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钿看了眼阿焰,他带着陈元给的名叫墨镜的东西,他看不见他那空洞的眼神,整个人显得戾气少了许多,他问:小主子这口气,抽咱们一百鞭子能消了吗?
阿焰回答的很干脆:能,小主子跟从前不一样了。他虽然眼瞎,但心不瞎,自从李稷跟陈元在一块,整个人就变了,非常明显地变了。
阿钿没再说话,扬鞭赶马奋力追去,接着阿焰也挥鞭子抽着马儿狂追。
陈元盘着腿坐在床上,正在跟系统聊天。
最近我表现还算可以吧,为什么你都没什么奖励给我?陈元怪纳闷的,最近讨好老丈人他可是拼尽全力了。
系统不带感情地回道:【孝敬长辈是应该的】
你陈元深呼吸忍下脏话,可是你分给我的任务,任务既然做的这么尽心尽力,奖励是理所应当的,你想不认账?
【任务还在进行中,待完成自然有相应奖惩,宿主再接再厉】
陈元皱了皱眉头,这是规定,他知晓,叹口气:这任务他咂摸下嘴,费钱。
不过又转念一想,他会缺钱吗?会缺才怪。
想到自个是有钱有势家最受宠的儿子,陈元的脸上就多了光彩,露了点笑,伸直腿从床上下来,对系统道:我再去找些值钱的玩意放到空间卖,给姑父买药的钱暂时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跑他爷爷那翻箱倒柜找值钱玩意去了。
陈章老爷子那里确实不少值钱宝贝,先不说什么珍珠玛瑙金银珠宝了,还有各种名画名字古董等等,就是夜明珠、猫儿眼也是有的,不过老爷子说他那最值钱的便是那几颗特殊的珠子,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爷爷,什么珠子?陈元两眼放光,好奇地问:孙儿能一睹宝贝珠子的真容吗?
陈章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奢华的锦盒,慢慢吞吞的打开,真像是打开世上最珍奇的宝物一样,陈元好奇地瞪圆眼睛,可再看到宝珠真面目的那一刻,放光的两眼瞬间暗了,忍不住呆了一瞬,不敢确信地问:爷爷,这就是就是你那价值连城的宝珠?
说着伸手要去拿,被陈章老爷子打了下陈元那蠢蠢欲动的小手,道:这么珍稀的宝贝,可不能随意碰。
陈元嫌弃的抽回手,这就是他小时候玩的弹珠,什么珍稀的宝贝,什么价值连城,某宝九块九能买500个还送20个呢,不过如此残忍的事实真相自然是不能说,况且,这个世界确实对玻璃制品很难制造,如此来说说珍稀倒也不为过。
阿元,如何?陈章一脸的陶醉,爷爷跟你说,这世上有此宝贝的不超过三个人,就连陛下那儿也只有一对珠子。
陈元拍了句马屁,而后问:爷爷,这么稀奇的宝贝,您从哪儿得来的?陛下那儿才只有一对,您这儿竟有四对。
他原想是问该不会又私自扣下贡品,但说了这话怕是要挨顿揍,索性问的委婉一些。
陈章拍陈元脑门:这是系院长给的!
陈元一听,毫不犹豫道:靠,他太不要脸了吧。他觉得系统过分了,居然拿弹珠糊弄老爷子。
慎言!陈章宝贝似的把弹珠收起来,陛下都要对系院长有几分敬重,你万不可对系院长不敬。
陈元皱皱眉头,口头上却答应了,他不想惹老爷子训他罢了,谁叫这个世界的人都拿系统当神看待呢。
乖孙,等你成婚的时候,爷爷就送我孙媳妇一对。陈章想到陈元成亲,面上露了些笑,慈爱地看着他,你年纪不小了,该考虑婚事了。
陈元敷衍地嗯了声。
陈章赶紧追问:跟爷爷说实话,你有中意的姑娘了是不是?是哪家的小姐?
陈元心虚看他一眼,轻咳声小声嘟囔:非得小姐啊?
陈章不由地眉毛皱了皱,稍稍思忖,误以为陈元看上的不是什么官家富家的小姐,便笑道:既然不是小姐,那是哪家的姑娘?
陈元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章瞧着他,又误以为陈元是怕家里不同意,想来那姑娘定是无权无势普通老百姓家的了,便宽慰道:说给爷爷,你父亲母亲那边有爷爷呢,只要我的乖孙中意,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陈元又清了清嗓子,心虚的移开视线,声音蚊子似的说着:非得姑娘?
?陈章有一瞬的呆滞,他听见了,皱起眉头疑惑看着陈元,嘴唇抿一抿,不明白地问:阿元,你这话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片刻,眉头皱的更深,你莫不是看上了哪个奴才?不等陈元作答,便继续问:是咱们府里的?宫里头的?还是哪家小姐身边的?
陈元迟疑了,原想一鼓作气实话实说的,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继续瞒着。
陈章是个急性子,见陈元吞吞吐吐,啧一声,催他:说啊。
陈元张张嘴,叹一口气,闷闷地把视线看向别处:都不是,爷爷您就别胡猜一通了。
陈章瞧着更觉陈元没说实话,原想再问,也知晓陈元的性子,便就此作罢,不过,若他想知道,能有一千种法子问出来。
这一晚陈元失眠了,他想李稷,可惜见不着,这个世界没有手机,只能干巴巴的想着念着。
前阵子石坚被陈卫昌派去办事,这几日又派回了陈元身边,陈元托腮看着他,问:石头哥,你有没有特别想一个人的时候?
从未。石坚答的很干脆。
你这个人,陈元抿抿唇,无语看着他,年纪不小了,该思考终身大事了。说着好奇地问:你就当真没有喜欢过人?
石坚依旧干脆:没有。
陈元不信,切一声:不说拉倒。端起茶杯喝口茶,若有所思地盯着茶杯,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说:这世上真有人没有七情六欲?你真的不会动情?话到此,他又看向石坚,那你有没有理想型?就是说你希望未来跟你成亲的是什么样的人?
石坚像个没什么感情的机器:没有。
陈元手上的杯子差点扔过去,嗤道:我就不信你真的没那方面的需求?放下茶杯,想了想,一拍桌子:赶明儿有空你跟我去青楼!
石坚:
看着石坚绿了的脸,陈元笑的捂肚子,继续逗他:不如明日就去?那儿的姑娘风情万种,绝对有你中意的。
石坚他脸更绿了,作势要走,陈元赶忙跳下榻揽住他,边说边穿鞋:别走别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说呢,明儿去青楼是说笑,你陪我去凉州。
第87章 大型失宠现场
陈元偷跑去凉州, 第二日陈卫昌便知道了,为此气的不轻,朝大夫人发了一通火, 说她没教育好儿子。
大夫人本就担心儿子心里着急,见他怪罪她,委屈又生气,回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陈卫昌瞪着眼喝道:这么多儿子,哪一个像他这样?平日里全是让你宠坏了!
这话叫大夫人更是个委屈, 不由抹起泪来,哭道:是是是,是我宠出来的好儿子。
吵什么吵!陈章进了门, 目光扫了一圈,落在陈卫昌身上,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动静,怎么, 嗓门高能耐的?不等陈卫昌说话,呵斥道:对夫人嗓门高算个屁的能耐!再说了,儿子是温淑一个人的吗?说!是不是温淑一个人的!
陈卫昌气焰小了不少, 皱了眉头:回父亲, 不是。说完眉头拧的更深, 哀怨的看着老爷子,父亲, 平日里儿子公务繁忙您是知道的,若不是她
你给我闭嘴!陈章没好气地打断,她是谁?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阿元的亲娘!是你丞相府的大夫人!你少在温淑面前摆什么官架子!正因你平日常不在家,这照看孩子的事全落在温淑一个人身上,不仅如此, 还有你那几房的大大小小,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得照料着,你当这大夫人是好当的?不次于你在朝堂上的公务!
陈卫昌无话可说了,看一眼哭哭啼啼的大夫人,叹口气:父亲教训的是,儿子方才也是一时着急,去凉州这一路山高路险,阿元一声不吭就走,实在叫我生气。
你生气?你成日里不着家,平时也不见你对阿元有多上心,今日倒是个好父亲了。陈章板着脸,言语间丝毫不客气的数量。
陈卫昌给这话说的都委屈上了,又不能对老爷子忤逆,叹息一声,泄气般去了椅子上坐着。
陈章白他一眼,这才将视线转向大夫人,看她还在抹泪,换了副温和的声音说道:孩子,阿元素来不听管教,做事也不好与我们商讨,平日里全是我这个爷爷惯坏了她,卫昌说话难听了些,你可别跟他置气,眼下也不是生气的时候,追回阿元要
温淑擦干泪,微微屈膝,哽咽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媳不对,还望父亲您见谅。说着又抹泪,父亲,阿元他偷偷跑去凉州做什么?旅途遥远,儿媳是真担心
陈章宽慰道: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想来那孩子走不远,方才我已派人去追了,况且有石坚跟着,你且放宽心。
听了这话,大夫人吊着的一颗心才堪堪落了落,陈章没再多言,叫上陈卫昌走了。
路上,他绷着脸问:近来你有没有觉得阿元有些不对劲?
陈卫昌眉头微皱,似有沉思,片刻才道:那混小子就没有对劲的时候。
陈卫昌不以为然道:父亲担心阿元会参与皇子之争?依我看,您这个担心多余了些,他跟二殿下走的近,反倒有助于咱们。
陈章要发火,忍住了,拧着眉嫌弃看着陈卫昌,半天憋出一句:阿元那孩子的蠢全全随了你。
陈卫昌:
陈元骑的飞快,眼看离城越来越远,他才稍稍放慢了些速度,侧头看了一眼石坚,调皮十足地冲他一笑:几天不见,我骑马是不是进步不少?
小少爷骑马一向就不错。石坚回道。
陈元心安理得认证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未骑过马,到这儿用了两个时辰便学会了,并骑的有模有样,说他是天才都不为过。
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路,又看了眼前方望不到头的路,陈元问:此去凉州紧赶紧要走几天?
石坚喃喃道:马儿会累坏的。
陈元眉头一皱,瞪他,但默认了这话,即使他心里再着急见李稷,人和马都是要休息的。
那我们在前方哪儿休息?对路程陈元不熟悉,只能问石坚,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喂马,你来安排吧。
石坚点下头应了。
两人继续飞快骑马往前奔,直到饥肠辘辘才停下来,陈元炸毛:你他娘的想饿死老子?
这火发的有些许莫名,石坚知道是因陈元知道他是惠帝的人,虽一直没说什么,但其实心里窝着火呢,早晚是要发出来。
陈元气呼呼的咬了口饼子,骂道:路过不少村子店铺,非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休息,你他大爷的故意找骂!
石坚咀嚼着饼默不作声,等陈元骂完,他递上一壶水:这儿的草肥美,马儿填饱肚子,前面五里路有个小镇,到了那儿小少爷便可好好休息吃顿好的。
陈元咽下嘴里的饼,气鼓鼓的喝口水,瞪向他,把手里的饼扔给石坚,不爽道:五里多一米我就弄死你。
石坚默默叹气。
马儿吃饱喝足,两人一刻不停歇直奔小镇,天色还不算晚,陈元开口问:距离下一个能住店的地方有多远?
石坚:三十里。
陈元果断上马:到那再休息。
一路飞奔,到了那,陈元下马脚刚迈进旅店的门,石坚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臂挡住他,接着护他在身后。
干什么?
陈元话音落地,身后的店门咣当一声关上了,随即闪现了几个人,看起来功夫了得。
陈元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他们齐齐跪下行礼,喊了声:小少爷。
原本受到惊吓的陈元登时松口气,捂着心口道:吓死我了!
几个人头低了些,其中一名稍稍抬头道:国公爷让您跟属下们回去。
一听老爷子的人,陈元更轻松了,痞痞一笑,反问:我若不回去呢?
回小少爷,国公爷说了,即使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陈元眉头一皱,倒不是不高兴,而是觉得老爷子疼他疼的有点夸张,担心这担心那,简直拿他当三岁小孩子看待。
好啊,来,我就站这儿让你们绑,来来来,拿绳子绑。陈元拍拍胳膊对跪着那几个人道:怎么不绑?赶紧起来绑啊。
几个人跪那儿低着头不作声。
陈元哼一声:本少爷让你们绑,是你们不绑的。他清下嗓子,边朝石坚使眼色边说:都把头再低点,干什么,惹着本少爷,看看爷爷到底是向着你们还是向着我。
几人把头垂的更低了些,陈元倏地转身快速开门,在那几人未反应来之际,飞身而起,人在半空中,三五下轻落在马背上,随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挥鞭,像离弦的箭直奔城门冲去。
几人反应过来了,猛地起身欲追,石坚闪到门口堵住去路,把自己的长刀往地上一插,正色道: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他话音才落地,单手拔刀挥了出去,只见最前头那人飞身闪开,抽出腰间刀,直直接住了石坚的刀,两刀刀刃撞出火花,其他人蜂拥而上,顷刻间打成一团。
夜已深,前头是阿焰,后头是举着火把的阿钿,阿焰越是在黑暗的地方越有惊人的能力,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黑暗中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这也是此次来凉州,李稷为何带阿焰来的原因,因有阿钿和阿焰,李稷一百二十个放心,但着实也生着他们俩的气,他在他们俩中间慢悠悠骑着马,一张略带稚气的脸带着让人生畏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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