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睢:回去做什么?不过是野猪群而已。咱们数百人,还抵不过那野猪群么?
两人说话间那侍卫也跑过来了,跪在地上开始汇报情况。
奴才们瞧那野猪群差不多有七八头,远远正往这边跑着,像是被猛兽追赶着,速度很快。
秦睢皱眉分析:这野猪群在森林里也算是强横的种族了,能让这群野猪害怕的,不是数量更多的狼群,便是猛虎。
说到老虎,他转头,绕有深意地看了郁宁一眼。
郁宁:
侍卫统领见秦睢仍立于马上纹丝不动,咬咬牙上前道:野兽凶猛,恐伤了陛下龙体,还请陛下暂时退避,等野兽群散了再说。
怕什么?秦睢垂眼看他:我们百人的队伍,还怕这七八头野猪吗?便是真有猛虎,来了也要乖乖俯首。
你去将人都叫来,在四周埋伏左右,等着那些野兽上门。
统领领命而去。
他这一番话说完,郁宁也算有了些底气,他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活像只受惊的小兽。
秦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伸手提起他的后衣领,秦睢手臂用力,将郁宁从小马上提过来,稳稳落到自己身后。
被提溜到秦睢身后的时候,郁宁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回神,不由真心实意地感叹:陛下威武。
秦睢哼笑一声:坐好。若被那老虎叼走吃了,朕可不会救你。
郁宁连忙挪挪屁股坐好,低头看着秦睢的腰眼馋。
犹豫一瞬,他小声请求道:陛下臣妾可以揽住您的腰吗?
秦睢皱了皱眉,却又听见身后的少年可怜兮兮道:臣妾有点害怕。
秦睢:随你。
多谢陛下。
声音当即活泼起来,清逸的气息靠的愈发近,郁宁双手从后面搂过来,他是真的害怕,身体也贴了上来。
秦睢:
他声音喑哑:别抱这么紧。
好。
郁宁悄悄松了一点,却又在秦睢的马转头的时候抱的更紧。
秦睢皱眉,似是无法忍耐,正要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一阵乱糟糟的踩踏声。
与此同时,统领过来报:陛下,那野猪群就要过来了。侍卫们也已经聚拢好了。
.
与此同时的另一片林子里,荣亲王正端坐高头大马之上,看着不远处的秦景然射箭。
他问:杀手们都去了?
都去了,大约五六十人,都是咱们训练多年的好手。下属压低声音,面容仍有顾虑:王爷,他今日没在大营,而是跟在陛下身边,护卫们牢牢护持着,怕是不好下手。咱们要不要
荣亲王:左三带队去的吗?
去了。
那便没事了。
属下恍然:左三是那群人里最聪明的,应变能力极强。若是事败,也不会留下痕迹。
不错。
荣亲王仰头,看向头顶被树林遮蔽的天空,轻轻呼出一口气:等消息吧。
.
野猪群来的比想象之中还要早。
七八头野猪奔袭而来,面容丑陋狰狞,踩倒了树丛,撞翻了人群。
侍卫们十几个人聚成一堆,手持刀剑往野猪身上砍杀。
郁宁抱紧了秦睢的腰,不敢出声,只看着他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射在野猪眼睛上,心里忍不住惊叹。
太强了!
那野猪眼睛被射穿,更是狂性大发,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侍卫们四处闪躲着乱窜,趁着这机会砍杀,很快就解决了两只野猪。
眼看着事态即将好转,侍卫们砍杀的愈发卖力,然而正当此事,异变突生!
不知何时,一伙黑衣人从远处袭来,人数看着比侍卫们少,气势却格外强。
在场人的注意力都在野猪群身上,一直到那群人接近看见他们,见人来者不善,统领连忙高声叫喊:敌袭!快摆军阵!一三五小队去杀野猪,剩下的人对付刺客!
然而哪怕他应变得当,在场的人见祸不单行也不由慌乱起来。
正当此时,却见秦睢拔出腰间的短刀,手用力一投,刺穿了一头野猪的喉咙。
他扬声道:慌什么!一队留下,其余对付刺客。另,若有叛逃者,满门抄斩!
他的话似乎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队伍的士气再次凝聚,专心与那侍卫拼杀起来。
拿好你手中的刀。秦睢偏头看了郁宁一眼。
他双腿夹紧马腹,手中长剑锋锐,用力斩向马旁袭来的一头野猪。
一声嗡鸣撞上吃痛的嘶吼,那野猪直接被削去半边身子,萎靡地倒在地上。
鲜血溅到郁宁的脸上,他打了个激灵,眼神紧张地睃巡四周,为秦睢防备来自身后的伤害。
一炷香时间不到,秦睢一口气杀了三头野猪,他身上溅了血,微微喘息,目光盯着四周仅剩的两头野猪。
不过他们此刻也似乎被秦睢身上的血气所慑,嘶叫着不敢靠近。
四周的护卫与刺客此时也正砍杀的如火如荼。
双方一个人数多,一个气势强,一时竟也不分上下。双方正缠斗着,却有两名刺客合力杀了一个护卫,脱身向后飞去。
那两名刺客飞身上树,接着便摆弄起手中的弓.弩,将之对准了马上的郁宁。
秦睢此刻正与最大的那头野猪砍杀,他长剑砍豁了个口子,被那野猪咬断了半截,他刚将剩下半截插进野猪喉咙,余光瞥见斜后方的一抹异样的光。
郁宁在他发现没多久也看见了那树上的刺客,他眸光惊恐,看着那弩.箭朝自己射过来,大脑却是下意识张开了双臂挡住身前的秦睢。
陛下小心!
第24章 受伤
话音刚落,那弩、箭便直直朝郁宁心口.射来,郁宁来不及反应,手臂就被人拽住。
一时间天旋地转,他身体往旁边一栽,堪堪躲掉了那支箭。
郁宁下意识想拽着马鬃稳住身子,上半身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要坠下马,这要是真摔下去,保不准脑袋要摔掉。
正当此时,第二支弩.箭也射过来了,正直直往郁宁腹心射去。
这下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郁宁只觉身体一轻,回过神时整个人就已经下了马。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耳边却隐隐传来一声闷哼。
秦睢将人抱进怀里,那第一支直射过来的弩.箭则插.进了郁宁身后的树上。
郁宁回过神,劫后余生地喘着气,身后的秦睢放开他的手臂,沉声道:自己躲好,不用管我。
他看了眼郁宁手中的短刀,转身从地上的死人手里夺了柄长刀。
刚刚射弩的刺客从树上跳下,抽出短剑朝两人奔来。那刺客明显是冲着郁宁来的,一击不中,也不与秦睢缠斗,只专心奔着郁宁去,秦睢右手持着刀,挡下那刺客的短剑,将郁宁护在身后。
身前有人护持,郁宁此刻也镇定下来,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刺客是朝自己来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秦睢平日里看着懒散,此时却格外英勇,郁宁被他护在身后,那刺客竟没找到出手的余地,一个错漏,反倒被秦睢一刀抹了脖子。
鲜血喷溅在秦睢脸上,又被他一手抹去,他凤眸冷厉,煞气逼人,虽是杀了一个刺客,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几名侍卫见情况连忙赶来护驾,刚转身却被围攻过来的刺客刺中后心,一剑毙命。
好容易有两名护卫突围出来,杀到秦睢面前,却又被树上的弩.箭给射杀了。
秦睢拉着人往另一棵树后躲,目光不善的看了眼那潜在树上的刺客,拔出了身后的最后一支羽箭。
与此同时,那刺客因为树林里光线昏暗,轻轻挪了挪位置。
秦睢拉开长弓。
若是这箭不中,便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刺客则上了一支新弩.箭。
弩.箭发,弓拉满,长箭与弩.箭对冲,箭头尖锐,带着无可匹敌的声势,冲开弩.箭,旋身射进树上刺客的身体里。
一声闷哼,那刺客胸口洇出一片血痕,随即栽落在地。
秦睢扔掉弓,微微喘着气,左手仍提着剑,右手却不自然地捂着腰腹。
郁宁看他情势不对,连忙伸手扶住。
眼看着那些受了伤的侍卫都倒地不起,逐现颓势,郁宁咬唇,低声道:陛下,咱们先避开吧。
秦睢看他一眼,郁宁这才发现他面色比平常更加苍白几分,眼下青黑,唇无血色,活脱脱一副厉鬼模样。
他声音低沉:走。
密林阴翳,俩人站的地方又不打眼,俩人选了处无人的角落一起跑出去。
之所以没有骑马,则是因为动静太大,难免打眼。
刀剑声渐渐远去,俩人周遭都安静下来,郁宁大口喘着粗气,跟着秦睢一路奔袭,两人下了一处斜坡,方才停下,躺在坡上稍作休息。
郁宁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他相信身旁的秦睢更是,感觉到身旁呼吸声不对,他偏头,借着一点光亮去看秦睢。
他侧脸线条优越,阖着眼,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郁宁。秦睢开口叫了他一声。
秦睢鲜少叫他的名字,郁宁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把我衣襟上的口袋划破,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郁宁连忙照做,手中的短刃划破秦睢的衣襟,他抠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布袋子,打开布袋,是一枚小小的丹丸。
喂朕吃了。
郁宁小心翼翼将那枚丹丸塞进嘴里,他指腹不小心碰到秦睢冰凉柔软的唇瓣,不由条件反射地一缩手。
郁宁小声道:陛下可要喝水?
他从未参与过围猎,自是准备充足,腰间挂着水袋,怀里揣着肉干和凝玉膏,甚至比宫里的侍卫带的还要周全。
秦睢没说话,喘了声粗气,微微仰起了头。
郁宁心领神会,拿出水袋小心喂给他。
秦睢一口气喝了半袋水方停,他唇上泛着点水光,看着终是有了些血色。
郁宁一时也有些干渴,犹豫着也喝了口水,随即小心翼翼将水袋收好。
此处终究不是长留之地,见秦睢不说话,郁宁低声道:陛下,您先在此处歇一会儿,臣妾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
嗯。
郁宁正要起身,心口却猛地跳乱一拍。他本能觉得不对,连忙躺下,动作迅速地捧过来一堆落叶,将秦睢身上盖好之后,又往自己身上盖了盖。
他动作方停,上方的林子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响动,听着约莫有两三个人。
郁宁屏息,静静听着周遭的动静,鼻间那股血腥味却始终萦绕不散。
那两三人在周围细细睃巡一阵,却始终没发现这边有个斜坡,几人正要走,却有一人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这附近有股血腥味?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另一人也道。
再找找吧,这人不找到,咱们就没结束,总归这林子就这么大,他们跑不了多远。
几人说话间往斜坡这边来了,郁宁屏息,听着他们走动间踢到石块,随即落到斜坡下。
咦?这里有个坡!咱们下去瞧瞧。
郁宁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几人说话间就要下坡,正当此时,坡下却突然传来一声虎啸,枝上群鸟惊飞,几人也顿时停下了脚。
一人犹豫道:估计他们也不会藏在这,不然咱们去别处找找吧?
我看有理。这山间猛虎吃人,咱们虽有三个人,身上却都有伤,还是小心为好。
几人一番踟蹰,最后竟转身走了。
郁宁深深呼出一口气,一颗心却还是紧吊着,刚才那声虎啸,他自然也听的清楚。
若是现在去四处搜寻,一来可能会碰上那些刺客,二来也可能会碰上那只不知在何处的老虎。
若是按兵不动,原地等候,依旧可能碰上那老虎。更何况如今天色越来越晚,天黑之后再行动,碰上猛兽的几率会更大。
陛下郁宁声音压的极低:这附近有老虎盘旋,咱们是找一处地方先歇着?
秦睢手臂动了动:扶朕起来。
郁宁连忙扶着他起来,他一直在秦睢左侧呆着,此刻两人起身,他才觉出有哪些不对。
虽说衣袍上都沾了血,可那些血渍早就干涸,然而郁宁鼻间始终有一股新鲜的血腥味萦绕不散。
不是从自己身上来的,那是谁身上的,自是不言而喻。
郁宁睁大了眼仔细瞧,终于看见秦睢暗色外袍下的不对来:他腰腹处似乎有一处不自然的凸起,可惜周遭光太暗,他实在看不清。
陛下可是受伤了?郁宁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愧疚,扶着秦睢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且不说没了秦睢他能不能在这密林里活下去,单是秦睢这伤,就是为他而受的,他怎么可能不愧疚?
不知秦睢这伤势如何,郁宁这下也不敢让他乱动,不若陛下先在这里等着,等臣妾找到山洞野穴,再来扶您过去。
秦睢抬眸看他一眼,终于开口:不必,一起。
山间野路难走,这里早没有道路,郁宁扶着秦睢,努力让自己走的平稳。
两人不辨方向,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寻到一处尚能容纳两人的洞穴,洞口不算大,树叶却有被碾压的痕迹。
郁宁眸光一喜,正要进去,秦睢却站住了。
郁宁疑惑:陛下,怎么了?
这洞里不是住着熊瞎子就是老虎。秦睢从郁宁身上拿了火折子点上,四处照了照,更确定自己的猜测。
这附近鸟兽尽绝,定有猛兽在此盘桓。
那怎么办啊郁宁不由着急起来,不说他自己,单是秦睢的伤,就已经不能耽搁了。
你去洞口看,若是野兽在里边,我们马上就走,若是不在,就先进去。秦睢看着他:动作放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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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雨掸霜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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