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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万里定山河——蕉下醉梦(21)

    他行前特意交待过幼清,无论发生何事,切忌贸然出现,打乱他的计划。
    你留我活着何用!司徒玟眼中布满血丝,朝他吼道,天命辜我!输给你,不如让我血溅沙场!
    大雨之中,常歌眸光愈发灼亮,他冷笑一声:天命?
    常歌扬起沉沙戟,滂沱大雨之中,襄阳城西门只剩下半座残垣:司徒玟,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魏军,围困襄阳四十多日,将它逼成人间炼狱!你纵容军士围攻百姓,战场拉扯至城外七八里!还有那瞭望楼一串串的人头幡,如此残暴,居然枉称天命!
    天雷轰一声炸响。
    究竟是谁逆了天命,而这天命,将归于谁!
    冷彻的点光瞬间照亮常歌,他美得凌厉,更惊心动魄。
    司徒玟怔然片刻,紧接着,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大嚎一声:来人!快来人!给我围攻!把常歌,把他给我剁成肉酱!
    最后几队精兵是主将贴身精锐骑。他们原本一直护着司徒玟将辇,听令后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忠于军令,离了主将,举刀挥向常歌。
    主将身边跟着的向来是最训练有素、也最为狠辣的兵士,眨眼间,那队精兵配合默契,已呈一包围圈,将孤身一人的常歌团团围住。
    常歌腕上红绫飞扬,他看起来像是毫无触动,其实脊背早已汗湿。
    实际上,常歌出征之时业已毒发,原本白苏子以银针调理气逆,这才没在破阵之时表现出来。拜别李守义后,他已是强撑,否则,按他以往的性子,早已提戟直飞将辇,擒下司徒玟。
    眼下不说脱身,他连策马回身都难,只得强硬撑着。
    那圈兵士猛地扑来!
    忽然,像有不知名的刀剑扫了一圈,那圈兵士一半的人头居然腾空飞起,断面整齐,甚至不留一滴血痕。
    断情丝!
    常歌一眼认了出来,祝政果然在此。
    然而此时还剩下的魏军都是死士级别,此等断头骇人场面哪里吓得住他们,剩余人提刀,准备再次冲刺,常歌捏紧沉沙戟,打算强撑应战。
    只听嗖嗖数声,这群魏军兵士维持着举刀砍下的姿势,竟像被钉在空中,一动也不动,顷刻之后陡然如同山崩,尽数倒地。
    司徒玟身边留守的最后十几人,见状也扑了上来,接着同样被钉住,轰然倒地。
    一定有人在暗中助他!
    可出手助他之人动作太快,连常歌都没看清这些倒地之人究竟是为何身亡的,他刚打算仔细查看,听得一声受死!司徒玟不知何时已驭马上前,手中握着把断箭,恶狠狠正要往他左心扎去。
    恨意在司徒玟的眼中灼烧,忽然间,他瞳孔一缩,转为了极致的恐惧。
    *
    作者有话要说:
    [1]心宿二,天蝎座  星;荧惑星,火星。火星轨迹难测,与之相关的占星辞都是大凶,比如荧荧火光,离离乱惑、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
    荧惑守心,历史上典故很多,在此不一一列举
    感谢 seem 的地雷,感谢追更!
    仗打赢了,阔以谈恋爱了(bushi
    第27章 倒刺 先生莫怕。
    月夜当空, 居然飞起一只手臂!
    那是司徒玟的手臂,断臂割开的断面整齐,连一滴多余的血都没有。
    司徒玟完全没看到究竟是什么利器割开了他的臂膀,甚至连痛觉都迟了片刻, 才猛然反应过来, 猛地大叫起来。
    很快他只觉得, 极端的痛也没有什么,尤其是看到经年仇恨之人, 被他深深重伤, 如潮的喜悦甚至压灭了他断臂的痛楚。
    刚才,就在司徒玟被锐利之物割断手臂的一刹那,他凭着惯性, 硬是将手中断箭狠狠插进了常歌后心。
    常歌本就毒发已深,能支撑至此已是奇迹,更万万没想到他会行偷袭这种不齿之事,一时躲闪不及, 锐镞深深刺入了他削薄的脊背,他骑着的黑马惊蹄,猛地一通狂奔,四周兵士被撞得东倒西歪, 竟没一个人能阻了这匹黑马。
    常歌被马颠簸得吃力,又因背后中箭,驭马动作都迟了不少,完全凭着韧劲和黑马对抗。
    司徒玟心中狂喜,他竟能亲眼见着常歌坠马!
    忽然, 他猛地一怔,接着开始细微地哆嗦起来, 司徒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活像撞了鬼。
    对他来说,也的确是撞鬼。
    祝政,本该在三年前死在大周宫变那日的祝政,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冷白衣袂闪过,祝政策马而来,竭力追上了四处横冲的烈马,迅速调着角度,和黑马保持平齐,此时常歌已无力管束那匹烈马,几乎要被摇坠下来,四周兵士急切退开,生怕被没长眼的马蹄子送得归了西。
    在二马并驱的瞬间,祝政倾身一带,将常歌顺当拥进了怀中。
    常歌刚被祝政救下,那匹黑马撒开四蹄,猛地朝北面山上跑去。
    祝政则护着常歌,月下勒马回身,惊起密林中一片暗鸦。
    他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司徒玟。
    司徒玟本想出声,却有如被冰凉铁钳扼住喉咙,竟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看到祝政那张脸,大周天子经年累积的威赫,瞬间复苏。
    祝政从不疾言厉色,但他心思情绪过于难测,只是脸一沉,文武百官便深知不妙、噤若寒蝉。
    正如此刻,祝政一语未发,司徒玟已给吓得说不出话。祝政广袖翩然,银色冷光一闪,他的广袖却被人抬手按住了。
    常歌竭力抓着他的袖,他背部的伤口太深,猛然大量失血更是让他失去了力气,即便如此,他还是遏着喘息,勉强道:留他一命!还还有话要问。
    别说话。
    祝政急忙将他圈紧了些,他单手驭马,寒寒望了司徒玟一眼:幼清!
    幼清早已抽出掣电鞭,将司徒玟来了个五花大绑。
    几乎同时,司徒玟胸口猛地传来三下刺痛,痛感非常细微,有如被蜜蜂蛰了一般。他低头一看,不知何处飞出三枚银针,早已扎进了他的心口,鲜血刚润红银针,针尖便立即变黑,这显然是喂了毒!
    司徒玟喉中古怪大叫起来,银针太细,幼清全然没察觉,还以为他被擒了心里愤懑,只喊着安静点!一个手刀将他击昏了过去。
    而此时,祝政早已策马,带着常歌回到襄阳城中。
    经过了一整天的战火,城里格外萧瑟,刚刚下过场雨,更让空气湿润寒凉。
    马背颠簸,常歌半伏半靠在祝政胸口,他身量本就瘦削,只盈盈一搂。他后背血流不止,把祝政半片广袖染得通红,不仅如此,常歌的身体发起高热,冰魂蛊毒也随之兴风作浪,他身子忽而滚烫忽而冷寒,全身更是绵软无力得可怕。
    祝政见此,不敢多想常歌的伤势,只恨不得一步行至官署,着人医治常歌;又悔恨自己恪守常歌的交待,一切以军机、以谋划布局为重,没能早些站出来。
    常歌呼吸中已开始出现腔音,背部也跟着急促的呼吸阖动,眼睫更是颤抖不停,更不知现在他还有没有清明意识。
    再撑一会。祝政腾手搂紧他,却又不敢真的下死力气,生怕加重他的伤势,只能僵在一个半揽住他的姿势。
    先生
    嘘,别说话。
    常歌的脑袋沉得支撑不住,勉强攀住他的肩膀,把脸颊伏在他肩窝里。
    他的体温烫得祝政一惊。
    先生。常歌的手不自觉揪着他凉润柔滑的后襟,襄阳襄阳定了么?
    祝政心中一苦。
    都什么时候了,还念着襄阳。
    常歌指尖用力,像是还要挣扎着继续问,祝政连忙答:定了。
    他喉中哽得发硬,连声道:定了,襄阳定了。
    一瞬间,常歌像是泛起点笑,而后他脸色一白,猛地攀住祝政,在他心口咳出一口血。
    祝政瞬间被吓得手脚发凉,只觉连魂魄都飞开了一刻。他猛地加速直奔官署,还未到便朝着官署府兵下令:传军医!所有军医!
    他骑着马只冲官署正堂,又仔细避开伤口,将常歌扶着在正堂公案后坐下。
    常歌伤在后背,他平躺不得,祝政将他放下之后,本想助他靠着,谁知常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仍摆摆手,不要他搀扶,而是咬牙勉强撑住身体。
    常歌虽然神志都有些模糊了,依旧垂手撑着扶手,端正坐着。
    倘若不绕到背后,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定以为常歌只是有些疲累,正闭目养神,坐着休息。
    十几个军医一路小跑奔了过来,仔细看完伤他的箭镞,派了个白胡子军医做代表道:先生,这这利器还是要拔出来。
    常歌想必很疼,吐纳呼吸都重了不少,脸色都白完了,只是他强忍着,一句疼都没说。
    眼下有了灯火,他背后的伤口看得更加清楚,一柄断箭小半都没入脊背,每每呼吸,后心伤口必被带动,血水涌动不止,看得祝政心如刀割。
    祝政难得心焦气躁:人命要紧,要拔从速!
    且慢!
    白苏子从檐上飞跃而下,他两三步绕到常歌背后,瞥了眼箭镞,这才道:魏军箭镞有倒刺,这倒刺正是刺入人体后拔出箭镞时,再度撕裂伤口所用。何况,将军中箭部位乃后心,本就是万分危急,再带着倒刺生拔出来,这伤怕会更甚!
    胡子军医瞪眼:话虽如此,你不拔利刃如何止血救治?这么大个血窟窿,你再多纠结一会儿,不消片刻将军就流血而亡了!
    白苏子亦振振有词:箭镞有倒刺,若要强行拔出,定会心肺破裂而死!
    两人还要打嘴仗,祝政听得头疼,强压着心绪:你说不拔,能如何医治?
    禀先生,我没说不拔。
    惊堂木猛地从桌上摔下,砸得地面一声锐响。
    祝政冷着脸,一语未发。
    白苏子忙低声答:我的意思是,划开后背血肉,将箭镞取出。
    军医冷笑:这与拔出有何区别,一样要损伤肌体!
    直接拔出,心肺撕裂;若以利器将后背划开,肌体断面整齐,还能一救!最次最次,也是和直接拔出一样,心肺撕裂。
    说完,白苏子摸出一把弯刃药刀:小可愿意一试!
    你!军医惊讶看他一眼,你个总角娃娃,行医才几年!人命关天,勿要在此耽误时间!
    常歌依旧阖目坐着,他看着左臂松弛,全身放松,只是额上冷汗淋漓,唇也几乎失了血色。
    祝政沉思片刻,摒退众人,只留白苏子和主张拔箭的医官,下令道:将衣物剪开。
    医官抽了剪刀,要给常歌剪开衣物,他刚将上衣拉起,小剪刀折腾来折腾去,没剪开个小口,反而不知扯到常歌哪里,疼得他身子一颤。
    让开!
    祝政直接夺了剪刀。
    他朝后背一看,瞬间明白那军医瑟瑟缩缩不敢下手的原因。眼前的创口实在太过于惊人了。
    大魏箭镞本就硕大,且刻意不打磨光滑,其上倒刺林立,刮擦得创面附近血肉凌乱。
    祝政发现,他的手颤得比军医还吓人。
    先生莫怕。
    常歌背着他,语气里还带着笑,尽管下手。
    祝政直接屏了呼吸,虽然双手一直在不停颤抖,但真正下剪刀之时却又快又利索,创口附近衣物被迅速剪开,露出了白裸的肌肤。
    箭镞没入了大半,血水沿着伤痕四溢,比不露之时更让人心痛。
    衣物全部剪开,方知白苏子所言并不夸大。这箭镞没入的地方本就关紧,其上倒刺也有指头粗细,如若听从军医的强行拔出,这么大的创面,即使能侥幸存活,怕也会留下病根。
    祝政当即决定:切后再拔。
    白苏子在火上烧刀。
    祝政盯着创口,问道:利器即可,是刀是剑都无妨,对么?
    对。白苏子答,越锋利越好,出血少,他的痛苦也少些。
    你不用烧刀了。
    祝政冷着脸,自衣袖上抽了断情丝:我来。
    先生不可!幼清正巧押着司徒玟进了官署,虽不知此前发生了什么,但一看祝政手中的银丝便大惊失色,急忙惊呼。
    断情丝讲得是快且狠,瞬发之后尽快脱手,否则必定伤及自身,绝不是能够长时间拿捏操控之物,一直捏着它,无异于以手指捏着利刃,稍有不慎,极易断指。
    祝政给白苏子递了个眼色,他立即上前,关上了官署正堂大门。
    断情丝已没入祝政小半个指节,血凝成了一串串的珠子,沿着锐丝滑落。
    祝政好似不疼不痒,沉声问道:当自何处切开?
    第28章 桃枝 桃枝剑意绵绵,早已与软鞭纠缠在一处。
    白苏子通过凌乱创口推断倒刺方位, 祝政下锐丝,他二人配合,将倒刺拔出时可能伤及部位先行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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