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圣母心上线,凶道:野兔最适合在野外生存,你抓回去它们死的快,李耿那小子一连喂死好几只了。
李稷抱着兔子犹豫,最终还是放生了,并委屈道:干嘛说话这么凶?不大高兴地踢下脚底的小石头:一只野兔都比我重要?
两只。陈元有意逗他。
李稷立刻不乐意,直接说:我这就抓来全剥皮烤了。
得,逗你呢。陈元赶紧道:怎么这么不经逗。
嗯。李稷俏皮十足的小眼神飞起:我也逗你呢。说完哈哈大笑。
陈元反应过来,立马追着李稷打,嬉闹了一会儿,发现了一颗结果子的树,摘了些两人并排坐在树下吃野果子。
这个味道宫里吃不到。李稷咬一口,酸甜可口。
那就多摘些带回宫吃。陈元也咬了口:顺道给李耿那小子带一些。
李稷嗯了声,片头看他:你对耿弟可真好。
我对你不好?陈元偏头瞧向他,俊秀的脸上挂着灿灿的笑。
李稷觉得脸颊有些热,咽下嘴里的果子,移开视线:我又没说你对我不好。说着又看向他:你对我还是院长要求的?
不是。这是大实话,自打从书院回来,系统就很少给任务了,而且对李稷好似乎早成了习惯,即便系统不给任务,陈元也会不由自主的的关心他。
听到这话,李稷心口像只小兔子在乱撞,他尽量表现得自然:不信。
我说是你就高兴了?陈元笑着反问,李稷的小脾性他摸清了不少。
信信信。李稷忙道:不许说是!你若说是我就不理你了。
瞧你这霸道不讲理的劲儿。陈元咬口果子,酸的他五官皱成一团:这个真酸。
李稷笑,凑过去:我尝尝。他咬了口,酸的整个人都抖了抖。
都说酸了还尝什么?陈元不懂他的脑回路,按自个的理解笑道:跟李耿真不愧是亲兄弟,吃货属性无疑,见什么都想尝一口是不是?
李稷沉默了下,然后点头。
陈元嘴角一勾,忽然好奇:你们老李家七个兄弟,性格是差不多还是差很多?
不知道。李稷眼神暗了暗:我与他们不曾有什么交集。顿了下,补充:除了耿弟。又加了句:从前我与他也没交集的,都怪你。
陈元给他的不讲理听笑了:你跟自己的兄弟关系好了还怪我?
就怪你。李稷笑着看他,从他清澈的眸子就能看出来他故意说反话。
陈元忽然有种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李稷的变化太明显了,以前好像跟全世界都欠他似的,对谁都冷冰冰不屑一顾,如今能跟他这么亲密无间的说笑,从前是想都不敢想,他很意外,甚至欣喜,这样的弟弟才可爱嘛。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李稷给陈元专注的目光看得害羞,还有两分担心陈元生气,便解释:那话我故意的,没怪你。
看你可爱。陈元翘起嘴角:我又不傻,当然听得出你说反话,跟自家兄弟感情好,肯定比斗得跟乌鸡眼似的强。
李稷抿唇笑了笑,笑过,神色暗了暗:哥,普通人家的兄弟感情好是易事,可我们这样的,他露出一个苦笑:太难了。
陈元当然明白,或许童年少年的时光里兄弟之间是有几分情意,可到了一定年纪,懂得多了,要得多了,自然而然就疏远,甚至反目为仇,历朝历代皇子之争多得去了。
李稷作为小说中的反派暴君,虽说在兄弟争斗中取得了胜利,但最终还是被下一波所谓亲近的人密谋夺走了一切。而夺走这一切的是誉王。
想到誉王这个人,陈元眸色变了变,小说中誉王以及他的儿子才是最后赢家,誉王夹着尾巴扮猪吃老虎几十载,站队李稷,绑着李稷坐上皇位,借着立即之手回了京城安家,用了十年的时间在京城壮大自个的财力人力物力,可以说后盾强到无懈可击,儿子满了十岁,他就打着为国为民铲除暴君的口号举兵造反,逼的李稷在大殿上自刎结束二十七岁年轻的生命。
现如今誉王来京,竟向惠帝通报他添了一个儿子,实则是双子,如果不是读过小说,陈元也想不到誉王会有这么一手。当时,小说中写到誉王回藩地没多久儿子便夭折,他悲痛万分生了场大病,惠帝怜悯,便下了道允他可以随时进京的圣旨,还赏了好些东西,并赐了一座大宅子给誉王。后来李稷之所以允了誉王搬回京都,也是误以为他无子无孙,便放松警惕,才有了后来誉王的叛变,李稷的丢命。
誉王添了对双子。陈元也不知哪里不对劲,狠下心说了这么一句。
李稷先是愣了一瞬,接着反应过来,倏地瞪圆眼睛,蹙着眉看陈元:哥你说什么?
有些话这辈子只能说一次,听见就听见了,没听见就没听见。陈元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回府。
李稷仰头看他,了然于心,记在了心里,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踮起脚伸手够野果子:摘些带回宫去。
成,我也摘些给老爷子尝尝。
陈元带李稷去了陈章那,老爷子刚睡完午觉,瞧见宝贝小孙子来了,立时眉开眼笑,忙吩咐人拿吃的喝的玩的,反是好东西都拿来给陈元,即便是这样,还是觉得给的不够。
老爷子平日里对陈元是严厉了些,确切的说对每个孙子他都是严厉的,但若说疼爱,最疼爱的便是陈元了。先前陈元给宠的无法无天嚣张的没边儿,如今倒成了个乖孩子,陈章不免高兴,那自然更要往很了的疼。
爷爷疼爱孙子,这是全天下老年人的通病。陈元从小到大没享受过爷爷的爱,现在有了个这么给力的爷爷,自然也是个高兴,更是个珍惜和享受,对老爷子孝顺也就是个理所当然了。
爷爷,山林的野果子,甜着呢,特地摘来给您尝尝鲜。陈元将洗好的果子递到老爷子嘴边,还加了句:我跟二殿下一块摘得。
提到李稷,陈章某根弦绷起来,不由就想到陈元对李稷做的那混账事,却没料到,这两孩子竟处的这般融洽。
陈章本就怜爱李稷,再看他如今没了戾气,乖巧可人,不免又带了几分喜爱,温和道:二殿下辛苦了。
李稷有几分不自在:国公爷言重了。
充什么大人呢?叫爷爷。陈元喝口清茶,豪爽道:没外人,咱们就别讲究什么身份地位之类的了。
胡闹。陈章故作板脸。
陈元一笑,露出一口的小白牙:爷爷,李稷表弟没那么多规矩。说着问:爷爷,给您看病的那个神医呢?
陈章顿了顿,才道:陛下招进宫了。他看着陈元:你打听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他,陈元指了指李稷的脚:这陈年旧疾想让神医给瞧瞧,说不定能治好呢。
陈章一听,笑了:我的乖孙,你跟陛下想一块去了,陛下招神医进宫就是为了给二殿下看脚。
原本垂着眼乖巧状的李稷立刻抬眸,满眼的不可置信。
第40章 我装的像不像
在陈章那吃过饭, 李稷才回了宫。以前他总觉得回宫这条路太短,今日,竟觉得有点长。迫不及待地回宫, 快到自个宫院的时候,脚步竟绕去了惠帝的寝宫。
他想着陈元的话,那句世上很少有父亲不爱自己孩子的让他心里多年的怨恨有些松动,或许,他只是猜想, 或许他的父亲是爱他的,只是作为帝王,疼爱的方式跟普通父亲不一样。
快到寝宫门口的时候, 一打眼便瞧见前头两个勾肩搭背的少年,是李傲和李耿。
李稷停站在那儿,盯紧了他们俩,看样他们也是去请安, 不知怎的,看到李耿跟李傲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心里头多多少少竟有点吃味, 也是, 他们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兄弟, 从前他们一块欺负自个,如今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拿他当兄弟, 李耿跟他要好也不过是因着陈元的面子罢了,嗯,应该是这样
李耿并没有看见李稷,他被李傲搭着肩,朝父皇寝宫走去。
三弟, 咱们俩无论出身还是其他都是兄弟几个最尊贵的,李傲揽着李耿的肩膀:你怎么跟李稷那小子玩的这么好了?你不怕辱没了自个的身份?
李耿圆乎乎的大眼睛眨了眨,怂巴巴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李傲拍他肩膀一下:三弟,想什么呢,你说你哥我说的对不对?
李耿大眼睛又眨眨,小心翼翼的:那我要是说了,大哥你不许揍我。
不揍你,疼你还来不及呢。李傲呼噜下李耿的后脑勺。
我觉得大哥你说的不对,二哥他跟我们没什么不同,都是父皇的儿子。
话音落地,李傲的眼睛一瞪,掐住李耿的脖子就是用力一掐,疼的李耿叫唤:大哥你说的不揍我的。
我说了没揍你,可没说不掐你。李傲还挺理直气壮,然后打一巴掌揉三揉,温柔的给李耿揉掐的地方,并放柔了声音:我的傻弟弟,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咱们的母后是皇后,一国之母,咱们的母后又都出自名门,咱们的外公舅舅在朝堂上权力,咳咳,咱们不提他们,就单单说咱们的母后,你说咱们的母后尊贵不尊贵?
尊贵。李耿这会子小表情里带了点高兴,抿嘴一笑。
可笑意还没刚溢出嘴边,就听李傲继续道:可他的母后呢,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废妃而已,娘家都没人,父皇对他又不待见,你说是不是?
李耿笑容淡了,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大哥,二哥他话到这儿,没再说下去,因李傲说的是实话,可实在又不愿说李稷一个不好,便不再吭声。
二哥他怎么了?李傲呼噜李耿的后脑勺,一下一下的:李稷他成不了气候,连一个宦官都能对他横眉冷对的,还是个跛子,你说你跟他走那么近干嘛,你乖点,跟哥哥玩,像小时候那样,咱们俩一个阵线,我是老大,你跟着我还能吃了亏?
李耿眼睛乌溜溜,有点不大高兴:大哥你别这么说二哥,他到底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弟。
什么兄弟?你问问其他兄弟,有谁拿他当兄弟?
李耿真不高兴了,两条眉毛一拧,明晃晃的不爱听李傲洗脑,李傲见状忙顺毛:得得得,别急别急,我话可能说得不中听,但是事实。
李耿撅着嘴:大哥,咱别聊二哥了。
我再聊最后一句。李傲继续呼噜李耿后脑勺:你二哥可拿我们几个兄弟当兄弟?见了我们跟见了仇家似的,那两眼珠子喷火,脸跟寒霜打的似的,跟咱们都欠他似的。
李耿颇为无奈,看他一眼:大哥,你这都说了两句,你不是说再说最后一句吗?
李傲:
李耿又道:大哥,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咱们兄弟几个就是欠二哥的,小时候你带着我们可没少欺负他,你都忘了?
你李傲给噎的无话可说,可又是个不愿吃亏的主,当即松开李耿,推了他一把,然后撸袖子要揍。
李耿见状,就撒欢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就往惠帝寝宫跑,李傲追过去,看着还真像是你追我赶的打闹。
李稷目送他们俩进了寝宫,他犹豫了少顷,转身回了自个寝宫。
伺候的小宦官瞧见他进了宫门,赶忙迎了上去,近了,才看清李稷的脸色不大好,明晃晃写着不高兴。作为奴才自然是不敢多问,但要学会猜主子的心思。
殿下,方才陛下派了神医来给您医治。小宦官叫徐让,说话做事都得体:奴才说了您出宫找元少爷,神医便先回了。
李稷拉着小脸:父皇来了吗?这话全是多问,惠帝每日忙于政务,自然不会来,他就是想问。
徐让垂低了脑袋:陛下自然是想来,可听说跟大臣议政呢,脱不开身。
李稷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进了屋。
小宫女端了茶水,又往屋里添了冰鉴,李稷想洗个澡,徐让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洗澡的时候,徐让小声询问何时请神医过来给瞧,李稷淡淡回了句:什么时候来没多大区别。
本就是装的,能医治的只有他自个。
李稷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脚,当年他确实是为了救母妃从高墙上摔伤了,但后来痊愈了,母妃的死让他恨,恨父皇的冷漠绝情,可小小年纪的他又渴望得到父皇的关注,于是他便装,他以为装出他摔残的样子来,他的父皇会在意他这个儿子,可他想错了,除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奏效,之后的日子他依然是个无父无母无人疼的小可怜。
哗啦浴桶裂开了,水立时往外涌,淌了一地,正伺候的徐让吓了一跳,忙跪下:殿下,奴才该死,不知这浴桶是坏的。
你抬起头来。李稷吩咐道。
徐让慢慢抬起头,只见李稷扎上头发,从浴桶里出来,扯过浴巾围住,然后走到他跟前。
不是跛子!徐让吓坏了,连忙磕头求饶:殿下,奴才什么都没看见,您饶了奴才的狗命,您饶了奴才。
狗命?李稷声音冷了,这话从前在冷宫的时候有人这么说过他和母妃,他不爱听这话,刺耳,扎心,便骂了句:你他娘的是狗吗?
徐让真的吓坏了,哆嗦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唇抖着张了几次不知该说什么,便只磕头。
这时外头传来通报声,说是神医来就诊,李稷冷漠脸看着徐让让他起来伺候穿衣。
徐让擦擦满脸的水夹着汗,浑身湿哒哒的站起来。
临出去的时候,李稷说了句想好了怎么说,再去找我,徐让再次吓得白了脸,却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乖顺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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