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师自通地学会换气,学会趁着魔尊无措撬开他的牙关,进去纠缠,逼他败退,逼他认输,逼他萌生控制不住的擦/枪走火。
周烬良久才松开他,不顾自己胀得发痛,率先攥住小八遂。擒贼先擒王,于是他把魔尊攥老实了。
你、你松手。徐八遂呼哧呼哧大出气,怎么也想不到这人这样放肆,面红耳赤地骂他:混账玩意!
不松。周烬轻哈着气,攥住把柄的手动了起来。
徐八遂受不了地叫出声,头脑一涨就上了他的套,伸手也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你松不松手!
周烬咬住唇瓣克制恶鬼一样的兴奋。
魔尊在抓着他。
徐八遂在抓着他。
这个念头疯了一样地翻涌,光是想想都让他兴奋到战栗。
他伸出左手拥住炽热的恶鬼袍,想像那火海一样囚住他,用自己那如蛆附骨的冰咒藏住他,还想化成他魂魄里的冰天雪地,抵消掉那烈焰焚身带来的痛苦。
周烬想要他,周烬想替他。
你再不松手,我就、就
周烬闷哼着固执地拥住他,唇齿含着余温,眼里带着余灼,不管不顾地在他耳边说:我架得住。
第28章
入夜,徐八遂再次去了偏殿。他心虚还愧疚,不知怎的便很想凑在周冥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等会说完话,他就要决定带不带周白渊去闭关。
周冥膝上横着凝思剑,正全神贯注地打坐运转灵力抵御魔气入侵。徐八遂自黄昏一直等到入夜,隔着距离凝望和回想,而这样的距离让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安全。
周冥终于睁开了眼,没想到一视物就看见直勾勾的魔尊,当即吓到后仰:徐八遂?
欸,周六。徐八遂瞬移坐到他床前,你好点了么?
周冥蹭蹭蹭往后退,脊背哐地一声撞上墙:我还行。你过来怎么不出声?
徐八遂诚实道:为了吓吓你。
他观赏着周冥避无可避的样子,顿觉隐秘的安全,有些豁然开朗。
但徐八遂怎么也想不通,一对师兄弟兼堂兄弟怎么会如此大相径庭。周六素来对他退避三舍,君子端方,见他放浪不羁而忍不住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可爱得紧。而那上赶着来的周七可恨得很。
徐八遂发誓这辈子都没遇过像周白渊那样下流的玩意儿。
昨夜意外,可今天,周白渊不仅搞走了他的初吻,还抓住了他的把柄,最后还毛手毛脚地想扒了他。还好徐八遂自个衣服上有封印,不然意乱情迷之下,恐怕就被这厮给扒了个光。
可即便没有做到最后,那时发生过的事也足够他喝一壶了。彼时他看着那满手的狼藉,窘迫得想在冰面上凿出一个洞,像企鹅一样跳进去,在里面躲着不出来。
而周烬全无羞耻形容,甚至还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
徐八遂喝问他做什么,他便抬起那双讨厌的桃花眼看着自己,脸上一副无辜的模样,说:没什么,只是想尝一下。
着实是一句话就能噎死人。
浪是浪不过他的,徐八遂便直接拎起人飞去了烫不死人热池,扑通一下把小黑花丢进去了。
他如今只是越想越不解。周冥连姓带字地喊他名,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方寸从来拿捏地很好,从来也只有徐八遂越他的界。可周白渊相反,嘴上喊着魔尊却全无惧意,眼里一副跃跃欲试的逆反和征服欲。
为什么就不怕他,甚至一腔热枕地想当他的炉鼎?
徐八遂托着腮看周冥,半真半假地再越他的界:周六,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话他对着周冥说过不少次,信口拈来,自然异常。记得第一次说时,周冥吓得脸都白了,简单的为什么三字结巴成十字,那样子就和天塌了一样。
徐八遂那时为了不让他紧张,半开玩笑地说:因你像我爹,靠谱得不行。
周冥便握着剑柄摇摇头:胡闹。
徐八遂一厢情愿地从那二字里听出宠溺的意思,那语意仿佛把他当个小孩看待。而被当个小家伙宠着护着,是他最喜欢的相处模式。
或许最初系统说得没错,他装着个八岁的脑子。原谅他当了十年的魔尊,还留恋着八岁前的欢都岁月。
胡闹。周冥果然又这样回复,他将膝前的凝思剑攥得死紧死紧,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紧绷:我师弟呢?
徐八遂凑得更近:你喜欢你师弟嘛?
周冥再后仰,后脑勺撞得咚的一声:他于我不是这样简单的二字。
也是,你给他设了相思引。徐八遂极为羡慕,周六,他比你性命还重要吗?
周冥不善言辞,张了张口感觉解释不清,只点了头。
那在你眼中我是什么人?徐八遂靠得更近,可以将他挺直鼻梁上冒的细密汗珠看清晰,我们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周冥整个后背都在尽可能地贴紧墙壁,简直想要落荒而逃。
说说看。徐八遂上唇磕下唇,喊了从前伪装成普通仙修时喊周冥的称呼:师哥。
周冥鬓边乍然沁出汗,一张脸白得像见了鬼。他看着眼前魔尊那眼角还带着余烬的风情胭脂红,咬破舌尖答:我们如今勉强算是朋友。
那未来呢?
你是魔尊。周冥睫毛抖了一阵,而我是沧澜掌门之子。
徐八遂听完便笑:你果然还是我喜欢的模样。
又迂腐又可爱,尤为理智,尤为安全。
周冥喉结滚动,低声问:先前你答应过,只要我做承诺,满月后就放了白渊,你到底要什么承诺?
这个么原来想好了,后来改了。徐八遂笑起,拿气声说话:到时再狠狠诓你一笔。
说罢他起身来整整衣袍,笑道:我接下来得闭个关,接下来就没法来黏你了,高兴不?你是沧澜派的忙人,想来身体一恢复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了,那我就送不了你了。
徐八遂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下一次见面,你在沧澜老地方等,我带着你那宝贝师弟去还你。
周冥微怔。
还给你后,你切记把他看好了。魔尊弯腰到他面前,在唇上竖起食指轻声:既然那么宝贝,那就严加看管,别再让他落入像我这样不怀好意的魔头手里。
徐八遂嘱咐完,屈指弹了他膝上的凝思剑,权当调戏仙修的本命剑。
他笑得神采飞扬:沧澜周曜光,下一回,南柯徐八遂再来领教你的日月逝上。
说罢徐八遂离开了偏殿,先飘去烫不死人池,把那泡了许久热泉的小黑花拎起来,一同回到南柯阁去。
这入夜的冰窟里,泽厚、寒天以及萨布拉吉四个护法已经等了许久,见他拎着湿漉漉的周烬都投来了探寻的目光。
这人体质特殊,他确实能熄我的灵火。徐八遂绷出严肃且老成的模样,接下来闭关可能用得上他。
萝莉小吉呀了一声:可周公子没有灵核,万一要是
泽厚合了扇,问他:主上易髓时的烈火,他也能熄么?
下午试过第一重,他可以。徐八遂回答,随即侧首看他,想要反悔就现在说。
周烬身上的热水被南柯阁的寒气激化成冰块,他抹去眉目间的霜寒,故作无动于衷:不悔。
成。徐八遂摊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试试吧。
六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寒天合了手鞠躬,身形因为这个动作而一僵,声音倒还是稳的:祝主上闭关顺利,属下恭候您出关。
护法们皆行礼,小萨和小吉上前:此番由属下二人为您护法,主上勿忧。
好。徐八遂吁一口气,该嘱咐的该准备的都办过了,剩下的只是跨过闭关易髓,然后出关,再见浩大的荒凉魔界。
那我去了。
他拽着周烬走到南柯阁中央,寒光闪过,两个人再次来到南柯阁地下。
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冰面上多了一个相当壮观的漆黑大笼子,徐八遂拽着他走进去,指了指笼子道:这笼子的材质和我手中指环出自同源,要是我身上的火烧毁了这个笼子,你就跑,喊小萨小吉。
周烬指尖有些战栗,他靠近徐八遂,身上凝结的冰霜尽数被他的热气消融。
我不跑。
徐八遂避开他的视线,歪着嘴吊儿郎当道:不怕死就随你
这一切来得有些快,容我再问一句。
周烬放肆地掰过徐八遂的脸,贴着他的额头打断且追问:魔尊,你同意让我当你的炉鼎了?
第29章
南柯阁,小萨怀里抱着刀,身体靠着墙。她的短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啾,锋眉凤眼,眼尾一撇如长刀横扫,神情冷酷得像个刺客。
小吉轻轻哈了一口气,搓着手轻手轻脚地踱起步来,及腰的长发轻轻飘扬,眉目面容如瓷娃娃:我走动走动不会吵到主上吧?
不会,冰层很厚。小萨用刀柄戳了戳冰面示意,你在这里横跳也没什么声响。
小吉合着手轻轻地踏正步,看向她的眼睛充满崇拜:我第一次来护法,需要做什么不?
等就可以了。小萨拄着刀,主上要是真出事,你离远一点,等我说可以才能过来。
好好。小吉哈着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褐色的衣袍,再看小萨那接近黑色的衣服,眼神里一片钦佩,也带着些许犹豫的神色。
那意思是:好冷,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小萨安静地杵了一会,最终还是把刀放到背后负好,随之向她张开两手,开腔是一把微哑的御姐音,端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说:过来。
小吉眼睛里泛起星星来,她快步冲过去,娇小的身体埋进了小萨怀里,脑袋恰好搁在她胸膛前,来了一个怀中抱妹杀。
小萨抱好她,手不自觉地摩挲她后脑勺,一身流转的灵力驱散了她的寒意。
这时,地下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轰炸声。
小吉吓了一跳,紧张兮兮地想松开小萨过去看个究竟,反被她抱住了。
没事。小萨轻抚她的长发,这才第一天,第一重易髓都没结束,主上才刚开始。
主上以前失控过吗?
嗯。小萨想了想,十年里我护法过六次,失控的时间越来越靠后,到了前年,易髓到尾声才传召了我们。
主上走火的时候可怕吗?
很可怕。
小吉听此害怕地蹭了蹭她,小萨遂收紧怀抱,又道:也很可怜。
小吉的肩膀颤动了两下,抱着她的腰问:你闭关时也会这样么?
小萨揉了揉她的肩背,避而不答,只轻声说:你从前的衣裳是粉色,到了如今,其实不用再苦修,越往上路越狭险。有事,我在你前头。
我不。她赌气似地闷声。
小萨低头,薄唇在她发际轻轻摩挲:我的刀永远在你身前为矛。
所以,无需那么辛苦。
小吉眼眶湿润,张口说了什么,地下又传来沉闷的轰炸声,把她的声音彻底掩盖了过去。
小萨再低头:什么?
小吉抽了抽鼻子,紧紧依偎着她转口:没有,只是说主上不容易。也不知道周公子怎么样了
周公子?
周公子毫发无损。
他迷失在其中,为眼前而失神。
徐八遂专心致志地易髓,身上的火熄灭后,迅速抬手擦了嘴角。周烬看到他唇边那让人心悸的鲜血,肝胆正要裂,魔尊向他走过来了。
来吧。
他咳了片刻,像拆礼物一样拆下了恶鬼袍和绯红衣,庄重如祭祀。
周烬竟有半晌的无所适从,即便把柄满涨,本能叫嚣催促。
然后他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魔尊不心存芥蒂吗?毕竟不是昨夜那等荒唐一样,此时你神志清醒。
啊,没错。徐八遂稍微转过视线,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冷酷无情,所以说各取所需不是么?虽然本座不知道你究竟想获得什么,但我想在你那里得到的无非就是消减烈火,休憩时透口气。既然买卖清楚,为什么还芥蒂?是本座传达得不够清楚哪里让你误解了吗?
周烬看着他,一时半会卡壳了。
那行,这样吧。徐八遂压住灵脉的沸腾和煎熬,上前去抓起他的手,屈指紧握,再松开时,红色的灵石珠子往周烬掌心倾倒,哗啦啦滑落了一地。
不知道你要什么,这样,本座先付报酬。徐八遂又咳了两下,嗓音要冒火了,如何?
徐八遂来时便决定了,这条界线他需死守。必须清算,不能有越过更深界线的苗头。
不就是把身心分离开吗?他理应做得到,也需得做得到。
因为周白渊有双极度危险的桃花眼。
正如此时。
周烬看着掉了满地的圆润灵石,它们看上去那么像鲜红欲滴的红豆,那种象征情人的相思豆,可惜这形状现在看来更为嘲讽。
他将手松开,撒落了手里的灵石珠子,淅淅沥沥如雨。
的确,不如何。他将宛如白玉的魔尊束缚住,接受了他的观点。
正要开始,徐八遂跟想起一事一样打断了他:等一下!
周烬松开衣襟:等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魔尊自己解开了头上的发带,把那黑色的缎子绑好了眼睛。
本座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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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今州(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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