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然把餐盘上另一杯热奶茶递给他,你喝这个。
行吧。
其实闻远挺想喝冰可乐的,可祁瑾然都给他买奶茶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把吸管插进去,喝着奶茶,并没注意到对面的祁瑾然接过他喝过的那杯可乐,连吸管都没换,就那么咬在嘴里开始喝。
我们的电影开始检票了,走走走。
闻远看了眼时间,格外激动。
进了VIP放映厅,闻远才发现今天里面人还挺多,大半都是情侣,几乎都牵着手。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祁瑾然,可惜祁瑾然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端着可乐,他们俩是没法牵手了。
闻远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坐下,接过祁瑾然手里的爆米花。
我在网上看到这部电影评分挺高的,悬疑爱情片,好像是讲
祁瑾然根本没听进去闻远在说什么,他只是借着屏幕的光亮,专注地盯着闻远不断开合的唇瓣,心底的欲念怎么都压抑不住。
闻远刚要跟祁瑾然介绍一下影片内容,就发现身旁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发现左边的一对情侣从坐下开始就腻歪在一起,女的甚至直接坐到了男的腿上,两人互相搂着,在那儿笑闹。
闻远顿时不乐意了,他最烦这种把公众场合当成自己家的人。
不好意思,两位能注意一下影响吗?闻远耐着性子道。
正在亲女友的男人停下动作,不满地瞪了眼闻远,是你们不应该在这儿煞风景吧,最后一排的位置是专门干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啊?你们两个男的坐这儿干嘛?
男人正抱怨着,忽地对上一道冷冽的视线,他看清那是坐在闻远旁边的男人,心头莫名一紧,闭上了嘴。
行了,我们小点声,你别说了。女友自觉丢脸,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宝贝,别管他们,我们继续。
好不容易有跟女友亲/热的机会,男人也顾不上旁边有两个大电灯泡了,反正这一排就他们四个,他们爱看就看呗,羡慕不死这两人。
来,给哥哥亲一口。
你怎么这么坏女生娇笑着,软倒在男人怀里。
闻远额头青筋直冒,他重重放下手里的热奶茶,看向祁瑾然,瑾然,要不我们离他们远点,坐角落里去?
不需要。祁瑾然冷冷扫了眼那对吻得忘我的情侣,偏头看向闻远,拍了拍自己的腿。
坐这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个虫
第33章
闻远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祁瑾然在说什么,他竟然让自己坐到他腿上去?这可是在电影院啊!
闻远不解又羞窘地看着祁瑾然。
昏暗的光线中,祁瑾然的神情沉静而温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让你坐你就坐。
闻远看了眼旁边那对还在腻歪的情侣,忽然也想恶心一下他们,起身坐在了祁瑾然腿上。
会不会很重?当然,他坐下去的时候十分小心,尽量避开了祁瑾然的右腿。
祁瑾然的手搭在他腰上,轻声道,没有。
闻远面对着他,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正纠结时,祁瑾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声音带笑,他们怎么做,我们也怎么做就行了。
闻远在他的黑眸中似乎看到了一丝狡黠,这是祁瑾然极少展露的那一面,让他觉得新奇又兴奋。
嗯,我知道。
闻远模仿那个女生的姿势,两只手臂圈住了祁瑾然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低声道,这样行吗?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呼吸交缠,鼻尖也快碰到鼻尖。祁瑾然纤长浓密的眼睫掀开,看着闻远的眼睛。
可以再近一点。
哦。闻远乖乖照做,整个上身都靠在祁瑾然怀里。
接下来,亲我。祁瑾然声音低哑。
闻远轻啊了声,他左右看了看,还好前排的人并没有注意这里。他耳根红透,心脏砰砰直跳,英俊的脸颊染上两抹绯红。
你确定吗?
嗯,亲脸就好。
听到这句话,闻远脸上的热度稍退,他捧着祁瑾然的脸,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对情侣终于注意到了他们。
看清楚闻远竟然坐在男人腿上后,抱着女友的蓝衣男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低咒了声。
艹,怎么是两个gay,真晦气。
他面露嫌弃,怀里的女友却满脸放光,看向闻远跟祁瑾然。就算光线不佳,她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两个帅气的小哥哥。坐在男人腿上的那个小哥哥明显年轻有活力一些,抱着他的男人却是沉稳而内敛,简直绝配。
他们在看。祁瑾然低声道。
闻远嘿嘿笑了声,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正要转头瞄一眼那对情侣的表情,却被祁瑾然用力搂住了腰。
男人深黑的眼睛注视着他,眸中仿佛酝酿着风暴,别动。
下一刻,祁瑾然的唇就贴了上来,闻远瞪大眼,猝不及防地被他咬住唇,牙关轻易地被撬开,男人的唇舌肆无忌惮地在他口腔里攻城略地。
唔
祁瑾然深深地吻着他,贴在他腰间的手掌也越发用力,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女孩看着这一幕,差点没惊掉下巴,很快眸中就露出激动和兴奋的光。
艹,恶心得要死!我们赶紧走!
男的看不下去了。虽然同婚早就合法,但他对gay一向厌恶,现在让他看两个男人的接吻现场,他浑身都不舒坦,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别啊,人家长得可比你养眼多了。女友看得津津有味。
艹,你不走那我走!真他妈的,公众场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他语调嫌弃地起身离开,却浑然不觉,这番话也是在打自己的脸。
余光看见那对情侣一前一后离开,闻远眸中露出一丝笑意,忍不住推开祁瑾然的肩膀,小声道,他们走啦。
祁瑾然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轻嗯了声。
气走了那对烦人的情侣,闻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了口奶茶。
什么味道,他半点都没尝出来。只觉得嘴里好像还有祁瑾然的气息,淡淡的可乐味,身上也全都是祁瑾然大衣上的冷香。
后面电影放了些什么内容,闻远根本没看进去。他一会儿看看祁瑾然,一会儿又做贼心虚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下。
他这些小动作几乎都落在了祁瑾然眼里,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喝了口可乐,只觉得心情无比愉悦。
看完电影出来,已是深夜。
两人随着人流走出电影院,停车场在室外,要走一段路。闻远看着路灯下两人长长的影子,心底忽然无比安定。
他抬头,发现今晚有月亮。
瑾然,你看,今晚的月色好美。
祁瑾然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薄薄的云层下,银白的弯月镶嵌在墨蓝的夜空中。这不是多么难见的景象,然而这一刻在他眼里,却比他看过的任何月色都要更美。
嗯。
以后晚上我们可以多出来走走,看电影逛街都行的。闻远顺势道。
祁瑾然没回应他,黑眸中却有光彩浮动,上车吧,外面冷。
回到别墅,闻远先去洗澡,换好睡衣,他躺在主卧的床上,想到在电影院里那个吻,忍不住滚了几下。
今天的第一次约会简直太成功了!
想想也是有些好笑,他都跟祁瑾然领证结婚了,正儿八经的约会,今天却是第一次。虽然有些迟,不过他却觉得,这种先结婚后恋爱的感觉,也很难得。
没多久,祁瑾然也从浴室出来了。
闻远连忙调整好睡姿,老实地躺在被子里,等祁瑾然睡下,他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小心地靠过去。
瑾然,有点冷,我能挨着你睡吗?
房间里有暖气,冷是不可能冷的。祁瑾然自然看出他在睁眼说瞎话,可这样小心试探的闻远,落在他眼里,却无比可爱。
行,但你要盖好被子。
闻远面露喜色,连忙抱住他一边胳膊,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
他忽地注意到什么,目光往被子里看了看。
瑾然,你的假肢好像没卸呢。
有时候假肢戴久了,祁瑾然都有种它已经成为了自己右腿一部分的错觉,是以有时候上床会忘记卸假肢。被闻远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连忙坐起身。
我帮你吧。闻远观察过好几次祁瑾然是怎么卸假肢的,他有些好奇,也想帮他一次。
祁瑾然脸色微变,没有拒绝他。
行,那你来。
闻远点点头,连忙绕过祁瑾然,蹲在床尾,抬起他的右腿,卷起睡裤的裤脚,小心谨慎地帮他卸下了假肢。他注意到,就算不戴假肢,祁瑾然残缺的右腿上也绑着厚厚的束带,只是之前一直隐藏在睡裤下,他都没见过。
这些束带,睡觉不解开吗?闻远忍不住问。
不用解,这样是为了方便穿戴假肢。祁瑾然神色平淡。
闻远点点头,有股冲动想去摸一摸祁瑾然的右腿。他喉结动了动,有些忐忑地看向床头坐着的男人,瑾然,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右腿呢?
闻远感觉到祁瑾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几秒。
男人垂下长睫,忽然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
很晚了,睡觉吧。语气听不出喜怒。
闻远看到他的反应,心中后悔不已。他实在是太心急了,贸然就问了那么一句话。明知道瑾然不喜欢别人揭他的伤疤,结果他刚刚是在干什么?
今晚累积的一切甜蜜气氛,在他问出那个鲁莽的问题后,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闻远看着祁瑾然背对着他的身影,眼眶有些酸涩。
周一,闻远回了学校。
季宏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十分不解。
你不是都跟你们家祁瑾然和好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本来是挺好的,主要是我自己太冲动了闻远低着头,苦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算了,不说这个,下周有比赛呢,去练球吧。
这段时间正是T大各院系间的篮球联赛打得最火热的时候。闻远是经管学院篮球队的成员,为了打比赛,这几天一下课就跑去练球,加上晚上还要去蓝带上烘焙课,这么连轴转一周下来,累得够呛。
这两天祁瑾然也去了外省出差,闻远晚上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主卧,甚至没时间难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临近周末,一股新的冷空气又席卷了江城。
闻远大概是这周太累,加上打完球,出了一身汗,被冷风一吹,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头昏脑涨,很快就觉得全身无力,刚进门就疲惫地躺在了沙发上。
薛蓉做好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闻远倒在沙发上,脸颊异常地红。她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不禁吓了一跳。
小闻,你没事吧?她赶紧让管家去叫陈医生过来,又给祁瑾然打了个电话。
祁先生,小闻他好像发烧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祁瑾然接到薛蓉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听下属的汇报,薛蓉从不会在工作时间打扰他,除非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看到来电,祁瑾然就猜到这件事跟闻远有关。
叫医生了吗?听到闻远生病的消息,祁瑾然说话的语气依然冷静,只是俊秀的眉微微皱起,心底的焦急怎么都压抑不住。
陈医生在来的路上了。
好,我尽快回去。祁瑾然挂了电话,立刻让庄杰订最近一班回宛城的飞机。他又给合作商致电,表示家里有急事,剩下的谈判会由公司副总全程负责,对方虽然有些诧异,却也表示理解。
祁瑾然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宛城。
已是深夜,水榭居的别墅内灯火通明。祁瑾然快步走进去,发现陈致鸣正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显然等他好一会儿了。
他怎么样?祁瑾然往卧室看了一眼。
烧得有点厉害,快三十九度了。不过没别的症状,问题不大,吃点退烧药明天应该就好了。陈致鸣说完话,又有些惊诧地看着他,我听说你不是在B市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瑾然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去了主卧。推开门,就看到闻远躺在床上,一向充满活力和朝气的男生变得格外虚弱,大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眼睛半闭着,苍白脸颊上透着两抹病态的嫣红。
祁瑾然从没见过闻远生病的样子,至少他认识闻远以来,男生永远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陡然看到闻远这么虚弱无力的样子,他胸口好像被什么给狠狠刺了一下。
坐在床边,祁瑾然伸手摸了摸闻远的脸颊,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半梦半醒的闻远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是在做梦吗?怎么祁瑾然会坐在他的床边呢?他不是去外省出差了吗
他全身都处于高热之中,理智也被烧得浑浑噩噩,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他努力眨了眨眼,想看清祁瑾然的样子,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退烧药起效了,容易嗜睡,正常现象。陈致鸣倚在门口,抱着手臂看向卧室里的人,你不用太担心。
他还从没见祁瑾然对谁这么上心过。
嗯,以防万一,你晚上在这儿留宿吧,就住丁赫那间房。
不是,就是个小感冒而已,真用不着他话还没说完,接收到祁瑾然冷冷的眼风,不禁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声,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行行行,我在这儿住一晚,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陈致鸣困倦地打个了哈欠,扶了扶眼镜,去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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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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