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的那一刻,仵作惦记的也是那口酒。
[唉,做那件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被报复的这天]
[杀仵作的真的是榴花吗,那她的求助是假的?她明明表现出自己全客栈最弱的样子]
[鬼的话你不能全信啊]
[恭喜崽崽又有新进展打赏了秘方熬制大猪蹄子*1000个]
[要是仵作把榴花埋了也就不至于惨死,但是他说到没做到啊,还不是让那恶妻把尸体封印了]
白光一闪,三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里。
碎玉回到云叙白手上,壁画上的内容悄无声息地变成他们看过的最后一幕,仵作的脖子被锄头贯穿,眼睛死死盯着那瓶酒。
云叙白看着那瓶酒,若有所思。
此地不宜久留,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云叙白刚开门,就看到一个店小二正走过来。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云叙白示意两个队友别出来,他掩住房门,挡住那个开了的锁。
爷,你怎么站在老板娘房前?店小二用异样的眼光看云叙白:你不会是
云叙白以为店小二暗指他偷东西,一身正气地说:不是。
云叙白否认得越快,店小二越怀疑。他端详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容,越发肯定地说:爷不用急着否认,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用紧张。老板娘风韵犹存,你仰慕她也是正常的
云叙白: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房间里面,听到一切的兔子和稻草人辛苦地憋着笑,脸都涨红了。
第198章 仵作行人(8)
云叙白好不容易向店小二证明清白, 好言好语打发他离开。稻草人和兔子听到人走了,这才探头出来,笑嘻嘻地调侃云叙白。
稻草人朝他眨眼, 开玩笑道:也就是你这姿色, 才引得店小二想入非非。要是换成我, 店小二可能以为我来勒索老板娘。
弹幕紧跟而上, 想入非非几个字刷了屏。
[我也对叙哥想入非非]
[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烦恼, 我愿意替叙哥承受这个烦恼]
调侃的弹幕成千上万,云叙白只是无奈地笑了下:这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观众们莫名听出一点宠溺的语气,一开心一激动,这个梗就翻篇了。
稻草人和兔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三人往大堂方向走,打算去找可乐战队。
走着走着,云叙白看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拿着一把扫帚,背对着他, 正在打扫走廊,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云叙白路过时,扫地的人停了下来,看向他。扫地人皮肤苍白,五官长得普普通通,他对云叙白笑笑,打了声招呼:爷, 您这是要
扫地人一张嘴, 一根黑红色长舌头从嘴巴里掉出来, 在半空中晃动, 腥臭液体滴在地板上, 发出滋滋的灼烤声。
扫地人脸上浮现细细的血红色龟裂,眼珠子变成全黑色,冒出一股股黑气。
爷要去哪儿?扫地人嘴角挂着瘆人的笑容,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他盯着云叙白,把剩下的话说全:好久没见过那么嫩的肉了,爷给我尝尝味道再走也不迟啊。
吧嗒吧嗒是口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这就是暮春说过的长舌男,不知道干什么活计,只知道他舌头特别长,生前可能被人拉扯过。
我哪儿也不去,云叙白好脾气地笑笑,露出一种天真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问:你只要咬两口,就能放我们走吗?
长舌男第一次接触云叙白,很快就被他斯文的外表和温顺的语气迷惑。长舌男想到很快就能咬到柔嫩多汁的小鲜肉,不停地分泌唾液,差点把地面腐蚀出一个洞口。
会,我就是想尝尝味道,一定轻轻地咬,长舌男像诱骗小孩一样,朝云叙白轻轻招手:过来吧,别怕,不疼的。
那说好了,你不要反悔。云叙白怯怯地向长舌男走去。
长舌男已经在幻象一会儿的大餐有多美味,压根没注意到稻草人和兔子的表情。这两人脸上没有恐惧,眼里写着看戏两个字。
云叙白来到长舌男面前,很懂事地伸出手:不能咬手掌,只能咬手臂。
长舌男面露兴奋,张嘴就咬。
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落在地上。
长舌男目瞪口呆,大量的脓液从他嘴里冒出,他疼得浑身发抖,低头看向地面。
脓血飞溅,他的长舌头在地上蠕动,像壁虎的断尾。
云叙白晃了晃手里染血的金剪刀,勾起唇角:我只是轻轻地剪一下,应该不疼吧?
长舌男又恐惧又愤怒,尖锐的手掌擦过云叙白的胸口。又是咔嚓两声,长舌男的手指断了两根。
地上的舌头停止蠕动,变得越来越淡,长舌男的魂体也逐渐虚弱,最后消失了。
断舌消失的地方出现一块通透的碎玉,被云叙白收入背包。
剪刀已经吸收干净附在上面的阴气,刀刃锋利崭新,云叙白淡声道:这种上赶着送人头的npc,可以多来两个。
兔子笑了起来:我俩刚才一听你的语气,就知道你又要搞事情。你说这npc也真是,馋谁的身子也不能馋你的啊。
这哪儿是小鲜肉啊,绝对是小钢钉,一咬一嘴血。
稻草人咧开嘴巴:这算一笔意外之财,不错不错。
长舌男和别的npc还不太一样,他的弱点太明显,云叙白不用费工夫不用耗损技能,轻轻松松就解决。
[又脆皮又贪吃,看上的还是最不能吃的那一个,可不就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哈哈哈这一幕似曾相识,崽崽以前也拿这招骗过其他鬼,屡试不爽]
[长舌男:我再也不敢馋你的身子了]
[阿猫阿狗也想吃叙哥打赏了很贵的续命水*100瓶]
[当事人长舌男鬼表示非常后悔,让我们欢送当事人]
长舌男的出现是意外之喜,现在云叙白身上有两块碎玉,这也能证明一点每个重要npc身上都有一块碎玉。
兔子看了眼时间,问道:我们现在去找第二个玉佩缺口,还是先去找可乐?
找遍一楼也只发现壁画上有一个缺口,稻草人思考片刻:难道说,每出现一块碎玉,就会刷新一次位置吗?
云叙白闻言,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再回老板娘的房间一次。
兔子一想就通:你怀疑刷新的缺口还在老板娘房间?
云叙白说:我怀疑还在那副壁画上。
稻草人和兔子对视一眼,忽觉醍醐灌顶。
三人再次折返,稻草人笑云叙白:你要是再遇到店小二,这回就真说不清了。
云叙白轻描淡写地说:那我就说,其实是你要来。
稻草人:
一回生二回熟,再来老板娘的房间,他们熟门熟路,心理压力几乎为零。
云叙白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帘,那副壁画如他所言换了场景。
壁画的内容不再关于义庄,画的是一个闹市。长舌男站在街道中央高谈阔论,许多人围着他看热闹。榴花站在暗处偷看,默默垂泪,玉佩挂在她腰间,此时缺口位置已经变了。
云叙白把碎玉填进缺口,他们再次进入壁画中。
闹市里熙熙攘攘,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空气里都是食物的香气。
当中最热闹的,还是长舌男所在的地方,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对着围在身边的人说:你们知道来此处卖艺的榴花姑娘吧?小姑娘看起来清清白白,没想到是个骚狐狸蹄子,暗中勾搭齐老爷!齐老爷可是鼎鼎有名的豪绅,你们哪个没听过他家商铺的名号?
长舌男此时还没有一根快垂到胸口的长舌头,但是他说起话来唾沫纷飞,声音响亮,嘴脸十分惹人厌烦。
不管在哪儿,八卦总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尤其是劲爆的八卦。卖艺女勾引当地豪绅,显然足够吸引眼球。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长舌男好不得意,像个说书先生一般,添油加醋的说起来。
长舌男说得越来越过分,围观群众都在辱骂榴花。吃瓜观众们可没那个功夫去追究事情真相如何,当下听着不舒服,有多难听骂得多难听。
站在暗处的榴花听不下去,她又难过又愤怒,冲到人群之中解释。没有人听她说话,不知道谁起的头,一颗臭鸡蛋砸到榴花头上。
腥臭蛋液糊了她一头一脸,她红着眼,被群情激愤的吃瓜群众又骂又打,最后还是她师父过来救下她,闹剧才结束。
造谣的人毫发无伤,站在明处笑。
无罪的人却承受无妄之灾,成为过街老鼠。
兔子深呼吸一口:看得我拳头硬了,好想揍他一顿。难怪是长舌头,原来是喜欢嚼舌根的长舌男。
稻草人安抚她:你先别激动,这是以前发生的事,他已经死了,魂魄也被叙白扬了。
长舌男大摇大摆地离开,三人马上跟上。
和上次一样,壁画中的人看不见他们,npc碰上他们时,会穿过他们的身体,这种感觉还蛮新奇的。
几人在街道上行走,不时会听到路人谈论榴花的事情,一人一句骚蹄子,添油加醋的本事不比长舌男差。他们不仅自己说,还逢人就讲,把别人的八卦当谈资。走到街尾时,谣言已经面目全非,变成榴花已经怀了豪绅的孩子,马上就要逼宫,挤走无儿无女的齐夫人。
在云叙白眼中,这些无证据散播谣言的人,每个人都长着一根长舌头。
长舌男听着这些越传越厉害的八卦,高兴地哼起小曲:有两分姿色就瞧不上我,这下我要看看,你成了万人唾弃的臭婊.子之后,还有哪个敢要你,还不是要回来跪着求我?
原来是求爱不得,故意造谣中伤。
三人看着长舌男的背影,连后脑勺都觉得讨厌。兔子上去踹了两脚,虽然长舌男看不到她,也能解解恨。
穿过长街之后,时间线再次发生变化。
长舌男喝醉了酒,不知怎么走到义庄门口。他脸色惨白,嘴里嘟囔着:怎么就死了呢,他们都说是我说的话被齐夫人听去,害死了榴花,我明明只是想让她回心转意!我不比那狗屁齐老爷好多了?跟着我,以后不用抛头露脸风餐露宿,是她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她命贱,怎么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呸!长舌男每一句话都戳中兔子的怒点:明明那么普通,却那么的自信。
云叙白说:不要侮辱普通这个词,他不配。
吱呀一声,义庄大门被风吹开,长舌男看向门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门怎么开了嗝
长舌男忽然双脚离地,脸涨成猪肝色,他双脚不停甩动挣扎,仿佛被人捏着脖子提起来。
放我下来放过我
长舌男眼里憋着两泡眼泪,彻底被吓清醒了。
长舌男满脸惊恐,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没皮没脸地哭着求饶:你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杀我!不要!
一双惨白的手掌出现在半空中,捏开长舌男的嘴巴,抓住他的舌头往下扯。猩红的舌头不断延长,长舌男痛苦地挣扎,满口鲜血。
鬼手不急着拔断舌头,只是不断拉长,折磨着他。
过了不知过久,长舌男的身体被扔到地上,失血而死,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闭上眼睛,里面充斥着刻骨的恐惧和痛苦。
是榴花吧?兔子久久才回过神来:她来复仇,和杀死仵作那次一样。
他们只看到一双手,不好定论。但除了榴花,又没有第二个怀疑人选。
[啊啊啊这个长舌男太可恨了,真是造谣一张嘴,他以为自己这样做和榴花的死没有直接关系,实际上,是他把榴花逼上死路的!]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他就是那块最大的雪花]
[榴花生前被害成这样,死后还被羞辱,不得超生,死后走上黑化复仇之路也正常,我觉得仵作和长舌男都是她杀的,没准剃头匠也是她杀的]
眼前划过一道白芒,云叙白等人离开壁画,回到老板娘的房间。
壁画的画面停留在长舌男死去的那一幕。
三人先把一肚子话放在心里,抓紧时间离开这里。这次没有遇见任何人,他们无声无息地溜走。
故事主线已经差不多明晰了,云叙白边走边说:榴花被豪绅和长舌男同时看上,她拒绝两人。长舌男因爱生恨,到处散播谣言,想借此毁掉榴花形象,逼她下嫁。谣言传到齐夫人耳中变成榴花怀了齐老爷的孩子,她坐不住了,买通屠夫杀人。
兔子顺着云叙白的思路捋下去:榴花死后,齐夫人不想负责,买通仵作做伪证,污蔑榴花是遭报应而死,还恶毒地让剃头匠剃掉榴花的头发。做完这些事,她怕榴花变成恶鬼索命,又请人把榴花的灵魂封在义庄里。
稻草人听完直点头:还差一个npc,是不是还有一个稳婆没出现过?
云叙白想了想,猜测道:齐夫人膝下无子,她可能找过稳婆给榴花验身。如果是真的有身孕,就抱养孩子,如果是假的,就杀人灭口。
兔子倒吸一口凉气:太狠了,这个齐夫人的魂魄没在客栈,可能已经被榴花挫骨扬灰。
手里的两块碎玉合并在一起,云叙白说:碎玉里有线索,我们要快些集齐玉佩,我有直觉,这块玉佩是用来压制榴花的道具。
正要去找兄弟战队会合,那边就发来信息:
我们看到佛珠男行动有点鬼鬼祟祟,暗中跟在他后面,发现一条密道,通往地下室,还跟吗?
佛珠男一定和榴花有交易,现在已经确定榴花不是柔弱小白花,而是最有可能的幕后boss。如果封印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云叙白让可乐战队继续跟踪,并把这条消息透露给其他玩家。
云叙白带队火速赶到可乐说的密道。
其他玩家行动力很强,有几个比云叙白还快一步。
云叙白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没在老板娘房间附近遇到玩家。这些人的注意力被佛珠男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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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扌……——桃子灯(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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