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像是没了兴致,把屠夫的脑袋拧了下来。
[榴花果然是亲自复仇的!仵作和屠夫的死亡线是一致的,其他几位也差不多吧,我记得长舌鬼是死在义庄门前]
[对,这个时候榴花的尸体已经被封印,她刚死的时候没打算复,后来发现这些人劣根难改,就大开杀戒了]
[屠夫活该,这些人里面,他是最坏的!]
[我想知道,稳婆又是怎么回事,就缺稳婆了]
屠夫死亡,碎玉的记忆到此结束,云叙白几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
几人看完那段记忆,都有些唏嘘,屠夫追杀榴花,后面又被榴花追杀,冤冤相报。
壁画的内容又变了,这一回的画面中心,是齐夫人带着一个陌生女人,站在榴花面前。
看陌生女人的年龄和打扮,应该是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神秘稳婆。云叙白打量陌生女人的脸,忽然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云叙白找到玉佩的位置,放进最后一块碎玉。
几人再次进入壁画中。
我们最近老是穿来穿去,我感觉有点点疲惫,兔子揉揉眉头:这好像挺耗费心神的。
我看你是共情得太厉害,所以比较费神。稻草人说:我心态比较平和,没什么情绪波动,倒不觉得疲惫。
云叙白示意他们先别说话,听齐夫人说话。
齐夫人趾高气昂地看着榴花,阴阳怪气地说:最近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勾引我家老爷?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榴花脸颊涨红,辩解道:我没有!
你有什么证据吗?齐夫人睨了榴花一样,眼神不屑:你长成这副样子,又是抛头露脸、卖身的,你说的话我不信。
我卖艺不卖身,你休要胡说!榴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要是来羞辱人的,就赶紧走吧!
你闹得满城风雨,害我颜面扫地,难道不该给我个交待?齐夫人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榴花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的小房间里。
齐夫人让稳婆去验身,稳婆于心不忍,帮着榴花讨饶:夫人,要不就算了吧,她一个年轻姑娘,闹成这样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齐夫人一个眼刀扫过来,稳婆打了个哆嗦,只好提着小箱子走向困住榴花的房间。
卧槽!!欺人太甚啊!稻草人看到这里,咬着牙说:这个什么齐夫人,太不要脸了,这事都能干得出来。
兔子瞥他一眼:刚刚是谁说自己没有情绪波动的?
稻草人尴尬地咳了两声,抱着双手,说道:这个故事里,也就稳婆还有点人样。
云叙白很难不赞同。
可惜稳婆再有人样,也无法反抗主人家的要求,她叹了口气,推开门。
榴花衣衫凌乱,看见稳婆进来,哭喊道:出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被你们这般羞辱!
稳婆把两个大汉赶出房间,低声劝榴花:看开些,榴花姑娘,咬咬牙就忍过去了,等过了今天,证明你的清白,你就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这里山高皇帝远,官民勾结,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榴花听到这番话,又有了生的意志,她看着稳婆,问道:你是最近唯一一个向着我的人,别人不问青红皂白,都在骂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管我叫红姐。稳婆抹掉榴花脸上的泪:你太善良,他们才会这样欺负到你头上来。
榴花点头:红姐,我记住你了。
听到红姐两个字,云叙白挑起眼尾,心里有些惊讶。他记得,客栈老板娘就叫红姐,但是样貌和稳婆完全不同。
红姐?兔子也想到了老板娘,睁大杏眼:难道老板娘就是稳婆!
云叙白点头:很有可能,榴花对老板娘的态度确实不同。
[卧槽不是吧,如果老板娘就是稳婆,岂不是一直都在你们面前晃荡,而你们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老板娘演技比叙哥还好!]
[还记得吗,之前榴花和叙哥说阿红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如果老板娘是稳婆,就不难理解了,稳婆曾经给过榴花温柔]
[那稳婆怎么死的?榴花应该不会杀她啊]
稳婆回去和齐夫人复命,低眉垂眼地说:夫人,榴花姑娘没有身孕,您看
齐夫人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说:知道了。
夫人,那您能放过她吗?
齐夫人嗤笑一声:再说吧。
稳婆看向榴花的方向,眼神担忧。
稳婆再次回头,场景又换了。
她站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
砰!砰!
鼓声肃穆,云叙白的心跳也随之起伏:这个情节是我没料到的,她很有骨气。
榴花被齐夫人买凶杀死,稳婆竟然来击鼓鸣冤了。榴花生前没有等到人给她出头,死后倒是有人孤注一掷,为她伸冤。
衙差推开大门,问道:何人击鼓鸣冤?
稳婆放下鼓锤,高声道:是我!我有冤要申!
两个大汉先一步冲到衙差面前,递给他一包银子。稳婆看到这一幕,气得发抖:你们怎么能这样!
衙差充耳不闻,两个大汉把稳婆架走。
当晚,义庄里又多了一具尸体,躺在榴花旁边。
云叙白这才想起来,在关于义庄的记忆里,他都有见过稳婆的尸体,只是面容模糊,他没能认出来。
稳婆的死,是榴花走上复仇之路的导火索。
第202章 仵作行人(12)
稳婆的死亡真相令众人意外, 原以为稳婆和其他npc一样,是当年事件中的加害者,没想到她竟然是唯一一个帮助过榴花的人。
豁出一切、甘愿得罪权贵也要为榴花击鼓鸣冤, 可见当年的稳婆多勇敢。
稳婆太惨了,想还榴花清白,让榴花沉冤得雪,结果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兔子看着稳婆的尸体,心里冒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感:可是, 如果稳婆就是老板娘,那她现在已经变成恶鬼,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难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吗?
生前受到不公和折磨,死后对人失望,大开杀戒, 这样的例子不少, 云叙白语气平静:或者说, 她杀人还有别的目的。
老板娘的样貌与稳婆不同, 又是半人半鬼,稻草人琢磨道:可能是稳婆附在活人身上,为了方便行事?
很有可能, 云叙白话音一顿:玉佩还没拼凑完整,但是我们理清了故事主线, 榴花的死亡真相早已浮出水面。上一步任务完成,该发布新任务了。
[恭喜玩家霸霸查明榴花的死亡真相。]
[下一步任务:集齐玉佩。]
听到系统通知,稻草人和兔子同时笑了。
叙哥, 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cue流程的玩家。
太给系统省事了哈哈哈。
[叙哥:系统太慢了, 我的流程我自己来cue]
[叙哥现在连系统的活都抢, 系统的地位岌岌可危]
壁画世界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停留在榴花和稳婆并排的尸体上,记忆结束,云叙白三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里。
云叙白站稳,等眩晕感缓和后,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笑吟吟的脸出现在眼前,云叙白闻到一股寒冷与腐朽融合的气味,鼻尖发痒。这张脸距离太近,以至于看不清全貌,云叙白睁大眼睛,向后退两步。
那股上头的味道淡了些,他看到老板娘拿着蒲扇,站在他面前。老板娘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过多的眼白让她的目光染上几分凶悍。
云叙白和兔子很镇定,稻草人稍微弱点,看到老板娘后呼吸声变重了。
说曹操曹操到,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从壁画里出来直接见到人,非得吓掉半条命。
云叙白之前让可乐战队去支开老板娘,没想到老板娘那么快就能脱身。
兔子摸不准老板娘这是要干嘛,默默站到云叙白身边,与她对峙。
几位贵客,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老板娘神色不变,摇了摇扇子,笑里藏刀:你们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老板娘没提壁画的事,仿佛不知道他们刚从壁画中出来。
当然没有,云叙白抬眼,干净透彻的眸子看着老板娘,声音放轻:我们来这里,是想给你准备惊喜,没想到还没准备妥当,就被你发现了。
哦?老板娘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惊喜?
你可以闭上眼睛吗?云叙白低声问。
老板娘不吃他这套,笑了一声:不用弄这些弯弯绕绕的,你直接拿出来吧。
好吧。云叙白看起来有些失望,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你先坐下。
老板娘这回没有驳他面子,慢悠悠坐下,优雅地翘起长腿:神神秘秘,你再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当你是在转移话题,给见不得光的事情找遮掩了。
别急这份惊喜我准备了很久,是专门送给你的,云叙白绕到老板娘身后,按住她肩膀,敛起笑意:我应该喊你红姐,还是稳婆?
云叙白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掌下的身体变得僵硬。
随后,老板娘的身体软软垂下,倒在地板上,云叙白的手没有搭空,按在一个冰冷如尸体的怨灵身上。
怨灵比老板娘年纪大些,身形宽些,她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云叙白在义庄里见过的死人脸。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稳婆双眼一翻,只剩下眼白。她的眼珠子瞪得极大,红血丝在眼球中游走,像某种虫子,爬向惨白的脸颊。
有血从破损的额头上滑落,稳婆的脑袋忽然一百八十度旋转,脖子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并且不断伸长。
云叙白松开手,掌心里多了把剪刀。看见这惊悚的一幕,他没有害怕,镇定自若地问了句:你脖子上装了弹簧?
闭嘴!稳婆被他这句话气到,嘴巴张大成原来的两倍,丝丝缕缕的头发不断伸长,想要包围云叙白。
稳婆的声音暗哑破碎,在室内环绕:我要让你尝尝被头发缠绕到窒息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发丝划过皮肤,向上纠缠,光滑冰冷,云叙白凤眸亮了起来:
还有这种好事?
稳婆:好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稳婆恼羞成怒,拿出十二分实力,一定要让云叙白体会一下绝望的感觉。长发疯长,如同数百条毒蛇同时出洞,咆哮着冲向云叙白,缠向他的四肢。
稳婆的头发自动送上门来,云叙白八风不动,只是轻轻张开剪刀。
咔嚓咔嚓
缠绕着云叙白的发丝悉数断裂,落在地上,像落叶一样铺了厚厚一层。
作为回馈,我就让你尝尝光头的滋味吧。云叙白速度变快,剪刀在黑发中穿梭。
稳婆的脸色从游刃有余变得惊恐,她收回剩余的头发,疯狂向后退。
稳婆摸了摸脑袋,浓密的发丝只剩下一半,另一边脑袋光秃秃,不管她怎么努力,也没有能长出新的头发。有股可怕的阴气覆盖在头皮上,让她失去控制头发的能力。
稳婆看着地上厚厚的头发,内心很绝望:你你
我?我最喜欢你们这种用头发当武器的怨灵。云叙白笑了笑,露出又甜又乖的小酒窝,把稳婆气得不轻。
[前一秒,稳婆想让叙哥尝尝绝望的滋味,后一秒,稳婆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为什么想不开拿头发和叙哥打架?为什么想不开拿头发和叙哥打架?]
[当事人稳婆:别问,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稳婆快跑啊,还愣着干嘛,等会儿剩下的头发也保不住啦!]
[稳婆跑不掉啦!打赏了保养剪刀三件套*1000件]
可惜稳婆看不到弹幕,她咧着嘴巴,露出锯齿一般的獠牙,惨白的指尖长出黑长的指甲,再次冲向云叙白。
你们这些鬼,打架只会用头发指甲牙齿,还有没有其他新意?云叙白遗憾地摇头,躲开擦向他胸口的鬼手,移动到稳婆身后,又剪了两刀。
发丝如轻纱,兜兜转转,落在地上。云叙白站在稳婆身后,挑起唇角:理发完成,该收佣金了。
稳婆恰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怨毒的眼睛里多了抹其他情绪。她身上的愤怒和恶毒在这一瞬间褪去,胸口浮起陌生的喜悦之情,她甚至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道具升级后,除了使用次数增加,强买强卖的功能也加强了,只要云叙白单方面剪到头发,他就能收到佣金。
看来客人很满意这个发型,云叙白伸出手,声音像雪落在青松枝稍上,清冷悦耳:这么完美的发型,我要你手上的碎玉,不算过分吧。
稳婆的情绪完全被道具支配,听到他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掏出碎玉,转交给他:不过分不过分,再剪一下,命都给你。
云叙白:你在哪里学来的霸总语录?
[稳婆,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话不要乱说,这个男人可能真的会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气氛总是突然沙雕,我前一秒吓得头掉,下一秒笑得头掉]
云叙白拿走碎玉后,稳婆回过神来,疯狂上扬的嘴角瞬间向下耷拉,比川剧变脸还快。
稳婆气得双手发抖,张开五指走向云叙白。
一根铁索甩到稳婆面前,凛冽的罡风划破她的脸颊。兔子握着铁索,冷脸看着她。
稳婆生前是好人,但是死后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兔子心里拎得清,下手没有留情面。
稳婆停下脚步,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在场三人,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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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桃子灯(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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