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耿给说的无话可说,便微微偏转了脑袋朝李稷求救。
我觉得表哥的话在理。李稷对他说道。
李耿:
陈元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这才是我的好表弟。
哎呀,李耿托腮,抿唇,双腮鼓了鼓,表哥你这样像极了我母后。
陈元嘴角微微抽动两下,手停在他鼓鼓的腮帮上就是一下,没舍得使劲,可李耿还是叫的鲜活,仿若真拧疼了似的,没办法这小子养的娇贵,哪里受过半分苦,来书院才算是开启十几年人生中最苦的日子。
李稷默默吃菜,今年的生辰他心事重重,当然,他的心思极少在人前表现出丝毫的,即便是面对陈元他也是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陈元给李稷夹菜,高兴的交代他多吃点,李稷看他两眼,心里热乎乎的。
吃饱喝足,滑了会雪便匆匆回了书院,才到院门口就给杜修平逮了个正着,最终被罚围着操场跑十圈,然后罚去诫室跪着抄写院训。
三人跪在一块抄写,陈元斜睨了一眼专注的李稷,问:谁告发的我们?
程廉。李稷回道。
改日本殿下定揍他一顿不成!李耿气道。
陈元好笑又无语,心道:还他娘的真符合人设。
诫室冷,三人一边搓手一边抄写,李耿双腮慢慢鼓起来,一双圆眼蒙上了雾气,可怜气的抹起泪来。
陈元皱了皱眉,决定从系统那购买一些取暖的物件,进入空间才发现他的账户余额少的可怜。
一百九十六,怎么还剩这么少?陈元揉揉眼睛,以为自个看错。
系统不给过多回应,还真是高冷又无情。
陈元皱了皱眉,只得买了些暖宝贴,然后给李稷和李耿两人贴上,又拿了个握在手里暖着。
李耿止了泪,但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说你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习惯书院的惩罚?男子汉大丈夫未免太娇气了些。陈元嘴上这么说着,但给李耿贴暖宝贴的时候那真是有种恨不得贴满他全身的架势。
李耿吸了吸鼻子,片刻暖宝贴开始热起来,从头到脚被贴的地方感觉到暖意,他满脸不敢置信:哥,这么好的东西,你怎就不早拿出来?
这种东西就是应急。陈元胡说八道:况且这玩意只有院长那里有,我用尽了各种法子才从他那买了这么些。
李耿十二分的信,身上暖和了,心情也好了,便改坐在跪垫上抄写。
陈元拉着李稷坐下,然后问他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一百遍,我想尽快抄完回去睡觉。李稷一张漂亮脸渐渐恢复了些暖色,手也有了暖意,忍不住道:哥,这个东西真是极好的。顿了顿,放下毛笔看向陈元,忽然认真起来:院长也是人,既然他能造出这样的好东西,那我们也肯定能造出,到时候加以生产,全国上下,无论是高官富人还是贫民百姓皆可用来取暖。
陈元不由啧啧称赞,心道李稷还真是当一国之君的料。
这个想法极好。他笑着道。
李稷面上露出点笑,然后继续抄写。
抄完从诫室出来已经快到子时,李耿困的急,匆匆回房睡了。李稷跟只小狗似的,颠颠的跟着陈元回了房,坐在床边边脱衣边理直气壮说道:今儿我生辰,你给我暖被窝,这点要求你得答应。
陈元在屏风后面洗漱,探出头来笑着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李稷才不接话茬,直接进了被窝,躺下,露出一颗脑袋才说:那便我给你暖被窝。说完冲陈元笑。
陈元给他说乐了,擦把脸就上床进了被窝。冬日里,两个人睡确实比一个人暖和太多。陈元想起以前读初中那会住校的日子,冬天一床被子过不了冬,他都是蹭同学的被窝睡,学校条件不算太好,属于大通铺,别说两人一个被窝了,就是三五个人挤在一快都是时常有的事,暖和也确实暖和,但不得劲也确实不得劲,因为有的男孩子不注意个人卫生,不洗脚不洗头不在少数,论到这些,李稷却从未有过,他不仅是个爱干净的小孩,还有些洁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熏香味,好闻极了,陈元跟他睡在一起,总会不受控制的爱闻李稷身上的味。
李稷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他睡不着,陈元也睡不着,他们便闲聊起来。
哥,这次回宫,父皇该为我张罗婚事了。李稷忽然说道,无论是表情还是口气都看不出多少情绪。
你想成亲吗?陈元看他一眼,不等他回话,又兀自絮叨起来,十六成亲是不是太早了些,很多事还不懂得吧,不过这个年纪也确实是该懂些事情的年纪。
不知怎地,李稷的脸上微微泛了点红,他赞同的嗯了声。
陈元忽然有些兴奋,侧过身对着李稷,一只手撑着脑袋,压低了声音问:跟我说实话,你对那些事懂多少?
李稷知道他说的那些事是什么事,更有些害羞,咬了咬唇,小声道:我这个年纪可以亲人了,也可以被亲了。
陈元:
第53章 恭喜第一次非兄弟情意义
在陈元看来, 撇开别的,李稷对情啊爱啊羞羞的事懂得少之又少,对上他害羞闪躲的眼神, 再听他说的话,陈元顿觉自个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司机。
李稷不懂,他也不好多说,况且不知为何,面对他, 有些话陈元竟说不出口,光想想,就要脸红的滴血。
这种感觉很怪异, 就好比他面对的是一个有好感的小姑娘,若说不合适的话会影响自个的形象,陈元跟他敷衍了几句,将话题一转, 又闲聊了一会便睡了。
皇宫,惠帝才刚下朝,大皇子李傲砍伤同门师弟的事就传进了他耳朵里。他脸色阴暗, 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
早上才刚说是李稷干的, 这会子又成了李傲, 惠帝恨恨咬了咬牙,多少有些在心里掂量两个儿子在他心里的份量, 片刻,他吩咐道:去东宫娘娘那儿用膳。
德庆宫,东宫赵氏正发着火,听到通报,立马止了怒换了副笑盈盈的面孔去迎接惠帝。
赵氏的性子张扬, 未出阁前就是个好作的主,若不然也教不出李傲那样的儿子,早上还看李稷的笑话,这会子倒是被旁人看自个的笑话,气头上当着惠帝的面又不好发作出来。
吃了几口菜,惠帝开门见山提了关于李傲和李稷的传言。
诚然是李傲派人干的,赵氏也断不会承认了,只得打马虎眼,草草说了两句,末了还损了几句李稷,大意是李稷心思城府不简单。
惠帝双眉锁起,心中火气不由得上窜,虽然他跟李稷的父子关系不算亲,但李傲什么性子,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作为长子,原本是肩负了大期望,然而他的蠢妒可以说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跟他母后如出一辙。
咽下嘴里的菜,惠帝淡淡的眼神看向赵氏:傲儿什么德行,你这个当娘心里没数?我对他满了期盼,他将自己当成什么玩意了?哪里还有一个长子的样子?你这个当娘的又是如何管教的?
赵氏没想到惠帝会这么说,一时间着急,脱口道:陛下,您怀疑傲儿是凶手?您怎能如此看待自己的儿子?您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什么了?
惠帝啪的一声撂筷,一双深邃的眼里含了冷光,重重地哼一声:是不是你我心里有数。
赵氏登时白了脸,意识到说了错话,忙起身下跪,跟着露出哭腔来:陛下无凭无据这般怀疑自己的儿子,臣妾这个当娘的听了心里如何受得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惠帝目光瞥了她一眼,懒得再多言,忍着火让她起身。
赵氏素来是个会撒娇的主,楚楚可怜装的也是炉火纯青,才站起身来就仿若被抽了骨似的柔柔软软的跌落在了惠帝怀里,开口依旧是那副浓浓的哭腔,还带了几分嗲意:陛下,这事全是那些个嘴贱的奴才传的,要臣妾说,您自个的两个儿子平白无故的绝不会作出那样的事来,您说是不是?又道:臣妾方才惹了您不高兴是不是?您要打要罚,臣妾绝无半点怨言,但您不能不吃饭,刚下早朝,正是饿的时候,您是一国之君,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她说着,已经拿起筷子亲自夹菜喂惠帝。
惠帝的的视线却是冷冰冰的,先是瞥了眼筷子上的菜,又看向赵氏,声音清冷:正因为是朕的儿子,朕才了解他们,若真是他们其中一个干的,朕可给你提个醒,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包庇。
赵氏筷子上的菜掉了,漂亮的眼睛急速的眨了眨,略带了些怯的垂下脑袋,支吾道:陛下说的是。
惠帝给赵氏提完醒,便没再多留,出了德庆殿转去了窈淑殿。
西宫陈氏对这事,若是从前她或许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如今李耿跟李稷走的近,这么一来,她就担心李稷出事会连累自个的儿子。
不过,陈氏想不出为何会去要砍一个七品小官儿子的腿,没什么道理,即便是郑海惹了他们,作为皇子当是有一定气度,哪里这么一般见识的记仇并施以报复,实在有些蠢。
这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当着惠帝的面,自然是闭口不言,还要装出一副傻白甜不问事事与世隔绝的清新脱俗模样来。
陈氏给惠帝夹菜,惠帝由着她为自个夹菜盛汤,严肃的脸上稍稍温和了两分。
朕自己来,你吃你的。他道。
臣妾爱给陛下夹菜,看着陛下吃,臣妾比自个吃还要高兴,陈氏带着点撒娇的意思,陛下,您就让臣妾喂你,好不好。
惠帝面上又软了两分,沉默算是应了。
陈氏高兴,夹菜夹的欢,惠帝蹙眉啧了一声,怪道:朕哪里吃的过来这么多菜?你还是吃你自己的。
话说到这份上,陈氏才不再伺候惠帝,默默吃自个的。
饭近尾声,惠帝提了李傲、李稷伤害同门师兄弟的事。
陈氏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来,不敢置信道:陛下,不可能吧,傲儿和稷儿怎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
惠帝斜睨了她一眼,反问:你很吃惊?没听见什么风声?
陈氏给问的心虚,不敢看惠帝,支支吾吾半天,抵不过惠帝过于冷硬的气场,有气无力的说了实话。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听了,可这事跟耿儿没半点关系,耿儿在书院每日的一举一动,臣妾都派人盯着呢,他是好吃懒做贪玩些,可借他十个胆也断不会欺凌同门师兄弟。
惠帝嫌弃的哎呀一声:朕何时提过那事跟耿儿有关?
陈氏眨巴眨巴眼,壮着胆子抬头:那,陛下今儿怎么得空来臣妾这里用膳?
你不想朕来,朕以后
想想想,陈氏着急出声,表明心意,臣妾巴不得陛下天天来臣妾这用膳。
说完娇羞一笑,也是个没有骨头的架势软绵绵的跌进惠帝怀里,坐到他腿上撒起娇来。
惠帝最烦这一套了,偏偏他宫里面的女人各个这般,真是好不腻歪。
皇子欺凌伤害同门这事,惠帝心里头有了七八分的笃定谁是凶手,至于为何要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学生,这事他还不太清楚,用完善回了书房便吩咐人去查查。同时,心里对于两个儿子在书院的去留问题有了别样打算。
石坚办事效率极快,陈元不禁纳闷,据他了解,郑海跟李傲并无什么过节,为何要加害他?不过话说回来,李傲还真是蠢的让人发笑,做件坏事恨不得弄得天下皆知,真是兢兢业业保持人设不崩,可以说非常有角色道德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蠢事?陈元吃着橘子问石坚。
石坚看了他一眼,猜测道:嫁祸给二殿下。
这话叫陈元恍然,把最后一口橘子吃下肚找系统汇报去了。
系统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每个人物正在进行中的事情和将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见陈元效率如此高,奖励积分10。
陈元已经习惯了如此抠门的系统,此刻他不关心奖励多少钱,只想确定李稷一切是否安好,李傲如此做,无非是想把这事传到惠帝耳朵里,若惠帝是个有智慧的父亲尚可让他不担心,可平日里惠帝不拿李稷当儿子,他被人欺负了也视而不见,如今李傲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惠帝会不会站在李稷这边,陈元十二分的不确定。
陈元有些茫然不解的问系统:当今陛下为什么不喜欢李稷?李稷哪里比其他儿子差了?长的好看、聪明好学、心系天下又有君王之范,当然,性格差了点脾气大了点,可还不是他爹一手造成的,我是真不明白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系统:【锻炼儿子,从虐他做起】
陈元:?
短暂发愣,陈元恍然大悟般打了个响指,摸摸下巴思忖片刻,了然道:我明白了,天降大任于斯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是这个道理。叹一声:这个当爹的还真是良苦用心,我可以说这是比较失败的教育方式吗?
系统没作声,陈元也没再多言,上课时间快到,他可不想再迟到被罚。
晚饭,陈元炉子上架了个小锅,筐里有些蔬菜丸子肉类,想涮火锅吃,便叫了李稷兄弟俩和程廉来。
一提到火锅李耿就高兴,乖巧的坐在炉边,殷勤的往锅里涮着食材。
陈元他们则边涮边聊天,说的话题最多的便是功课,尤其是李稷和程廉,三句不离学习,让陈元都不好意思提别的。
李耿只涮肉吃,陈元不由啧一声,给他夹了白菜,并严肃道:哪能光吃肉不吃蔬菜?你这个习惯得改,长期不吃蔬菜容易得病。
李耿跟小孩似的,看见带绿色的菜就皱眉头,可陈元夹的他不敢不吃,跟吃毒药似的咽下肚,把陈元的话当耳旁风,继续只涮肉吃。
陈元无奈,索性不看李耿,视线看向李稷,见他吃东西慢条斯理的,肉不怎么吃,不由得给他夹肉。
哪里想李耿立刻便道:哥你偏心,给二哥夹肉,给我夹素菜。
陈元瞪眼,拿筷子敲他手上的碗:你碗里的肉都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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