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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79)

    他又问道:那你知道这其中风险有多大?
    舒殿合垂首做出老实的学生模样,道:殿合都听叔父的意思。
    冯焕森微颌首,还知时务,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对皇孙的事, 他有自己的度量,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和舒殿合谈下去。
    他屏息略一垂眸,问道:你父母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舒殿合早有准备,默然作叹道:未有结果。
    冯焕森期料到她的调查会有今日的结果。舒原宿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无头无尾的案件,没有什么冤情,怎么可能让她查出个所以然来翻案?只是一直没有看到舒殿合对自己的身世有动静,才故有此试探。
    当初他也没想到皇上会在一百多名进士中,偏偏挑中一个假龙虚凤做驸马。要是早些知道,事情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那时皇上心里已定主意,容不得他说不,于是就成就了眼前这如笑话一般的局面。
    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云海翻腾,这或许是天意吧。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钓丝在湖面忽上忽下,犹如角斗的双方在互相拉锯。
    舒殿合沉默不语,似乎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的退路。
    冯焕森久未等到回应,主动敲击道:老夫是想提醒你,无论你和公主的鹣鲽情深是真是假,都不要忘了你自己是男是女。
    舒殿合沉气,没有表现出对现在的身份地位的一点留恋,道:学生会寻到合适的时机离开的。
    冯焕森未置可否,谅她最大的秘密,还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翻不了天来,也无所谓她背着自己做什么,如何应对公主。
    他哪里知道,他自以为身侧还是他可随意摆弄的提线木偶的人,早就脱离了他的控制,并有了自己的思维。
    舒殿合离开之时,刚走至重门的廊下,一声突兀的女声喝止破空而来:冯守拙,你给我站住!
    还来不及转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阵风袭来,一道匆匆跑来的人影被凸起台阶绊倒,噗通一声,扑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冯正忍着膝盖上的剧烈疼痛,从地上仓促爬起来,正好对上舒殿合略带惊讶地眼神。
    他怔了怔,愕然道:殿合,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舒殿合伸出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自己最狼狈的模样被朋友瞧见了,纵然是脸皮厚似城墙的冯正也抑制不住红了脸颊。
    他扶正自己因剧烈跑动而七扭八歪的发冠,挺直腰板,冠冕堂皇道:家有贤妻,所以至此
    你不是说你已经降服了苏将军吗?舒殿合促狭地打量着他,只见冯正灰头土脸,身上的衣袍撕破了好几处,看痕迹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当时年少轻狂冯正尴尬地轻咳两声,正打算解释,岂料背后又是一声苏问宁的怒吼,隐隐还有鞭子的呼啸声,吓得他心惊胆战,连忙抓着舒殿合的手腕,神情凝重地道:有什么事情,等我逃过一劫再说。说着就带着舒殿合跑了起来。
    兜兜转转,绕过几落小院后,渐渐听不到苏问宁跟上来的声音,冯正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边上的青石上。
    好险,好险!他用衣袖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热汗,再三确定自己的夫人没有追上来,长松一口气,心有余悸。
    到底怎么回事?舒殿合啼笑皆非,这对夫妻有趣的紧。
    冯正又喘了一口气,平复剧烈起伏的胸廓,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舒殿合不想听他一张嘴就絮叨个不停。
    冯正一噎,支吾了半天,底气全无地道:就是我去红袖招听曲,被问宁发现了所以她就
    你一个人?舒殿合哑然失笑,问道。
    冯正被她笑的一羞,脸红的跟煮熟的虾米一般,忙不迭地澄清道:不是!是和刑部的同僚一起去!我什么都没有做!
    见舒殿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险险要竖指起誓,若是有违背自己的妻子,就天打五雷轰。
    你若真有这般真心实意,应当去嫂夫人面前发去,而不是和我说。舒殿合按下他的手指道。
    冯正还没有想好如何安抚苏问宁,悻然收手,嘟嘟喃喃:我上回还笑话你公主吃醋离家出走,现在轮到自己了,却才明白女子天生敏感,什么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他不过就在红袖招坐了半个时辰,喝了点酒,怎么也想不通问宁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被女子一词连带进去的舒殿合挑起眉头。
    冯正掩过自己的丑事后,换了一话题,道:不过薛君的琵琶真乃妙绝也,上次和你一起去听过一回之后,久久不能忘怀。我们这次去,也是奔着她的琵琶声去的对了!
    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也得找你去。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伸手向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舒殿合道:这是薛君托我带给你的,她本来想找小厮给你送来的,但怎么想都不合适,正巧就遇到我了。
    舒殿合接过信之后,没有立马打开,她和薛小鱼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关于舒原宿的事,这信里会不会和舒原宿、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她问道:薛姨有说什么吗?
    冯正搔着自己的后脑,道:她说如果有机会,还是想让你上红袖招一趟
    红袖招那到底是个尴尬的地方,要是宣城发现一次舒殿合面露为难,琢磨着道:看样子,又得让守拙兄陪我走一趟。至少多拉一个人垫背。
    冯正一听连忙摆手,在青石上侧过身,摸着自己的脖子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命。
    接着无论舒殿合如何用激将法,皆如铁牛入海,冯正一概摇头拒绝。
    舒殿合无法,只能另找主意。
    四周竹林寂寂,流水的激荡声偶有耳闻,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淡淡的煎药草味,舒殿合一愣,问冯正道:府上有人生病了?
    冯正随后也闻到了,张望了一圈,辨明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恍然大悟道:这附近有个竹草堂,应该是我三妹妹又在那里鼓弄她那些药草了。
    他摇头晃脑道:我三妹妹,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不知从何时起,着迷上了岐黄之术。现在女红刺绣也不做了,每天都摆弄着那些医书草药,把我母亲气个半死。
    舒殿合闻言,眉头一挑:习医能救世济人,难道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因为她已经与户部尚书家的嫡三子定下婚事了。我母亲希望她这两年能够多学学如何持家,免得进了婆家之后,遭人挑剔。
    冯正嘴上是这么说,暗底下却拧紧拳头。什么样的门户敢嫌弃丞相嫡女,但凡他妹子受一点委屈,他一定打上对方家门去。他不可以,她嫂子也可以,颇有几分仗势行凶的意味。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舒殿合也不好探知太多,点点头。
    冯正充满遗憾地说道:我妹妹自小聪慧敏捷,写的文章每每也好过我。若生是男子,说不定也能像你一样问鼎三元。
    舒殿合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犹豫了半响,方才道:令妹所拥有的才华,本就属于她自己的,与男女有什么关系。
    可这世俗让女子的身份成为一种枷锁,使人一生都困于其中。冯正为她添了一句话,直让人从心底为世俗对女子的不公叫屈。
    舒殿合缄口不言。
    可惜了。冯正瞧了一眼她,学着他父亲的模样,揪住自己下巴上莫须有的胡子嗟叹道。
    可惜什么?
    冯正啧了一声,趁左右无旁人,肆无忌惮地打趣道:可惜舒公如此好的人,却不能成为我的妹夫。假如殿合是他的妹夫,他就不用怕他妹妹的婆家欺负他妹妹了。
    舒殿合睨视着他,道:你这话要是让公主听到,你相不相信她会打断你的狗腿? 一谈到公主,嘴角便会翘起来。
    冯正连忙闪到一边去:全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舒殿合又仔细地闻了闻空气中飘荡的煎药味,对药材的熟悉,让她察出这正在煎的药方中有一丝欠妥之处,道:你妹妹熬的这贴药中,还差了一味药。
    冯正惊奇地瞧着她,这也能闻的出来,试问道:你要去瞧瞧吗?
    舒殿合不妨想去看看,冯正从青石上站了起来,带着舒殿合分花拂柳,穿越竹林,来到了位于竹林之中的竹草堂前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吧不会吧,阿sir,真的要写两百章?我不要啊!
    第122章 一时私心
    穿梭过竹林后, 视野豁然开朗,一湖碧水澄清似镜,湖面上倚着竹架搭建着几间茅草屋如飞禽展翅噙水, 屋前到岸边的距离用竹桥相连,四周竹林环绕, 有着与前院的富丽堂皇不一样的幽静。
    如果不是冯正前面带路,舒殿合决计不会知道丞相府竟有如此之大。
    茅草屋前摆着几把藤椅,一旁的木架上晒着草药,从火炉边缘冒出来的火舌舔舐着发黑的炖壶底部,炉盖上的气孔在沸腾的药水中发出鸣叫, 屋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没有人在。
    三妹妹, 人呢?冯正一走到竹桥前, 就放声呼叫道, 惊起了竹林里的数只不明状的鸟雀飞起,朝东而去。
    屋内依旧没有声响, 冯正就纳了闷了,药还在煎着,人不可能不在, 大摇大摆地走过竹桥, 径往屋前屋后寻人, 而舒殿合则被木架上所晒的草药吸引去了。
    她捻起一块已经完全脱去水分的植物根茎, 黄白色,状似生姜,质地坚硬,不易折断,这是白及。每天秋季可挖起制药, 有收敛止血,消肿生肌的功效。
    她还在出神想着白及所能治的疾病时,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一阵轻细地脚步声,抬起头来,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青衣女子,怀中抱着一只腿上用白纱包扎着的白兔。
    舒殿合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兔子,愣了愣,稍后才将视线移到了对方的脸上,问道:你是守拙的妹妹?
    显然对方也在惊讶于眼前男子的出现,迟些反应过来,稍福了福身道:正是。
    这时候冯正也听到了声音,出来看到自己的妹妹,抱怨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正到处找你呢。
    舒殿合第一次见冯夕婉的时候,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薄薄的帷纱,她并没有看清楚对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如今对方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鹅蛋脸,玉脂鼻,薄唇不点自红,一双如湖水清澈的眼睛顾盼生辉,盈盈可人。
    略一打量,她便礼貌的移开了目光。本以为冯正在男子当中长的还算不错,现下一对比他的妹妹,便觉得冯正丑了。
    哥哥,有什么事吗?冯夕婉看向自己的哥哥。
    这个人从你煎药飘来的味道上,闻出了有不妥之处,所以想过来看看。冯正毫不客气地走过来,想去拍拍舒殿合的肩膀,突然忆起舒殿合不喜欢和人有过密的接触,转而变为了指着她道。
    味道?
    见自己妹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冯正卖弄口舌道:你可不要小瞧他,他以前可是师从神医,深会岐黄之术。好几次我被你嫂嫂卸了胳膊,都是他他一顿,及时住了嘴,差点把自己丢面子的事情都在妹妹面前暴露了。
    冯夕婉莞尔一笑,不用她哥说明白,她也知道他怎么了。每次她哥哥和嫂嫂一有什么意见不合之处,总能把整个丞相府都弄的鸡飞狗跳的,她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你要是在医术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可以问他。冯正窘迫地咳了两声,强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说道。
    冯夕婉闻言,眨了眨眼睛,有晶莹的光彩一闪而过,柔声道:那就请这位官人不吝赐教。
    听到自己妹妹对舒殿合如此生疏的称呼,冯正一拍自己的额头,猛地醒悟道: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
    这位是宣城公主的驸马,礼部侍郎舒慎。他插在两人中间,互相牵引两人的联系:舒兄,这是我妹妹夕婉,你们两个人应该偶遇过一回,见过面?
    宣城公主的驸马冯夕婉在心里品读着这句话。
    另一头,舒殿合却是想明白了,看了看还在煎熬的药炉,又注视着冯夕婉怀里的兔子道:你这药是煎给它的?
    冯夕婉顺着她的视线瞧向自己怀中的兔子,纤手温柔地从它的耳朵抚摸到脊背上,道:这只兔子是小女在树林里发现,它腿伤了一只,小女就想着熬些药膏,给它敷上止止血。
    解释了兔子的来由,她便虚心请教道:驸马说这药方里有不妥之处,是有何不妥?
    舒殿合想了想,捻了一块刚才拿起来的白及道:你这炉炖的是止血的药膏,虽然治的是动物,与人所用的药方有所不同,但是我想问问你,这白及的用处是什么?
    白及,又名及草、甘根、白给,取根为药,味苦、平、无毒。据《本草纲目》中记载,主治鼻血不止、心气疼痛、跌打骨折、汤火伤、重伤呕血、肺、胃出血等。冯夕婉根据自己的记忆念道。
    冯正对岐黄是一窍不通,宛如鸭子听雷,光听见热闹了。
    舒殿合勾起惯常的淡淡微笑,道:白及主治内在出血,你既是外用,何用白及?
    冯夕婉一愣,不得不承认自己用错了药:确是如此
    是小女才疏学浅了,还请驸马指明正途。她对舒殿合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舒殿合走近冯夕婉,撩起自己的衣袖来,对兔子做了一番检查,确认它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骨折,又查看伤口后,要来纸笔,开出一道适合兔子止血的药方来。
    冯夕婉全程都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写出一个个药名,再在心里与自己开的药方一一相比,看看自己的药方有哪些不足之处。
    冯正双手叉腰,宽大的袖子垂在身体两侧,如招摇的蝴蝶一般,悄悄凑到舒殿合的耳边说道:要我说,这兔子又肥又胖,红烧了它不香吗?有什么好救的。不红烧也行,那就糖醋、炙烤、麻辣、煲汤
    冷不丁这话被冯夕婉听见了,面上依然是笑眯眯,道:二哥,听说嫂嫂在到处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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