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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三国(穿越)——向晚鲤鱼疯(111)

    接到鲁肃的飞鸽传书时他才深醒这一步棋走得太过急切,立即从逍遥津北岸拔寨南走。
    却不想张辽这个疯子还敢深追,甚至抢先一步在混战中毁了大桥的一段,使回头迎战的军令滞后了半日。以至于先行的主力军渡水南去,他自己却在一片混乱时被困于北岸厮杀之中。
    若不是凌统一行精兵前来接应,他恐怕已做了张辽刀下亡魂!
    凌统回头看一眼几乎追至身后的敌军,纵身下马将孙权的军马往后拉了几步,仰头道:主公,南岸援军很快就到,你先乘马过去,我即刻跟上。
    孙权拧着眼深望过去,果见隔岸漠漠天光中,一股股零散的吴军蚂蚁般翻过低山陆续往断桥汇去,他们手中的旗帜虽已折断,可上头淋漓的鲜血他不会认错!
    他沉重地点头,低头看着凌统,几乎咬牙切齿地下令:不可恋战,这是军令。
    凌统不及回他,飞快抽出一枚羽箭攥在掌心,一个用力刺入马背,手腕狠狠往前一推
    刚喘过粗气的军马骤然受痛,扬蹄便往前奔去,及至断桥口处撒腿大跳,竟一跃越过十丈豁口,如一枚箭矢般重重扑在对岸桥板上头。
    孙权紧紧攥着战马的鬃毛,在高处横下心松手往右一跳,脱出的身子堪堪擦过坚硬的桥板,一滚数尺落入冷冰的泥淖里头。
    即便有泥沙的缓冲,筋骨还是在这一刻发出咔一声断裂的声音。孙权不及体会浑身爆裂的疼痛,撑着手臂往后大喊一声:公绩!
    眼前唯有雨雾濛濛、怒涛滚滚。
    飞溅的激流中,年轻的小将军背影仅有尺寸大小,模糊在一片黑烟之中。
    他回头看一眼顺利落地的孙权,果断抽出一枚箭。
    箭尖燃着一点火光。
    孙权只见隔岸忽燃起大火,一股巨焰迅速包绕了桥头,将那最后的生路吞入火海之中。
    凌统放下弓箭,脸上淡红的血雨被背后升起的焰火蒸干,凝在脸上形成赤色的裂纹。
    厮杀中的亲兵蓦地回首,见他们年轻的家主自火海中步步走出,拔出红缨长.枪。
    若断桥尚存则张辽必追,隔岸援军虽已奔来,可士气已跌,再战也唯有再败。吴绝不可以无主公,统唯有焚路死战。诸位都是追随父亲而留下的英豪,绝无贪生怕死之辈,统无他言,唯等黄泉之下,再与父亲一道敬谢今日血战之恩!
    他一字一句铿然坚决,声音虽然不大,却如惊雷贯穿四野。
    周身的血顺着焦黑的指节嘀嗒淌过冰冷的枪尖,在地上拖曳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而凌统的眼神直视前方,步伐半点没有动摇。
    浴血奋战的凌家亲兵在这一刻从少主的眼中读出一种决绝的冷酷眼前是穷途末路、刀山火海,他偏要以肉/体之躯抵挡疯狂的张辽,将这场惨烈的败仗终结于此。
    狼烟似在这一刻凝结,久久不散。
    浑身伤痕的死士随着凌统的步伐拔剑回头,目光如嗜血凶狼,迎接着直逼而来的曹军。
    张辽未察觉前方剧变,只觉眼前的敌人忽燃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意。
    他的眼神骤然狂热起来
    原来这样誓死捍卫的疯狂,他们守卫合肥的曹军有,而傲慢大意的吴军也同样有!
    杀
    他挥臂如刀!
    两军霎时相交,兵戈相碰,甚至肉身互搏、磨牙撕咬。这甚至算不上一场战役,只能说是一场群狼搏杀。交战双方加起来也不足千人,可猛烈的杀气腾空而起,在燎原的火光中直蔓延出一片疯狂的血色!
    片刻,还是人数占优的张辽方夺了上风。
    凌统从头到脚已中了不下三十刀,猛地撑着长/枪半跌下来,一双血污的手拧紧枪杆,生生将其摁进土中数尺,也不愿跪,不愿倒下!
    他仰头啸鸣一声
    血染碧空。
    凌操那布着伤痕的脸模糊地映在视野中,在大火扭曲的空气中无声注视着他。
    父亲,他想。
    我未能报仇。
    可若今日统领凌家军的人是您,恐怕只会比我更疯狂,更无畏。
    战局胜负分明,张辽纵马往前,杀红的双眼几乎泛出一种激赏,击败这样一个英勇无畏的斗士,竟比他数日前以八百之众搏杀十万吴军还要来得痛快酣畅!
    将军,是活捉,还是旁边的人尚且有些拿不稳注意,毕竟凌统在吴军中算是个有地位的将领。
    杀。张辽毫不犹豫。
    尽管对手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将,他仍决定待之以战士的礼节,俘虏的身份是一道永远刺在骨气上的黥字,他委实不愿令少年英豪受此折辱。
    虽可惜。
    但也可敬。
    夜色更深、更重,桥头冲天的火光略褪下几分,焦黑的残木顺着水波摇曳不定,几乎就要沉于冰冷的肥水之中。
    就在张辽话音落定的瞬间,霎时的寂静之中忽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叮铃叮铃
    幽咽的铃声从身后飘来。
    一簇蓝紫色的火光无声息地蔓起,迅速将背后照亮。
    张辽几乎是立即回身,大喝一声:不好,是甘兴霸!他从后头截抄过来了!
    甘宁?
    嗡鸣的耳中传来一个令人不悦的名字,凌统撑着枪强自拧了拧眼皮,却觉眼前一花,失血过多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下去。
    风声掠耳。
    就在他沉沉坠下的瞬间,一道瘦而有力的手臂将他拦腰接住,顺势拖入河中。
    冰凉的河水激得涣散的神志猛然一聚,一片昏黑中,凌统只模糊地看见北岸的火光越行越远。
    不他挣着挥枪。
    一个牢牢的怀抱箍着他在惊涛中挣扎着后退,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极为狼狈,却也极为严厉:公绩!已经够了,主公安全了。
    岸上,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疲劳死战的士兵愣了一刹,不过他们旋即也注意到水声一响,心念电转、纷纷一头扎入水中,追上前去。
    不是甘宁。张辽也反应极快,纵马抽身追了几步,便发觉蔓延在身后的只是一些磷火,那震荡的铃铛不过系在一匹孤马身上!
    他立即意识到这是声东击西之法,转身回头,果见残下的十数死士趁着这个关头跳下了岸,留下一地残火。
    搭箭!他下令。
    落水绝不是好的出路,这些顽固的吴人在他眼中无异于一个个游动的活靶子。
    一枚枚簇着焰火的箭迅速搭上弓弦。
    满拉的弦微震颤。
    隐然随之颤抖的河面中弥漫着绝地一击的杀气。
    哗!
    箭如雨落。
    李隐舟拖着已经半昏厥的凌统,几乎溺下河面以躲着纷来火箭。
    不由在心底咒骂,这姓张的疯子当真半点不留余地!
    宽阔的河面足有百来丈,南岸似在咫尺又仿佛遥不可及。一枚枚火箭像落石般砰地落在身边,险些将他露出的头顶燎烧。
    身后,仅剩的十余死士挣着最后一丝力气挥舞长臂,以刀、以剑、以自己的肉/体拦成最后一道防线。
    咚,咚,一声声,李隐舟已不能回头去分辨没入河中的是箭,还是一道道疲惫不堪的身躯。
    同样连日的疲惫也似一把无形的大掌将他周身往漩涡之中重重拖去,唯有怀中这个鲜血淋漓的沉坠身躯令他分外清醒,清醒地支撑自己继续往前游去。
    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堪,在河心浪涛最汹涌处,他几乎只能扑腾着往前,根本无力闪避越发密集的攻势。
    漆黑的河面上映出一枚枚火星四溅的箭矢。
    其中一枚箭尖越过最后一枚沉下的剑,直取凌统后背。
    李隐舟用尽力气转动身躯,将自己的后背盖在凌统上头,咬紧牙关准备生捱这一箭。
    嗖
    短短眨目的一瞬,火光已掠至眼前,而另一道疾厉的箭羽竟自南边夜中破出,将攻来的火箭一劈为二,在空中擦出一串火星!
    叮铃叮铃
    风飒飒。
    铃轻轻。 ,,
    第 119 章
    乌云蔽月。
    猿啼深藏于两岸高山, 一道道拉长的凄厉呼啸中,这轻轻两声铃响将夜色衬出一种别样的寂静。
    耳畔的嗡鸣一时褪去,唯闻肃杀的空气中弓弦绷紧, 震颤的声波随着宵风缓缓散开。
    铃声一响。
    三枚带火的利箭刷地从南岸发出, 在抱着凌统的李隐舟头顶一擦而过,径直横掠漆黑的大河, 急电般直取北岸魏军。
    张辽见状怒号一声,飞快俯身, 竟以青筋暴起的手臂直接托起硕大一爿烧焦的桥板, 在腾然一阵烟雾中重重震在众人身前。
    破风直来的三枚火箭噔一声击上张辽身前桥板, 劲风之大, 令张辽的手都颤了一颤。
    而锐利的箭簇生生穿透三寸厚的木板,仅以一厘之差抵着他的额心!
    残余的火星无声息地落下。
    划过张辽深拧的眉头, 照出一行蜿蜒而下的冷汗。
    片刻死水般的沉寂后,才听身旁副将吞了口唾沫:将军, 我们怎么办?
    魏军以陆兵居多,不谙水性,桥头被凌统这么一断, 他们此刻根本无力南追。
    眼见那河涛中的背影越过中流靠拢南岸, 张辽也只能咬碎一口狼牙,大叹道:我们守卫合肥时兵力空虚,唯有搏命一战,也因一腔死志才能击溃对方十万大军。而今换成了他们孤注一掷,方才一击未垮,绝杀的战机已经错过了。
    经甘宁这三箭反杀回头,北岸还算高昂的士气霎时熄了三成。
    夜深,水急, 更不宜追击。
    张辽深瞥一眼隔岸收弓的利落剪影,将血手一挥:回城,再议。
    北岸火光渐熄,腥风卷着枯焦的气味散在深静的夜。
    见张辽果断收兵,甘宁咬紧的牙关猛喘出一口粗气。
    疲倦的身体已支撑过了极限,紧绷的肌肉一时僵硬得有些痉挛,唯用长弓做拄,硬生生往前挪了数步。
    前日合肥大战之中,他亦负伤深重。
    凌统!他从牙关里面逼出一声呐喊,沁血的视野在洞黑的河面上飞速转动。
    只见冰冷的夜色里水光一扑。
    甘宁立时弃下长弓,一蹬冲了过去。
    长臂一捞,用尽全身力气将挣在湍流之中的二人拉扯上岸。
    李隐舟被冻得嘴唇哆嗦、浑身僵硬,意识在爬上河岸的一刻轰然散去,只记得将怀中的青年用力地箍住、护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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