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为什么要让这个傻逼来折磨我]
[哈哈哈哈所以能保暖吗?]
屠夫低头,拧着一字眉审视自己的胸毛:能。
第201章 仵作行人(11)
屠夫被云叙白带进奇怪的节奏里, 就胸毛说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看见云叙白那双笑弯的眼睛, 恍觉自己被愚弄了。
屠夫怒气上涌,再度举起他的黑色大刀。
云叙白看到大刀,惊呼一声, 星星眼地看着屠夫:你的刀看起来好酷!用什么保养的?
屠夫哼一声, 有意吓唬他:人血。
棺材铺老板每天给你送的私货, 是血吧?云叙白想起送货人悄悄摸摸送进厨房的黑色小匣子。
屠夫又哼一声,说道:玫瑰花茶好喝吗?
呵, 敢情每天免费供应的玫瑰花茶是屠夫的洗刀水。
喝了会怎么样?云叙白好奇地问道。
喝了当然是七窍流血,然后屠夫意识到说漏话, 马上闭嘴:你话那么多,今天就拿你来洗刀!
桌上的香火还没断,但是那么一点点香火,显然不足以贿赂屠夫。
云叙白觉得屠夫挺有意思,长得凶神恶煞, 其实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 问什么说什么,还特别好骗, 简直是鬼中傻白甜。
云叙白睁大凤眸, 装作很害怕:刀下留人, 壮士, 你以前是屠夫吧?
是又怎样?屠夫不耐烦地说, 刀已经举起来, 他却没急着劈下去。
鬼生太寂寞, 屠夫想听这个人再叭叭几句。
砍头之前是不是要喝一碗酒壮胆?
在云叙白的灼灼目光下, 屠夫想起生前回忆,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好酒,云叙白从桌下拿出一坛酒,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私货:鬼也要有仪式感,干活前先喝两口?
屠夫闻着香火味,看到那坛酒,喉结上下滑动,眼里放出渴望的光芒。屠夫不作他想,拔掉红布塞子,对着坛口咕咚咕咚灌起来。
在一边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稻草人看着屠夫喝酒,心里有些疑惑,仵作是对生前没喝上的酒有遗憾,所以用酒肉贿赂仵作很奏效。但是,给屠夫喝酒有用吗?
喝了小半坛酒,屠夫才停下,皱起他粗犷的一字眉,嗅了嗅酒坛子:这酒好像不太对劲嗝
不可能,云叙白一脸正直,语气很诚恳:这就是在你们客栈买的,绝对正宗,你一定是太久没喝,忘记酒味了。
是吗?我确实太久没喝过酒了。屠夫打了个酒嗝,又对着坛口灌起来。
砰!屠夫手一抖,酒坛子落地,摔了个稀巴烂。
屠夫抬头看向云叙白,双目赤红,黑红色的浊液从五官中流出,凶神恶煞的脸越发瘆人。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屠夫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他想抬刀,好几次都没能抬起。
当然是假酒。云叙白睁开凤眸,眉眼的线条瞬间变得锐利,藏在睫毛阴影下的眼眸蕴着暗光:我在里面兑了点你的洗刀水,你觉得味道如何?
兑了玫瑰花茶的酒本来是准备给老板娘的,云叙白想看看这用来害人的茶对她有没有用。
在知道玫瑰花茶是洗刀水后,他改了主意,决定用在屠夫身上。
屠夫的刀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屠夫能驾驭这把刀,但是不能抵御刀上的毒。甚至,这些毒一直在找机会反噬他。
屠夫看着逐渐透明的魂体,咬着牙,又后悔又恨。以他短小的脑回路,完全没想到云叙白敢在酒里动手脚。
屠夫没说七窍流血后会怎么样,但云叙白在他身上得到了答案魂飞魄散。
稻草人看着屠夫被一坛酒送走,不知道说什么,给云叙白比了个大拇指:这都能被你想得,我真是跟不上你的思路。
[屠夫喝了假酒哈哈哈]
[屠夫:这假酒太可怕了]
[屠夫:如果可以回到十分钟前,我一定不会喝这坛假酒,如果能回到半小时前,我一定不会进这个房间]
[晚了晚了,欢送屠夫]
[鹅鹅鹅打赏了骚操作塑料王冠*1顶]
[给孩子看傻了哈哈哈]
屠夫消失的地方没有留下碎玉,但是留下了屠刀。
手还没碰到刀,就感受到凛冽煞气,云叙白握住刀柄,煞气在掌心乱窜,手背爬上一层冰霜。
云叙白听到数百个哭泣声,这些声音从刀身中来,闯入脑海,声声泣血,吵得他脑瓜子疼。
亡魂的怨气附在刀上,屠夫死了,亡魂们当然不想换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吓退新主人。
云叙白可不是什么纯良人,也不会被这些声音吓到。他借助阿想的怨力,身上笼罩着森然阴气,冷声道:别吵。
威压之下,小亡魂们抽抽嗒嗒,不敢再造次。
手上冰霜尽退,云叙白把屠刀收入背包。
[恭喜玩家霸霸获得副本限定道具我有一把血屠刀。]
[使用说明:1.血屠刀可以斩杀怨灵。2.斩杀怨灵越多,煞气越重,伤害值越高。]
攻击类道具,云叙白拥有的不多,这算是意外收获。
第二天一早,云叙白在房间门口遇到队友们。
队友们个个神清气爽,看来昨晚睡了个安稳觉。
兔子见稻草人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没睡觉啊?
稻草人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可不是,睡觉被打断好几次。
兔子不解:嗯?昨晚很平静,没什么状况啊,我们都睡得很好。
你们是没有状况,因为鬼都跑我们房间来了。稻草人竖起两根手指:两个,仵作和屠夫都来了,你说热闹不。
看来叙哥太招眼,被针对了。兔子正色起来:那你俩没受伤吧?
稻草人想起昨晚的事,笑了起来:有叙哥在,你应该关心昨晚那两个鬼有没有受伤。
你说得对,兔子眉眼弯弯:昨晚大丰收?
稻草人绘声绘色地把云叙白昨晚的操作说了一遍,队友们哈哈大笑。
错过当场,有点可惜。
兔子看了眼云叙白,昨晚他才是最忙的,但是他的状态很好,眼下没有一点青。
早饭之后,找机会去破译那两块碎玉。云叙白安排好今天的事情,招呼大家下楼吃饭。
一天之间,玩家队伍少了好几个人,大堂略显冷清,但是气氛却和谐不少。
朱砂痣和瓜子没有明确表示,只是用行动告诉云叙白,接下来他们愿意以他为首。对于心高气傲的高阶玩家来说,做这个决定要下很大决心。
在这个副本中,他们早就失去角逐第一的机会,云叙白几次三番帮他们,他们都看在眼里。
由于云叙白昨晚解决了屠夫,速度很快,没有人受伤。
朱砂痣等人今天又要打工赚房费,和云叙白他们不同桌。朱砂痣发现今天没有玫瑰花茶后,遥遥问了一句,才得知云叙白以一己之力解决屠夫的事,对云叙白更加敬佩。
瓜子主动来问任务,云叙白只让他们保护好自己,留意线索。
早饭过后,可乐战队负责支开老板娘,云叙白带人去破译碎玉。
偷偷溜进老板娘的房间,找到那面壁画,上方的内容与上次截然不同。
壁画刻画着一个夜晚,榴花捂着嘴巴蹲在暗巷中,眼里布满恐惧。在暗巷之后,屠夫提着刀,正在寻觅。
光是看着,众人就能感受到榴花当时的窒息感。
云叙白在壁画中找到玉佩的位置,上方已经有了新的缺口。云叙白取出对应的碎玉放置上去,几人被白光卷入壁画中。
一股腐臭味在空中弥散,巷子里昏暗无光,只有两盏白灯笼在屋檐下摇摇晃晃。
同样摇摇晃晃的,还有拿着酒瓶子的屠夫。他满脸通红,铜铃一样的眼睛里有怪异的光。
云叙白几人站的位置,正好在屠夫和榴花之间,云叙白稍微转头,就能看见躲在暗巷中的榴花。她的腿受了伤,衣服被鲜血染红,大概是跑不动了。
榴花躲在杂物后面,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眼泪夺眶而出。
另一边,屠夫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酒瓶子砸碎,发出哐当一声响。
暗巷之中,榴花浑身一抖,破碎的恐惧随眼泪溢出。
跑去那儿了你最好自己出来,能轻松一点屠夫一边走,一边用刀拂开路上的杂物,骂骂咧咧地找人。
距离越来越近,榴花浑身都在发抖,拼命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
明明知道屠夫和榴花都看不到自己,兔子还是看得一阵揪心:我好想帮她一把,把这个不断靠近的刽子手敲晕。
结合之前梳理出来的故事线,不难看出,现在看到的这一幕,是屠夫受齐夫人的贿赂后,正在截杀榴花。
榴花大概是被他骗到某处,最后逃了出来,但是受了重伤,没办法再跑远了。
我们看到的只是一段发生过的回忆,结局已定。云叙白瞥到兔子攥紧的拳头,安慰道:屠夫已经魂飞魄散。
榴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善良柔弱的姑娘。
兔子叹了口气,松开拳头:你说得对,这些只是记忆而已,是我看得太投入。
[呜呜呜可是这个视角太有代入感了,我不敢看了,榴花快跑!]
[什么也不敢看,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跑也跑不动,只能等死或者等奇迹出现,真的太压抑了]
[啊啊啊屠夫找到榴花了!!]
屠夫带着一身酒气来到暗巷里,他大约是闻到了血腥味。屠夫没有酒壮胆,握着刀的手正在发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榴花。
榴花听到脚步声,心跳如雷,眼里满是绝望。
她拿起地上的棍子,警惕地看着前方。
一道扭曲的阴影从上方笼罩下来,在她身上盖了个死刑章。
榴花咬牙一搏,挥起木棍,却被一刀削断。木棍落在地上,她的希望化作幻影。
对不起,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屠夫逆着光,朝榴花挥刀。
鲜血溅在墙上,屠夫蹲在尸体面前,浑身发抖,他像是哭了,又像是没有。
畜生!兔子破口大骂:榴花生前真的太无辜,这些人怎能为了钱财害人至此?杀了人才哭,在这里猫哭耗子呢?
屠夫可能觉得杀犯人和杀其他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为了钱答应了齐夫人。真的杀人后,他反而害怕了。云叙白如是说道:他贪财,也怕死。
兔子压下心头怒气,再次看向巷子,只见屠夫拿出一个麻袋,装起榴花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尸体的血从麻袋中渗出,染红他的背脊。
还不待屠夫走出巷子,场景就换到义庄门前。屠夫四下张望,敲了敲门。
仵作开门,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齐夫人已经交代好了,快进来。
屠夫把尸体弄进去,放在简陋的床板上。
仵作一看到尸体就皱起眉头:你怎么把人搞成这样?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屠夫手上都是血,他不敢看榴花的尸体,闷声道:我砍犯人的脑袋,砍习惯了。你这里有地方可以睡吗?我想在这里躲几天。
仵作朝他挥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能凑合着过就在我房间打个地铺睡吧。
屠夫应了一声,走向后院。
云叙白后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仵作正在清理尸体,这一幕和之前看过的仵作的记忆画面重合起来。
仵作和屠夫的记忆画面是有衔接的。
云叙白跟着屠夫去到后院,看屠夫打水洗手。
怎么洗不干净快点洗干净啊不管怎么用力,手上的血就是洗不干净。屠夫把皮肤搓破,那血迹还是牢牢地黏在手上。
屠夫越想越害怕,冷不丁看到水盆里倒映着一张冰冷的女人脸,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屠夫惊叫一声,踢翻水盆往房间里跑,缩在床底下发抖。
场景再次切换,还是在义庄后院,屠夫坐在地上看天,无所事事。
兔子说:这不是同一天吧,屠夫的衣服换了。
云叙白点头:我猜是仵作被杀的那晚,屠夫也死在这一晚。
碎玉中的回忆画面是有规律的,分为两部分,第一部 分是人物加害榴花的回忆,第二部分是他们被复仇的回忆。
这时,大厅那边传来一点动静,屠夫起身,往大厅走去。
还没推门出去,外面响起仵作惊恐的叫声,屠夫停下脚步,躲在门后往外看。
云叙白几人站在屠夫身后,看到仵作惨死的那一幕。
仵作的脑袋磕在锄头上,眼睛瞪得很大,正好看向这个方向。
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在尸体旁边,她披头散发,双脚悬浮在地上,身上萦绕着一股黑气。
屠夫攥紧拳头,差点忘记呼吸。他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动静,把外面的女人招惹过来。
但是女人还是发现了他,往这边看了一眼。
女人的长发滑向两侧,露出惨白的死人脸,红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边。
是榴花!
屠夫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他不敢哭喊,四肢并用爬向房间。
榴花在记忆中现身,这还是第一次吧?兔子说:可能是故事线接近完整,我们早就猜到了凶手的身份,所以她现身了。
云叙白点头。
门轻飘飘地打开,榴花不紧不慢地追在屠夫身后,享受着他的恐惧和惨叫。她像只戏弄猎物的猫,玩够了才会给猎物一个了断。
屠夫被她逼得走投无路,跪在地上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老母亲和小孩要养,我不该杀你,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
榴花一脚踹翻他,掐住他的下巴:要怪就怪你是个人渣,你不配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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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桃子灯(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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