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医术最好也最能让人信服的就是秦景焕了,可秦景焕不是不在那吗?
等等!
郁宁忽然想起来,刚刚被绑的那群人里,似乎没有秦景焕。
难道道长早就在那了?郁宁惊道。
大概,朕也是猜测。秦睢点点头,又道:不过随便吧,有了今日的震慑,没人再敢唧唧歪歪。
不是还有沧渊府的知府吗?他会不会带人来围剿咱们?郁宁担忧道。
秦睢:朕昨夜便派人去找宜林郡的郡守于文了,让他调兵来此,处理后续事宜。
啊?这么远,他能赶过来吗?
来不了也得来。秦睢冷笑一声:朕下了旨,今天傍晚之前他来不了,脑袋就不用留着了。
郁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没再问这事了。
看样子秦睢早有安排。
说起来,既然这事快解决了,他们似乎也没必要待在这了。
郁宁神色犹豫着问:陛下那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最快明早吧。秦睢垂着眼淡淡道:看你起不起得来。
郁宁:
.
俩人拿来的东西不多,更没什么好收拾的,在屋里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到那位郡守,贺烺倒是先过来了,身后还跟着秦景焕。
此间事了,贫道来辞行。秦景焕行了一礼。
郁宁没想到他竟还会亲自来道别,不由有些惊讶,不过等她看见秦景焕身后冒出的小脑袋时,这惊讶就变成了惊喜。
小家伙!你怎么来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郁宁惊喜地跑过去,伸出手指逗弄秦景焕肩膀上的紫尾貂。
咿呀~紫尾貂乖巧地叫了一声,抱着郁宁的手指撒娇似的蹭蹭。
贫道是上山采断灵草的时候碰见这紫尾貂的。秦景焕说着,不经意地向后退了两步。
然而郁宁速度很快,他还来不及躲避就已经近在身前了。察觉到鼻间传来陌生的清逸香味,秦景焕淡淡垂下了眼。
郁宁没察觉他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跟过去继续逗弄紫尾貂,一直到对方跳到他怀里。
一旁的贺烺却瞧出些不对来:他怎么觉得陛下头顶有点绿呢?
郁宁。正当此时,秦睢开口了,他依旧还是淡漠张脸,周身气压却明显更低。
跟老鼠玩,你也不嫌脏。
咿呀!紫尾貂愤怒地从郁宁身上跳起来,小腿用力一蹬,眼看着就要扑到秦睢上。
一旁的贺烺还没来得及挡,秦睢就一把捏住了紫尾貂的后脖颈,表情嫌弃地将之捏的离自己远一点。
咿呀!紫尾貂愤怒地在空中扑腾着四肢。
郁宁见状连忙跑过来,赔着笑脸将紫尾貂接过来,野兽不通人性,陛下不要计较。
秦睢冷着脸将之扔回郁宁怀里。
时间不早了,贫道告辞。秦景焕语罢转身离开,一旁的贺烺眼中却闪过一抹杀意。
陛下,咱们要不要人一走,贺烺便上前低声询问秦睢。
秦景焕毕竟是荣亲王的儿子,如今这样好的暗杀机会可不多了
不用,朕还欠他一条命。秦睢显得并不在意,又问他:情况如何?
贺烺见他言语间并没有要避开郁宁的意思,便直接道:村民们都回去了,剩下那些府兵现如今在外面等着,另外还有银矿的事,还请陛下示下。
那些人等着于文领走,其余的秦睢顿了顿,看向一旁的郁宁: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我?我来说?郁宁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一旁的贺烺看向郁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讶然。
不然呢?秦睢抬眸看他一眼:让你身旁的老鼠说?
咿呀!紫尾貂再一次气的炸毛。
郁宁:
秦睢一个大男人,怎么总跟小动物过不去呢?
我想想郁宁一边将紫尾貂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一边沉吟道:不如继续开发银矿,正好可以用附近的村民作为工人,也好给他们一份工作。不过,监工要找咱们信得过的自己人。
不知被他哪句话点中了笑穴,秦睢低低笑了一声:还有呢?
郁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试探着道:把沧渊府和沧林府的知府撤了,还有给大邱哥找份好活计。
就按他说的办吧。秦睢唇角笑意更深,又补充道:另外,调查宜林郡所有的府衙、豪强,将情况汇聚成册报给朕。
是。贺烺深深看了郁宁一眼,随即领命而去。
.
于郡守如约在傍晚之前赶到了邱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被属下扶着从马上下来,像是丢了半条命。
听说是跑死了两匹马来的,郁宁瞧着都有些不忍心。
于郡守进了这破败屋子,当即跪下朝秦睢磕头行礼:微臣救驾来迟,又监管不力,闭塞视听还望陛下恕罪。
宜林郡偏远,除了这郡守进京面见过皇帝,其余官员都是直接任免的。
朝廷对这里也一直是放养的态度,因而宜林郡对外的消息也格外闭塞,还是暗卫拿了旨意去通报,于郡守才知道皇帝遇刺,流落至此的事。
你既一五一十地陈述了罪过,又有何脸面请朕恕罪?秦睢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还是于郡守觉得自己没错。所说的话不过敷衍朕的借口?
他话音刚落,于郡守冷汗蹭地从背上流下来了,他用了磕了几个响头,颤巍巍道:臣若侥幸得到陛下的宽恕,一定更加恪守己身,严加管束各府官员
行了,多余的话不用说。秦睢垂眼看着他:单说沧渊府的杜知府,你打算如何处置?
于郡守一口气提上来,忙道:革职查办,一一列明罪状,按律行事。
看见秦睢脸上露出还算满意的神色,于郡守悄悄松了口气。
他也当过两年京官,他们这位陛下,最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才能保证不出差错。
还不错,起来吧。秦睢微笑道:不过人就不用于郡守审问了,朕已派人过去了,于郡守只需处理后续事宜。
另外,银矿的事不要泄露,朕自会派人接管,若是此事流传出去,尤其是传到有心之人耳朵里,无论是谁流传的,朕都会杀了于郡守。你觉得呢?
这话已经算是□□裸的威胁了,于郡守再不明白也就不必当这个官了。
臣自当听从陛下吩咐。于郡守深深跪拜。
一番商议完天已经黑透了,秦睢打算明早就走,后续一应事务由于郡守接管,贺烺带来的人有一部分留在这里,其余数十人跟随秦睢两侧保护。
贺烺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调离了,他的职责最根本的就是保护秦睢,现如今秦睢流落在外十几天,身上还受了伤,他简直万死莫辞。
准备好的马车第二天牵到了邱家门口,那马车外表看着破旧,内里却铺装得奢华,据说里边的一应用具都是从杜知府家抄来的。
邱家夫妇也是第二天郁宁俩人走时才知道的,慌忙地要给他们准备山间特产,郁宁不好推辞,最后还是收了一袋山核桃大邱哥,邱大嫂,保重。
郁宁临行前向两人道别,没提自己往邱家窗口放了一袋银子的事,只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就同官府提,另外县城里也有为你们准备的房子,随时都可以去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只道:珍重。
就连秦睢,也难得开口向两人表达感谢,又道:若是日后有什么事,大可以找沧渊府的知府。
邱树夫妇对他们也颇为不舍,马车快走时,邱树将郁宁拉到一旁,犹豫着小声问他:沈兄弟,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问问你。宣兄弟他是当今陛下吗?
郡守都来他们家了,还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这要再看不出俩人的皇族身份,他就是个傻子了。
而他真正确定秦睢身份的原因,还是因为郁宁。
普天之下能公然娶了一男子为妻的,似乎也只有他们的陛下了。
郁宁愣了愣,犹豫着轻轻点了点头,正纠结于不知道怎么解释,却见邱树笑了。
他拍拍郁宁的肩,笑道:山里汉子不识大字,但我能看出来,他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郁宁怔忪一瞬,跟着也笑了。
他回头看了眼马车,笑的眉眼弯弯:我也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正式结束啦!这章四千字,不少吧!我真是越来越粗长了(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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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进京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惊动太多人,贺烺易容之后当了马夫,其他暗卫都隐在暗处。
一路从旧塘村到沧渊府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贺烺在附近买了些东西,就又上路了。
宜林郡到京城有一条官道,在两山之间,数百年间被人力打通,除了翻山越岭,这便是唯一一条沧山北通往沧山南,也就是京城这边唯一的路了。
所幸沧渊府离那条山道的距离极近,出了沧渊府没一会儿就到山道了。
一行人走了一下午才走出山道,过了大路,再走两三个镇子就到京郊了。
然而车子还没走到山道口,贺烺就进来禀报,说是前方有官兵在一一排查。
以往也有吗?郁宁好奇地问。
贺烺:应该是没有的,情报上没听说这边会有官兵检查,应该是最近才施行的。
最近?郁宁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秦睢。
这些人该不会是找他们的吧?
他们尚未回宫,身份不正,自然不可能轻易相信这些官兵的身份。
秦睢倒是镇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贺烺:若是排查,就把这封信拿出去。说我们是来探望郡守大人的远亲,这次是要回家的。
贺焤:好。
过来。贺烺一走,秦睢从马车隔层里拿出一个包袱,摊开放在桌子上。
郁宁乖乖坐过去,好奇道:这是什么?
事实上,俩人一开始还是坐在一起的。
只是半路上郁宁不小心睡着把秦睢肩头弄出一片口水印之后,他就抢在秦睢发火之前坐在另一边去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秦睢脸色看着更难看了,一路没搭理他。
易容。秦睢说着就伸出手,钳制住郁宁将他的脸扭过来。
闭上眼睛。
好郁宁乖乖闭上眼,仰着脸对着坐过来的秦睢。
视觉失灵后其他感官便活跃起来,察觉秦睢拿了东西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郁宁颇有些不习惯,没话找话道:陛下怎么会这些的?
秦睢手上动作一顿,正当郁宁以为他生气之时,耳边却又传来他淡漠的嗓音:跟人学的。
哦郁宁心里松了口气,嘴巴却又似不受控制追问道:跟谁?
秦睢默了一瞬,沉声道:练武的师父。
竟也真的好脾气地回答了。
郁宁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欣喜,他唇角忍不住向上扬,想起此时还被秦睢捧着脸,又连忙压下去。
还要问什么?秦睢眼底也掠过一抹笑意,指尖沾取一点白色粉末,轻轻抹上郁宁过分嫣红的唇。
他指腹带着一点习武之人的粗糙,轻轻按在郁宁柔软的唇瓣上,明明是不带任何旖.旎情.色意味的刮蹭,倒叫郁宁耳朵连着脖颈红了一片。
没、没什么了。
一直到他松开手,郁宁才结结巴巴地回。
他睁开眼,却见秦睢正对着铜镜麻利地在自己脸上涂抹。
白皙的肤色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还是那个五官,看着却普通不少,郁宁仔细一看,发现秦睢把自己那双狭长清冷的凤眸改成了吊三角眼。
郁宁:噗。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连忙捂住了嘴。
很好笑?秦睢动作顿了顿,不知从哪扣出个大黑痦子,贴在郁宁唇边。
现在还好笑吗?秦睢拿起铜镜对着郁宁那张脸。
郁宁:
半斤对八两,一点也不好笑了。
强忍住将那颗黑痦子扣掉的冲动,郁宁掀开窗户帘布往外看了眼。
不远处就是那些排查的官兵了。
他刚放下帘子,马车就停了,贺烺下了车,马车里也能清晰听见他和官兵周旋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马车帘子被掀开,两个官兵探头进来看了眼郁宁两人,又低头比对手中的画卷,不耐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
多谢官爷。郁宁适当露出一个羞涩腼腆的笑,只是配上嘴边的大黑痦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长的真丑那官兵打了个激灵,连忙放下了车帘。
郁宁:
.
好歹把官兵那关过了,一行人一路也没停,连夜进了京郊最近的一个镇子,才找了处庄子掏钱住下。
主人家是一对好心的老夫妇,将人安排妥当,还不忘嘱咐:近来流匪四窜,已经快打到京城了,客人们晚上要是听见什么动静,切记千万不要出门。
郁宁与秦睢对视一眼,皆察觉到了不对劲,郁宁拦住正要走的主人家,好奇地问他:我同表哥从北边探亲回来,不知近来京城的情况,这流匪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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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雨掸霜叶(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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