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潼一个人回到酒店,洗完澡后手机突然响起,苏潼一边擦着头发一把摸过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祁渊的电话,苏潼眼皮都没撩一下,直接挂了电话,无意间划过一道新闻,某地已接连几天暴雨,苏潼不感兴趣的划过去,将手机扔回沙发上,自顾自的坐在书桌前继续未完成的资料整理。
手机掉在沙发上,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几次之后大概意识到手机的主人不想接,就恢复了平静。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段时间祁渊打了很多电话苏潼都懒得接,大段大段的信息苏潼看也不看,直接删除,后面嫌烦人干脆把祁渊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果然,耳边清静了很多。
祁渊这次出差大概需要一个星期,不过可能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现在已经是第九天了,祁渊一行人也没回来。这段时间苏潼每天都会在科研院指导这些人做实验。
这天,苏潼正和往常一样监督指导的时候,副部长过来敲门,小声叫他,苏潼悄悄出门,走到副部长身边,副部长指着办公窒桌上的电话,
部长,是金秘书的电话。
金秘书是祁渊秘书处的总秘,这次跟祁渊出差的另有其人,他负责留在这里时刻和祁渊汇报公司情况,不过,金秘书是直接和祁渊负责的,很少和他联系。
难道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苏潼接过电话,淡声道,金秘书,
电话那头严谨的声音有些失真,及其凝重,苏部长,出事了,祁总他们一行人,全部失联了。
什么?苏潼不由一惊,反应过来心头一沉,你确定?
我确定,苏部长,昨天祁总亲口说今天就会回来,而且今早之前,祁总他们的手机全能打得通,今天早上九点四十左右我还接到祁总的电话,收录他传给我的文件,文件中有一些小问题需要祁总核实,可是等我打过去,祁总就联系不上了,不只祁总,就连其他人也联系不上了。
金秘书压抑着心中不祥的预感,在电话里匆忙而凝重的和苏潼说清了一切。
我现在过去,电话里说不清。苏潼当即挂了电话,和副部长匆匆嘱咐了一句后大步的朝着祁渊的秘书处走去,一路上直接略过那些打招呼的员工,直奔祁渊的总裁秘书处。
一路上苏潼神情凝重,涉及到生命安危的事绝无大小,苏潼只希望联系不上只是个小意外,而不是真的出事了。
金秘书早就在秘书处等着苏潼了,苏潼一到立刻焦急且条理清晰的将事情全部说清,这时,金秘书的手机突然响了。
两人心头一惊,彼此对视一眼,金秘书迅速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激动极了,苏部长,是小吴的电话。
小吴是这次跟着祁渊一起去的人员之一。
接,扩音。苏潼沉声道,不用苏潼提醒,金秘书也知道该怎么做,迅速接通了电话,就听到里面小吴的哭声,金秘书,祁总他们不见了。
透过手机还能听见那头剧烈的雨声,似乎那头在下着大暴雨。
什么?金秘书一惊,几乎维持不住镇定,苏潼使劲握拳,干脆把金秘书的手机夺过来,语气沉静,安抚着那头明显慌乱的小吴,
小吴,我是科研部的苏部长,没事,你先冷静一下,你们现在在哪?我亲自带队去迎你们。
那头似乎有人在安慰小吴,随后另一道沉稳的中年男音出现,苏先生您好,我是壶宝市的王警官,壶宝市安县今天发生了泥石流事件,有一小部分人都失踪失联了,吴先生刚刚被救援出来,心情还没有平复,贵公司的员工们,据吴先生所说,全部被埋在下面了,我们队友正在积极救援。
泥石流
苏潼一瞬间甚至感受不到芯片的存在,大脑一片空白,心头的石头越压越大,下意识的扶住身边的桌子定住身形,咬着牙回过神,一旁的金秘书脸色几乎瞬间惨白,但也很快回过神来。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立刻前往支持救援,必须将公司的员工带回来。
多谢王警官,还请王警官时刻保持和我的联系,我立刻带人过去。苏潼和那头匆匆说了几句,死死捏着电话,盯着已经恢复冷静的金秘书,
立刻安排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今天之内必须到达祁总那里,越快越好。
是,苏部长。金秘书深吸了口气,这种时候绝对不能乱。
于此同时,壶宝市安县发生泥石流事件已经被迅速传播开来,大部分公司员工刷到视频,一时间有些慌乱,为了安抚他们,苏潼召集了所有部门开了个简单的会议,将公司骚乱镇压下去后,立刻带上金秘书,坐上金秘书租的直升飞机,迅速前往事发地点。
路途中,苏潼通过手机查看着这次事故的原因,安县附近就是山区和大片的森林,唯一的公路更是横贯山体森林,这几天接连几天大暴雨使得安县山体滑坡发的同时引发了泥石流,现在安县的暴雨还未停止。
而这条唯一的公路,正是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
几十分钟后,苏潼带着金秘书迅速到了事发地点,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连绵不绝的土黄色山石覆盖了整条公路,一眼望去只有灰扑扑的一片,山体的森林歪歪扭扭的似乎随时可能倾斜塌下来,脚踩在地上只能听见汲汲的水声,一片泥泞,不留意就会陷进去,黄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脸上,溅起无数水花。
金秘书艰难的给苏潼撑着伞,很多搜救者穿着简单的雨衣正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弯腰探查着,寻找着,还有本地居民在哭,在喊,很多穿着警服的人分散在四周,抹着脸上的雨水,用对讲机急促的交流着什么。
现场嘈杂混乱,又乱又忙。
苏潼和金秘书在一个警官的带领下去在小吴,小吴需要立刻送往医院检查,只能匆匆说几句当时的情况。
原来因为今天早上雨变小了,他们就决定回来,但在路过这里时,许助理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忍不了,而且脸色疼的煞白,连路都走不了。
更何况外面还下着雨,祁总担心许岁之出什么别的意外,在许助理的要求下扶着许助理顺着小路上了山。
小吴坐在车里是最先看见山体滑坡的,山体就好像坍塌的流石,山石流沙还有巨大的石块全部倾泻而下向他们砸过来,车根本就开不过去,当时他们所有人都傻了。
小吴最先下车,车内的人紧随其后,一群人亡命一样的跑,不只是他们,公路上其他的车辆和行人也发疯一样的逃命。
他们一行人全被冲散了,小吴被人推的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就晕倒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搜救队救出来了。
可是,整个公司,除了他,其他人全都没有消息。
小吴被送到医院后,苏潼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帐篷里,看着外面被狂风裹挟着越来越大的暴雨,心头的阴霾却越来越盛,抬脚走向小吴说的地点。
雨下得越来越大,苏瞳的脚步也越来越快,身后的金秘书打着伞小跑跟上苏潼,到了地点站定后,苏潼的裤管已经被雨彻底打湿,沾着泥水裹在脚腕上,又湿又冷,衣服在风中被吹的猎猎作响。
苏部长,现在我们怎么办啊?金秘书站在苏潼身后,焦急地看着现场。
苏潼猛地转头看向金秘书,瞳孔亮的惊人,你在这里等候消息,一有情况立刻告诉我,我去找祁总。话音刚落,苏潼不顾金秘书的阻拦打着伞朝着小吴说的大概位置走去。
他和祁渊之间就算没了爱,还有亲情和恩情,他不会心狠到让祁渊陷入生命危险,生命不是儿戏,苏潼不会拿祁渊的性命开玩笑。
祁渊和许岁之一起上的山,苏潼摸不清具体位置,这里的监控没有线索,苏潼只能迎着风雨上山,一路上雨丝倒灌进领子里,就连额发鬓角都湿漉漉的,紧紧贴在脸上,山里的水洼很深,几乎沒过苏潼的脚腕,苏潼艰难的行走着,急雨迷了视线,苏潼摸了把脸使劲辨认方向,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没注意前方的一个水洼有障碍物,苏潼踉跄着差点被绊倒在地,幸亏及时撑住自己,但两条裤管已经完全成了土黄色,黏在腿上,伞也被挂破了,苏潼干脆弃了伞,只一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漉漉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眼皮上,带来阵阵刺痛。
苏潼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祁渊
祁渊
脚下一空,苏潼心里一惊:遭了,踩空了。
下一秒他已经咕噜噜的滚落下去,一路头昏脑涨只听到耳边枝桠不停断裂的声音,最后砰的一声撞到一棵大树才停止,半响才费力的借着树爬起来,后背麻木的疼,苏潼小心的摸了一下,算了,来不及管了,苏潼咬着牙艰难的继续喊着祁渊的名字,在急雨中继续辨认方向。
而此时,
就在距离苏潼较远的反方向一处山腰内,祁渊和许岁之两人湿漉漉的缩在一个山洞里面,祁渊看了眼许岁之的右腿,神情复杂,谢谢你,岁之,如果不是你发现这里,我们真凶多吉少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就在山顶滑坡的一瞬间,一块石头差点砸中祁渊,如果不是许岁之手疾眼快的推开他,他就真可能出事了,而且许岁之居然正好发现这隐蔽的山洞。
可许岁之却在推开他后被石头砸伤了腿。
许岁之脸色惨白的笑了笑,听到祁渊的话后下意识的垂着眼避开祁渊的视线,抖着嗓子声音又低又细,惶然不安,
渊哥,我的腿好像断了!
第二十章
雨势渐渐小了,不时能听到搜救队的人和被困亲属大声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山上也渐渐出现了搜救队成员的身影。
苏潼全身已经湿透了,在风中冷的厉害,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随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睫毛黏成一团,眼底全是雨水,眼前的雨幕让苏潼方向辨认的很艰难。
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苏潼不敢有一点耽搁,他扶着树一边一点一点前进,小心不再踩空,一边大声喊着祁渊的名字。
祁渊
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苏潼下意识的低头抬脚,一枚海蓝色的袖扣正静静躺在草地上,已经变得污浊不堪。
苏潼眼神一凝,弯腰捡起袖口,将袖扣擦干净,猛的抬头看向四周。
这是祁渊的袖扣,款式是苏潼当初亲手选的,一定不会认错。
祁渊就在附近。
苏潼紧紧攥住袖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枚袖扣应该是祁渊慌忙间弄丢的,那么,他们两人跑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脚印还有枝桠被人为踩断的痕迹。
现在只希望当时山上朝着这附近跑的人不多,不然,苏潼这种匆忙间的粗略推断,可能丝毫不起效果。
现在只能看幸运女神站在哪一边了。
苏潼使劲闭上眼,手心的袖扣膈的手心发疼,随后苏潼睁开眼,眼底瞳孔悄然变成冷灰色,莹绿色的数据流附着在眼底,当看向地面时,一切痕迹和线索都精准成了数据。
几秒后,苏潼扶着树睁开眼,有些疲惫,随后看向一个方向,大步前进。
而此时,山洞里整出来查探情况的祁渊,似乎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激动不已,连忙屏住呼吸,仔细侧耳聆听。
对,就是有人呼喊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但可以肯定,有人来救他们了。
祁渊急忙进了山洞,小心将行动不变的许岁之扶到山洞口,剧烈的疼痛和寒冷已经让许岁之整个人有些神智不清了,半歪着脑袋倚在山洞,不安的拽着祁渊的衣袖,喃喃自语,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看着许岁之蜷缩成一团还紧紧拉着他,祁渊不由矮下身子,半蹲在许岁之身边,摸了摸许岁之的额头,焦急极了,
不会有事吧?许岁之,你不能有事啊。
许岁之似乎听到了祁渊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看着祁渊,迷迷糊糊的钻进祁渊怀里,哭声细弱哽咽,渊哥,我们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我害怕。
祁渊急忙将外套脱下给许岁之盖上,看着贴在自己腿上的许岁之,想推开又顾及许岁之的腿,手上上下下没个位置,只能虚放着,
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许岁之迷迷糊糊的哭起来,含糊不清道,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我还没来得及跟恒星哥哥说,我就是许岁之,是之之,我才不是什么慧眼识金的人,我一直都知道恒星哥哥是谁,才会那么坚定不移的让我爸妈投资他。
祁渊突然愣住了,他一把抓住许岁之的手,你说什么?你说谁?你是谁?谁是恒星哥哥?
许岁之哎呦一声,嘟嘟喃喃带着点小得意,似乎在昏迷的呓语,
我不告诉你,我才不告诉你我一直知道祁渊哥哥就是恒星哥哥,我怎么会认不出他呢?我才不告诉你我喜欢祁渊哥哥,从小到大一直喜欢,连出国了都一直在关注祁渊哥哥,为了让爸妈投资祁渊哥哥,我还被打了一顿呢,好疼好疼。
可是,可是许岁之突然细弱的哽咽起来,好像无比绝望,可是祁渊哥哥不属于我了,他有别人了,我满心欢喜的回来,祁渊哥哥却属于别人了。
昏迷中的许岁之简直哭的都要喘不过气来,祁渊犹豫半响,神情复杂的将手放在许岁之的背上,生疏的拍打着他的背,心头却无比震动。
恒星哥哥是他当年的一个网名,那时候他和苏潼两人正准备创业,但一没钱二没人,走投无路的祁渊满心失落无处发泄,他不想把负面而消极的情绪发在苏潼身上,就在匿名网站注册了一个账号,叫恒星哥哥。
每天苦中作乐的吐槽着他和潼潼今天又做了什么,又受到了别人怎么样的嘲笑和冷遇,也许有一天他们能收集起九九八十一种冷遇讽刺,然后召唤神龙。
起初底下只有零星几个留言,都是嘲讽他的,都在说创业哪有这么容易,祁渊也没当回事。
可几天后,评论下面突然来了一个叫之之的人,每天变着花样鼓励他。
后来他们就成了网友,不是很亲密,只偶尔才会聊一聊,毕竟那时候祁渊和苏潼都太忙了。
可突然有一天,这个之之说,他可以投资他们,因为他欣赏他们这种为梦想努力的坚持,当时祁渊拉投资已经快绝望了,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不是狂喜,而是警惕。
可谁知道这个之之真的给他转了一笔钱,然后只给祁渊留下一句: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去找你,这个钱就当我投资你的公司了,我始终相信你,你会成功的,对了,别找我,我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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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格式化后他后悔了(穿越)——米虫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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