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出关,看着很神清气爽啊。泽厚左右观察他,合扇轻敲在他眉心,这次难熬么?那位周七有帮到你么?
徐八遂打太极:就那样,马马虎虎吧。好就好在长得够标志,累了困了抬头看两眼,小东西很养眼。
哟。泽厚发出猥琐的笑声,哟哟。
再笑小心我揍你。
白天就这样在热闹的笑声里结束,待太阳下山,徐八遂跑去了老不死广场,一撩袍飞上那柱子,仰首久久地望着苍穹。许久后他将手环成喇叭状,对着如血残阳放声长啸,像一匹狼那样。
周烬一直跟在他左右,站在柱子下仰首,魔尊望九天,他望魔尊。
他就是他的苍穹。
徐八遂发泄完飘下来,摸了摸身上的恶鬼袍,决定赶在明天生辰前洗个澡。
他也没多想,随意自然地问那尾巴一样的小黑花:我要洗澡去,你需要刷一下不?总觉得靠几道净诀不干净。
周烬点头如捣蒜,内心直怦怦,不多一会已经将水里酱酱酿酿的这样那样姿势全部设想了出来。
徐八遂脑子没那么多颜色,只是觉得这位美人炉鼎尽职尽责给他使用了十三天,不管怎么说总要给他泡个热乎乎的澡稍作享受。
魔界多荒山,现存的寒冰大部分被魔君徐皆知当初搞来修建冰狱,徐八遂懒得去取冰水洗澡,便带着周烬直接去了烫不死人池。
这池子滚烫非凡,修为低微的不爱来,修为高的偶尔会来,热泉始终清澈见底。
徐八遂八岁以前倒也经常来泡,后来叫陨石天火砸得觉醒了新属性,十年里鲜有再来。这会到了地方,看着袅袅蒸腾的热气着实生不出泡澡的欲望。他抓了抓耳朵,转头看向了紧紧跟着的小黑花。
歪。
来了。
小黑花哒哒上前。
徐八遂抬起腿,冷不丁地将他一脚踹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周烬活像一尾白鱼,扑腾了两下才冒出脑袋来,水珠从额发垂到下颌线,白衣贴紧身躯,锁骨勾人,胸肌隐现。
徐八遂蹲下,将手伸进水里试水温:好像还是很烫?你再泡一会,水估计就凉下来了。
手忽然被周烬握住了,他低头吻住了那手背:舍近求远,我人便是凉的。
徐八遂叫他那放肆动作怔住,下一秒整个人被拉进了池子,砸出了老大的水花。
热水淹没整个身躯,他常年叫烈火烧惯了,一时也没觉得如何,只是不会凫水,沉浸于池底慌张无措,一瞬想屈指运转灵力把池子的水烤干。
但那冰凉的手扣住他十指,唇覆了过来,两个身躯如同水下的两尾海豚。
徐八遂勉强睁开眼睛,只见周白渊的长发摇曳如水草,唇间的小气泡浮起掠过鼻梁与长眉,他忽然睁开眼,桃花眼装进桃花水,俨然一个绝艳水鬼。
不太妙,果然还是很烫很烫。
徐八遂牙齿一咬,胡乱扯着他的白衣挣出了水面,呛得死去活来。
你这混账!都说了不许亲!
周烬游来托好他,笑得身上水珠直落:魔尊也会溺水啊。
他呸呸吐水:笑个蛋!
周烬凑过来道:不溺我就好。
徐八遂捧起水往他身上泼,周烬哎呀几声松开手,徐八遂便如秤砣沉入水中。其实水不深,但他就是浮不起来,狗刨地掀起更多水浪,呛得鼻尖红通通。
那罪魁祸首这才瞅准时机过来捞人,顺势把魔尊两只乱蹬的蹄子盘在自己腰上,哄他像只树袋熊一般抱住自己这颗树。
魔尊果然像只湿漉漉的小熊,四爪吸附着他的身躯,闭关双修里的依赖黏人习气还没消失殆尽。
周烬体会到一种难言的幸福,托住了小熊的臀顺起来。
小熊喝道:喂,老实点。
嗯。周烬撸得意乱情迷,魔尊,你知道自己身上有痣么?
什么?
你应该没注意,我注意了。周烬又揉了两把,从后颈开始,一共有七颗。
徐八遂果然被他的话套进去:有这么多?
有,每一处我都咬过了。
徐八遂无语极了:你是什么磨牙的狗吗?
周烬活在自己的思维里:魔尊想不想看看自己的痣长在哪?
徐八遂拨了拨水,低头看清澈水下,由衷感叹:周白渊,周七,本座宣布,你不该叫周七,应该叫周日。
周烬手劲大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唇齿捉到魔尊的耳钉:这样好的日子,魔尊难道不想再高兴些?
徐八遂捧起水花搓了他的脸两把,眼睛极亮,耳朵极红:提前声明本座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痣。
好。周烬心口发软,别的地方则不,我带魔尊看看。
深夜,烫不死人池的水面频频起涟漪,时而如春风过境,温柔荡漾,又时而如冬风扫荡,拍岸狂涌。
后颈的颈椎这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蝴蝶骨的凹陷下也有一颗,啊,就是这样,你缩肩膀的时候它会特别明显。
后腰这里的痣是红色的,像拿狼毫蘸了朱砂轻轻点出来的手笔。别躲这儿不是痒痒肉,我知道。
还有另外四颗痣。一颗在肋下,亦是红痣,一颗在脚踝上,徐八遂只知道这颗,小时候搓脚丫子看见时还以为是什么苍蝇屎,搓了老半天也没搓走。除此之外,锁骨上亦有一点红痣,是被磨最多次犬牙的地方。
至于最后一颗痣,周白渊始终不说。
不多不少,正好七颗。他兴奋得忘乎所以,像条永不知足的恶犬,七,正是我在师门的排序。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池水撞上岸。
你身上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八叽:这和你有甚关系?
七崽: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标题和内容提要是连在一起的嗷。
好啦~周六那天上夹子,俺就先更到这里哈,周六晚上九点再更,以后一般就固定晚九点更新嘿嘿嘿~( ̄▽ ̄~)~
到这里看不够的小天使可以移步俺专栏嗷(/\)完结文《我道侣是只小狐狸》以单元剧为主西皮丰美,《别吸我,我不甜》的刀哥和温哥哥一个赛一个狂拽沙雕,还有俺的古早虐文《皇甫六》的美人和心机野狗(顶锅顶锅)总而盐汁,欢迎小天使们戳俺专栏呀(≧▽≦)
嗷,我们周六晚上见!
第34章
日光照在眼皮上时,徐八遂睁开了眼。
在池子里厮混一夜,修到在水里睡过去,换在一个月前,这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魔幻现实。
醒了?
耳边忽然仿佛被个大型的猫科动物又亲又蹭的,磨得他又痒又无可奈何。
魔尊,生辰快乐。周烬将他抱得紧紧,在他颈侧不停地厮磨亲吻,那等兴奋之意似乎没完没了。
唔。徐八遂忍了一会,受不了腻歪地推开他,出去了。
周烬挨过来要再亲,徐八遂侧首,那吻便落在了侧脸上,原以为就此截止,他要出口斥几句,岂料这大猫不依不饶地在他脸上吮了一口。
你徐八遂满脸通红地挣开他,干什么干什么!
周烬唇角几欲要咧到耳根去,桃花眼弯成一摊春水,满脸明晃晃地写着我太高兴太幸福了。
徐八遂摇摇头,手搭到岸边要爬出去,腰身一时酸得使不上劲来。周烬过来,两手提着他的腰,毫不费劲地便将他抱起送出水面,让他坐上了岸。
水珠淅淅沥沥淌下,烫不死人池的热气依然氤氲,在日出里蒸腾成薄雾。
徐八遂叫他掐在岸上动弹不得,两手捏住周烬那张讨人厌的脸向两边扯,看他一下子变滑稽的鬼脸。
他佯怒:搞了那么多回,还没腻味么?快松手。
这漂亮大猫不答,一爪掌住他腰身,另一爪拨开斑驳手印未褪的腿,毫无征兆地在深处的白玉肌理上留下一个轻柔又浓重的草莓。
徐八遂脊背骤然发麻战栗,发着抖抓住周烬的长发将他扯开。
受惊的魔尊战栗得眼前模糊,羞耻感和无法言说的舒爽尽成震撼和慌张,嗓子眼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单音节,咯咯呜呜又啊啊。
周烬只是悄摸摸亲完最后一颗痣以示晨安。他心满意足地上岸来,却见魔尊还坐在岸边兀自发抖,心中霎时间涌起无限的爱怜,以及獠牙横生的亢奋。
他知道魔尊在彼此交叠时的反应一直很大,却不知道除了相接相融,一个亲吻也能让他失魂落魄,甚而反应更为强烈。
他心里疯狂地亢奋。
徐八遂整个人都在打颤,脑海里一片空白。周白渊自然且熟稔地打开膝窝俯身而来,唇上冰凉轻柔的触感仿佛化成了密集的捆仙索,将他从身躯表面,一直捆绑到魂魄与骨血里。
周白渊将把柄穿进身躯来是双修,是他自认为可以流于表面的帮助修炼,各取所需,但他不许周烬亲吻。
亲吻和拥抱不是修炼。
不是的。
徐八遂还在薄雾里颤抖,生发出一种仓皇的崩溃情绪,可怜兮兮的,视线竟模糊了。
周烬伸手来顺脊背,他逃开那无限舒服的温度,手忙脚乱地抓起岸边的里衣和恶鬼袍。
魔尊将盔甲裹上,发着抖转身便逃,日光在他身后追逐,越来越明媚与夺目魔界的太阳高升而起,全新的一天周而复始。
周烬系好腰带,和日光一起穷追不舍,追逐他,兜住他。
今天是魔界浊气最盛的一天,同时也是魔尊的生辰。
换在十年以前,这一天是魔界一年里最好的好日子。
上代魔尊徐惑会将宝贝孩儿抱在怀里,或者让他骑脖子上,父子俩嘎嘎笑着在热火朝天的魔界里穿梭。徐惑要舀酒,徐八遂要偷吃糖,而魔界真正管权的魔尊夫人无痕便会挥舞着一把铲子,或者一口锅朝捣蛋的父子大喝。
徐惑!你再偷喝今晚刷所有人的碗!
徐八遂!小兔崽子你还嚼!都忘记牙有洞了吗?再偷吃糖明天扫广场!
魔尊父子便哇啦哇啦地拿着东西跑到别的地方去,嘻嘻哈哈,摩拳擦掌。小孩抓着帅爹的头发嗷嗷,帅爹亲着团子的脸,两个大笑声音线不同,语调如出一辙。
魔界要闹哄哄地准备一个白天,待得入夜,魔尊徐惑卸恶鬼袍,化本命剑,祭黑夜前的雨节,夫人无痕抱着小孩儿在不远处伫立。
团子时常会如泥鳅一般扭动,无痕便佯装生气地叫他的小屁股尝尝巴掌滋味,并在那静谧庄重的仪式里传声入识海教训他:还玩!眼睛不许乱瞪了,看着你爹,不然以后轮到你穿那恶鬼袍怎么办?
小孩儿吮着手指哼哼唧唧。
徐惑握剑祭完,整个魔界一同欢呼,祝着小少主生辰快乐,也祝愿隔日雨下大点,冲刷冲刷魔界的荒芜地表。
徐惑会痛痛快快地干过三海碗的酒,在海浪一般的欢呼声里走向妻儿,擦净手,抱起小孩儿再放脖子上。
团子便抓着帅爹的发冠咿咿呀呀:我不要穿爹的袍子。
好啊,爹穿它个千秋万载,你就继续当个小宝贝好啦。
魔尊夫人听此惯例要呵斥两句,随即从匣子里捻出一颗糖来,踮脚送到小孩儿的嘴巴里。
诸如此类的记忆湮灭在不长不短的岁月里。大浪淘沙,当年幸存者寥寥,便是四凶兽也去三存一,剩下饕餮保持着个体型缩小的丑模样整日嗷嗷吃不饱。
伴随着叫天灾付之一炬过的全新破烂魔界的重生,恶鬼袍新的主人也迎来了他闹哄哄的生辰。
魔修们齐聚魔界广场,平时抠抠索索的长角大厨们扛出攒了一年的好酒好菜,横置摆满广场的桌子,整一个土气的大型乡村晚会。但所有魔修都尤为高兴,里里外外地忙碌着,井井有条。
徐八遂来到地方看见的就是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脚步定住不走了。他歪着头打量,揣起袖子,安静地眯着眼。
忙碌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乱。
饿死鬼掏宝口水直下三千尺,嗷嗷叫着要偷吃今晚庆典的点心,寒天拽住拴它的绳子,起初还游刃有余地边指挥现场边控住它。谁知道掏宝望梅不止渴,憋着力气把个头憋大,顿时力大无穷,一顿狂奔差点把寒天甩飞出去。
寒天狼狈不已地动用了他的本命武器,用银蛇一般的鞭子将掏宝箍紧往回拽。
今晚就有你的份!别乱跑!
但掏宝反而把个头憋得更大,小山一般,发作起来威力非同凡响,像个威风凛凛的巨犬一样把脑袋猛甩,直接把寒天带得飞起来。
于是风里传来大护法的大骂大叫,众魔修非但不伸出援手和表示同情,还在一边嘎嘎大笑。
这时另一位大护法匆匆上前,手里的食盒二话不说就丢向张着血盆大口的掏宝,这大块头的凶兽得了吃的马上收起了无限的精力,两眼发光地咀嚼起来。
寒天这才得以落地,腰身先叫人搂住了:没事吧?
他抬头看去,眼前还有被转飞了的眼冒金星,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一声确定。
泽厚正要去摸摸怀里人面目模糊的脸,就听见对方用着光头小布的声音对他说话:谢泽厚大人,我没事。
脸盲的泽厚猝不及防地中招:啊?光头仔?
话一出他就发现自己被驴了。
寒天凉凉地笑,朝他拱个手道谢,转身神行不见了。
泽厚茫然地杵在原地,不解他为什么要驴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何又生气了。
掏宝吃完点心把食盒吐出来还给他,大眼睛瞪到伫立远处的主人,兴高采烈地甩着尾巴地动山摇地朝他跑去。
徐八遂抬手在空中虚虚一点,饕餮顿时缩回了柯基大小,到了他手上来挨小屁股的巴掌。
掏宝皮糙肉厚,不痛不痒地嗷嗷撒娇。
徐八遂笑起:还玩。
天色很快暗下来,是夜浊气凝滞,夜里无风也无月。老不死广场坐满了魔修,一切井然有序,杂而不乱,众人围成一个曲折的圈,酒香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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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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