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视频会议,线上办公也是一样的,没有去公司的必要。祁瑾然神情淡淡的。
怎么,我天天在这盯着你,让你不舒服了?
闻远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耽误你的工作。
祁瑾然呵的笑了声。
散完步回来,到了闻远的洗漱时间。祁瑾然没有让护工帮忙,而是亲自把他推到了浴室。
等在浴缸里放好了水,他先给闻远脱了衣服,接着便把闻远从轮椅上抱下来,放进了浴缸温热的水里。
闻远打着石膏的右腿不能碰水,垂在浴缸边沿。他看了看自己正常的左腿,再看了眼包成粽子的右腿,忍不住笑了。
瑾然,我听说骨折之后腿会变长,是真的吗?
假的。
好吧,闻远无奈的笑了声,我还以为,我还能长高。
祁瑾然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些沐浴露,温柔地替他清洗着头发。闻远半闭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靠在浴缸边沿,看得祁瑾然目光微沉。
闻远的头发长长了些,湿漉漉的贴在祁瑾然手心,触感柔滑。他英挺俊朗的五官上已经没有任何伤痕。经过这些天精心的照顾,嘴唇也有了血色。
祁瑾然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俯身在他嘴上轻咬了一下。
闻远一下睁开了眼,黑眸带着笑意,定定的看着他。
你怎么偷亲我?闻远笑着道。
我不是偷亲你。我是明着亲你。祁瑾然面色不变。
那我也要亲回来。闻远两手勾住其自然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他亲完祁瑾然,很快退开,然而,脑袋刚靠上浴缸边沿又被男人给抓了回去。
祁瑾然把他抱进怀里,气息有些急促,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两人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亲近,此刻,在这样迷离的氛围里都有些情难自禁。
闻远眨了眨带着水汽的长睫,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
我还没洗澡呢,你要干嘛?
祁瑾然声音暗哑,我帮你洗。
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欲念,稍微离闻远散发着热气的躯体远了一些,拿过毛巾,帮他擦脸。
等洗好澡他又帮闻远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帮他换上睡衣,抱着他去了床上。
帮闻远吹完头发,他拍了拍男生的脸。
早点睡觉。
我听说爷爷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我可以参加吗?
前两天,叶霞和闻承民来的时候,跟他谈论过这件事。
你想坐着轮椅参加?祁瑾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这有什么,坐着轮椅就不能参加了吗?爷爷的生日宴很重要,我当然要去。
行,你想去就去吧,只要你不嫌弃宴会无聊。
两天后,到了祁东辉举办八十大寿的日子。
闻远换上了一身新的西装,整个人英姿勃发,风度翩翩。他眉眼中的青涩已经褪去许多,开始带上了成年男人的稳重和淡定。
瑾然,我这样应该不给你丢脸吧?闻远转过身,看向全身镜后的祁瑾然。
别想些有的没的,上车吧。
祁东辉的寿宴在祁家老宅举办。这种大操大办的寿宴一般是以交际为主,来的也都是宛城上流圈里的名人。能被祁家邀请,都被视为有身份的象征。
大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着五彩的光泽,四处都是衣香鬓影。闻远坐在轮椅上,刚被祁瑾然推进去,就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闻远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双目光同时打量,顿时有些紧张。
不远处传来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他们的婚礼取消了,不会是闻远的腿出了什么问题啊?
我在想,会不会是祁瑾然其实不喜欢闻远,正好借这个机会取消了婚礼?
我也真服了闻远,坐着轮椅还敢来参加这种宴会。要是我肯定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是啊,你这种丑八怪当然要待在家里不出门了。郁恒的声音在两个八卦的男人身后响起。
出来了也是污染人的眼睛,何必呢?
那个说话的男人脸色一下变得极差,偏偏郁恒他也惹不起,只好悻悻地拉着同伴去了旁边的小宴会厅。
郁恒笑了笑,端着香槟先去跟祁东辉祝寿,这才走到闻远和祁瑾然面前。
瑾然,我还以为你不会让闻远出门了。
我又没有囚禁他,为什么不让他出门?
我刚听到一些八婆在那儿议论,你最好多看着点闻远。
祁瑾然心里有数,他点了点头。屋子里宾客众多,祁东辉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闻远怕他冷落了宾客,还是要求祁瑾然先去陪客人。
闻远想去外面透透气,没让郁恒陪,自己一个人操纵着轮椅去了一楼的露台。
他看了会儿风景,忽然身后响起几道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就发现以彭秋为首,好几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儿。
闻远没想到自己运气还挺好,刚落单一会儿,这几个爱八卦生事的人就找上他了。
有事吗?闻远皮笑肉不笑。
祁瑾然怎么没有陪着你?彭秋冷哼了一声,得意道,他估计是看你瘸了,看不上你了吧。
彭秋,今天可是祁老的寿宴,你对着人家孙媳妇说这些话,不太好吧?旁边一个瘦削的男人说道。
彭秋顿时不乐意了,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什么孙媳妇不孙媳妇的,他们连婚礼都没办呢。
闻远觉得这个场面实在好笑。
彭秋,你应该知道这是在祁家。你要是想对我做点什么,不出半分钟就会有人知道。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笑话,当初你多么的趾高气扬,结果呢,现在还不是跟祁瑾然连婚都结不成了!
闻远歪了歪头,彭秋先生,我希望你有一点法律常识,我跟祁瑾然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婚礼举不举行,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那又怎么样?你们的婚礼还不是取消了,估计他也觉得跟坐在轮椅上结婚的你很丢脸吧!
闻远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露台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推开。祁瑾然冷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彭秋,我想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随便靠近闻远。
祁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看闻先生一个人在这儿闷,想陪他聊聊天而已。彭秋佯装无辜。
他不需要你陪。祁瑾然面无表情。
彭秋身旁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他们跟彭秋不过是塑料好友,表面和气暗地里插刀的那种。现在见他颜面受损,都有些幸灾乐祸。
彭秋脸色煞白,转头瞪了嘲笑他的那些人一眼,快步离开了露台。
其他人做贼心虚,也赶紧溜走了。
刚刚没事吧?祁瑾然不放心地摸了摸闻远的脸。
没事,出来看看戏也挺好的。
祁瑾然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的玫瑰园,忽然抬手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
小远,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嗯?是什么啊?闻远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祁瑾然从外套的暗兜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盒子,放在他手心。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了
第45章
黑丝绒盒子里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银色钻戒。
闻远看着那枚钻戒,眸中划过巨大的震惊和惊喜。
瑾然,你之前不是已经给我送过戒指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买一枚?
之前那枚戒指是订婚戒指,今天我送你的是结婚戒指。领证这么久,我一直没跟你求过婚,今天算正式求婚。
祁瑾然说完那句话,便单膝跪地,仰头看向轮椅上的闻远。
小远,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问你,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男人的目光坚定而明亮,炽热而熠熠生辉。闻远看着他的眼睛,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下无尽的热情和爱意。巨大的喜悦和激动充满了胸腔,闻远接过戒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我当然愿意。
祁瑾然面露狂喜,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把那枚结婚戒指给闻远戴上,用力抱了抱他。
小远,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闻远摸了摸他的脸颊,忍不住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祁瑾然的黑眸更加幽深,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激动地吻住了男生的唇。
两人正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时,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郁恒干咳了两声,在玻璃门后停下。
闻远先看到郁恒,连忙推开祁瑾然。
你小子,原来是跟这儿求婚来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郁恒满脸都是促狭的笑容。
祁瑾然慢慢站起身,不打扰,到时候还需要你来做主婚人。
郁恒顿时不乐意了,我可不想当主婚人,我这么年轻帅气,应该当伴郎才对。
小嫂子,你说是不是?郁恒看向闻远。
是,不过郁总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这么贵的伴郎我们可不一定请得起。闻远调侃他。
郁恒哈哈大笑,放心,给你们当伴郎,我不收费。
闻远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祁瑾然,说,到时候我们也邀请罗浩锌吧。
上次做婚礼请柬的时候,他们跟罗浩锌还不熟,因此没有发请柬给罗浩锌。现在既然郁恒对罗浩锌念念不忘,闻远也有心推他一把。
你们还真是会为我着想呢。郁恒哭笑不得。
反正婚礼推迟了,不用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规划。祁瑾然推着他的轮椅往里走。
到了会客厅,见到闻远的父母。叶霞看到闻远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亮闪闪的钻戒,忍不住诧异道,小远,你这枚戒指是?
是瑾然买给我的,这是结婚戒指。
叶霞顿时全明白了,之前祁瑾然跟闻远领证领得仓促,她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遗憾。没想到,祁瑾然又重新跟闻远求婚,还买了新的戒指,这彻底让她放下了心。
瑾然,为什么外公外婆那边的亲戚都没有人过来呢?跟客厅里的叔叔伯伯打完招呼,闻远有些惊讶的看向祁瑾然,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问。
祁瑾然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微微暗沉。他母亲那边的亲戚已经很多年不跟他们家来往。而具体原因,还要追溯到当年的车祸。
当时出车祸的时候,我母亲解开了安全带,把我抱住,才让我没有受更重的伤,但是我母亲因此牺牲在那场车祸中,如果她没有解开安全带,本来可以逃过一劫的。
闻远怎么都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些隐情,他踌躇了几秒,试探地看向祁瑾然。
所以,外公外婆他们,是觉得没办法面对你们,才不来往的吗?
我母亲是他们的小女儿,他们非常宠爱她。尤其是我外婆,当年听到我母亲出车祸去世的消息后,因为受到刺激,没多久就引发脑溢血去世了。
从那之后,我外公跟舅舅一大家子都搬去了国外,再也没有跟我爷爷这边的亲戚往来。前几年,我外公也去世了,当时是我舅舅通知的我们。等我和爷爷赶过去时已经太晚了,没有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
祁瑾然的语气带着深深的遗憾。闻远听着他的话,心也不自觉揪紧了,替他感到难受。
那我们结婚的时候,舅舅会过来吗?
喜帖我已经发出去了,他们来不来我也不确定。
闻远见祁瑾然神情惆怅,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瑾然,不要难受,你还有我呢。
祁瑾然笑了笑,我知道,放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没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话是这么说,可闻远还是觉得,这件事在祁瑾然心中是一个很深的伤疤。母亲去世已经很难受了,结果外公外婆还因此跟他疏远,就连舅舅一家人也搬去了国外,男人心底怎么可能不介意。
那晚回到别墅,闻远找出手机里白天从爷爷那儿问来的联系方式,联系了祁瑾然的舅舅,写了一封电子邮件给他。
他不知道祁瑾然的舅舅会不会回复,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在他们的婚礼上,祁瑾然的舅舅一家人也能来参加,让瑾然的生命中不再留有遗憾。
闻远原本不指望这封远渡重洋的信能够收到回复。没想到两天后,他例行查看自己的邮箱,竟然看到了祁瑾然舅舅的回复。
对方说已收到他的来信,到时候婚礼日期确定下来,会回国参加他们的婚礼。
闻远激动得不行,连忙把回信页面给男人看。
他们一直没有回我的喜帖,听说婚礼取消也没有说什么,我还以为他们不会来了。祁瑾然眼底有一丝喜悦,只是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有些许忧虑。
瑾然,你在担心什么?闻远看着她。
祁瑾然勉强笑了笑,也说不上是担心吧,只是我太多年没见过舅舅了,大概是近乡情怯。
他对舅舅只有小时候的记忆,只知道男人那个时候很宠爱他,经常把他高高抱起来放在肩上。其余的记忆就不多了。
放心吧,舅舅应该也很想见到你,你不用多想。
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个月后,闻远的石膏就可以拆了。他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这一天。下午,从医院拆完石膏出来,闻远兴奋的不行,虽然拆了石膏,但是他的腿还不能跟从前一样,有时候还是需要借助拐杖助力。不过这已经让很高兴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都快发霉了。
你确定要回学校上课吗?晚上,祁瑾然坐在卧室的床上给他吹头发,不放心的看着他。
当然啊,我都请了快两个月的假了,再不去就要期末考试了。闻远动了动自己的右腿,站起身,走了两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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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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