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锌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一张端正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收起盒子,脸上五彩纷呈,震怒,窘迫,耻辱,不一而足。
郁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颇觉无趣。
这人可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看了场大戏,从郁家出来,闻远眸中的震惊还没褪去。
祁瑾然瞥了眼他的脸,现在还觉得郁恒人不错吗?
闻远摇了摇头。
其实他觉得罗浩锌挺可怜的,为了宁殊做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多看他一眼。至于郁恒,这家伙逗起人来也太恶劣了吧。
回到别墅,一进自己的卧室,闻远就发现房里的床单和被罩都没了。这让他怎么睡觉啊?
大概是薛姐今天拿去洗了吧,还没干。
祁瑾然面不改色地路过。
那我去二楼
客卧的床单也洗了,都没铺。祁瑾然一脸严肃。
那他岂不是只能去祁瑾然房间里睡了?可两人都好几天没同床了,忽然要去他那里,实在怪尴尬的。
闻远正纠结时,祁瑾然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的胡萝卜抱枕在我房里,过来睡吧。
他说完那句话,便进了卧室。
闻远想象了一下祁瑾然顶着一张冰块脸抱着他那个幼稚到不行的胡萝卜抱枕的样子不行,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啊!
好吧,为了抱枕,还是进去睡好了。
闻远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才去床上躺下。
刚关了灯,身后便有股气息靠近。
闻远莫名有些紧张,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明显感觉得到祁瑾然的呼吸正逐渐变得粗重,洒在他后颈的皮肤上,滚烫不已。
小远。祁瑾然低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以后回家睡,我让司机去接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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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闻远窝在被子里,轻嗯了声。
其实,他也挺想回家的。在宿舍住虽然也很开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见闻远松口,祁瑾然轻呼了口气,顺势揽过他的腰,把人拉进怀里。
两人好几天没有亲近,现在温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都有些情动。
祁瑾然呼吸滚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闻远的后颈,按捺不住地在他脸上亲了亲。
闻远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不安地翕动着,眼前的祁瑾然对他而言似乎有些陌生。他能感受到祁瑾然炙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像黑夜中的猎人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祁瑾然伸手,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
闻远其实不想一和好就做这种事,可祁瑾然含情的黑眸一看过来,他脑袋便有些眩晕,理智下线,晕乎乎地就让人扒光了。
好几天没做,祁瑾然这次格外急切,且隐隐有些失控。
清晨,一觉醒来,闻远的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胡萝卜抱枕,动都不想动。
祁瑾然坐在床头穿衣服,他戴好义肢,走到闻远那边,掀开一点被子,摸了摸闻远的额头。
我没发烧。闻远声音闷闷的。
祁瑾然顺了顺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神情有些歉疚。
昨晚,我有点过分不好意思。
你下次倒是轻点啊,光道歉有什么用!
没事,我躺会儿就好了。闻远不太想面对他。
祁瑾然看着他在被子里鼓成一个球,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想了想,他隔着被子,在闻远身上拍了拍。
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别出去了,下午开完会,我会早点回来,想吃什么跟薛姐说。
闻远无精打采地嗯了声。
他本来跟季宏约好出去买球衣的,现在看来只能在网上买了。不过,他虽然出去不方便,但是可以让季宏来家里,这样两个人一起打游戏,他也不会无聊了。
等祁瑾然一走,闻远立刻打电话给季宏,让他来家里玩。
季宏是第一次来祁瑾然家,一进门就到处打量别墅里的装饰和摆设,啧啧直感叹,果然是建院的男神,这审美就是不一样,低调又奢华。
话说回来,咱们不是要出去买东西吗?你喊我过来打游戏干嘛?
衣服我在网上买了。我就是想起来你还没来过这儿,觉得应该邀请你过来看一看。
别墅里有地暖,闻远穿着一件薄薄的中领黑色毛衣,灰色休闲裤,领着季宏往楼上走。
你跟祁瑾然和好了?季宏眉头微挑。
你怎么看出来的?
走路姿势。季宏嘿嘿笑了两声,果然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啊。
滚!
季宏脸皮厚,继续调侃他,啧啧,别看男神只有一条腿,照样能让某人三天下不了床。
闻远耳根红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睡服不睡服的,现在可好了,我在他眼里,就跟那什么工具没差别了。
季宏在沙发上坐下,听了闻远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卧槽,祁瑾然原来这么猛的吗?
之前祁瑾然清冷禁欲的形象在他心中实在太深,他根本想不到祁瑾然也会像普通男人那样,沉溺于那种事情。
没有那么夸张吧,就是我们只要睡一起,十有八九就要做有时候我只是想跟他说说话,抱一下他而已。闻远神情苦恼。
季宏喝了口茶,满脸惆怅,轻叹了口气,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我还是母胎solo呢。
不过你应该高兴啊,祁瑾然馋你身子,总比之前对你冷冷淡淡的要好吧。
艹,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猥/琐,什么馋不馋身子的。
闻远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后颈,神情有些窘迫。他没说出来的是,就算他跟祁瑾然的身体已经无比贴近了,可他还是觉得,他们中间似乎隔着一层什么。
做那件事的时候,祁瑾然从来都不开灯,黑暗中,他看不清祁瑾然的表情,也不知道男人在用什么样的目光凝视他。每次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祁瑾然的衣服却还工工整整地穿在身上。
闻远不喜欢这种对比。他总觉得,男人似乎不愿意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
祁瑾然心底的某一部分,依然围着厚厚的冰墙,他不知道自己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那层坚冰砸破。
哎呀,别乱想了,他都撕了婚前协议,不正是说明他想跟你在一起嘛。反正日子还长,你怕什么?季宏道。
闻远想了想,觉得季宏说的有道理。是啊,他跟祁瑾然才刚刚开始走进婚姻,现在就在这儿畏首畏尾,会不会太没志气了点?
季宏陪他在家打了一整天的游戏。终极大波ss的血条好不容易见底,两人已经是头昏脑涨,操控键盘的手都不太灵活了。
季宏扔了鼠标,看了眼表,神情微变,靠,我晚上还有个家教,得回学校了。
那我让司机送你。闻远打了个哈欠,也跟着起身,把他送到了庭院外。
正要往回走的时候,身后忽地传来喇叭声。闻远转头一看,就见车道上停着一辆橙色的兰博基尼,隔着车窗,郁恒朝他挥了挥手,似乎心情不错。
要不要进来坐会儿?闻远微笑着跟新邻居打招呼。
好啊,我反正也没事可做。
郁恒熄火停车,大步走上台阶。他有段时间没来祁瑾然家了,发现里面变化还挺大,阳台上多了不少绿植,橱柜上也多了各种精巧的小摆件,估计是出自闻远的手笔。
待会儿瑾然就回来了,晚上就在这儿吃饭吧。闻远热情邀请他。
吃饭就算了,我还有约呢。郁恒朝他眨眨眼,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
小嫂子,你特地把我叫进来,是有什么话想问吧?
闻远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轻易地就被郁恒拆穿了,脸色多少有些尴尬。
没事,你想问就问呗。郁恒喝了口茶,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的靠垫。
是不是跟宁殊有关?
闻远轻嗯了声。虽然他知道祁瑾然应该不太可能和宁殊再有什么牵扯,可是对于两人的过去,他还是很好奇,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祁瑾然的性格变得那么阴郁。
郁恒点了根烟,桃花眼微眯,看着阳台上的绿植。
其实,三年前瑾然跟宁殊的事,我了解得也不算多。瑾然那个性格,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不会轻易对别人说的。
我就说说我作为旁观者知道的吧,瑾然跟宁殊是在美国认识的,是宁殊先追的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说呢,我觉得瑾然并不开心。
他变得格外在意自己残疾这件事,再也没拄过拐杖或者在外面坐轮椅。因为宁殊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至少是装成正常人那样吧他甚至让瑾然去参加马拉松比赛,说他肯定可以坚持。瑾然也去跑了,但跑到一半,他右腿的旧伤口就被磨得都是血,好几次摔在地上,最后只能放弃。
闻远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脸色微微发白,不自觉攥紧了手掌。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跟宁殊不对付了吧。我特烦他这种虚伪的人,嘴上说着不介意瑾然的腿,说瑾然多么优秀多么完美,结果呢,天天给瑾然洗脑,非要让他像健全的人那样活着。可瑾然就是失去了一条腿啊,这是他能选择的吗?
说到气愤处,郁恒狠狠吸了两口烟。
他们谈了一年左右吧,某天突然就分手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那晚,陈致鸣给我打电话,说瑾然进了医院抢救,当时下着大雨,我急忙开车去医院,这才知道,瑾然因为分手后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出来的时候碰到几个混混,那几个混混抢了他的钱包和表,还把他的假肢踢掉,故意踩住他的右腿侮/辱他
多亏有个好心的路人经过,报了警,瑾然才没出大事郁恒把快要燃尽的烟蒂按进烟灰缸里。
淡青色的烟雾飘在空气中,随着郁恒的讲述,闻远似乎也来到了那个昏暗破败的巷子里。他看着苍白俊美的男人狼狈地跌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水和雨水,那几个人渣把他围在中间,轻蔑地骂他残废瘸子,每次男人想撑起身体,都因为空荡的裤管无法支撑,只能无力地跌回泥泞的地面
诶,小嫂子,你别哭啊!
发现闻远眼眶通红,郁恒立刻有些慌了,连忙给他递纸巾。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说这些事的。反正都过去了嘛,你跟瑾然现在也挺好的,别想那些了。
我没哭。闻远攥着纸巾,嗓子有些哑。
他只是特别特别心疼祁瑾然,恨不得自己能穿越到过去,回到那个雨夜的巷子里,帮他挡住那几个人渣,不让任何人欺负他。
想到自己这几天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他赌气闹别扭,闻远就内疚得不行。他明明在祁叔叔和林阿姨的墓碑前承诺了要好好照顾瑾然的,结果呢,他现在都在做什么?
好好好,你没哭。我不说了,待会儿瑾然回来,要是看到你这样,绝对要揍我一顿。
他不会知道的,我们就当今天没碰到吧。
行。
郁恒晚上还有饭局,不能久留,安慰了闻远几句,便离开了水榭居。
他走后没多久,祁瑾然从公司回来了。
祁瑾然以为男生会在床上休息,没想到闻远竟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是专门在等他一样。
瑾然,吃完饭我们出去看电影,好不好?餐桌上,闻远完全没了早上那股别扭劲,漆黑明亮的眸子看着他。
祁瑾然发现自己很难拒绝闻远带了点哀求的眼神。
想看什么电影?我让庄杰买票。
我买好啦,待会儿我们直接去就行,离水榭居不远。
祁瑾然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来电影院是什么时候了,这是情侣们的约会天堂,然而对有轻微洁癖的他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况且他总觉得电影院很吵,还不如自己在家里的影院看旧电影来得舒服。
只是今天闻远在他旁边,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爆米花的香气,烤香肠的焦香,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笑闹声,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弥足珍贵。
闻远在机器前取票。
祁瑾然偏头看他,闻远穿着带毛领的深色工装外套,黑色休闲长裤,英俊又挺拔,正专注地盯着取票的机器。他睫毛不算长,却很浓密,微微垂眼时,显得格外动人。
祁瑾然开始回想,他第一次对闻远动心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他生病的那天,看到闻远坐在他床头,脑袋一点一点;也许是那晚闻远喝醉了酒,靠在他身上,眼底有泪;也许是去闻家的那晚,闻远捧着一朵雪花,从院子里回来,送到他面前
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也没办法清晰地界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沦陷的。一切都发生得悄无声息,像是一场温润的细雨,缓缓洒落在无人问津的龟裂的土地上,等他留意到时,那片龟裂的土地已经开出了明艳的花朵。
取好了。你要不要吃爆米花,我去买。闻远看向祁瑾然,黑眸亮晶晶的。
我去买吧。祁瑾然想,这应该是两人第一次约会,怎么说他也得主动些。
他挤进了排队的人群里,在各种闹哄哄的声音中买了一份双人的爆米花套餐。闻远等他买好后凑过来,迫不及待地拿起他餐盘里的可乐,轻抿了一口。
怎么没冰呢?
我让他们去掉了,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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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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