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蛮是传闻中的一种妖怪。传闻中这种妖怪在平时会像是人类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但当夜晚来临,众人都陷入梦乡之中时,那个妖怪的脖子就会开始伸长。
难道说老爷是被飞头蛮附身了?还是说老爷本身就是妖怪?
我捂着嘴后退了半步,如坠冰窟般白了脸色。
这是梦吗?和昨日在医院里做的梦一样?可若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般真实?
“看来这是飞头蛮。”身旁的卖药郎过于平静地说道。
他的这种冷静极为不正常,简直像是他一直在与这些事物打交道一样。这么一想,我看卖药郎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惊愕地说道。
卖药郎不慌不忙,只是继续用那句看似像敷衍又像是真实的话语回答:“我只是一介卖药的。”
哪个普通卖药的会在夜晚若无其事地盯着飞头蛮啊?!
我的心中忍不住开始猜想自己该不会真是那么倒霉,一个晚上就接连遇到两个伪装成人类的妖怪吧?
“咔嚓”一声,静静微笑的头颅突然看向了我和卖药郎这个方向。
我吓得直接发出了“哇哇”的声响,卖药郎更是直接转身就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一起跑。
为什么他会直接就跑啊?卖药郎刚刚不是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卖药郎轻飘飘地说:“这种情况下我也无可奈何。想要斩杀物怪必须拔出退魔剑,而想要拔出退魔剑必须具备物怪的『形』、『真』、『理』。”
卖药郎往后看了一眼正狰狞着脸追赶我们的飞头蛮,说道:“但现在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没有到场呢。”
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就算一头雾水,我也不想一个人被丢在这里。就算心里觉得卖药郎不像常人,可他现在好歹还维持着人的模样,对我也没有敌意,总比后面的飞头蛮好多了。
幸好身后的飞头蛮是脖子连着身体的那一种而不是头与身体分开的类型。由于长长的脖子连着身体,飞头蛮的速度并不算特别快,我和卖药郎很快便甩开了它。
因为恐惧而爆发了一下,快速奔跑的我累得直喘气,差点没摔倒在地,幸好被卖药郎扶了一把。
看着和我不同,气息平稳、极为游刃的卖药郎,我心中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些许。但也因为他刚刚扶了我一把,所以我又觉得或许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毕竟我们并非一两个形容词能够概括的死物,而是活生生的、在这个世间挣扎着的人类。
倘若非黑即是白,世界也未免太单调了。
不过比起这些事情,我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摸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卖药郎先生,你知道刚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是飞头蛮。”卖药郎平静地回答。
“这个一看就知道了吧。”我无奈地说:“你明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卖药郎轻笑了一声,问:“哎呀,你是想要问我津岛老爷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是。”我说。
“很遗憾。”卖药郎说:“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
“那再问你一个问题。”我用认真的神情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卖药郎笑了,又像是没笑。他嘴唇上的唇彩实在充满了欺骗性,让人看不清他究竟是笑了还是没笑。
他说:“我是来斩杀物怪的。”
清冷的月光于夜空之上散落下来,将卖药郎那张化着奇怪又艳丽妆容的脸抹上一层诡异的冷光。他用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为此感到了毛骨悚然。
为什么呢?因为我感受到了在他的眼里世间人类都是一样的。并非说卖药郎无情冷漠,而应该说他像是一个与人类完全不同的存在远远地观察注视着每一个人。
就如同传说中的神明那般,只是在静静地看着而已。
在他的眼里,我是空气,我是杂草,我是路边的小石。但我也是清水,我也是鲜花,我也是路边掉落的珍珠。
因为在他眼里大部分事物都如同空气那般...大概是这样吧。
我默默地望着卖药郎,心里如此想到。
毕竟我也并不了解他,到底只是见了两面的陌生男人罢了,只是他的眼神确实让我感到了一种可怕和亲怪的亲切感?
我想,那大约是和修治少爷有些相似的眼神吧。与世间格格不入的眼神。
只是除了初次见面时,我因为修治少爷奇异的笑和眼神而对他产生了些许抗拒之心之外,理性都通通被满腔的怜爱给吞噬掉了。
所以才说人类这种东西啊...
我叹了口气,问:“物怪指的是老爷么?”
真的没想到飞头蛮竟然附身到了老爷的身上,又或者说是老爷本身就是飞头蛮?这可真是件恐怖的事情,也不知道暗地里其实期待着父亲能够认可自己的修治少爷会不会感到难过?
“这个嘛...”卖药郎没看我,他望向了远处的另一个方向,飞头蛮因为没能追上我们就干脆放弃了追赶,继续在伸着脖子寻找着东西。
卖药郎说:“是也不是。只能说他是物怪的一环罢了,但这一次的『核心』还没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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