷纷表示可以罩着他。
晗色还没想好答应与否,某大妖便凶神恶煞地从天而降,气得鳞片直炸,脑门发绿。
想找野男人?蛟妖怒级反笑,当你男人死了吗?
3
嚣厉原本是一尾薄情寡义的蛟。
他要啥就直接上手,要不到就搞个替代品,用得舒服便好。结果小替身跑了的那俩月里,酒不醇了,床不暖了,白月光不香了,他满脑子都是小替身甜蜜蜜冲他笑说喜欢你的模样。
好不容易把那宝贝逮回来了,结果人家硬邦邦地冲他黑脸:给爷爬。
4
事后。
搓衣板,榴莲,海胆我都找来了。嚣厉把东西摆在紧闭的门前,小心翼翼地敲门,大气不敢喘,媳妇,要跪哪个,跪多久,你定。
可爱小草精恶棍大蛟妖
(小草精好可爱啊蛤蛤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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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自从海镜裂开后,仙界与妖界之间便出现了一道狭窄的门。在经过了种种冲突摩擦和调和结盟之后,仙界上下终于勉强接受了与妖族互通往来的建议,这与沧澜派的掌门周曜光带头有莫大的关系。
此刻,妖王偕就与周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签订盟约。
妖王偕身边的九尾狐晃着尾巴追问:周掌门,大部分仙修都对妖族有芥蒂,你却愿意带头和我们和平共处,为什么啊?
周冥签好了契约,左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银光,淡然一笑:不为什么,这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九狐捕捉到他左眼的异样,更好奇了:咦,你的眼睛是不是修炼了推算命数的道法?你给谁算命呢?
周冥神色自若地盖上了契约纸递过去:无他,算我沧澜罢了。条件都在这上面了,两位还有其他的问题和要求吗?
妖王偕接过契约纸,刚想摇头,身边的伴侣又叽叽喳喳地开腔了:周掌门,我看你年纪轻轻还没有道侣,简直是暴餮天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们妖族来个亲上加亲,联个姻什么的啊?
周冥条件反射地回绝了,九狐很快又指向坐在另一边喝酒的银发仙尊:诶那你师尊要不要考虑一下?
纯粹是过来撑场面的君同仙尊猝不及防地被点到,眼睛都瞪得滚圆了,他握住自己的佩剑摇头回绝:多谢美意,不必了,剑修的伴侣便是佩剑。
九狐尾巴尖摇了摇,随口打趣了回去:那你老婆硬度很高啊。
妖王偕轻拍九狐脑袋上的耳朵:不可造次。
他转头向君同仙尊致歉,但对方只是愣在那里,神色怔忡地看着九狐,眼神很是复杂。
妖王偕一下子竖起了羽毛,单纯地警惕起来,一般抓住狐狸尾巴道:内子口无遮拦,仙尊切莫怪罪。
君同仙尊摆了手,笑意温和,神情不像是看上他老婆的样子,妖王这才放心了。
周冥见契约已经签好,便招了个身边的小弟子请妖王夫夫二人到外面游览,一副放心的模样。
偕起身,出门前还是忍不住,转身出声询问:周掌门为何对我们这么放心?这般痛快地与我们签订盟约,又这么放心地让我们在仙界里游荡?
那银发的沧澜掌门闻言抬头,面容清俊,像一块如切如磋的君子玉。
我有一位故人曾见过二位。他神色自然地回答,他相信你们的为人,我也相信。
妖王和九狐显然都有些动容,偕不再多话,朝他合手一敬:多谢你和你故人的信任,周掌门放心,妖族绝不辜负仙界的信任。
周冥报以行礼,目送二妖出去,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唏嘘什么?君同仙尊有些好奇。
周冥点了点桌前,卫道阁内结界张开,阻隔了一切。他轻声笑:只是忽然觉得,妖族为首的王也有些单纯。他们都是修炼了千年的一方大妖,论其修为,若是想要扫荡仙界,未尝办不到。我不对他们在仙界的行止加以监视,不是不想,而是没必要,完全多此一举,他们若真想做些什么,我们岂能拦得住?方才所说的信任,只是我想笼络他们人心的说辞罢了。
君同仙尊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半晌也叹息,不知是叹息自己差不多同等的天真,还是叹息自家徒弟的掩盖。
为师以为你确实是信了当日徐珂说的话,相信了徐珂的判断,才选择相信妖王他们。
周冥又笑,低头翻桌案上的文书:师尊多虑了,这次盟约的确是我琢磨过后的答案。两界安危,岂有只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词的?
哦。君同仙尊点了头,想了想补充道:那狐妖的性情和徐珂有些相似。他方才说的玩笑话,和徐珂从前在我梦中的戏言一样。
周冥指尖顿住:师尊梦见过徐八遂?
梦过。大约是十三年前了。君同仙尊回忆,知道徒弟心里关心,便把当时的梦境内容详细说了。
听完,周冥唇角还是挂着笑,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那梦中的徐八遂追寻着一个名为周白渊的美人,千山万水,孜孜以求。
那两位单纯的大妖踏出了卫道阁,规规矩矩地跟着沧澜派的小弟子在地界里游览,妖王偕向来寡言,九狐则嘴巴闲不下来,规矩了没一会就找带路的小弟子聊天:小公子,你们掌门为什么没有娶个道侣啊?
那小弟子乍然听见声音吓了老大一跳,不过他跟了掌门许久,哪怕心里忌惮着、害怕着两只千年的大妖,脸上还能保持一副淡定的样子:掌门修习的是无情道,不娶道侣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无情?不见得啊。九狐的两只狐狸耳朵抖了抖,他还修习命理之术呢!大道无情,乃视世间为公,真无情为公的人,推算什么命理啊?不外乎是他想保住什么,偏袒什么,有这份心的人,那可不算无情。
小弟子也修炼参道,忽然觉着听狐妖一席话胜读十卷晦涩的经卷,正想不耻下问关于无情道法的释义,那狐妖话头一转八卦上了:对了,你们掌门的好故人是谁呀?
妖王偕在一边适时插话:是魔界的尊主徐八遂吗?
这名字一下子让小弟子激灵过来,厉声反驳:两位切莫胡说!魔头徐珂乃是沧澜派的仇人,那魔头在二十多年前夜袭沧澜,屠戮我派族人,沧澜与徐珂势不两立,岂有故人之说?那是辱我们掌门了!
妖王偕和九狐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懵逼的神色。
小弟子激动到口无择言,滔滔不绝地说起当年的深仇大恨来,两只大妖稀里糊涂地听了满耳朵的大仇,九狐回忆着在梦里遇见的魔尊,摇摇尾巴说了一句:也许其中有些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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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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