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矩是个过于衷心的奴才,自然见不得自家主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便道:属下,让他们回避。
别别别,李耿制止,毕竟是外客,总不能乱了待客之道,省得他们说咱们慢待他们,这后花园我不是刻意要来,既然他们先到,那咱们便回就是了。
是三殿下吗?岱钦看见了李耿,欢喜的打紧,迫不及待出声叫住他,并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李耿回头,这才看清,虽只在宴会上见过一次,但他有印象,毕竟是从别国派来的皇子,父皇不仅盛情款待,还对他赞不绝口,慈爱温和,这事让李耿吃味不少,不知暗地里骂了这个岱钦多久。
三殿下记得我吗?岱钦明了身份,我是从北丘国来的,也是排行老三。
李耿心里冷哼一声,不记得才怪。
见他不说话,岱钦只当他记得,笑着道:约好的明日,今儿你怎么就来赴约了?他实在是惊喜,又道:我们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用你们这儿的话来说,那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呸!李耿见他就一肚子气,听了这话更来气,稍稍一琢磨就想起那封信,立时嫌弃的皱起一张脸,原来是你写的?字那么难看,还好意思写信?他哼了又哼,趾高气昂道:本殿下也是你想约就约的?他说完这句,又忽而好奇:你为什么约我?约我来这做什么?不给他机会回话,直接重重强调了一句:不过你约我我也不会来得,此刻来这不过是凑巧路过罢了,你可别多想!
他的表情动作语言全都透着十二分的嫌弃,同时将高高在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岱钦给他这一连串话弄得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好,见他走,也不顾上其他,忙不迭追上去拦住李耿的去路。
凑巧也好,有意也罢,既然三殿下来了,那请听我把话说完。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笑意。
李耿撇嘴道:你聋了不成?先前想着的礼数全然忘得一干二净,半点不怕让岱钦觉得慢待了,轻蔑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说话?我父皇给你三分颜色,你真以为能和本殿下平起平坐,面对面说话了?
这话着实伤人了些,岱钦似乎不在意,他笑起来,闪动的目光盯着李耿:三殿下,我不过是来感谢你的。
李耿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岱钦想了一下,这样吧,今日实在匆忙,不如我长话短说,日后再慢慢细聊,他拿出自认为真诚的态度:对三殿下我无以回报,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李耿:?
第71章 气死本宝宝了
李耿给岱钦整蒙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问:你说什么?
他尾音上扬, 明显给这话恼火到了。
岱钦对荣安国的文化风俗不是很懂,但对于恩人,最大的回报便是以身相许,这一点他还是略有了解的。
自认为说了让对方开心的话,岱钦一张脸挂着大大的笑容, 恬不知耻地问: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李耿:
两个人打起来不过是一瞬的事,李耿大有种要杀了岱钦的意思,而岱钦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闪躲着,并连连问李耿是几个意思。
李耿给气了个急,见对方这般嬉皮笑脸装疯卖傻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觉得岱钦是在寻他开心。
岱钦是个一头雾水,不过,又觉李耿性子火辣, 万般顺他心意, 连吃了李耿一拳头都没有丝毫动气。
给了岱钦一拳头, 李耿才算稍稍气顺了些,但还是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只是碍于被谁瞧见去父皇那告一状,到时候怕是吃亏的是他,眼下只能见好就收。
心思是这么想,可回去躺倒床上,越琢磨越生气, 到最后竟气的抹起泪来,觉得自个堂堂大国的一个皇子,竟被一小国下九流的混账给调戏了。
李耿抹了把泪,气呼呼的拍打枕头,嘟囔着:总算明白当日二哥为啥那么恨表哥了,着实该死!气死我了!
提到李稷陈元,他的思绪就乱飞,一双炫圆乎乎的眼睛滴溜溜,好一会儿,坐起身喊刘矩。
刘矩快闪到他跟前,李耿吩咐道:下次再碰见他,我若跟他打起来,你就帮我狠狠揍他一顿,轻了不行,必须重重的。
刘矩哄他,点头应了。
李耿吸了吸鼻子,想了想岱钦被刘矩揍得样子,心里头就舒畅不少,长出一口气,接着道:那厮叫什么来着?
刘矩回道:岱钦,北丘国三皇子,他随从叫巴图,是北丘国一等一的高手。
听到这话,李耿眉头一皱,担心地问:那你打得过他吗?
刘矩微微一笑:殿下放心,我国的武功定胜于他们。
李耿放心下来:那就好,既然如此,刘连他们主仆二人一块好好教训一顿。
话说到此,他忽然意识到在宫里头不行,会被父皇知道,到时候再扣个破坏两国友好就惨了。
李耿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拍大腿:改日约他出宫,趁其不备,到时候再好好教训,嗯,就这么定了。
他自言自语一番,面上露了点浅笑,已经有几分期待那日到来了。
惠帝算算日子,李稷被关进去有好些时日了,虽心疼,却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连面上也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在意。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时常问自己,到底这样做对不对,是一开始给李稷无限宠爱来的好,还是如此冷眼相待来的好?
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或许等李稷独当一面,站在最高处的那一天,会有答案吧。
张忍轻手轻脚近前,在惠帝面前说了句什么。
惠帝眉头微皱,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张忍朝门口的小宦官吩咐了一句,片刻,郑易走了进来,行礼后,跪在那不起。
惠帝看他一眼,说了句:明日出发回家去吧。
郑易高声道:陛下,那请问伤害我儿的凶手如何处置?
这话叫惠帝不悦:朕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如今有别国使臣皇子在,孰轻孰重你不清楚?
那臣就等着,已经等了好些时日,不差这一会。郑易执拗道。
惠帝眉骨突突跳了跳,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住火气,冷声道:那你就等着吧。
郑易磕头叩谢:臣谢陛下。
惠帝差点脱口而出一声滚,话到嘴边生生忍住,叹了口气,商量似得:郑易啊,你我君臣多年,你的脾性朕摸得清楚,朕也知你的能力,朕这么多臣子,唯独不能缺了你,你早些回去忙公务,等明年就把你调回京都来,你是个好官,自打上任,便处处为我国我民抛头颅洒热血,一刻不停,朕心里都清楚,也都记着呢,你儿子的事,等过了这阵子,朕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郑易是个油盐不进刚正不阿的人,对于惠帝的话,他丝毫没有什么回应,只又行了礼,道了声:臣谢过陛下。
那你惠帝轻声咳了咳,是明儿走还是哪天?
回陛下,臣明儿不走,后天,大后天都不走,郑易一本正经道:郑海即是臣的儿子,更是我朝的子民,既然受了如此大的伤害,臣定要为他讨个公道,他才十六,就没了一条腿脚,还望陛下理解一个做父亲做父母官的心。
惠帝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得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第72章 谁能想到跟陈元撒娇的是
窗户响, 是李稷又偷跑出来了,陈元起身,歪靠在床头, 闲闲懒懒的等着他。
今儿是受伤的第二十天,早上才刚换过药,李稷肯定要来,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跟未来的暴君谈起恋爱来了,目前的状况来看, 暴君属性有可能要变,保不齐得成个恋爱脑。
想想陈元怪愁的慌。
李稷轻手轻脚走近了,他伸手轻柔的扯陈元的衣襟要看他的伤口。
陈元拦住他的手, 握进了手心里,说:连血都不流了,你就放心吧,我有灵丹妙药。
李稷不大高兴:这才多少天, 这么深的伤口,又流那么多血,这次换药当真没再流血?我不信, 你让我看看。
不看不死心是吧。陈元说着扒开了前襟, 看吧看吧, 使劲看。
看着包扎的伤口,想着当日的血窟窿, 李稷表情有隐隐约约的杀意,稳了稳心神,他动作轻柔的给陈元整理好衣襟,说:用的什么灵丹妙药?
系统院长给的。陈元笑着坐起身来,拉着李稷坐下, 然后调侃,牢房都成你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吉利,赶忙呸呸呸几声,拍拍自个的嘴巴,懊恼道:瞧我这张破嘴,净说些胡话。
李稷不在意地笑笑,自然的朝他靠了靠,靠住陈元的腿,有意调侃:院长跟你什么人似的,什么都给你。
陈元挑眉一笑:你还别说,院长跟我还真有一层超越你们所有人特殊的关系。
李稷闻言,眼神倏地瞪过去:超越我们所有人特殊的关系?他反手握住了陈元的手,捏住了:说,什么意思?
人都知道系院长长得俊美不凡,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陈元的话不由得让李稷多想。
陈元给李稷捏疼了,皱了眉头:想什么呢?他靠了一声: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李稷忙松开,凑上去看他的手:捏疼了?
陈元拿手在他眼前晃:你自己看,都红了。
李稷心疼,却嘴硬,哼道:谁让你气我。
陈元无奈,更觉好笑,伸手捏了捏李稷的耳朵,问: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李稷坦言:想你和院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用手戳陈元的心口窝,你可别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
这话有警告的意味,偏偏李稷的嘴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手轻轻柔柔的一下一下,戳的陈元除了笑还是笑。
笑什么?李稷又去扯陈元的衣襟,细细端详那里的伤口, 你若真负了我,我会让你身上多上一百一千个血窟窿。
陈元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李稷抬眼看他,眉毛一挑,凑近冲陈元说:谁让你长着一张谁都会看上的脸。
陈元愣在那儿,瞪着一双圆眼看着李稷,他真没想到李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太不符合小说人设了。
李稷说完,忽然觉得有几分羞耻,再对上陈元的目光更觉丢脸,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他故作板脸,却还是耐不住捂脸一笑:全当我没说!
陈元噗嗤笑出声来,接着故意说道:夸我长得好看,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弯子。
李稷爱搭不理的,去拽陈元的手,摊开他的手心,拍了拍。
陈元心情好,由着李稷瞎闹。
陈元心情也好,满是惬意的,拍完左手拍右手,末了,又玩陈元的手指头。等十根手指头都玩过了一遍,李稷才心满意足的准备走人。陈元也没留他,他挺不想李稷总从牢里偷跑出来的,虽说惠帝放水放的有些严重,但常这么出来,万一被什么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好。
过两日我去看你,你不要往这边跑了。李稷临走前,陈元叮嘱道。
好。李稷赢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陈元盯着空荡荡的屋子,再看看开了的窗户,好半天收回视线,轻叹一声,喃喃道:走之前也让我抱一下亲一下啊。
李稷没回牢里,他骑上一匹快马,连夜出了城,阿叶尾随其后,他们去了城外二十里的一个小村庄,名叫二十里铺,村里停了好些马匹,李稷下马,将马扔给接应他的人,然后和阿叶一块进了一处农家。
脚步到屋门口,被一脸上带疤的男人拦下了:来者何人?
李稷撇都撇他一眼,冷声道:你去问问誉王不就知道了?
那人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就听屋里传来誉王的声音,那人才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不再作声。
李稷甩了下披风,迈步进了屋。
屋里只有誉王一个人,见李稷来了,慈祥的笑起来:多日不见,稷儿长高了。他说着招呼李稷过来坐,并道: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绿豆糕,快来尝尝。
李稷停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看他老奸巨猾的不露声色,冷笑道:绿豆糕你还是留着自个吃吧,我的好皇叔。
誉王哈哈一笑,依旧是和蔼可亲:这是怎么了?他起身上前,一副突然想起什么来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褪去,我才来京,就听说你父皇不分青红皂白把你关进了大牢,这是真的?不等李稷回话,他眉头一皱,有几分愠怒,唉一声:你父皇真是的,怎能不调查清楚就将你关进那种地方?
这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了,若是以前,李稷并不觉得,可如今,他冷飕飕的眼神看过去,慢悠悠地开口:皇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派了弓箭手去刺杀我,这事莫不是你太忙给忘了?
誉王神色有滞,但很快恢复正常,并痛快地承认了:是我派的人,不过,不是去刺杀你,而是去刺杀陈元。接着放柔了声音,自打他轻薄你那日起,皇叔我就已经决定有朝一日要他的命!
李稷没说话,而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半晌,他才一字一顿的开口:皇叔,从今儿起,你若是敢再动他一分一毫,他说着神情刀子一样,满了警告:别怪我不顾念叔侄情分。
李稷的口气半点不像是说笑,誉王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像一只盯猎物的老狐狸,看着李稷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皇叔明白了,你跟他他欲言又止,哈哈一笑,取笑的意味明显,有意思,你这孩子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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