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嬉笑:难怪没有灵核,依然稳坐仙尊关门徒弟第七位。
嫉恨者怒骂:以皮囊惑师长,乱沧澜名誉,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各路李姐评色性:仁兄平和些,自古男儿难过美人关,即便这个美人也是个男子,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
吃瓜群众快乐不断:君同仙尊,周师哥,郭师哥,你押哪一股?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言:怎就只押这三位?在下盲猜还有异军突起的。
整个沧澜热闹非凡,掌门台的绯闻中心周白渊临风而立,一合手,行了个漂亮的礼:弟子回复如是。
跪在一边的郭宏双眼更为通红:周烬,我是为了为了你好!我愿在天心石上发誓,我对你一片冰心,绝无谎言!
周烬将手拢进白袖,垂眼看去,桃花眼凝着冷酷的柔和:三师兄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郭宏急得脸红脖子粗,竟是急得要哭了,索性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心意,周烬,我、我确实心悦你已久,早已存有结契之心,但我口拙,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辞表达你信我,结契后,我此生绝不负你,我愿庇护你一世,竭我所能守着你
可惜这话说出来越发触及小黑花高傲的逆鳞,惹得他笑得更为凉薄。
三师兄为何觉得,此事一说出来,无论何时何地,我就一定会答应呢?就因为我是个没有灵核的废人,必须要依附某位强权人物才能苟活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心悦你之心,日月可鉴
周烬微笑着打断:日月贱不贱我却是不知道。师兄倒是认为这桩姻缘一说出来,高攀的就是我,弱者自是没有抉择的权力,只有听从安排的资格,是吗?可惜白渊就是不识抬举,这桩上好姻缘,师弟受不起。
郭宏被堵得俊脸通红交加,眼见说服不了他,直接像高座上的仙长叩首:请掌门成全弟子一片痴心,放过他吧!
亲眼见了一出好戏、内心不住为自家妞叫好、恨不得下场暴揍锅巴三的徐麻雀听到这,扭了扭有些酸胀的鸟脖子低头看去,想看下沧澜派的掌门,也即周冥的爹,自家妞的阴险伯父。
那沧澜掌门落座高座中间,面目端重,眉眼和周冥的共通处不多,周冥笑起有温柔意,那掌门只有一看就不通人情的冷硬线条。倒是漠然抿嘴时的唇形很像,一股子如出一辙的倔强,不独周冥,周白渊亦是。
沧澜掌门道:白渊既然不肯,何必再勉强他。
徐麻雀终于听清了这声音,咬紧了牙哦,此时无牙,他憋紧了鸟喙。
这掌门的声音,虽然已经有些细微不同,但那咬字习惯,还有独特的音色,徐八遂一听就和昔日在周白渊识海里窥到的记忆对上了。
正是那缺了大德给小黑花引渡冰咒的混蛋之首。
掌门英明。周烬轻笑,神情看不出半分怨憎,桃花眼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笑意更为幽深:三师兄今日邀师弟来此,大长老怎么不在?
话音刚落,一个略胖的圆仙修御着剑飞了进来,人没到声音就吼开了:孽子!
这声音也很熟悉,徐麻雀抬头看去,目光先被那胖子脚下的灵剑吸引了注意。那通体暴涨的凛冽寒芒,怎么看都和他在周白渊记忆里见过的极为相似。
他低头去看,小黑花也在朝着那灵剑的方向看。
胖仙修急匆匆地降落:掌门师兄别听这竖子的疯言疯语!昨夜我父子二人小酌,他拿错了一壶反心酒,是以今天才会大发疯癫,其实说的都是反话!
跪在地上的郭宏猛拆老爹的台阶:父亲,我心悦周烬已有数载,此心绝无谎言!话可以乱说,心却不会错乱,如果大家不信我的痴心,那就请给我藏书阁的无谎纸,我将这颗心的情意写下来为证!
大胖长老焦头烂额,恨不得一脚上去踹走这不识相的儿子:孽子,疯话还说得不够多吗?住口!
郭宏又转头看向周烬,模样确实很像吃错药,急切悲痛得异常:周烬,白渊,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无用,但请你信我,只信我这一回,我是真的喜爱你,我想保护你
周烬静静地看着昔日蛮横的师兄匍匐在脚下,隐约能明白郭宏这样失态的理由,但他只觉得可笑。
扭曲的快意和恶意一同掩埋在光鲜亮丽的皮囊下,他半蹲下,俯在郭宏面前轻声:师兄,喜爱是什么?
郭宏惶急道:是保护你!
原来如此,师弟还以为是割袖示羞辱,或是做为首的霸凌之人呢。周烬点头,说不尽的嘲讽意味,不过师哥既喜爱到想不顾一切和我结契,怎么却连自己的父亲也没能说服?这样谈何保护呢?
白渊,你一旁的胖长老脸上浮现了极其复杂的表情,似既厌又愧,他是个傻子,是他配不上你,你、你放过他罢!
这声音徐八遂亦对上了号,正是在冰咒引渡阵里的帮凶,那个畏畏缩缩说着白渊如何如何可怜,随后一起使把力推动阵法的慈悲恶人。
眼看这绝世祸水明晃晃地挑拨别人家的父子关系,高座上的仙长们着实是看不下去了,掌门没说话,其他的长老喝道:够了,今日的闹剧到此结束!郭师兄,郭贤侄既然误饮了反心酒,就不该在这堂上胡言乱语,还请你加以管束!
胖长老当即抓起郭宏称是,转身就要走,喝令掌门堂前的仙修们离去,那郭宏却奋起脱离桎梏,运灵化出本命剑冲向周烬:跟我走
小黑花叫人拦腰了!阴影里的徐麻雀羽毛怒张,刹那间灵核猛收,不管不顾地要自爆抢媳妇,幸在刹那之间,掌门堂外飞来一柄同样灵流环绕的本命剑,以剑背一击将冲动是魔鬼的郭宏打了下来。
徐麻雀便也平息暴躁,羽毛依然还怒张着。
堂中不少人都叫郭宏这股劲惊到了,长老们怒了:郭宏,你做什么?成何体统!
赶到的周冥扶好周烬,皱眉看被打翻在地的郭宏:三师兄,你为何?
周冥,你也知道的对不对?郭宏拄剑而起,一副受了刺激后悲痛欲绝的模样,你不是一直护着他的么,走,我们一起带他走
周冥瞳孔一缩,收剑瞬移上前飞速地给了他后颈一肘,直接把郭宏敲晕了。
周烬冷眼看着,心想,好一句你也知道。
得罪了。周冥搀扶起人朝胖长老而去,大长老,师兄灵流行岔,恐有走火入魔举止不端的地方,还得请您为他疏通灵脉了。
胖长老赶紧接过儿子,虚长了数十岁,此时惶然得不比一个后辈稳重:好、好,我这就带他回去。他小心觑了一眼高座上的掌门,惊吓地哆嗦了片刻。
周冥负剑到掌门堂门前,凝眉一喝:散!
声音传遍了山头,仙修们见状不妙,唯恐惹祸上身,赶紧三三两两结队溜走了,总归今天这瓜已经吃得够撑了。
堂上沧澜掌门冷漠道:郭宏堂前失仪,着禁闭一月。
胖长老哆嗦:是、是,我这就押他去禁闭,过会和君同说一声。
说着他赶紧把儿子架回去,周烬眯着眼,看郭姓父子脚下御的灵剑,寒意散满了掌门堂。前方周冥驱散走无关人等回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还有未散尽的悲愤。
周烬轻呵一口气,喟叹一般轻声感概:真冷啊。
周冥回魂,愤去余悲。
座上的长老愠怒:周烬,你一人将沧澜搅得乌烟瘴气,我看需禁闭的不止郭宏,你也需要面壁思过。
掌门作势要抬手下令,周冥立即上前半跪:三师兄狂性大发当罚,但七师弟到底无辜,还请掌门和长老网开一面。
他想到什么,又立即补充道:弟子愿以身为监督看好师弟,也以一个月为期限。
周烬抬眼瞥高处蓬勃的小光点,心下了然。
长老挥手:曜光,你应该专心于修炼,这等事
沧澜掌门却放下手,答应了:你自己看着办。
长老张大嘴巴去看他,拼命使眼色:掌门师兄,我是怕你儿砸监守自盗乱了道心啊!
那掌门仍然一脸冷淡,不以为意地盯着自家儿子:周冥,记得做好你分内之事。
周冥闭上眼,睁开时似已定了抉择,合手道:弟子明白。
他转身看向周烬,眼里除了常年不变的愧,还蒙上了一层冷:师弟,走吧,回不朽山。
柱子上隐身的徐八遂听不懂仙界人打的机锋,但目标就一个,眼见锅巴三被拖走了,这回换周六带走他妞,又火急火燎地贴着墙壁小心地飞下去跟上。
出了门,二周已经走到了广场边缘,他忙不迭追上去,盘旋在他俩头上扑棱。
前头的周冥肃穆走路,周烬耳朵微动,抬眼看到半空中那发着光的独一无二小胖啾,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师哥,三师兄到底是喝错了酒,还是走火入魔了?他一大早闯进我屋子来,叫嚷着爱我爱得发疯,死活要拉着我去结契,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整人的新法子。
徐麻雀听此,气得差点要喷火,翅膀扇得掉了羽毛。他气得团团飞了几圈,咻的飞下去变成只存在感薄弱的普通小仓鼠,爪子刨住周烬的衣角,尽一只仓鼠的最大音量气愤地嚎:吱
漂亮妞眼睛果然一亮,修长的手一捞,中计地拢住了他。
他小时候摔过脑子,傻病复发。周冥思绪杂乱,心不在焉地又找了个新借口。忽然听见什么奇怪的小声音,他回头一看,祸水师弟掌心捧着一只小毛绒绒,神情如沐春风,方才在堂上的刺尽数消失。
哦,原来如此。周烬也心不在焉地回答,伸出指尖轻轻搔那小仓鼠,爱不释手。
徐仓鼠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头,龇牙咧嘴,凶神恶煞: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小仓鼠,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仓鼠叽:吱(你是老子的老子的老子的)
七崽:小魔尊,白又白,两只爪爪绑起来
魔尊叽:嗷。(累得不想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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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更吧?
周烬怔怔看着咬他的仓鼠,心弦忍不住一勒,脑海中自动模拟了徐八遂张着嘴巴咬他的模样,理应也有这样的可爱。
但魔尊顾及他左手腕上的相思引,除却初次颠倒巫山时会挠他,后来都很克制,或者后头温软无力,只知道承在他臂弯里眯着眼哼哼唧唧。
他轻轻磨过仓鼠的小门牙,伸手将他圈在掌心里,只露出一个吱吱的小脑袋。
真可爱。周烬腾出拇指和食指轻轻堵住仓鼠的耳朵,头也不抬地轻声问前方的周冥,师哥,你自告奋勇来监督我,是想着魔尊会来找我,以此守株待兔么?
周冥脊背一僵,生硬道:你想多了。
不然就是看着我,怕我逃跑。周烬拿指腹轻蹭仓鼠的脑瓜,或者二者皆有。虽然我对你们如此急迫的理由一知半解,不过我不在意了,随你们。
他将小仓鼠揉圆捏扁,从容懒散道:师哥要监督我,我倒是没意见,也不想给你们添什么麻烦,接下来一个月,我自行住在藏书阁即可。不朽山不必回去,三师兄也罢了,近日可别再带累师尊的声誉。
师尊连龙魂都险些察觉,他怕这小仓鼠遇到了讨不到好。
周冥听完一阵沉默:白渊,师尊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我知道。不如说师尊救了我很多回,从前满月多是师尊助我扛过去的,我的记忆不至于混淆,是非也不至于混沌。周烬笑着嘲讽,怎么,师哥是见了今天三师兄的状况后,唯恐我去招惹师尊,拉他下泥潭?不敢,我办不来。
周冥又默了一会,罕见地打回了机锋:你办得来,就如对徐八遂。
专注啃手指圈地盘的徐仓鼠猝不及防地听见自己的名字,顿时鼠脸懵逼。
师哥过誉。周烬不慌不忙地把仓鼠包在掌心里,全靠同行衬托得好呢。
周遭起了一阵风,周烬抬眼一扫,看见周冥浑身灵流的运行乱了,恍若涉入风暴。不知道是在叫嚣着愤怒,还是后悔?
人都有前尘往事,后来者终究难以越前尘鸿沟。
这前尘若不是前人丢弃或忽视,也轮不到我来覆盖些新红尘。师哥既不要,白渊倒是稀罕得紧,不在意什么可舍的前尘往事。周烬继续补刀,再说,他到我怀里时,完完整整,好似一块天然的璞玉,并无受前尘风霜沾染的痕迹。
他将掌心的仓鼠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捋过一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笑到哭,尽入我周白渊的怀。
徐仓鼠:
这话涵盖太多色彩斑斓的信息量了啊喂。
果不其然,周冥一瞬乱了章法,凝思剑出鞘转身停在了周烬眼前。
徐仓鼠:吱!
你要干神马!
住口周冥眼睛又布满血丝,从小到大,我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别让我更恨你,白渊。
说不过的人才会动刀剑。周烬还是那么风淡云轻,说话还是那么阴阳怪气,师哥,你这样不行,不像伯父那般喜怒不形于色,来日当了掌门怕不太好。
徐仓鼠一脑门问号和担忧地左看右看,再蠢也看出来了,他和小黑花好上了的事,周六他知道了。
周冥手背上的血痂还在,徐仓鼠动用他那顶顶聪明但阅历太少见识太浅以至于被个嬲组合震惊掉下巴的脑袋瓜高速思考起来,结合昔日小系大统云里雾里的瞎话,握爪一敲,意识到了被遗忘的种种,恍然大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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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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