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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万里定山河——蕉下醉梦(66)

    那几位继位孩童,竟无人照拂,呆呆跪在太极殿上,听着廷上之人讨论他们的往后余生。
    *
    大梦起,帝心浮沉天下计
    卷二《江陵宫变》完
    *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篡权即位的
    政政自己就是被外戚篡权的
    卷三【天保定尔,日升月恒】
    第78章 银铃镯 将军在泡热汤。 [二更]
    宫变已过, 祝政无需隐匿行迹,换回了五驾银鞍马车,马车停在归心旧居门口,出来迎门的正是幼清。
    软帘一掀, 祝政稍稍低头, 由幼清搀着, 踏着桂蹬而落。他将站定,低声问:将军可归?
    幼清脖子蓦然一缩, 死死抿着嘴巴点了点头。
    怎么?在生气?
    幼清连连点头, 而后又补充道:冀州公送来了只苏尼特羊,还特意留了食官,说将军素爱吃烤羊腿, 要不,我现下就将那羊宰了烤上?
    祝政边朝院内走边道:赶紧烤上。
    眼见祝政远去,幼清忽然想起什么,朝着他背影道:先生, 原本将军没生多大气,只脸色少许难看,可他见过冀州公后,反而
    祝政脚步一顿, 轻轻侧头:谁?
    冀州公啊,这羊是冀州公亲自送上门的,正好撞上将军回府,也不知他们在门口谈了些什么,将军忽然生了大气, 连别都未告,径直走了。
    知道了。祝政刚刚抬步, 忽而又停下:将军在何处?
    幼清抿着嘴,活生生哽了片刻。
    祝政道:大部分时候听他的,小部分时候,尤其这种时候,当听我的。
    幼清慌忙从实招来:将军在泡热汤。
    *
    常歌这一日过得是无比困乏。自午后清灵台观礼开始,历经九天阁、宫门口哗变以及宫变,此刻天色已发青,快要大白。
    常歌双臂轻放在温泉壁上,任由暖流涌动,蒸出他整整一日的疲惫。
    温泉里的园景已重新装饰过,仰头便是刚冒嫩茬的无患子,身侧植满节节高的佛肚竹,池底则铺满大大小小的圆润卵石。
    他略微后仰,温泉水立即温和没过他的前胸。此时听得吱呀一声,热汤入口的木门开了,常歌当即坐起,警惕侧耳。
    这人只行一步,常歌便认出来人。他的脚步常歌熟悉异常,正是祝政。
    看来他百般对幼清交待,还拿拧脸蛋威胁,仍是不顶用。
    祝政的脚步停在他身后三步之处,开始宽衣解带,衣料摩挲出细微的声响。
    温泉里无人说话,除了咕嘟冒泡的温泉声之外更是安静,衣物一层层剥落的声音便尤显清晰,他都能从各式声响推测祝政在身后是何动作。
    清越脆响,那是解了带钩,卸下革带,丢在一旁的草地之上;梭梭之声,是脱了带着长长拖尾的外衣;还有更轻微的声音,是一点一点抽开衣上系带。这些声音接踵而至,常歌听得心乱如麻,干脆将身一沉,整个人蜷做一团,狠狠没入水中。
    周身的水流忽然涌动起来,是有人入了热浴,搅得暗流涌动不止。常歌的这一口气也憋到了头,他猛地出了水面,目不斜视,回身便要走。
    结果恰恰撞上了森白的胸膛。
    他明明听得右侧水花翻动,这才向左回身,谁知祝政却是从左侧入的水,又是一招声东击西。
    祝政只着了最后一件里衣,里衣素白,布着层叠的卷云纹路,水便顺着这些流云的形状,沿着他的胸口向上爬,他衣襟稍稍松开,露出小半个胸膛,热雾更将这片胸膛蒸得白透。
    常歌没抬头,只看到及胸口的位置,祝政的发丝一半贴在湿润的胸口,一半顺着水流,袅袅流动。
    常歌左行一步,这人也稍稍朝左挪了些许。他复而右行,祝政亦右行堵住通路。常歌无奈道:让开。
    他的左肘被祝政轻轻握住:生我的气?是气宫变没提前告诉你,还是气别的?你见了从伯,都说了些什么?
    常歌一甩胳膊,语气冰冷:我没见过从伯。说完他回身便走,这回祝政没拉住他,他却主动站住了脚步。
    他听到了一声铃响。
    常歌身后的水徐徐漫过来,祝政稍稍追上他,抓起他的左腕,往上套了个镯子。他的身体被温泉暖得热乎,相形之下,他腕上的镯子显得冰凉无比。
    常歌右手轻轻摸了摸这只银镯,绘满玄鸟纹路,最末端缀着个极其玲珑的银铃铛。这镯子上有几处深深的凹痕,那是鹰奴嚼着玩留下的。
    他鼻中一酸,连声音都有些发哽:这东西,为什么在你这里。
    这是北境孩童佩戴的长命镯,火寻鸰给他套上一个,无论常歌野去哪里,都能让达鲁循着铃声找到常歌。这镯子底部有一相错拉环,从前常歌年幼腕细,拉环相错,戴上还有不少余量,眼下拉环伸至最大,也戴得勉强。
    祝政停在他身后半步之处,轻声道:那日,我确是见了定安公。此物,也是定安公交予我的。
    定安公便是常歌父帅常川,襄阳大狱里,司徒玟死前,曾暗示过定安公去世前所见的最后一人,正是常川。
    当时他询问祝政,祝政的回答却是未曾见过。
    常歌低头:那日他究竟同你说了什么。展从伯说,他见着父帅要对你大跪,你却不肯,二人拉扯许久。
    温热结实的双臂环住了他,祝政自背后松松地拥了上来,他原没使力,但常歌挣得愈发厉害,只好加了力道,将他死死锢紧。
    我没敢告诉你,只是因为虽然我应了定安公,可我做得着实太差。祝政拿侧脸轻轻贴着常歌的发丝。他的头发并未散开,依旧高高束着,温泉的雾气沾在上面,犹如沾了层化开的轻霜,愈发冰凉。
    今日今时,江陵城大纛升起我终于能为你正名,这才敢将这镯子交还给你。
    常歌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好歹没在闷着生气,他避开腰背敏感的部位,温和引着常歌,将他拉至自己怀中,温热的水流环着二人,暖意融融。
    常歌虽侧坐在他身上,手肘却压着祝政的右肩,巧妙地拉开些距离,更转着脸没看他。
    祝政倒没同他计较,只温声道:今日你佩大司马剑前去,此物是你的助益,也是他们用以攻击你的剑锋。如果我猜想的没错,他们定是以此剑得来不正先攻击我,而后牵连于你。
    常歌稍稍软化,点了点头。
    所以我事先召回了吴御风,他曾是你下属,有他的证言,再加上沉沙戟,世上无人会怀疑你不是常歌。你是常歌,昭武君常歌,你都不佩这柄大司马剑,世上便再无人能佩。
    祝政缓缓收拢胳膊,视线几乎是黏在他脸上,常歌的白更类似于柔润的花瓣,此刻挂了水珠,更像是下一刻就要透出水来。
    常歌收回手肘,低声道:这我猜到了。
    宫变之事,我也并非十成十的把握,倘若他们指控真的成真,你不知道此事,至少不会被牵连。况且我若提前告知你,你哪里还会留在宫门口,只一门心思要往我这边来了。内里宫变关紧,可宫门口更是关紧,他们在此事闹得如此浩大,正是想要你我二人再也站不住脚。这局现在看来,是求出了条生路,可万一卫将军的左军镇压住了众人、又或者是梅相没能事先写那封信、或者是吴御风再晚来些许时候,此局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事发当时,常歌是不怕的,只是现在祝政将惊险关窍一说,他反倒后怕起来。
    若是失败,他现在哪还能在此放松泡着热浴,好些的他和祝政一道逃出生天,运气差些,城门楼上的宋玉,便是他们的下场。
    常歌在水面下,稍稍环住了祝政的背。今日他环得略高些,却在祝政肩臂处,摸到了几道细细的伤痕。
    他仰头看祝政:这是何时伤的?
    祝政整个人都氤氲在缥缈的热雾当中,眉眼更是如晕开的工笔一般,精致又哀愁。
    他敛下凤眸,视线向旁侧移了些许:宫变的时候。说完后,他补充道,并非此次,是倾覆大周的那次。
    那次宫变,常歌被赐假死鸩酒,由祝政推入暗道离了宫城。他不知在暗道中走了多久,逃出生天之后,方才知道,大周的天已经被掀了,而周天子也崩于那场宫变。
    知道真相之前,他最恨的是大周,他为其出生入死数年,换来的却是一杯赐死鸩酒。知晓真相之后,他却忽然不知该恨谁,大周也好、祝政也罢,不过都是被裹挟着前进的可怜人而已。
    同他相差无几。
    今日宫变,他生着些琐碎小气,几乎忘了一件事情当时大周倾覆也是一场宫变,被乱臣背叛的楚王,对祝政来说,更是温故一般,强迫他面对那日的记忆。
    常歌轻轻靠在祝政肩上,他的手轻缓覆住那片伤痕:那日我若在便好了,定不会让他们伤你。
    搂着他的双臂忽然加了力道,祝政的声音沉了几分:那日,你不能在。你若是在,定要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我便愈发愧于定安公。
    他死死搂紧常歌,声音蓦然有些发哑:定安公那日,是托付于我一件事。
    事已至此,常歌已略感释然,只道:你不想说,便不说罢。
    不,我并不是不想说。祝政道,只是今日,我方才有底气说。
    他在水下捉住了常歌佩着长命镯的手腕,连着手腕同镯子一道圈紧:他说的是
    歌过锐易折,此后余生,尽托于君。
    第79章 无束 在被子里扑了他满怀。 [一更]
    常歌自从十岁被送回长安之后, 同常川是聚少离多,每年寥寥见上几次,父子二人是既熟悉又陌生。
    有年常川回京中述职,那次战事吃紧, 他连回家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见完周闵王之后他忽然想见见常歌, 常川转遍太学各个学堂都没寻到他。
    常川弃了寻儿子的念头, 打算离开宫城时,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发现了常歌。
    红彤彤的槭树叶铺满地面, 高大的槭树下, 露出小半个穿着红裳的肩膀,半截束起的袖子还拖在地上,一截嫩藕般的胳膊倒是精神, 正举着一枚火红的三角槭朝一侧挥着。常歌窝在地上,也不知在看着什么笑,眉眼都笑弯了。
    常川并未出声唤他,而是绕过高高低低的假山石, 换了个角度望了过去。
    原来常歌正在讨人嫌。
    太子祝政端正坐在一旁,膝头摊开一卷书,正垂眸认真读着,他身上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树叶, 常歌将手中那枚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不理,又轻放在太子肩上。从这个动作来看,太子身上的树叶,八成都是常歌故意放在他身上讨人嫌的。
    太子并未理会, 目光仍落在竹简之上,常歌倒愈发胆大, 笑嘻嘻拿树叶往他头上插,常川刚要出声制止,却见祝政温和侧头,轻巧从常歌手上取下这枚三角槭,给常歌别在发上。
    常歌从小就烦什么沾花带草的,火寻鸰曾经为了逗他,偏生要给他簪朵红花,气得常歌三天没进娘亲的帅帐,这时候祝政给他别上片红叶,他反倒乖得出奇,只低着眼睛坐着,一点没闹,长卷的睫毛还在他白净的脸上投下一小段阴影。
    别好之后,他像是终于尝着块糖,咯咯笑个不停。祝政则把书简立了起来,开始同他念书,还没念上几个字,常歌又张着小嘴打哈欠,不多时便靠着太子睡着了。
    常川本以为常歌独自留在长安,过得孤单寂寥,偶然见得如此倒是放了一半的心,可他刚要离开时,却察觉了些异样。
    常歌醒时,祝政只看书,此刻常歌睡下,他倒挪不开眼,一直看着常歌的侧脸。常歌的手还有些肉乎,软软搭在自己的膝头,太子垂眸看了一会,竟然掌起小常歌的手,一个小指头一个小指头地揉捏,他动作很轻,仿佛在捏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般。
    常歌伸着脚正睡得香甜,无力甩了甩手,似乎想将这触感甩去,他身子动了动,朝祝政的怀里钻得更深,几乎压住了太子的小半个胸膛。
    这实在太不成体统了,常川刚要出声时,却发现太子竟朝常歌那边转了些身子,好让他睡得更舒适一些。
    槭树叶一片一片零落而下,常川犹豫再三,刚刚抬脚,祝政却忽然抬眼,直直盯了过来。
    常歌浑然不知,仍趴在太子胸口,不知说着什么梦话。
    *
    常歌靠在祝政颈窝里,同他小声说着话,而祝政一面揽着他,另一只手则在水底,抚摸他戴着手镯的腕子。
    我有些诧异。常歌轻声问,父帅为何会平素里,他总是对我俩一起玩喊打喊杀的,好像你要害我一般他猛然察觉失言,急忙补充,我没有说你会害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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