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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书坊(穿越 系统)——洋葱怪(36

    看个鬼的风景。
    宋凌霄走过去,笑嘻嘻地问:收到了,喜欢不?
    陈燧侧过头,瞥了他一眼:石料和刀法都不错,挺好的小玩意儿,在哪家刻的?
    宋凌霄想了想,说:在洒金河街上。
    诓我呢,洒金河街上没有刻章的铺子。陈燧轻笑道,是你自己刻的吧?
    宋凌霄心虚:我、我可没这本事他真没有!
    没这本事,可以练啊,我的名字的篆体刻得不错,虽然有些呆板,但是能看过眼,你练了很多遍吧?陈燧沉下肩膀,不知不觉间,朝宋凌霄那边斜倾着身子,跟他说话,这样可以一边观察宋凌霄的小表情,可有趣得紧!
    呆板吗?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宋凌霄的嘴角往两边扁了扁,带着稚气的脸颊便显出微微的酒窝来,低低垂下的睫毛仿佛蝴蝶翅膀,无形中扫过陈燧心间
    嗯,是挺好看的。陈燧说,说完才发觉自己不知道秃噜出来句什么,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听见这句肯定,小小的少年却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灿烂地扬起脸来。
    其实偶尔孟浪一下也没什么,陈燧感受着突然加速的心跳,想。
    数日后,京州乡试放榜。
    宋凌霄没参加乡试,自然没啥好看的,不过,今年他要第一个知道乡试的结果。一大早,他就派了两个伙计去看榜,伙计们身强力壮,没有辜负宋凌霄的信任,第一波跑回来汇报情况:
    宋老板,榜上没有郑老爷的名字。
    果不其然,郑九畴又落榜了。
    三年前好歹还复习了一下,三年后连复习都没复习,那肯定是完蛋了啊。
    但是,在没放榜之前,大家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期待,万一呢,走狗屎运了,上榜了呢?
    现在,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宋凌霄听到这消息后,上楼换了一身服装,戴好帽子,系上腰带,望铜镜里一瞧,活脱脱就是个小书童!
    他敲了敲二楼隔间的门,把郑九畴叫到外面,两人沉默着走到洒金河畔,前夜下了一点雪,墙根下还积着一溜残雪。
    我是不是没中?郑九畴沉声问道。
    宋凌霄没有回答他,而是加快了脚步。
    郑九畴不得已,只能追上去,两人又走出一段,直到来到满金楼围墙外的河边街上,宋凌霄才站住,用鞋底蹭出地面上的记号。
    就是这里了。
    他冲郑九畴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道:公子!!我可算找到您了!!您这三年来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害得老爷一阵好找!!!
    顿时,周围的路人放慢脚步,纷纷向路中间看过来。
    郑九畴站在当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众人看见,那个大喊大叫的小书童,突然抱住旁边须发蓬乱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说:公子,你三年前卖掉我,就是为了和那位小姐成亲,可是为什么,三年后,你沦落成这副样子,也不回家,如今老爷赎了我出来,我把一切都告诉老爷了,公子,如今老爷也来了,你跟老爷认个错吧!
    那须发蓬乱的男子,仿佛听到什么极其可怕的消息一般,猛地推开小书童,惊慌地左顾右盼一番,接着,他的身形定住了,众人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街的另一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由仆役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看样貌,这位老爷就和普通的账房先生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现场的气氛渲染所致,大家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春闱秋闱放榜后,经常有类似的戏码在洒金河畔上演,一般是发生在落榜考生和远道而来突击检查的家长之间,家长花了大价钱保证考生赶考过程中的生活质量,谁知考生花天酒地把钱挥霍完了还没考上,家长赶着放榜日来到京州准备和考生一起庆祝,谁知真相令人大跌眼镜,住在贡院周围的本地居民们都已经麻了,但是洒金河畔的流动人口还是挺多的,很多人也是考生,抱着兔死狐悲的心情,忐忑地注视着这一幕杯具的发生。
    只见那老爷大喝了一声,两个身强体健的仆役立刻冲上去,将须发蓬乱的男子围住,老爷手里拖着一条漆黑发亮的手杖,在薄雪上拖出一道细细的痕迹。
    一步,一步,行至近前。
    众人屏息,有些胆小的,更是以袖掩面,但又禁不住好奇,偷偷从袖子边沿往外看。
    啪!
    一杖,当头打下。
    眼看着那般高大的一个蓬须男子,咚地倒在地上,那一杖的力气该有多大!
    接着,第二杖、第三杖,疾风骤雨一般落下。
    简直惨不忍睹。
    蓬须男子起初还抱着头滚来滚去地躲闪,到后来仿佛没有了求生的意志,任凭老爷挥杖殴打,手杖一下一下落在青年身上,发出击打沙袋一般的巨响,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连带着蓬须男子的躯体都跟着一震一震。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上去拦,这是家务事,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谁都救不了一个被愤怒的老父亲痛打不孝子。
    最后,蓬须男子仰面躺在地上,无声无息,好像死了一般。
    老爷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将打成两段的手杖往地上一扔,转身上了马车,决然而去。
    只剩下书童跪在蓬须男子身边,痛哭失声,哀哀叫着:
    救救我家公子啊,他要死啦!
    路过的好心人啊,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凄凉的哭声,在阴沉的京州天空下回荡。
    冬天是真的来了。
    不知不觉间,又有细雪落下。
    一把十八骨的黑色布面伞无声撑起,遮住素衣女子的脸。
    她悄悄地从满金楼侧门走出,沿着墙根,飞快地来到洒金河街上,那一片传来凄凉哭声的地方。
    行行好,让一让。
    抱歉,那里面是我家郎君
    大家行行好,让妾身把郎君接回家去吧
    众人本就心生恻隐,觉得这当街挨打的蓬须男子实在是可怜,此时听见他竟然还有个媳妇,便立刻让出条路来。
    素衣女子姿态优雅,步履轻盈,飞快地行至人群中间,收起伞,蹲下身查看那蓬须男子的情况。
    众人这时才见,她披着一件狐狸绒的披肩,直将整个头脸都遮了进去,只留一双眉眼,顾盼之间,令人遐想无数,真不知全貌该有多美。
    于是,地下这位蓬须男子,从众人怜悯的对象,立刻变成了嫉妒的目标,在场所有男性纷纷表示,这种人都能娶到漂亮媳妇,还有没有天理啦?刚才那位老爷,简直是替天行道!打得好!
    诸位好心人,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把他抬到那边去。女子细声软语地央求着。
    顿时,人群中站出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合伙将昏迷不醒的蓬须男子架了起来,顺着素衣女子手指的方向,突出人群,一路前进,直到一处褐色小门前方才放下。
    谢谢诸位了。素衣女子出手阔绰,一下拿出许多银子来,散给帮忙的好心人们。
    大家捧着银钱,心中高兴,那素衣女子便趁着没人注意,打开小门,拖着蓬须男子进去了。
    小门嘭地关上,大家才发觉不对。
    一个年轻脚夫率先说道:这里面不是满金楼吗?
    另一个经常在这里拉人的车夫也附和起来:是啊,这是满金楼后院的侧门,平时不开放的
    褐色小门紧紧闭着,此时已从里面锁上了,就像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咦,那就奇了怪了,不是说带回家去么?好心人们大摇其头,表示费解。
    与此同时,方才还在大声哭泣的小书童,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退出了人群,退到关注点以外的地方。
    他站在墙根下,整了整自己的书童帽,又蹭了蹭脸上的灰泥,一双灵动透亮的眼睛望着满金楼后院的围墙,不仅丝毫不见哭过的痕迹,此时还带着鬼精灵的笑意。
    成了,旗开得胜,打脸爽文正片开始!
    接下来,就看郑九畴的演技了。
    宋导哼着小曲儿,心情愉快地退出舞台,沿着墙根下的阴影,一路往西边走去。
    一门之隔,满金楼后院内。
    素衣女子因为费力拖动一个成年男子,累得脸色微红,额角亦沁出细细的汗珠,她取下狐狸毛披肩,用手扇了扇风,忍不住自语道:累死老娘了。
    美目一望地下昏迷不醒的蓬须男子,又流露出伤怀之色。
    姐姐,你在偷汉子吗?一个熟悉的揶揄声从身后传来,小丫头厌厌蹦蹦跳跳地绕过素衣女子,来到蓬须男子旁边,登时惊得扔掉了手里的鸟窝,啊,是狮子头叫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975的地雷x1,感谢君不还的营养液+10,匪我思存的营养液+1,凊凊泠泠的营养液+1~
    郑九畴和李釉娘的故事改编自白行简的《李娃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非常前卫的作品。
    职员表:男主角郑九畴;老爷苏老三;书童宋凌霄;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仆两个凌霄书坊伙计。
    第33章 国子监的监霸和小商贩
    满金楼花园别墅顶层, 飘散着淡淡香梨味的卧房之中,木格窗半掩着,防止冷风直接吹进来。
    屋内一只无烟火盆烧得正暖。
    远离窗户的二进绣床上, 素色锦面的被褥洗得极干净,棉花松软, 色泽淡雅, 此时正裹着一个须发蓬乱的男子。
    小雪从昨天下午开始下, 经过一晚上的酝酿, 竟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将世界装点成银装素裹的模样。
    屋外的琉璃世界与屋内的温暖舒适形成鲜明对比。
    郑九畴慢慢从睡梦中醒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一觉, 醒来之后, 仍然觉得浑身无力,脑袋里像塞了许多棉絮。
    他成功了么?
    望着精致的香闺,低垂的画帐, 郑九畴知道,他成功了。
    不, 应该说, 是宋凌霄设计的那出戏成功了。
    虽然不知道宋凌霄为什么有那个自信,李釉娘就会因为他被打而现身, 但是事实证明, 宋凌霄是对的。
    其实你跳河也可以起到相同的效果, 在谋划阶段, 宋凌霄对他说, 但是你游上来的太快了。
    大概吧,如果他不会水,变成一具浮尸, 也会享受到此刻的待遇吧。
    宋凌霄和他一起策划了这次老父亲当街怒欧不孝子的戏码,老父亲由掌柜出演,书童由宋凌霄出演。他们一开始商量的是,郑九畴身上带上缓冲的沙袋,假装挨打,等到李釉娘出来,宋凌霄就偷偷把他身上的沙袋换掉,这样既不会被李釉娘发现,又能减少郑九畴的损伤。
    郑九畴拒绝了。
    他要真打,越狠越好。
    他属实有罪,属实不孝,亏欠家人良多,就算这一次不是为了演戏,他也希望有人能狠狠揍他一顿,好让他心口悬着的罪恶感稍微减轻一些。
    当手杖重重打在他胸口时,他幻想着这个殴打他的人,就是他父亲,他活该!他该打!他满地打滚,不是为了躲避他父亲的手杖,而是为了方便手杖均匀地打到他身上的每个位置,每个位置都有罪,都需要挨打来赎罪。
    如此,他是真的痛晕过去。
    李釉娘将他拖回满金楼后,丝毫不疑有假,立刻叫大夫来给他看伤,并用帕子打湿热水又拧干,一点一点给他擦身。
    本来就不营业的李釉娘,此时更是通知梁庆,此后一个月,不管谁人来,恕不接待。
    梁庆急得满地乱转,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宋凌霄搞的鬼,只道李釉娘这位姐姐又闹什么怪脾气,赶紧派了两个伶俐的小丫鬟去打探消息。
    小丫鬟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告诉梁庆,绣楼前有个丑丫头,舞的一手滴水不漏的扫帚把式,也不听她们说什么,就是不让她们靠近。
    梁庆头疼,无法,只得从了李釉娘。
    李釉娘按照大夫所说,亲手调制外敷的药膏,她在院子里架起小药炉,一边看着火,一边撑着下巴出神。
    高兴吗?虽然郑九畴挨了打,遍体鳞伤,很惨,可是李釉娘心里很快乐,说来有点变态,她如今算是有个理由把郑九畴接到自己身边了。
    作为一个名妓,这样做很疯,她知道,说不准什么时候皇帝又来听琴,她给梁庆打的那些招呼,在皇帝面前是无效的。
    那时候,她在楼里藏汉子的事实,还能瞒得住吗?她不知道,她也不愿意去想。
    不管怎么样,把一直看得着摸不着的男人,从外面偷到自家床上,那股子兴奋劲儿是按不住的,突突往上涌。
    姐姐,别再淫笑了,药膏快糊了。厌厌举着扫帚走过来,耍了个花式,背在身后,毫不顾忌地吐槽道。
    死丫头,将来什么人会要你,嘴巴这么臭!李釉娘伸出水葱般的食指,点在苦瓜脸小丫头脑门上,戳得她往后一仰一仰的。
    姐姐都有人要,说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厌厌一点都不担心。苦瓜脸小丫头淡定地回答。
    主仆两个一边互损,一边拎着药壶回到绣楼中。
    郑九畴正魂不守舍地躺着,突然听见有人上来,他急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乎有人靠近床边,接着,他闻见了一阵香梨的甜味儿,带着薄凉的气息,闻在鼻端,又熟悉,又惹人伤痛,这是双彩釉特有的香味,她最喜欢这个熏香。
    双彩釉就是李釉娘。时至今日,郑九畴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胡思乱想之间,一双细腻温柔的手抚上郑九畴的脸颊,一路向下,将他的贴身衣物剥了下来,接着,是迅速又小心的上药环节,郑九畴身上的伤极多,几乎遍布肢体各处,李釉娘仔细地挨个涂药,连一丝小小的破口都不放过,她没有用厌厌带上来的软毛小刷子,而是把药膏均匀地抹在手心,再轻轻地覆盖在伤处,耐心地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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