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宿舍是我第二个家,除了宿管阿姨,谁也赶不走我!
闻远往自己的床上一躺,看着其他人乱糟糟的床铺,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季宏嘿嘿一笑,来了就别想走,今晚活动都安排好了,咱们宿舍全体出去大吃大喝,不醉不归!
老二坐在床头,连声附和。
我请你们吃晚饭吧,我的奖学金到账了。
那怎么行,我这个已婚人士都没请呢,你别跟我抢啊。闻远笑着道。
对对对,咱们就让闻远请。这家伙,一声不吭地就跟男神领证了,我们是该好好宰他一顿!
要宰谁一顿啊?
宿舍老大正好从外面回来。
四个人凑齐,热闹得不行,立刻开始商量去哪里吃夜宵,去哪里唱K。闻远也不多话,反正他们喜欢去哪就去哪,他买单就行。
对了闻远,你晚上不回去,没关系吧?
他不管我的,没事。闻远想都不想便道。
那就好。季宏松了口气,那这样他就可以拉着闻远多喝几瓶了!绝对要把这家伙彻底灌醉!
瑾然,晚上宿舍要聚餐,之后还要唱歌,可能会弄得比较晚,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在宿舍住。
看到手机上的短信,祁瑾然眉头皱了皱。
他忽略心底的那丝不快,照常批阅文件,只是到了下班时间,他坐在座椅上,忽然没了起身的动力。
反正闻远也不在家,他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祁瑾然在公司加班到了九点,最后实在无可事做,玩了几盘俄罗斯方块,又刷新了高分记录。
老板不下班,助理自然也不敢下班。庄杰第N次进办公室送茶水,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祁总,您还不回家吗?
明明Boss前些天下班比谁都早,怎么今天突然又开启996模式,当起社畜来了?
有几份文件没看完。祁瑾然冷着脸,一脸要你多事的表情。
你忙完了就走吧。
庄杰仔细一想,这几天似乎是大学开学的日子,那么理论上来说,闻先生应该回学校了难不成老板不想下班,是因为老婆不在家,不想面对空空荡荡的别墅?
啊,一定是这样。
出了办公室,庄杰走到无人的走廊,给季宏打了个电话。
作为资深助理,他的情报工作一向到位,第一次陪着祁瑾然去T大时,就把闻远几个舍友的电话都问到了,一直存在手机里,以防万一。
看吧,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既然老板脸皮薄,想关心老婆又不好意思,那他就帮老板打探一下吧。
十分钟后。
庄杰气喘吁吁地推开总裁办公室门。
祁总,刚刚我接到了闻先生舍友的电话他们说闻先生喝醉了,吵着要见您。
祁瑾然立刻从真皮座椅上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大衣。
去开车。
此时,t大南门的某家ktv里。
闻远被三个舍友合起来灌了一晚上啤酒,喝得醉醺醺的,路都走不动,趴在季宏身上。
瑾然瑾然
他喝得太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视野所见全都染上了一层迷蒙的灰色。他抓着季宏的胳膊,愤愤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爽道:你那天晚上嗝干嘛要咬我?
谁咬你了?季宏也喝得脸颊绯红,只是比闻远稍微清醒些。他拍掉闻远作乱的手,自己抬手在闻远的脑袋上拍了拍,嘿嘿笑道,乖仔,来,叫爸爸。
你又不是我爸
闻远皱了皱鼻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想要拿桌上的水喝,他以为自己离茶几很近,然而实际上还有好几步路的距离。他弯下腰,手抓了个空,身体一时失去平衡,正要往前栽去,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他的腰。
后背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闻远闻到了熟悉的冷香。
男神不是,祁先生。
老大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清醒的,刚才季宏的电话也是他接的,宿舍其他三个人都喝得烂醉,他正头疼怎么把他们弄回去,没想到祁瑾然就来了。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们都喝多了,闻远他就麻烦你了。
祁瑾然扫了一眼包厢里其他两个东倒西歪的家伙,轻嗯了声。
他抱着闻远上了车。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闻远清醒不少,似乎认出了祁瑾然。他靠在男人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手指忍不住揪住他衬衫领口。
瑾然
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醉意。
嗯?
那天晚上你干嘛要咬我?
大概是酒精让他变得大胆了些,一直藏在心底的困惑,也忍不住吐露了出来。
正在开车的庄杰听到后座的谈话,眸中划过一丝震惊和诧异。
老板他竟然私底下是这么闷骚的人么
他还想多听两句,挡板升了起来,隔绝了后座的一切声音。
祁瑾然没想到闻远还记得这件事。
他白皙精致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试图蒙混过关。
我没有咬你。
他只是那天心情不好,闻远又睡得离他太远,他忍不住把人拉到怀里,揉了几下而已。
那我身上怎么都是印子
闻远瘪了瘪嘴,扯开自己的领口,试图向他证明。只是他还没把衬衣扣子解开,就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祁瑾然气息有些粗/重,黑眸定定地看着他。
小远,我向你道歉,我下次不咬了。
就算要咬,也会提前让你知道。
嗯好吧
闻远点点头,勉强算是满意了,他脑袋窝在祁瑾然胸口,拨弄着他大衣上的牛角扣,一说话,呼出的热气就喷在祁瑾然脸颊上。
刚才我唱了好多歌我唱歌很好听的,你要不要听?
脸颊处传来麻痒的触感,祁瑾然看着闻远绯红的脸颊和泛着水光的黑眸,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好。
回到别墅,闻远一脱离他的怀抱,便回了自己房间,把衣柜里的吉他拿了出来。
他趔趄着去隔壁找祁瑾然。
瑾然你要听我唱歌
他半醒半醉的,却还记得吉他怎么弹,手指轻轻在琴弦一扫,悠扬明亮的和弦声就响了起来。
祁瑾然坐在床头,看着男生。闻远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毛衣,深色牛仔裤,他抱着棕色的木吉他,随意地打开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柜子,眼神迷离而温柔。
祁瑾然静静地听他唱歌。
总有些惊奇的机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
你那双温柔剔透的眼睛/出现在我梦里
我的爱就像一片云/在你的天空无处停
低哑的,带着些鼻音的嗓音,仿佛柔软的羽毛,拂过祁瑾然的心尖,他似乎看见漫天星光,在眼前闪耀。
闻远唱累了,把吉他扔到一边,靠在柜子上,吧唧了两下嘴。
好渴
祁瑾然回过神,连忙去给他拿水。
闻远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瓶水,他喝得太急,有些都顺着下巴流进了毛衣领口。
闻远觉得脖子痒,把身上的毛衣也脱掉了,只剩一件长袖T恤。
祁瑾然怕他着凉,把他抱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好乖。
他看着闻远窝在被子里的样子,像回到家的小动物,神情满足而恬静。
闻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淡色的唇上还有水渍,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涂了一层蜂蜜的果冻。
祁瑾然盯着他的唇,只觉得口干舌燥,压抑的欲念从心底最深处滋生。
他慢慢伸出手,轻抚着闻远的脸颊,看着男生微微颤动的睫毛,手指落在那两瓣柔软的唇上。
睡着的闻远,毫无防备,神情一派天真无邪。
祁瑾然在心底鄙视自己趁人之危,放在他唇上的手指却忍不住加重力道,甚至探进牙关,摩挲着他洁白的牙齿。
闻远无意识地轻哼了声。
祁瑾然眸色愈发幽暗,他收回手指,再也无法克制心中强烈的悸动,低头吻在闻远唇上。
辗转厮磨,怎么都尝不够他的味道。
闻远呼吸困难,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祁瑾然黑眸终于清明几分,他离开闻远的唇,手上仍然留恋着他腰肢的触感,不肯松手。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撩起男生的长袖下摆看了看。
之前的吻痕都消了。不过他想弄些新的上去。
可是刚才都答应了他,又食言的话,似乎不太好。
祁瑾然放下男生的T恤下摆,又抱了他一会儿,便去了浴室。
闻远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祁瑾然怀里。
昨晚的记忆有些断片,他记得自己明明在KTV里跟季宏他们几个喝酒,怎么就又回家了?
还被祁瑾然抱着睡着了?
闻远既不安又忐忑,他小心地移开祁瑾然的手臂,正要欣赏一下男人在晨光中的美好睡脸,那双深黑漂亮的眼睛便睁开了。
这好像是闻远第一次在早上看到祁瑾然的睡脸,带着刚醒的慵懒,格外迷人。
早啊。
闻远忍不住扬起嘴角。
嗯。
祁瑾然眯了眯眼,看到墙上的闹钟,心头一惊。
从来都是六点半准时起床的他,今天竟然睡过头了。
顺着他的视线,闻远也看到了时间。
你都是公司总裁了,睡个懒觉不要紧吧?闻远有些心疼他。
祁瑾然没说话,他发现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往失去理智和规律的深渊中滑去。而他竟然甘之如饴。
偶尔一次,没事。祁瑾然垂下眼。
闻远神色顿时轻松了些,他忽地想到什么,不太确定地看向祁瑾然。
昨晚我怎么回家了啊?
祁瑾然沉默了几秒。
你喝醉了酒,给我打电话,非要回来睡,我只好去接你。
天啊,竟然是这样,酒精果然害人!
闻远耳根红透,明明都说了要在宿舍睡的,结果自己打脸,也太没骨气了。
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还让你去接我,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闻远满脸歉意。
公司有个项目在忙,顺路就过去了,没事。
祁瑾然神情平淡,他顿了顿,又道,以后别在外面喝这么多酒。
嗯嗯,不喝了。
祁瑾然进公司时,经过的员工都用无比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看到了什么?常年无休,风雨无阻,八点之前必定踏进公司大门的祁总,今天竟然十点才到?!
庄杰在办公室等到花都谢了,才看到自家老板从外面进来。
他连忙把手里的文件递上去,让他签字。
祁瑾然似乎心情不错,坐下后,抬眼看了看他。
你不是一直想调休吗?最近不忙,去休息吧。
一大早的,还有这种好事?
庄杰脸都笑开了花,他在心底默默感谢闻远,捧着签好字的文件,欢快地出了办公室。
看了会儿资料,祁瑾然的手机响了。
一个相熟的世家子弟打来的,说周末在帝豪酒店过生日,邀请祁瑾然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祁瑾然想了想,他似乎还没带闻远进过他那个圈子,便应下了。
周六,闻远没课,跟着祁瑾然去了帝豪酒店。
还没下车,闻远就看到好几辆限量版的豪华跑车开过去,显然出入这里的宾客非富即贵。想到马上要认识祁瑾然圈子里的人,闻远不自觉开始紧张起来。
打开车门,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笑着走过来。
宋光海,也就是今天的寿星,笑着替祁瑾然打开车门。
瑾然,我还怕请不动你呢,你能来就太好了!宋家是宛城的房地产世家,跟祁家交情一直很深,也有商业合作,祁瑾然平时跟宋光海的关系也不错。
祁瑾然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生日快乐。
宋光海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接过礼物,说了声谢谢。
他看到跟着祁瑾然下车的闻远,不自觉笑了笑。
这就是嫂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远唱的歌是《小宇》,推荐大家去听。
第30章
闻远脸皮薄,窘迫地嗯了声,宋先生,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不过别那么见外,叫我光海就行。
宋光海带着两人往里走,到了包厢,他边推门,边笑,瑾然,本来他们都忙得很,一听说你要来,好家伙,这些人全都有空了。你看
祁瑾然刚走进去,脚步便微微一顿。
靠窗的位置,宁殊坐在那里,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瑾然,怎么不走了?
闻远跟在祁瑾然后面,被他的背挡住视野,根本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宋光海见祁瑾然表情不对,在心底啧了声。他们圈子里都知道宁殊是祁瑾然的前任,本来他不想请宁殊的,没想到后者不请自来,他也不好拒绝,毕竟宁家在宛城的地位并不比宋家低,加上他觉得都过去三年了,宁殊应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就让他来了。
瑾然,坐吧。宋光海讪笑着道。
祁瑾然看了眼宋光海,这毕竟是人家的生日宴,他也不好摆脸色,冷淡地嗯了声,带着闻远去了席间。
宁殊本来看到祁瑾然出现,正喜不自禁,然而下一刻,看到他身后的闻远,笑容立刻僵在秀美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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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壹枚(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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